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趙會元是爲了日後的突發情況提前做準備?”
程政允滿眼欣賞的問道。
趙飛揚頷首,“正所謂居安思危,更可況如今的大梁,並不算得上是安。”
“老夫明白你的想法,但你若是想通過作詩來掙錢的話,我並不贊同,趙會元可知爲何?”
程政允思索了片刻後道。
趙飛揚當然知道,自古以來,文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一個“錢”字,哪個吟詩作賦之人不是自命清高的?
以他現在的情況,若是真作詩掙錢的話,那絕對是能盆滿鉢盈的。但相對的,他的名聲絕對不會好聽,尤其是在同行中間,不用想都知道會被如何議論。
見趙飛揚久久沒有迴應,程政允摸着下巴道:“這件事並不着急,距離國考還有一段時間,你且回去再想想,若是真一意走這條路,到時老夫定然是會幫你的。”
趙飛揚暗自呼出一口氣,起身拱手,“那就多謝程大人了,此事確實應該再多加考量,今日多有叨擾,學生便先告辭了。”
“去吧。”
程政允點頭,看着趙飛揚走了出去。片刻後叫人取來紙筆,寫了封書信交給信任之人,送進了宮裡去。
趙飛揚這一趟算是無功而返,但至少程政允那邊也並未完全拒絕他。
也就是說,只要他堅持,這件事就可以辦成。
......
“這光天化日之下,這些人怎麼能這樣......”
“他自作自受,這事就算是衙門的人來了,也沒辦法說理去!”
“也不知道這年輕人怎麼想的,居然用這種辦法掙錢......”
掙錢?
趙飛揚正走在回自己家院落的路上,突然聽見了現在滿腦子都在想的事,頓時擡頭看去。
只見前面圍了一圈人,七嘴八舌的議論着,待他走進了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在當街打架......不對,應該是當街打人!
打人的那幾個,一看就是家裡有點勢力的公子哥,每個人穿着都很華貴。而被打的那個人就完全相反了,一身粗布麻衣,上面還有幾個補丁。
只不過讓趙飛揚奇怪的是,被打的年輕人身形壯碩,而那幾個公子哥一看就手無縛雞之力,按理說他應該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作孽啊!”
旁邊圍觀的人發出一聲感嘆,趙飛揚朝他看去,疑惑道:“這位兄臺,他們當街打人,難道就沒人來管管?”
打人那邊的情況越來越激烈,路人連看都沒看趙飛揚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知道,那人是自願被打的!”
“此話怎講?”
趙飛揚更是不解,只聽路人繼續道:“被打的那個,聽說他妻子重病,他是爲了給妻子抓藥看病,以自身爲沙包,任由他人拳打腳踢,一拳一文銀子。”
然而就這一會兒的時間,趙飛揚突然發現地上那年輕人面無表情,一點都不像是正在被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