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抱着“她的寶寶”……也就是那團跟棉花糖差不多的東西過來。“風舞,我們一起去你們總屬玩吧,星宿給我發了好幾次紙鶴了,讓我把我家寶寶帶去給他看看呢。”
“好!”
“大白,你家寶寶爲什麼是塊棉花糖?像一小片雲朵。”我老早就想問了。
“白無常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我纔不要和你這個沒有大腦的人講話!哼!”大白拖着她的寶寶在前面走着,我張口結舌,太稀奇了,這還是大白第一次和我生氣呢。
“風舞,是不是白無常也有更年期?”我不恥下問。
“你有那個膽子的話可以去問大白啊?”風舞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
“不要!你剛纔都說了,我要忍辱負重的活下去。”
回到總屬,星宿還有卓被大白和小白的“棉花糖”吸引住,連我受傷掛彩的樣子也沒有看見。我躺在房間的地鋪上打滾。“那傢伙到底按了哪塊骨頭了,疼死了!”
門被推開了。我一看是風舞,連忙坐了起來。
“幹什麼?”
“來看看你傷到了哪裡。”
我翻了個白眼,撲到地上。“我都說了,捱揍的人是那個混蛋,我這麼英明神武怎麼會受傷!我很好心的建議,你應該去看看那傢伙現在是不是已經七竅流血的等着人去收屍。”
“你這個小白癡。”風舞竟然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我,那種眼神,就好象我真的是個小白癡一樣。
“喂!”
“人有時候單純不知道是幸福還是災難啊……”風舞竟然撩我的衣服。
我一把抓住衣服,按住她的手,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臉頰爆紅。身體發燙得連我都可以感覺得到,好……好激動!風舞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這……這麼主動,真不害臊!害得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啦。我抓住她的手,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她,偷偷小聲道:“風……風舞……現在不行……外面有人。”
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應該挑選個環境優美的地方,由我深情款款的握住風舞的手放在心上,向她深切的告白,然後風舞含羞帶怯的點頭答應,輕輕的依偎在我身邊,窗戶外,不知名的蟲子在輕輕吟唱,就連月牙兒都偷偷的躲藏在雲裡……
“請停止你的腦內幻想劇場的播放好嗎?”風舞扯着我的狐狸耳朵。閃着一口白牙冷笑道:“看你笑得春心蕩漾的花癡模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疼……”
“笨蛋!還有閒工夫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朱槿在你身體裡放了根毒針,你別動,我幫你取出來。”
“怎麼可能?”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他動作啊……風舞將手蓋在我的腰上。溫暖的指尖接觸着我的肌膚……我的臉紅了紅,身體那麼燙,不知道風舞察覺到沒有。
風舞的手動了動。
“風舞,好了嗎?”我小小聲的問。
“大概是我猜錯了,好象沒有。”風舞起身,額頭上竟然出現幾滴汗珠。
我起身,疑惑的察覺身體一點疼痛都沒有了。“沒有針也好,不然痛的要死啦。就那樣一點一點的刺痛,一開始還可以忍受,但是忍了十幾分鍾後就覺得痛得連心臟都在被針刺一樣。我都懷疑心臟最後會不會痛得麻痹掉。咦?好奇怪,現在一點都不痛了。”
“不痛了就好。”風舞倒了杯茶。
我跳上房樑,從房樑上摸出藏起來的點心給她。她愣了下,笑着接過。
“這是我留給風舞的。”我笑眯眯的捏起一塊點心放到風舞的嘴邊。“好吃嗎?”
“花月做的當然好吃,又不是你親手做的,你邀什麼功?”風舞含了塊在嘴裡,可愛的邊吃邊瞟了我一眼。
“那我下次做給風舞吃。”
“你會做?”
“我會學!學會了之後了就可以做給風舞吃了啊。”
“等你學會了再說吧。”風舞吃得差不多了,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下週一就是‘靈力者選拔大賽’了,你現在應該多爲這個做準備。”
“噢……”
“怎麼?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我怕我通過不了,如果……如果我得到風舞‘愛的鼓勵’的話,肯定會不一樣的啦。”我捏住她的衣角。充滿期待的目光注視着她……注視着……注視着……
咳咳!!平時風舞不是挺聰明的嗎?我這麼明顯的暗示她都看不懂!
“啊……那個啊……”她恍然大悟。
“對,對對!就是那個!”終於明白了!我興奮的眼神盯着她。
“你如果贏得比賽,我再請你去吃‘小鬼燒烤’!可以了吧?”她相當豪爽的一口允道。
“……”
“這你還不滿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總屬現在有多窮,能偶爾出去一吃大餐已經很不錯了!”
“我不是要這些啦!”風舞纔是笨蛋!
“那你要什麼?”她納悶的問。
我鼓足勇氣:“我要風舞和我結婚!”
“辦、不、到!”她連想都不用想,就出口拒絕。真是符號她絲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拒絕的那叫一干淨利落啊。
“那一次約會總可以了吧?”我不氣餒的同她打着商量。伸出一根食指。“只要約會一次,風舞也沒有什麼損失啊!我的要求已經夠低的了!”
