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之後,我萬分艱難的爬到一邊的沙發上“挺屍”,挺着圓滾滾的肚子上不斷的打嗝(吃太撐的結果-_-),太好吃了!花月,我愛死你……的手藝了!我的心已經是風舞的了,不過我不介意把我的胃奉獻給你!
花月叼着細長的煙在收拾桌子,桌子收拾乾淨後,卓就從他的屋子裡抱住到他的頭那麼高的一摞文件放在桌子上,對風舞說:“這些是我們這個月的工作。”
“又是這麼多——”風舞慘叫。
“虐待……虐待……這絕對是虐待……”星宿含着眼淚把臉埋在花月給他留的殘菜剩湯裡,他終於那將句“花月,我這輩子最愛的人是你,你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唸完了一千遍,看到卓捧出那麼高的一摞文件頓時又哭了!
“現在上面的人生活不是好很多麼?醫療設備也很先進了,怎麼有那麼多解決不了的事情?”風舞認命的接過卓分配過來的幾十份工作。
“雖說醫療條件發展了,可是上面的人壓力也越來越大,無論是精神壓力還是心理壓力都在大大的增加之中。”花月笑道說:“最近因爲壓力太大而自殺的人是越來越多了,現在地府也在想應急方案。”
“爲什麼每次我分配的工作都是最多的——”星宿看到“不公平”的對待大叫着抗議。
“因爲分配給你的工作都是比較容易解決的,你有意見嗎?”花月吐出一口煙衝他溫溫柔柔的笑道。
“沒……沒有……”有意見他也不敢說了。星宿立刻噤若寒蟬,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御妖!你過來!”風舞翻着一份文件喊我。
“噢!”我慢蹭蹭的過去。
“爪子洗了沒有?”她抽空看了我一眼。“讓我看一下。”
“洗過了。”我把手攤在她面前,然後一份文件立刻“出現”在我的手裡。我瞪着那份東西,不明白的眼神看向風舞。
“這就是你的工作!時間爲期一週,一週內完成這份工作,我就會幫你寫合格鑑定書,這樣你纔可以參加靈力者選拔大賽了。”
“啊?”工作?
“哇!小妖妖,我看看!”星宿一聽風舞這樣說,手快的將那份文件搶了過去。“想當初我進頭的總屬時,頭給我安排的工作可是超難度的,累了我半條命纔拿到頭的合格鑑定書,不知道你的這份工作……啊!?”
他看着那份文件,同情的眼神看着我,默默的把文件還到我手裡,踱到一邊去,悠悠嘆出一口氣……我莫名其妙的翻開那份文件,問他:“這份工作很難嗎?你嘆什麼氣?”
“嚴格說起來,這份工作並不難!”卓回答我的問題,“難的是你能讓那個孩子開口,他已經五年沒有說一句話了,性格孤僻的難以接近,你的任務就是解開他的心結,讓他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什麼性格孤僻的難以接近!他根本就是自閉兒童吧!地府前前後後派了十幾個人,無論是當他的心理老師還是保姆,都沒有讓他開口說過一個字。這個案子放了好幾年了,哪個缺德的傢伙扔到我們總屬裡的!”星宿扭曲着嘴角,顯然是在忍耐着爆發:“肯定是小白那個陰險的傢伙!”每次分配給各部分的工作都是小白來管理,偏偏分配給他們的工作都是難度最大的,這算什麼好兄弟啊!
我看着資料上那張小小的相片,相片上的孩子眼睛又黑又大,只是漆黑的眼神裡沒有一絲光彩,像死寂的好多年的潭水,讓我驚訝的是這孩子長得……粉可愛啊!我滿心歡喜的誇讚道:“這孩子長得真漂亮,長大了一定會迷死不少女孩子吧?不過他再漂亮也沒有我長得漂亮,我可是地府第一美少年耶,噢呵呵呵——”
“咚——”星宿一頭撞到牆上。跳起來衝我大吼:“這個不是你關注的重點吧?”
“你是說他的名字麼?夏爾傑,名字也很好聽啊!才十二歲啊!原來他是單親家庭啊,咦?她媽媽沒有再給他重新找個爸爸麼?缺少父愛會不會是自閉的原因?”任務的對象這麼可愛,我竟然有些高興。
“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星宿垮下肩膀。
我微微一笑,我的確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傢伙,可是無論用哪一種方法,卑鄙也好,手段強硬了一點也無所謂,我的目的就要完成這次的任務。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御妖……昨天做夢有沒有夢到我?”大白措手不及的出現抱住我。
我露齒一笑。“我又沒有做噩夢,怎麼會夢到你這隻八爪章魚呢?”然後一腳狠狠的踩下,這傢伙上輩子該不會是隻牛皮糖吧!
