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馬野早早的起來,打算和曹操說一聲,然後帶着韓素素一起到天牢中拜會華佗,但是當他們來到曹操的曹操的書房的時候,被守衛這裡的士兵告知,丞相一大早就離開了。人家丞相做什麼事兒,小兵們當然沒有辦法過問了。不過在馬野和韓素素將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士兵好心的提醒他們:
“韓姑娘,這兩天可不要亂走啊,鄴城這兩天不太平,好像有什麼不明身份的人混進來了。”
人家只是好心的提醒韓素素,讓馬野心中一陣的鬱悶,看來美女到哪兒都吃香兒,如果在鄴城中真的混進了什麼可疑的人,恐怕自己在街道上亂闖也會有危險吧。可是士兵直接將他無視了。
“可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三國中其他的名人啊,哈哈,來一趟三國,如果就看到一個白臉賊實在是太可惜了,真想看看趙雲啊,白馬白盔亮銀槍,吾乃常山趙子龍!”
走到丞相府門口的時候,韓素素滿眼憧憬的唸叨着。
馬野看着小丫頭花癡的樣子,無語的搖了搖頭。隨即在他們剛剛出現在鄴城時候將他們制服的男子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自從曹操走到了他們身邊之後,那個呵斥韓素素的男子竟然再也沒有出現過。在馬野原來的猜想中,那傢伙不過就是路人甲、路人乙這樣的小角色。可是現在想想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當曹操出現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這個人也沒有主動到曹操的面前邀功請賞的意思,甚至很快混跡在人羣中消失了。
曹操可是名副其實的權臣,一般的龍套不趁着這個機會抱住曹操的大腿纔怪,可是那個傢伙,行事實在是太低調了,低調得讓人感到懷疑。
“該不會說的鄴城中不明身份的人,真的是他吧?”
“誰?野哥,你想到誰了?”
“我也不知道是誰,胡思亂想呢,走吧,好容易來到這裡一次,鄴城是曹操的老巢,想必應該也是一個不小的城池,正好我陪你在鄴城裡轉一轉!”
這是馬野這輩子最後悔的一個提議。任何的一個女孩對於逛街這種事情都有着與生俱來的天性。果然聽到了逛街韓素素的眼睛中再一次的金星閃爍。
毛爺爺在這個時代顯然是派不上用場的,不過兩個人想要從鄴城淘當一些當地的小玩意還沒有問題。
在他們提前準備的登山包中,有着不少的零食,隨便拿出來一個,在這個世界中貌似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換上一些時令小吃絕對沒有問題。
幾次的穿越中,馬野基本上都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還真沒有在任何一個朝代好好看一看那個時代的風土人情。黃澄發佈的《青囊書》任務有七天的時間,這一次馬野正好也可以藉着這個機會好好看一看現實中的三國。
就在兩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前面有吵鬧聲響起,一大羣人圍成了一個圓圈,好像正在看熱鬧。
兩個人連忙擠進了人羣,看到在衆人的圍攏中,兩個男子手裡都抓着一隻羊,正在爭吵着關於羊歸屬的問題。
就在馬野和韓素素剛剛立足站穩的時候,一個七八歲的小孩也走進了人羣,清脆的喊了一聲:
“都吵什麼?我給你們評理好了!”
小傢伙人不大,但是氣場還挺足,兩個正在爭論羊歸屬的人都看了小傢伙一眼,不言語了。
馬野注意到,這兩個人倒不是畏懼這樣的一個小屁孩,而是跟在小屁孩身後,還有兩個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從他們衣着上看,好像應該是丞相府的人。
“咋回事兒?”
馬野捅了捅身邊的看熱鬧的男子,隨意的問道。
“呵呵,這兩個傢伙都說這隻羊是自己的,爭辯不休,這不就拉扯起來了。”
“那還不容易,找個人給他們作證不就行了。”
“呵呵,要是真那麼容易,他們兩個就不用這樣爭執下去了從口音上就能聽出來嘛,這兩個人都是外地人,沒誰認識他們。呃,我聽你好像也是外地人?”
回話的男子立刻警惕的看着馬野,警惕中還帶着幾分蔑視。馬野真想在這傢伙的臉上狠狠的踩兩腳。
外地人怎麼了,在他生活的年代中,南下北上的人多了去了。就算是在大街上看到一個外國人,都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不過想想在三國時期,人口流動還不是非常大,馬野也就釋然了,換上了一副笑臉:
“是啊,是啊,我是來鄴城做生意的,那個小孩是誰啊,看上去好像挺有分量似的。”
“切,他你都不認識?這可是曹丞相加的公子!號稱小神童,”
“曹衝?”
