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的鈔票丟給了同事之後,韓素素一溜小跑就向老彪等人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着美女靚麗的背影,馬野一陣的失神,不是因爲看到美女而失神,而是爲了這個美女的目的而失神。
去見明星大腕?
開什麼玩笑,明星未必能看的着,大腕卻是有,四大刺客之一的要離算吧,殺神白起算吧,可是,這些大腕能夠給他簽名麼?
“等一下,等我一下!”
一路高喊着,馬野衝了上去,不在旁邊看着緊一點兒,真容易出事兒啊。
果然韓素素已經追上了扛着木頭的幾個士兵,正在和最後面的一個士兵進行攀談:
“喂,你們拍的是什麼電影兒啊?古裝片吧?”
“電影……”
那個士兵奇怪的看着韓素素,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不會你這個參演者連電影的名字都不知道吧,你這龍套跑的也太業餘了!”
“龍套……”
“就是,唉,看來領頭那個能好一點兒,不理你了……”
說完,丟下了這個丈二和尚的士兵,追到了老彪的身邊:
“你是他們劇組的工作人員麼?”
老彪的衣服和現代人無異,他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幾天的時間了,多多少少已經適應了這裡的生活,只是還缺少一些歸宿感而已。
“劇組?我不明白姑娘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馬野正好在這個時候剛剛追上來,一聽就要壞事,老彪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畢竟還非常有限,照這樣下去,早晚都要露餡。
“哎呀妹子,有什麼問題還是問我吧,問他們知道什麼。”
“哦?”韓素素奇怪的看了看馬野,“那就你說說吧,這部古裝片的導演是誰,啥時候殺青,啥時候上映……”
好傢伙,還真把馬野當成是專業人士了,問題如同連珠炮一樣的脫口而出。
“這個,咳咳,電影的名字不便透露,導演是小人物,說了你也不知道,上映的時間,待定!”
“我勒個去,你和什麼都沒說一樣!”
韓素素顯然對馬野的回答非常不滿意,繼續不死心的追問:
“演員有哪些明星?”
“要離算麼?”
“要離?聽說過,是四大還是五大刺客之一來着,不過這應該是角色名吧,我問的是演員的名字。”
“大部分都是本色演出,用他們現實中的名字,咳咳,如果一定說演員的名字,咳咳,貌似沒有任何一個明星大腕。呃,如果我算的話……”
“靠,你連演員都不是!”
馬野已經被這個小丫頭給逼得胡說八道了,可是她依舊對此非常不滿,索性不理會馬野了,瞪着她可愛的大眼睛,在扛着木頭的幾個人的身上逡巡。弄的那幾個士兵非常的不自然,幾次都有人差點摔倒。
幾百米的距離很快就到了,將樹幹丟在了草坪上,馬野也不理會韓素素了,她能看到什麼就算什麼吧,總不能把她綁架了,丟到房間裡去不是。
“幫忙,幫忙,大家趕緊來幫忙,把這棵大樹給我拆了!”
一聲大喊,房間中嗖嗖的竄出來二十多個身影,手裡都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看這些人的裝束,貌似只有要離還正常一點兒。
“奶奶的,要離,這些人怎麼回事兒,你沒讓他們把衣服換了麼?”
“不行,趙董拿過來的那些衣服都不怎麼合身,他們不願意穿,換上了又都脫下來了!”
“靠,那就這樣吧,大家一起,把這棵大樹拆了!”
“拆,怎麼拆?”
“隨便,就是弄成幾半兒就行,小心點兒,樹裡面應該還有東西,別弄壞了!”
馬野挽起袖子發號施令,燕將軍早就看到了衆人亂作一團的樣子,連忙從廂房中跑出來:
“等會,你們幾個怎麼回事兒,把我手下的兄弟當成奴隸來使喚了麼?我這個將軍可還沒說什麼呢!”
這傢伙吹鬍子瞪眼睛,往衆人的中間一戰,還真有那麼一點兒睥睨天下的味道。
“老燕,你還想回去不?我們從這裡面出來,原因我可和你已經簡單的說過了吧,相信你不是沒腦子的人,應該知道我要破開這個大樹的秘密!”
“呃,哦!”燕將軍愣了一下,隨即小聲的嘟噥着,“那這個命令也應該我來下。靠,都大眼對小眼的看着幹嘛呢,還不動手啊!”
他的一聲令下,果然比馬野、要離和老彪三個人的話都管用,士兵們各持兵刃,將樹幹圍攏在了中間。看他們現在殺氣騰騰的樣子,好像要對付的不是一截樹幹,而是戰場上生死不休的敵人。呼喝聲此起彼伏,這場面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
“喂喂,你瞅着點兒,別砍到我!”