爲難的看了看我,她答應了下來。“好吧!”
我喜笑顏開。“你答應了!真的答應了!我們拉勾!”
“這個就不用了吧,大家又不是小孩子,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我說答應了就是答應了,不會反悔的!”
“我不信,我們拉勾。”我執意的伸出小拇指。
“拉勾就拉勾……”風舞嘀咕了一句,學我的樣子伸出尾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傾了上去,在她訝異的眼神下輕輕“碰”了她一下。笑得無比開心:“這是蓋章噢!蓋了章,風舞就是我的了。不許風舞和其他人約會!”
風舞的臉染上一層薄紅,看上去嬌豔無比,她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來。喉嚨裡發出一陣陰惻惻的冷笑:“好久沒有教訓你了,膽子大了啊……”
“啊——”
“大白,星宿,卓~~~救命啊~~~~~~~~~~~~~~~”
“叫什麼叫!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啊……我不要了……”
朱槿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讓所有閒雜人等臉紅心跳,應該急忙退避的景象:風舞壓在我身上,“看似溫柔”的捧着我的臉,彼此的距離近到……近到可以讓某人臉色發青……
朱槿向來玩世不恭的臉上從紅變成了青,從青變成了鐵青,就差沒變成一臉墨汁的包青天,他推門的動作僵硬在那。
我欲哭無淚,老天爺終於聽到了我發自內心的呼喚了,可是爲什麼會派來一個惡魔來解救我啊?
“朱槿?你有什麼事嗎?”風舞無視某人鐵青的臉色,若無其事的放開我。
我捧着一張被風舞“折磨”的紅彤彤的臉,真的好痛啊……風舞,下次不要總是扭人家的耳朵了!好討厭~~~我的臉又不是大白的包子臉,一點肉都沒有,風舞竟然還揪我臉上的肉,都紅腫起來了……
我腳步虛浮,去關上門,“朱槿,我的房間不歡迎你,不許你進來!”
誰知道朱槿一把攬住我的腰,不知道在摸什麼,我嚇了一跳,叫了一聲。“啊——,你幹什麼!”
朱槿一點都不理會我。陰鷙的眼神直盯盯的勾在風舞身上。“你倒挺在意他的啊!”
“對於像他這種笨蛋,有時候不注意點怎麼行呢,如果有個笨蛋突然死掉的話,責任可是按在我的總屬部門。當然要多注意點啦。”風舞氣定神閒的喝着茶。
“這個白癡除了長了一張得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蛋,哪一點比得上我?”朱槿冷聲問道。
喂喂!我人此刻就站在這裡,請不要無視我的存在好不好?竟然敢當着我的面說我的壞話。把我當成什麼了?柱子嗎?
哪知道風舞嘆了口氣,贊同似的點點頭:“你說的對,這個白癡除了長得漂亮了一點,呆了一點,笨了一點,根本沒有一處能比得上你!”
OTZ我就這麼一無是處嗎?~~~~~~~~~朱槿甩門離去好久,我仍然保持着雙手撐地的黑暗模式,風舞喝完茶,離去的時候踢了我一下。
“我們都走了,不用擺造型了!後天比賽如果通不過的話,看我不宰了你燉人蔘狐狸湯喝纔怪!”
——我是可愛的分隔線——
“你是誰?”夏爾傑對於眼前這個長相邪魅的俊美男人一點都不在意,將剛纔看完的合同書放到一邊,抽出另一份。
“六弟,你還想在人間界呆多久?雖然說我統治了魔界,但是你可是我最親愛的弟弟,我怎麼會虧待你呢?跟大哥走吧。”朱槿拿起筆筒裡的筆隨意轉了轉。
“你在說什麼笑話?我聽不懂!我看你應該找精神科醫生纔對!”夏爾傑放下手裡的文件,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出去!”
“哦——差點忘記了,你來到人間界之前就把自己的記憶給封印了。”朱槿拍了下手,似乎剛剛記起的樣子,邪魅的眼神猶如黑洞一樣將人吞噬,充滿惡趣味的笑問:“六弟,想起來了嗎?”
夏爾傑被他換醒了曾經封印住的記憶,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才慢慢開口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大哥?”他想起來了,他是魔王的第六個兒子。上一界魔王,也就是他們的父親,因爲年老,法力衰退,一直最有野心的大哥將父親殺了,並且順利的當上了新的魔王。
不僅如此,大哥還下令追殺了他下面的幾位兄弟。而他因爲一直在人間界隱藏着,所以一直相安無事。而七弟越朔夜曾經爲了抵抗大哥,還受了重傷,逃出魔界。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他不是薄情,只是有些事情他無力阻止。
“大哥,你來找我,是想殺了我嗎?”他的語氣淡淡的,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你可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弟弟,也是最沒有野心的一個弟弟,對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所以我也就沒有理由殺你嘍!我來找你,是想和你合作。並且我有好消息給你噢!”
“合作什麼我不敢興趣,不過既然大哥說有好消息給我,那一定是對我有利的好消息。如果這個消息我滿意的話,當然願意與大哥合作。”
因爲他知道,違抗梟王,即使自己是他的親弟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