根據年齡馬野一下就猜出了這是曹操的哪個公子了,無論是曹丕還是曹植,都和這個小傢伙年齡上不符。
“大膽,小神童的大名是你能夠稱呼的麼?”
男子氣哼哼的對馬野低吼了一聲,馬野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可是將這個傢伙一頓的鄙視:人起名字不就是方便大家稱呼的麼,怎麼到了三國一個個名字都變得貴不可言了。
看熱鬧的男子對馬野不屑一顧,馬野也就懶得在他這裡觸黴頭,將視線放在了圍攏在人羣中的幾個人。看看這個小傢伙如何解決這個麻煩。
不愧是在丞相府長大的孩子,雖然周圍已經圍攏了不少人,但是小曹衝絲毫沒有一點兒怯場的意思。圍着兩人一羊轉了兩圈。指着其中的一個胖子說道:
“你是什麼人,到鄴城來做什麼?有什麼證據說這隻羊是你家的?”
“回稟公子,小人連路。我是個做生意的,來到鄴城做生意來了。這隻羊是小的昨天買來的,打算今天找個好一點兒的酒館宰殺了吃。呃,天下的羊都是大同小異,呵呵,我可沒辦法拿出什麼證據,如果公子您能夠找到賣羊的人,恐怕差不多……”
這個傢伙說話聽起來挺客氣,但是分明就是在刁難人,連誰上告誰舉證的道理都不懂。證明羊是他的,找證人應該也是他的事情。
可是小傢伙並沒有反駁他,只是點了點頭,有看着另外的一個男子:
“你呢,難道這個羊也是你昨天買來的?”
“當然不是了,這位公子,小人劉登盛,我們家本來就是養羊的。帶着十幾只羊來城裡販賣,就剩下這一隻沒賣掉,打算帶回去的。至於說證明這羊是我的,咳咳,好像真的所有的羊都差不多……”
後面的話沒有說,但是誰都能聽得出來,就是劉登盛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曹衝倒是一點兒也不氣餒,接着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隻羊一直都是你養的?”
“是!呃,對了,要證明這個羊是我的也容易,只要帶着我回到我家,我們的左鄰右舍都能夠證明我們家就是養羊的!”
劉登盛想到了辦法,眼睛中綻放出精光。
“用不着這麼麻煩,你摸摸羊的腦袋!”
小曹衝倒是一點兒也不着急,用手指了指劉登盛。然後又讓連路也做了同樣的動作。
都是相同的動作,但是羊卻有着不同的反應,劉登盛伸手的時候,羊顯得有幾分親近,還用腦袋主動在劉登盛的手上拱了兩下,但是在連路靠近的時候,羊卻拼命的向後躲閃,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劉登盛的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曹衝點了點頭,像個小大人一樣的來回踱着步子:
“看來這羊還真是你家養的,任何畜生和人接觸多了,都會對自己的主人有點兒感情。”
“是是是!”
劉登盛就差沒有興奮的把曹衝抓過來親兩口了,周圍的看客們也都點頭,貌似這真是一個很容易解決的辦法,可是站在旁邊的連路可不幹了:
“我不服!這位公子,我說了,這隻羊是我昨天買的,這個畜生當然和我不親近了……”
“你激動什麼?”曹沖沖着連路翻了個白眼,“我只是說這隻羊是劉登盛他們家裡養的,又沒有說現在就是他的,你激動什麼。”
說完,小傢伙的眼神忽然綻放出了和他年齡不符的威嚴:
“劉登盛,就你一個人來到鄴城中賣羊麼?”
“呃,是,是小的我一個人。”
“真的?如果有隱瞞我可是要治你的罪!”
如果是一個尋常的小孩,說出這樣的話來,恐怕所有人都會不屑一顧。但是這個小傢伙可不是尋常的小孩,當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壯漢大步走上前來,手裡舉起了一塊玉佩。在玉佩上一個清晰的曹字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很好的證明了小傢伙的身份。
“真的,真的是我一個人來鄴城賣羊的!”
劉登盛咬着牙說道,不過他的眼神明顯有些閃爍。
“哼,看來你是不打算實話實說了!”
小傢伙的話音落下,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兩個家丁連忙上來安慰:
“公子,別動氣啊!”
曹衝平復了一下,微微的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劉登盛的臉: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