“嗚——,討厭!我知道你一定不好意思,打是親,罵是愛,你真的沒有想我麼?我可是想死你了呢!”大白一點都不受影響的從我的腳底下突然消失,然後在我沒有防範的時候從後面突然抱住了我的腰,可愛的臉頰上不知什麼時候浮現出兩抹紅暈,只聽到他吃吃的笑:“御妖,你的腰好細啊,真的很柔軟噯……”
爆!!!!!!我要殺了他!!!!!!
我估計我的腦門都要冒煙了,正準備付諸行動,痛下殺手時,風舞突然喊了兩個字:“小白!”
大白“嗖”得收手,離我遠遠的,神色慌張,當沒有看到小白的身影出現時,纔像是鬆了口氣似的似嗔似怒的瞪着風舞,齜牙咧嘴的像要撲上去打架似的:“臭風舞,你陷害我!要是讓小白看到……我……我還有命麼?”
“原來大白的死穴就是小白啊?”我賊賊笑道,呃……沒有想到。撞了旁邊的星宿一下:“大白爲什麼那麼怕小白啊?”
“天生的吧。”星宿目光悽楚的說了一句讓我聽不懂的話:“就像我,天生害怕花月一樣,這完全是老鼠和貓的關係,如此悲慘的宿命,嗚嗚嗚……”他沾着我的袖子抹眼淚。
我滿頭黑線,我勾起他的傷心往事嗎?不過我的袖子可不是手帕,連忙把袖子用力扯回來。
風舞悠然自得的拿出準備好的零食放進嘴裡,時不時的抽空回大白一句,“像你這種蟑螂精神永垂不朽的傢伙,小白能忍受得了你這麼長的時間,真是算你福大命大,若是我,早把你扔油鍋裡去了!看你長不長記性!”
“風舞,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大白的磨牙聲好響啊!
“貪愛美色,不務正業,這兩個詞完全就是爲你而生的啊!”吧唧吧唧的吃着零食,風舞還用感嘆的語氣挑撥大白的怒氣。“要不是有小白一路護着你,你能混到今天?”
“放P!我的成績完全是靠我自己的實力!”大白被成功激怒了!
“阿嚏——”風舞揉揉鼻子,皺着眼睛瞥了他一眼:“你就吹吧!反正大家都知道,牛都是你大白吹起來的!誰不知道你惹得禍攤子都是小白幫你收拾得好好的,橘名指大人也是看在小白屢次護你的份上纔沒有降你職!”
“都是小白自己八婆,沒有他,我一樣能做得很好!”
“是麼?那你有膽子的話就把這句話和小白說?”
“你以爲我不敢說!”
“的確不敢!離了小白就完全成爲生活白癡的傢伙!”
“小白現在在這裡的話,我一定敢和他說!”
“和我說什麼?”小白手搖着蒲扇溫吞吞的從外面過來,恰巧請到大白的最後一句話,疑惑的問道。“你要和我說什麼?”
“沒……沒有……什麼都沒有——”大白結結巴巴的大氣都沒有敢喘,完全沒有剛纔與風舞囂張對罵的樣子,不小心看見風舞衝他露出嘲笑的可惡眼神,他無奈的耷拉着頭。
“看你,玩得頭髮都亂了。”小白輕柔的幫大白攏起幾縷不聽話的髮絲,動作溫柔的放在手心,用另一隻手將他的頭髮弄順直了,重新幫他的頭髮束好。
大白一動也不動的任小白幫自己的打理,很習慣的樣子。
我瞠目結舌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這……這……太曖昧了吧!要是說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什麼,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小白,你怎麼有空過來?”風舞同小白打着招呼。
小白看了我一眼,笑道:“聽說御妖今天要去上面開始做你交給他的的任務,大白鬧着要過來,我有事纏身,就只好讓他先過來等我。”
“送我?”我還想好好玩幾天纔開始工作呢?我委屈的看着風舞,爲什麼這麼急着讓人家工作嘛?
風舞沒有理我的怨氣,換上外套,同他們一起踏出屋子。“那個孩子的情況越來越不妙了,我怕再耽擱下去,他會有生命危險。”
星宿拉着我跟了上去。
“那我送你們上去吧,有什麼我和大白可以幫忙的地方嗎?”
“當然有啊!”風舞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我和星宿,待我們走進的時候,這次她伸出手拉住我的手,我的心一下子雀躍起來。聽到風舞笑道:“這隻狐狸的耳朵太顯眼了,你們要想辦法幫他混過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