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都在那隻發春的貓不停歇的叫春聲度過的,吵得夏爾傑連書都無法看下去。
他盯着腿邊繞得歡快的小貓咪,然後一腳把它踢到一邊去。
那隻貓“春心不死”的又纏了上來。
“噗噗……哈哈……”我悶笑,看着他們你纏我踢的畫面,夏爾傑一記眼神殺了過來,我笑得抑制不住了,便捂着肚子開始在牀上打滾。“哈哈哈哈哈……那隻貓……哈哈……那隻貓是個變態……噗——,哈哈哈,它是隻公的!變態死貓!噗——”一看到夏爾傑完全變黑的臉色,我猛捶牀,笑得差點沒斷氣。
太搞笑了!樂死我了!
夏爾傑黑着臉色把那隻發春的貓拎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看完後臉色不僅黑得更厲害了,還有着鐵青的趨勢,他大步流星的走過來,然後將那隻變態貓用力扔到我身上。
“我纔不要這隻變態的發情貓!”我一把將那隻跳到我身上的貓撥開,繼續笑……狂笑……
夏爾傑去浴室洗澡,半小時後,仍舊一副“出水芙蓉”的誘人畫面裸露着上半身就出來了,那隻發春的貓像幾十天沒有吃飯突然見到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一樣,貓眼裡射出綠光一片,令人措手不及的撲上了“大魚”——夏爾傑的身上。
我再次笑得差點斷了氣。
夏爾傑看樣子氣得不輕,用繩子將那隻發春的貓栓在窗戶上,夜風吹啊吹,伴隨着小貓咪的叫春聲……
它在叫:親愛的~!
因爲能聽懂那隻變態死貓在叫什麼,我隔一會就笑出聲來,最後腸子都笑得有些發疼了,只好揉了揉笑到發酸的嘴角,強迫自己聽不懂它在叫什麼,就這樣也就不笑了。
專心的想着風舞。
想着風舞的眼睛,那麼亮。
想着風舞的脣角,那麼翹。
眼前好似可以看到她在我面前一樣,她的容貌清晰,她在看着我,我那麼愛她,彷彿全世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
就只剩下我和風舞。
心頓時柔軟起來。快要融化的感覺。
爲什麼愛她……這麼深奧問題我哪裡會懂?
第一眼的感覺,就是想在她身邊。
想和她在一起。想聽她對我說話,想看她對我露出她美麗的笑。
那樣……會讓我覺得很幸福。
“喵~!”那隻發春的貓一直在那樣叫。
它不是尋找它的另一半,只是春天到了,這只是它的本能而已。
而我卻在尋常我的另一半,尋找與我心靈契合的女子。我需要的她是可以兩個人永遠在一起的那個人。
我找到了,那個人,就是風舞。
抓住手裡,不會放開,就是死也不會鬆手。
一旦放開風舞,我會變成什麼模樣,會成爲什麼樣的人?那是連我都無法預料的。
心臟砰砰的跳動中,我放鬆的攤開手心,剛纔有點興奮了。
緩緩坐了起來,夏爾傑已經入睡。我看着他,這個孩子不知道比我小多少歲呢?他恐怕永遠都不知道,我是個狐妖,爲了所愛的人來接近他,探求他的秘密。
他太過沉默,太過安靜了,這樣的人,一定是遇到過不願碰觸的過去,所以纔將自己封閉起來。
不說話,別人就不會知道自己的秘密。
Wшw● tt kan● ¢ O 不會笑,是因爲痛楚太深,所以漸漸忘記了怎樣微笑。
不太願意碰到這個孩子,我勢必要揭開他不願面對的傷疤,到那個時候他一定會痛恨我吧。幸好風舞說地府有專門的一套處理辦法。
“喵~!”那隻大貓咪大概有些叫累了,聲音漸漸小了起來,爬在窗沿上睡着了。我看了看窗外的月亮,都半夜了,怪不得它叫累了。
我在等風舞。
她今晚會來嗎?如果不會來的話我也不會怪她的,畢竟我在她心底的分量恐怕沒有她在我心底的分量那麼重。
沒關係……
不過好想見她,世界如此安靜,感覺就我一個人在醒着的時候,我就越發的想念她。
我雙手交握在胸口,跪在牀上,虔誠地對着窗外天空高掛的月亮祈禱:“風舞,短暫的分別是爲了更長久的相守……你今晚不來找我也沒有關係,下次來的時候……”可不可以給我帶點花月做的糖果點心?
後半句我沒有說出來,因爲我看見窗外有兩隻“白無常”。
是大白和小白!
