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睡不成覺,嘎嘎,你也別想睡踏實,一會兒我還會給你打電話的,告訴你姿勢不對,起來重睡!”
“我靠,你大爺啊!”
小馬哥衝着電話裡大吼,忽然在電話的背景裡聽到了叮叮噹噹好像是打鐵的聲音。
“呃,這麼晚了別墅裡還這麼熱鬧?幹嘛呢,又忙着放煙花呢?”
“沒有,打架呢!”
“打架?誰?”
“李存勖啊,這貨雖然長得不怎麼結實,這本事還真不錯,哈哈,看熱鬧去了,回聊啊!”
“我靠,等會兒!”
在馬野的吼聲中,陳慶之已經掛斷了電話。
之前李存勖還在遊魂飯店中演出呢,怎麼又跑到別墅裡去和人打架了。再者說,他身上的傷可還很嚴重呢。想到了李存勖三番兩次的大口吐血,他再也沒心思躺在牀上睡覺了。
別墅那羣混蛋,一旦動起手來絕對都是沒輕沒重的,這要一個不小心把李存勖弄出個好歹來,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想到這裡,小馬哥連忙鎖好了中介所的房門,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回到了別墅中。
別墅中現在是燈火通明,這光線絕對不會比白天差,黑壓壓的幾十號人圍攏成了一個大圈子,兵刃撞擊的聲音就是從圈子的中間傳出來的。
在圈子中間,李存勖和袁達激烈的戰作一團。在燈光下,刀光閃耀,看這架勢,兩個人不像是在切磋,而是在玩命兒了。
讓馬野意外的是,韓素素、花木蘭等一衆美女也沒有去睡覺,而是選擇了舒服的位置正在看激烈的爭鬥。他連忙湊到韓素素的身邊,不無擔心的看看她隆起的肚子:
“咳咳,老婆大人,即使你不考慮自己休息,是不是也應該替肚子裡的兒子考慮考慮一下啊,後半夜了,應該睡覺了吧?”
“白天睡多了,睡不着了,正好,多麼熱血的戰鬥啊,我要讓兒子充分感受一下,什麼纔是熱血。”
“靠!”
隔着肚皮呢,小東西能感受到什麼?分明是這個當媽媽的想要看熱鬧了好不。
只是在女皇的面前,小馬哥一點兒脾氣都沒有,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韓素素的旁邊,柳木坐在地上,絲毫不顧及冰冷的地面,痛苦的揉着胸口。
“呃,你咋回事兒?只是讓你送魏咎回來,怎麼看樣子好像把自己給弄傷了似的?”
“靠,剛纔和李存勖切磋了一下,被他用刀背砍了一下,奶奶的,真疼啊,這貨雖然人長得不結實,這本領還真沒的說!”
打輸了還能夠對對手讚不絕口,柳木倒也算得上是真漢子,不是那種只會用動嘴的人。
原來在小馬哥趕回來之前,李存勖已經和柳木打過一場了,難怪現在看袁達,好像在拼命一樣。
袁達和柳木是孫臏的徒弟,這二位在戰國時期那也是出了名的猛將。就算孫臏人再聰明,真正執行的時候,也要有合適的人才行。因此,他們的本領絕對不弱。但是現在看看,柳木敗了,袁達儘管已經再拼命了,仍舊落在了下風。
他們面對的可是身上還帶着傷的李存勖啊,如果在這廝全盛的時候,恐怕戰鬥早就已經結束了。
能夠成爲五代十國時期的第一猛人,李存勖看來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嗯,這樣的身手,在我手下當個小兵絕對沒有問題!”
聽到了陳慶之的評價,小馬哥頓時感到腦瓜子上垂下的黑線粗了很多。這樣的本領依然只是小兵?真不知道當初這貨手下七千白馬軍都是什麼樣的戰鬥力。
“殺!”
在小馬哥剛剛趕來的時候,袁達和李存勖同時發出了一聲大吼,接着兩個人手上的單刀重重的撞在了一起。李存勖接連後退了幾步,臉色通紅,看樣子頗爲痛苦。袁達也沒好多少,後退的距離比李存勖還要遠很多,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裡的單刀也抓不住了,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艹,小心!”
大喊一聲,小馬哥猛的縮了一下腦袋,這玩意鬼知道會飛向什麼地方,玩意被誤傷了,都沒地方說理去。
事實上沒有人注意到那把刀飛到什麼地方去了,周圍響起了震天的叫好聲。
“精彩!”
“好!”
看着激動的人羣,小馬哥小聲的嘟噥道:
“瘋子,都特麼是瘋子!”