“靠,你拿個石頭幹什麼,那玩意又劈不開木頭!”
“斧子呢,斧子呢,把斧子拿來,這玩意比刀管用!”
“慢着點兒,慢着點兒,別弄壞了!”
“……”
馬野站在人羣的外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悽慘的那一段樹幹,瞬間就在這些精力過剩的男人的肆虐下沒有了本來對形狀。
“你把木頭弄回來就是讓他們砍的?”
韓素素說話的時候都沒有看馬野一眼,現在她看到的場景,已經不能用震撼兩個字來形容了。在她的腦海中一個新的想法成形了:
“這裡儼然就是一次精神病的大聚會!”
“野子,你幹嘛呢?”
隔壁草坪上的吵鬧聲,早就已經把馬玲兒和馬野的母親給驚動了,姚佳也跟在馬老太太的身後,三個女兒順着聲音走了過來。在馬母的懷裡,還抱着揮舞着小手的馬月。
“媽,沒事兒,這些傢伙精力過剩,我讓他們消消食兒!”
“果然都是精神病啊!”
韓素素的驚呼脫口而出,老太太也看到了站在馬野身邊的韓素素,不由得眼睛一亮:
“哎呦,好漂亮的小妮子,哈哈,你也是馬野的同事麼?”
老彪和要離的身份都是馬野的同事,而且這幾天還藉着這個名頭不聲不響就在別墅中住下了。在老太太的心目中,兒子的同事不少,而且一個個還都是自來熟的那種。
從前一直生活在農村,早就習慣於走東家竄西家,她經常在電視中看到,城市裡的人都是關在籠子中的一樣,左鄰右舍的住了一輩子可能都不認識。這也是他們老兩口一直不想到城市中生活的原因。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哦,我不是,小馬哥,給我介紹一下唄!”
馬野本來和韓素素就不是很熟,現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株悲劇的大樹上,也來不及詳細的介紹:
“哦,這是我媽,那個是我妹妹馬玲兒,這位是我妹妹的同學姚佳,他是韓素素,我大學同學的妹妹,韓、韓素素,是吧?喂,你們幾個,小心點兒!”
剛介紹完了,就看到大樹已經被衆人從中間分成了兩半,馬野連忙衝到了衆人的中間,仔細檢查大樹的裂口去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如果和氏璧真的在大樹的中間,就這些人這陣亂鑿估計也會把它震碎了。
韓素素禮貌的和衆人打招呼,其他人都沒什麼,只是姚佳的臉上顯出了幾分不自然。
馬野顧不上他們這邊,蹲在大樹軀幹的旁邊,用手輕輕的在切口上觀察,試圖找到不一樣的地方。燕將軍衆人也都瞪大了眼睛,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咦,找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忽然馬野的說話聲在人羣的中間響起,韓素素和馬母客氣了幾句之後,也快步的擠過了人叢,來到了馬野的旁邊。看到馬野的手停在樹幹中間的一塊位置。
那裡真的和普通樹幹的木質不同,粉末狀的,大樹因爲受到了寄生蟲的侵蝕,很多地方流出的汁液都是紅色的,這場面看上去有些血腥。不過因爲知道這些紅色液體的組成,無論是馬野還是韓素素,對於這種血淋淋的場面,都沒有絲毫的害怕,反倒是剛剛看到這裡情形的馬玲兒等人,嚇得驚呼出聲。
“妹子,你是專家,知道大樹中間爲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麼?”
“正常情況下,寄生蟲侵蝕了大樹的軀幹,會留下這些粉末狀的東西,不過現在我看這些粉末,好像不是寄生蟲造成的!”
韓素素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從樹幹上抓起了一小撮粉末,放在手心裡仔細的觀察。
“首先這些粉末不是木質的,好像,好像是石頭。嗯,這個石頭應該是環形的!”
說着,韓素素將手放在了樹幹上,沿着粉末的方向抓了幾把,果然一個半環形的孔洞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怎麼可能,石頭怎麼可能長在大樹的中間!”
“理論上是完全可能的。在小樹剛剛發芽的時候,這個石頭應該就在小樹的下面,小樹被樹根包裹,進入到了樹木的中間,隨着時間的推移,原來長在地下的樹根變成了樹幹,長到了土地的外面,就形成了石頭在大樹樹心的狀況。”
“石頭沒見到陽光,也會被風雨腐蝕麼?怎麼會變成粉末呢?”
“腐蝕他的不是風雨,而是大樹,呵呵,變成粉末實在是太正常了,就好像你一口把一個雞蛋吞進肚子裡,拉出來的也不會是個完整的雞蛋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