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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自以爲佔得先機,卻不曾想反落入對方算計,面對公孫玲瓏的反駁言語,子慕支支吾吾了半響,終究找不出應對之法,無可奈何的輸掉了第一場辯論。
“好一個公孫先生!”只這一局,便讓江晨等人對於這個外貌肥胖醜陋的女人有了極大的改觀,當代名家,名不虛傳!
扶蘇拍手道:“第一局勝負已分,下面開始第二局,既然辨和之論有勝有敗,那麼這一局便以勝敗爲題目。”
“勝敗?我喜歡!”公孫玲瓏搖着手中的美人面具,嬌聲笑道:“不知道,這一回,儒家的那位帥哥想來作我的對手?”
“小生子游,願不自量力,上前一試。”雖然敗了第一局,但很顯然,儒家的弟子們雖然有些沮喪,並未因此而有半點氣餒,是以,公孫玲瓏一開口,便有儒家弟子應聲而出,欲要找回敗場。
“又是一個俊俏的小哥。”公孫玲瓏嬌笑着問道:“那麼,請問這位小哥,在你看來,勝與敗是不是相反的?”
子游深恐如先前的子慕一樣,中了對方的圈套,所以,他並未在一開始就出言反駁,而是沉聲應道:“是。”
公孫玲瓏再問:“那麼生與死呢?他們是不是相反的?”
“是。”子游依舊沉穩應答。
公孫玲瓏又問:“就像日出與日落,也是相反的?”
子游亦再次應聲答道:“不錯。”
公孫玲瓏眼中浮現出一抹得色,隨之口中嬌聲問道:“那麼,你可知道,太陽日出後,何時開始日落?”
“嗯?”一陣疑惑過後,子游皺眉應道:“應該是在黃昏之時吧。”
“哈哈!這位小哥真是好可愛呀!”公孫玲瓏一陣嬌笑,隨即言語一沉,落下判語:“可惜結論大錯特錯!”
子游不解問道:“太陽在黃昏時分西斜,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你憑什麼說我的結論大錯特錯?”
“因爲,太陽從東方升起的那一刻就開始不停地朝西方靠近。”公孫玲瓏笑着道:“所以,太陽從日出的時候就開始日落,不是嗎?”
“這.........”子游一陣語塞,同時他的心中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他預感到,對方的真正的進攻將要開始了。
果然,下一刻,就聽公孫玲瓏再次出聲問道:“既然如此,那麼,人的生與死的變化是否也是如此呢?”
子游稍作思量,反口回問道:“未知生,焉知死?”
不理會子游的無力反問,公孫玲瓏卻又徑自問道:“世間生靈都逃不開一個死字,每多活一刻,就是在向死亡靠近一分,這話你可認同?”
“認同。”雖然感覺自己已經落入對方的圈套,但子游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聲應道。
公孫玲瓏再接再厲,接着問道:“所以,當人類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死亡了,對不對?”
子游覺得自己像是被對方牽着鼻子走,心中越來越煩躁,雖然努力平復心緒,迴應之時,不免還是帶上了幾分不耐煩:“那又怎樣?”
“哈哈!”公孫玲瓏一聲嬌笑,當即肅然開口:“你剛纔也同意,日出之後太陽就開始日落,出生之後人類就開始走向死亡。那麼,這場與我的辯論,從你帶着想要獲勝的希望開始,就註定將以失敗收場,是否同意?”
“這……這……”此時此刻,子游再也沒有了剛上場時候的沉着穩定,滿臉的焦急憂慮,但是心裡越焦急,臉上越憂慮,他就越是無言以應。
“哈!”一聲輕笑,江晨飲下一杯美酒,口中道:“看來,這一局的勝負也已分明瞭,公孫先生,果然非同凡響!”
這話是先前伏念先生形容公孫玲瓏所說,言語之間,多多少少帶着幾分無奈與嘲諷,但這一刻,江晨再次道出,卻讓儒家一衆人等感覺到了一陣窘迫。雖然有些不大情願,但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公孫玲瓏雖然長得奇葩了一些,但是,確確實實有着足夠強悍的實力,非同凡響!