一邊說着,一邊視線還向刀飛出的方向看了看。再不值錢那玩意也是從戰場上搞來的啊,算得上是古董了。
晃了晃腦袋,袁達從地上站起來,揉着痠疼的胳膊,走到李存勖的面前:
“不錯,我認輸了,你是個高手,除了人長得實在是不怎麼結實之外!”
“靠,來,再來!”
李存勖立刻火大了,好像人長得不夠結實已經成了他一頂甩不掉的帽子了。即使承認自己的本領不錯,也五忘記奚落一頓。解釋好幾次了,那只是意外,可是根本就沒人當回事兒。玻璃人這個稱號在別墅中已經得到所有人的認可了。
“算了,你還有傷呢,睡覺,睡覺,大家都散了!”
“不行,誰,誰不服,來!”
李存勖好像打了雞血似的,手裡揮舞着單刀,剛纔和袁達在兵刃上的一次撞擊之後,刀刃上有一個明顯的缺口。可是這傢伙根本就不在意,仍舊衝着圍攏在周圍的人大呼小叫的。
遊魂飯店的舞臺上,他和憐花的演出獲得了空前成功,也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剛剛登上舞臺的時候,在李存勖的心中還有點兒忐忑,畢竟他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羣黑壓壓的鬼魅。給鬼演出?就是在他對戲曲最癡迷的時候,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現在竟然真的多了這樣的經歷。
優美的曲調響起,融合在他血液中的藝術細胞也開始瘋狂的生長,漸漸的,李存勖完全投入到曲調中。尤其是,自從他創制了《如夢令》這個曲牌之後,還沒有見到過更好的詞填入進去。但是在五代之後的宋朝,李清照等人讓《如夢令》這個曲牌的輝煌推向了頂峰,優秀的詞層出不窮。讓李存勖這個曲作者都深深的感到震撼。
全身心的融入,全身心的釋放,讓李存勖幾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置身的環境,別說在舞臺下面的觀衆是鬼魅,就算是一大羣妖精看戲,他也都會視若無物。因爲在此刻,在他的心中,只有自己,只有憐花,只有藝術。
演出結束,他的熱血還沒有完全冷卻下來,當看到舞臺下面一張張因爲激動和興奮而扭曲的臉,他前所未有的滿足。
鬼魅怎麼了?只要是懂得欣賞自己,鬼魅又如何?
其實這也就是在遊魂飯店中,如果丟在其他的地方,鬼魅絕對不會如此有秩序。恐怕李存勖也不會有現在的這個想法。
帶着激動,李存勖從遊魂飯店裡走出來。再精彩的演出,畢竟也是獻給鬼魅的,活人頂多就是看一會兒熱鬧而已。孫臏最近沒什麼事兒,也在遊魂飯店看演出,正好和演出結束的李存勖一起離開。出門走了不遠,正好看到柳木和魏咎兩個人從中介所出來的身影。
柳木對自己的師傅絕對非常尊敬,連忙過來見禮。之後冷眼看了看李存勖:
“你呀,天生就應該當個演員,以後,別說自己是猛將,我勒個去,用這名字,我們都覺得丟人!”
本來袁達柳木這兩位就是那種沒腦子的人,這話恐怕任何人聽了心裡都不會舒服,更何況李存勖同樣是個暴烈的性子,當時就炸了。孫臏開口勸解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靠,不是猛將,有本事咱倆比劃比劃!”
“得了吧,怕一不小心把你給弄壞了!”
這就叫揭人的傷疤啊,李存勖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句話。一個箭步衝上去,躥到了柳木的面前,還沒等柳木明白過來,已經一把扯住了柳木的胳膊,接着雙膀叫力,直接將他扔了出去。
“靠,你偷襲!”
“噗通!”
半空中柳木發出一聲大吼,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孫臏連忙搖着輪椅跑到兩個人的中間:
“柳木,老實點兒!”
有師傅阻攔在中間,柳木也沒有辦法,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哼,就算你靠偷襲把我摔倒了又能如何?至少我沒想某些人一樣,被摔了一下就大口吐血了!”
“靠,有本事咱們真正打過!別慫!”
李存勖的眼珠子都紅了,孫臏連忙當和事佬。
“軍師,您別攔着,如果今天不能讓我和姓柳的好好打一場,我、我馬上在你面前抹脖子你信不信?”
“靠!”
孫臏衝着天空翻了個白眼,攔着不讓你和柳木切磋,不就是因爲你是個傷號嘛,現在竟然用抹脖子來威脅。這尼瑪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狗咬呂洞賓?
攔不住,孫臏也就不管了,反正神醫華佗和徐之範都在別墅呢,一般情況下的比鬥也不會弄出人命來。總算柳木和李存勖還知道在大街上直接切磋影響不好,畢竟還有巡邏的警察呢。因此,切磋的地點,移師到了微山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