大白笑得簡直就是“花枝亂顫”,他笑趴到小白的身上:“太……太有意思了,小白,我就說來看看那隻狐狸不吃虧吧!哈哈哈……你看我看到了什麼?一隻中國熊貓對着月亮祈禱:短暫的分別是爲了更長久的相守……”他怪腔怪調的學着我祈禱的語氣,在我的不懈詛咒下笑到咳嗽:“咳咳……這句是誰教他的啊?”
小白仍舊是很有風度的用蒲扇遮住自己,肩膀在蒲扇的後面上下聳動。
這兩隻白無常!笑死你們最好!
我生氣的走過去,把窗戶關上。不讓他們進來。
大白看看小白,小白手裡的蒲扇對着窗戶一揮,窗戶便重新打開了。
“噢,朱麗葉,我爲你而來……”大白一隻手捂着心口,另一隻伸向我。上演着一著名場景——《羅密歐與朱麗葉》
我抱胸冷笑:“你爲什麼不說:噢,中國熊貓,我爲你而來?”靈魂進入熊貓玩偶的身體就是大白提出的損主意,然後小白無條件的寵溺他,大家怕得罪小白,只好一致贊同大白的建議。
大白摸了摸鼻子,見我生氣,便不再做戲,跳進窗戶裡。
“這隻貓是夏爾傑養的?”大白好奇的看了看窗沿邊睡着的小貓咪。
“我揀的,然後他養!”
“挺可愛的!”大白想摸一下。
“它在發情期,你把它弄醒了它就開始叫春,別碰它!”我可不想連後半夜都睡不着覺。
“你們來幹什麼?”我語氣不善的問着他們。
“不幹什麼,來看看對着月亮祈禱的……中國熊貓……哈哈哈……”大白再度笑趴到小白的身上。
“笑夠了就滾回地府!”我咬牙按耐着想往他屁股上踹一腳的衝動。
“不用那麼着急趕我們走嘛!說不定‘短暫的相處是爲了更長久的分別’,哈哈哈,你說對不對?御妖?”大白將我剛纔的那句話顛倒了一下,很徹底的將我嘲笑了一番。
我氣得發抖,他們再不滾的話我就要衝過去修理大白一頓了!
“好了,不要鬧得太過分,我們一會還要執行任務呢。”小白拍了拍笑岔氣的大白,幫他順氣,語氣溫柔的勸說道。
“好啦,我知道啦!”大白衝過來抱住我,“御妖,我是來看你的啦!還給你帶了你喜歡吃的糕點!”
小白冰冷陰森的目光射在我身上,我一動都不敢動。
大白松開我,從懷裡拿出一包糕點,攤開一看。全碎了。
“什麼時候碎的?”大白看着那包碎的七零八落的點心。沮喪的道:“早知道讓小白幫我收着好了。”
我捏了一點放進嘴裡,很甜,很香,道:“沒關係,碎了也可以吃。”便把那包糕點收了起來。
“風舞呢?”我問着他們。
大白回道:“她最近在忙任務,大家都有工作的,我和小白也是出來工作,然後順便來看看你,有什麼進展?”
“沒有進展。”我嘆氣。
大白偷偷在我耳邊建議:“沒有進展也沒有關係,你哪一天露出你原來的樣子,保證迷得夏爾傑恢復正常,把他的秘密都告訴你。”
“哪有這麼容易!”我白了他一眼,我雖然身爲狐妖,多多少少會一點**之術,但還沒有到達可以迷得人分不清男女的地步。“我是男的,夏爾傑也是男的,根本就沒有用啦!”**之術只能對異性起作用,說不定我可以用在風舞身上。不過我可不想風舞是因爲我長得漂亮而喜歡我?
“相信我,一定會有用的。御妖,你太低估你的魅力了。”大白眯着圓圓的眼睛笑咪咪的看着我。
“大白,該走了!”小白沉聲喊道。
我感覺得出,小白在吃醋,是因爲大白對我太過親熱的關係。
“恩,我們走吧,小白,一會你要請我吃燒餅!你說過的噢!”大白樂呵呵的撲了過去。
小白點點頭。衝我道:“我們走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怎樣聯繫我們你知道了吧?”
“知道。”
“喵~!”那隻貓偏偏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春意綿綿的叫了一聲,我剛好站在窗戶旁邊準備送大白小白,它便爬起來在我身邊蹭了蹭。“喵~!”
“等一下!”我叫住即將離去的大白和小白,將那隻變態的貓拎了起來。“這隻貓在發春,叫得我煩,你們帶回地府,把他做了?”
“做了?”大白莫名其妙的拎着那隻小貓咪。
我陰森森的對着那隻變態貓露出詭譎的笑,比劃出一個乾淨利落的手勢,落地有聲一字一句道:“就是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