第三局,第四局........公孫玲瓏很快就通過他們公孫家族白馬非馬的詭辯之術,接連戰勝了七個儒家的弟子。
眼看着自家的弟子就要一敗塗地,伏念心中不免涌現出幾分擔心,雖然這些弟子輸給公孫玲瓏也不算是什麼,畢竟這些人都是晚輩,但是若是一直這麼敗下去,卻也不是個事兒,日後傳揚出去,對於儒家的名聲總歸不好。
尤其是公孫玲瓏在接連大勝之後還出言嘲諷道:“原來一向好爲人師的儒家也不過只有這點能爲而已!”說罷,她還嫵媚萬分的看了李斯一眼,差點看得李斯將隔夜飯都吐出來,方纔帶着幾分笑意接着道:“莫要說是和李大人的法家相提並論,就算是和我們公孫名家也是多有不如嘛!”
此言一出,頓時令得伏念、顏路和張良三人大感氣憤,不過考慮到接下來還有一場論劍武鬥,現在還不是他們下場的時候,當下,有張良一把將身旁的天明扯了過來,對他面授機宜一番,將他推了出去。
“爲什麼又是我,每次遇見這樣容易的對手你都推給我,一點挑戰性都沒有。”清脆的童音入耳,頓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公孫玲瓏一雙眼睛,更是惡狠狠的瞪了過去。
“天明,是這小子!”江晨很清楚,雖然這小子是帝國通緝的要犯,但偏偏,在場的都是大秦帝國的高層人物,除了自己曾與對方打過交道,其他人,無論是李斯還是趙高,亦或是扶蘇、星魂、曉夢大師,都認不得他。
張良眼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又見江晨的目光之中,分明帶着幾分看戲的戲謔,當下便放了心,隨即笑着拍了拍天明的肩膀道:“好了!下一次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強一點的對手,這一次委屈你了!”
天明不情不願的走到公孫玲瓏的身前坐下,同時還不忘說道:“好吧!下一次不要忘了好好找一個像樣點的對手!”
公孫玲瓏此時已經氣的渾身直哆嗦,但是,以她的身份,要是讓她直接和一個小輩去計較,不免又有些太丟面子,所以,這一刻的她已經暗下決定,等下在辯和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的羞辱對方一番,讓他徹底下不來臺。
只是,她卻不曾想到,當這一幕落在衆人眼中的時候,無論是江晨還是扶蘇,亦或是曉夢大師和李斯,都忍不住的暗自搖頭,因爲他們都清楚的知道,憤怒,是對敵之時最大的禁忌!
天明徑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手放在腿上悠閒的道:“他們都說我讀的書最少,每一次碰到對手弱的時候就把我給派出來,你……一定是你們那裡書念得最少的吧?”
李斯在看到天明的坐姿之時,突然眉頭一皺,因爲對方的行爲舉止一點都不像是儒家的弟子,而且越看李斯就越覺得對方的面容頗爲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當下,他自眉頭一皺,擡眼看向了伏念。
對於儒家弟子來說,坐禮是每一個弟子最開始就要學習的,而天明此時此刻看上去卻一點規矩都沒有,在場的人都在跪坐,而天明竟然大大咧咧的席地而坐,若不是有意而爲,就是他根本沒有學過。
“哼!”公孫玲瓏懶得回答天明的話。
天明也不在意,當即嘻嘻笑道:“這位胖大媽請出題吧!”
“這是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非要讓你顏面掃地。”公孫玲瓏在心裡暗暗的一聲斥罵,臉上卻滿是笑容的嬌聲開口:“小兄弟年紀不大,我也不佔你便宜,所以,我們還是以‘白馬非馬’爲題!”
“白馬?”天明撓了撓頭問道:“你是指那邊的那匹馬嗎?”
原來,在最開始辯和‘白馬非馬’這個題目的時候,公孫玲瓏就讓人牽上來了一匹神駿的白馬,渾身上下一點雜毛都沒有,一眼看去,便知是一匹千里寶馬。
聞得天明話語,公孫玲瓏立刻抓住天明的漏洞回擊道:“馬?哪裡來的馬?踏雪分明是一匹白馬,並不是馬。”
“你是說這匹白馬不是馬?”天明瞪大了眼睛指着踏雪問道。
公孫玲瓏笑着點頭應道:“正是,白馬非馬!”
天明也跟着點了點頭,滿是贊同的說道:“我覺得你說的話好有道理啊!”
“當然。”公孫玲瓏一聲輕笑,正要乘勝追擊,卻不曾想,一個走神,眼前的小孩已經消失不見,她連忙轉頭找尋,只見天明不知何時竟然站在了踏雪的面前,正想要拿手去撫摸踏雪,驚得她連忙便是一聲大喊:“住手!”
詫然聞聲,天明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但他也算是經歷過無數的風雨磨礪,很快就安定了下來,眼珠子一轉,口中當即近乎誇張的大聲讚道:“哇哦,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長的這麼漂亮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