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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醫院,原本商定好的計劃,突然出現變故,伴隨着一聲突如其來的關門聲響之後,夏冬青看着眼前封閉的房門,不由得爲之一愣。
“等等我!”
口中一聲驚呼,夏冬青連忙伸手拉開房門,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叫他無比驚異的一幕,因爲,眼前的病房之內,竟然空無一人!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見到江晨、花木蘭和王小婭三人進入這間病房的,還有之前那個假護士,可是,現在怎麼可能會沒人?
“小婭!”
詭異的所在,轉眼之間,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此時此刻,夏冬青不禁下意識地呼喚了一聲自己最在乎的人,然而,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霎時之間,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意,自他心底涌起,瞬間瀰漫全身。
放眼看去,眼前還是那條醫院走廊,但是,卻又好似發生了什麼莫名的變化,有風吹過,頂上的吊燈左搖右晃,不住的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在這深夜長廊之中,顯得格外詭異、滲人。
“咕嚕!”
下意識地吞嚥了一口口水,夏冬青連忙又嘗試着呼喚道:“老師?江老師?江晨?江晨老大.........”
可不論他怎麼呼喊,都得不到半點回應。
從小到大,各種稀奇古怪的事情見的多了,再加上他現在也算得上是一個修行者,身上有着江晨賜下的護身法寶,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
出現這樣的變故,傻子都知道,肯定是出事了,但他想,花木蘭是靈魂擺渡人,自己那個便宜師父江晨更是一個大神通者,神通廣大,只要他們發現自己不見了,肯定發現不對勁,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找尋自己的。
於是乎,他就等在原地,時間,一分一秒,不斷地流逝,明明纔沒多久,但夏冬青愣是覺得跟過了好幾年一樣漫長,漸漸地,他的耐心開始被消磨,速度越來越快,沒多久,他就忍不住的生出幾分不耐煩來。
深吸了一口氣,夏冬青努力的想要平復自己的心緒,可是,效果很不理想,甚至,不知爲什麼,他總覺得,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自己。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夏冬青無法形容,卻讓他發自內心深處涌現出一股恐懼感,心神,瞬間就被滋擾的雜念叢生。
“停唱陽關疊,重擎白玉杯,殷勤頻致語,牢牢撫君懷,今宵離別後,何日君再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歌聲傳來,雖然並不清晰,但夏冬青還是被這歌聲吸引,不知不覺之間,就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
門的後面,有光透出,亮如白晝,歌聲,就是從門的後面傳出來的,那門的背後,好似隱藏着另外一個世界。
幾番猶豫過後,夏冬青終究還是忍不住的伸出了手,用力一推,推開眼前的門,頓時,眼前視線大變,令他大吃一驚。
門的背後,竟然是一個歌舞廳,對面的舞臺上,一個穿着黑色旗袍的女子正在臺上一邊唱歌,一邊跳舞,歌詞很陳舊,有一股濃濃的上海灘的味道。臺下,則坐着一羣身着黃顏色軍服的觀衆,肆意談笑風生。
“日本人?!”
夏冬青雖然沒和日本人打過交道,但看過不少影視劇的他,還是能夠清楚地辨認出來,那些就是日本人,而且,還是軍人,抗日劇中俗稱的:小鬼子!
只是,令他感到好奇和不解的是,華夏都已經解放了這麼多年了,這家精神病院裡,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小鬼子?
夏冬青一邊想着,一邊輕手輕腳的往前走,唯恐那些聽歌的日本人發現他。然而,他卻忘記了,臺上那名女子正好面對着他,那女子一擡頭,就看到了這個不速之客,她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想起了現在的處境,繼續若無其事的唱着歌。
夏冬青從舞廳後面穿過去,這裡好像是一個後花園,一根鐵絲橫跨在兩棵樹之間,上面曬了幾張牀單。他貓着腰鑽了過去,花園的正中央,種了一棵桃樹,邊上有一塊大石頭,他左右看了看,什麼都沒有,搖搖頭,正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夏冬青嚇了一大跳,猛地轉身,後面站了一個女子,他一看,正是剛剛在臺上唱歌的那個旗袍女子。
“你是什麼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女子看到夏冬青呆呆的看着自己,很是着急的觀察了一下週圍,然後連忙將他拉到了一邊。
“你是什麼人?”
夏冬青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地方,還有些搞不清狀況。
那女子沒有回答夏冬青的問題,而是仔細的打量着他,突然問道:“你是學生?”
夏冬青聽出她的語氣裡有一些期待,還有一些擔憂,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開口道:“嗯,研究生。”
女子一愣,顯然是不明白什麼叫做研究生。
“大學生。”
夏冬青見她似乎不明白,又換了個詞。
“大學生?”
女子重複了一遍,神色變得很激動,又問道:“那你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夏冬青茫然的抓了抓頭:“這裡.......是哪裡?”
“這裡是日本人的醫院啊!”
女子理所當然的道:“他們給那些窮人看病,不收錢,但是看病期間,不能離開醫院,家屬也不能進來探視。”
“日本人的醫院?”
夏冬青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些身穿軍裝的日本鬼子,突然感覺到了不妙,他看着女子,問道:“現在,是几几年?”
女子道:“民國二十七年。”
“民國二十七年?”
夏冬青好歹也是一個研究生,幾乎是瞬間就換算出來了:“一九三八年?”
“你知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從這裡出去?”
得知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一九三八年,當下,反應過來的夏冬青連忙一臉急切的詢問女子。
但那女子卻搖了搖頭,回道:“出不去的,這裡到處都是日本人,還有日本人巡邏,看守的很嚴密。”
聽到女子這麼說,夏冬青頓時急了:“不行,我一定要離開這裡,我朋友還在外面等我。”
“你彆着急。”女子拉住了夏冬青,將他按在石頭上,說道:“我來想辦法,這裡每隔一段時間,會有人員換崗,現在差不多要到換崗的時間了,等會等他們換崗,你就可以偷偷的溜出去了。”那女子將夏冬青安撫下來之後,又說道:“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過來。”說罷,她整理了一下旗袍,快步的朝院子裡走去。
很快,女子就折返回來了,她的手中拿着一本筆記:“你是大學生,在外面肯定認識不少記者吧,能不能幫我把這個帶出去?”說話間,她將筆記本遞給了夏冬青。
接過筆記本在手,夏冬青打開來一看,上面宛若塗鴉一般畫着許多圖案,女子道:“這些都是我平時看到的,我不會寫字,所以,我就把我看到的都畫了下來,雖然,我不知道小鬼子在做什麼,但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這是人體試驗!”
夏冬青憤然道:“小鬼子真是太壞了,他們居然拿我們華夏人做人體試驗,一定要揭發他們!”
什麼人體試驗,女子並不懂,她只帶着幾分崇拜道:“你懂得可真多。”隨即,她似是想起了什麼,帶着幾分期許道:“我想求你件事,能不能教我寫字,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呢!”
“好啊!”
夏冬青答應的十分爽快:“你叫什麼名字?”
“大雪!”
女子應聲間,摸出一根筆來,笑道:“這是小鬼子用的筆,外面很稀少,我偷偷拿了一根過來。”
夏冬青接過那根筆,發現原來是一根鉛筆,在這個時代,確實不多見,當下,他也笑着道:“大雪這個名字很好聽,也很好記。”
大雪聞言,很是高興,她自得道:“媽媽說,她生我的時候,外面正在下大雪,所以就給我取了這個名字。”
夏冬青聞言,不知爲何,鼻子有些發酸,他拿着筆,一筆一劃,在筆記本的封面上寫下兩個字來:
“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