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可以不這麼選的話,他也不想這麼無恥啊!
燕國現在說之爲患得患失,最爲合適。
嫡女成爲了大漢太子妃。
可是,臧衍沒有兒子……
劉盈可不想他們逼迫臧兒過甚,做出些過於激動的事情來。
唯一能穩住他們所有人的,就是表達出來自己對於太子妃的愛意和看重。
這麼恐嚇一下,臧衍或許不會被嚇到,反而還會從今以後心情舒暢。
吃得下睡得着,指不定真的就生出個兒子來了呢?
大漢帝國這些諸侯國,劉盈自己就能想出許多種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辦法來。
他現在首要做的,就是徹底解決北方的匈奴之患。
這一夜,劉盈睡得很安逸。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臧兒兩隻眼睛哭得就像是桃子一樣,做坐在自己牀榻邊上。
劉盈打着哈欠側着身,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躺着,然後才問道:
“哭了多久時間了?”
臧兒道:“就哭了一小會兒麼,也不知道怎麼地,眼睛就紅腫得厲害……”
“好吧,我相信你就只哭了一小會兒。”劉盈打着哈欠道:“有什麼想說的麼?”
“我已經下定決心,準備跟着你一起上北邊去。”
“你這樣子……感覺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劉盈無奈的坐立起來,這才注意到,靠山這老美女正在屏風邊上跪坐着。
雖然不是面向着自己這邊跪坐着的,但是她的角度,卻正好可以看到這邊所有的一切。
自然也就包括劉盈和臧兒說了些什麼。
“我已經決定,這不是單純的爲了我父親,或者是爲了燕國去做什麼,只是爲了我自己。”
臧兒那認真的模樣,讓劉盈覺得自己要是拒絕了他,就會有一種罪惡感。
他點頭道:“行吧,當然可以,只不過去北邊總歸上是……”
“我已經做好面對危險的準備!”臧兒認真的看着劉盈:“我們所有的諸侯王子嗣裡邊,只有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人。
其他的人,都可以披堅執銳,上戰場親自搏殺的。”
劉盈很無所謂的說道:“我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在座的諸位人均高手,唯獨我是一隻菜雞的事實。
不過,你需要清楚的一點,真正厲害的人,應該做到的是的運籌於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的。”
最後這句話,劉盈純粹是爲了自己身爲男人的尊嚴,強行加上去的。
不過,這話放在很多地方,都很有道理。
尤其是放在劉盈這個位置上,來說這句話,那就真的是在合適不過了。
“今天去哪裡?去軍營裡邊巡視麼?”
臧兒同樣對自己的身份地位有着很好的認知。
她立刻就詢問起來了劉盈的意思。
劉盈搖頭道:“不,先去見楚王,和楚王談心過後,再去軍營中。”
“嗯!”臧兒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靠山很自然的走了進來,那種感覺就像是劉盈從小到大,都是她服飾着,她就是劉盈的奶媽一樣。
劉盈自然問:“月兒呢?”
“讓皇后傳喚過去了。”靠山伺候着劉盈穿戴整齊,見劉盈沒說話,她便接着說道:
“是告知月兒姑娘一些殿下的飲食習慣,喜好憎惡。
就奴婢來看,月兒這姑娘深得皇后的喜歡。”
劉盈無奈的看着靠山:“說真的,都不是我對你有意見,我只是單純的好奇,你爲什麼把那些女子餵養的就像是肉山一樣?”
靠山很驚訝,太子居然會對這個好奇?
“其實,這並不是奴婢把她們餵養成那樣的。”靠山道:“奴婢只是想辦法把傳授她們一些東西。
至於把自己吃成那樣,完全是她們自己的想法。”
“你別騙我啊,好好的女子,怎麼回想着把自己作踐那樣呢?這樣的話,還怎麼嫁人?”
劉盈只聽說過把自己要減肥把自己餓出病來的人,但是卻很少聽說過自己有意把自己吃成了肥豬的女子。
靠山嘆了一口氣:“有些話,奴婢本不該和殿下說的,但是殿下問起來了,奴婢就不敢不說。”
“這些女子,都是苦命的女子,項王帶兵入關,焚燬阿房宮的時候,兵禍下的女人,能有什麼好命運?”
“所以,她們把自己吃成那樣,又練就了一身的好武藝,心裡的想法很簡單。
只是覺得如果還遇上這樣的事情,那她們自己就可以披堅執銳,爲自己殺敵。”
劉盈看着靠山說這話的時候,如臨大敵。
爲自己披堅執銳,而不是爲大漢披堅執銳。
這話已經很危險了。
劉盈說道:“人如果不可以爲自己而戰的話,那就不可能要求他們爲國而戰!”
說完這些後,劉盈情緒有些失落:“可是,把她們訓練成爲戰士就好了,實在是沒必要弄成那樣子……”
“殿下說的樣子,是男人看了一眼都覺得噁心的樣子。”
靠山說的非常直白。
劉盈點頭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殿下是上過戰場的,如果戰場上出現女人,被敵人抓到了,等到她的,會是什麼命運?”
靠山的話,字字都像是錘子一樣,捶打在劉盈的心口上。
難怪……
那些靠山婦把自己弄得跟肥豬一樣,讓人看一眼就倒胃口。
這樣的戰士,就算是真的到了戰場上,被人生擒活捉了,也……
劉盈搖了搖頭道:“儘量讓她們正常一點吧,不管是現在的櫟陽城,還是以後的長安城,都不會有人能殺進來。”
靠山居然也少見的嘆了一口氣:“這些話,不僅奴婢說過,就是皇后也勸阻過。
可是,一旦經歷了地獄是什麼樣子的人,就很難過正常人的生活。”
肥胖會導致很多問題。
尤其是那種肥胖的不像話的人,幾乎可以說是遊走於死亡邊緣上。
劉盈見不可能勸阻,那也就不在泉水什麼。
靠山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這些女子以前在楚軍攻破咸陽城的時候,遭受過非人的待遇。
而後活下來的, 很顯然被呂后救走了。
不然的話,這些人也不會如此聽呂后的話。
正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靠山忽而低聲道:“皇后說,殿下對待楚公主的心思,許多人都看出來了。
可要用養靠山婦的辦法,奴錮楚公主的思想?
她現在的年齡最小,最合適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