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兒淡淡地看了眼蕭泉韻,笑得雙眸淺月彎彎:“隨口說說,蕭少爺千萬別放在心上,不然沫兒心裡不安。”
蕭泉韻啞口無言。
她這麼一說,好像剛纔他很介意似的。
帝昊玉暉彎脣淺笑,淡淡地道:“走。”
說完,率先踏上右拐的道路。
一路之上,帝昊玉暉和蕭泉韻偶爾交談幾句,也都是關於秘境或者家族的事,蕭沫兒和另一個女孩兒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沉默不語。
直到蕭家門前,那女孩兒悄悄的靠近蕭沫兒,輕聲打招呼道:“沫兒姑娘。”
蕭沫兒淡淡地看着女孩兒,這女孩兒是從寧家派來的,也就是大夫人寧蘿的孃家,箇中深意,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寧藍姑娘,有事嗎”蕭沫兒淺笑了下,語氣和緩的說話。
寧藍怔了下,蕭沫兒的語氣和態度雖然很和善,但給她的感覺卻是非常生硬的,她是在說,沒事別來找她說話
“那個”寧藍硬着頭皮,把自己心裡始終沒想明白的問題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看出兩位少爺不願乘坐車駕的”
蕭沫兒看了看寧藍,心裡卻道,寧蘿想靠這個女孩兒巴上蕭泉韻,恐怕是打錯了主意,連這種顯而易見的情形都看不出來,還有什麼可能性
蕭沫兒笑了笑,看了眼蕭泉韻,淡淡地說道:“我不知道蕭少爺的心思。我只是帝昊少爺的婢女,所以剛纔時刻注意着帝昊少爺的心情,才能發現他的不悅。你若想侍奉好蕭少爺,也需要時刻在意蕭少爺的喜好。”
蕭泉韻怔了下,雖然她們兩個是小聲嘀咕,但那樣的音量對於他來說還是很輕易就能聽到的。網
蕭泉韻只覺得額頭有冷汗冒出,自己到底怎麼得罪這個小丫頭了爲什麼處處給他找不自在
讓那個婢女時刻注意他的心情
帝昊玉暉忍不住淺笑,說的好聽,時刻注意他的心情自從出了城主府的大門,她就一直在仰着腦袋看夕陽,有注意過他的心情麼那個叫寧藍的婢女,被她騙得團團轉,還信以爲真。
她的目的,大概是不想讓蕭泉韻舒服
蕭泉韻得罪過她
想到這裡,帝昊玉暉疑惑的看向旁邊臉色僵硬的蕭泉韻。
蕭泉韻沒好氣地道:“你看我做什麼好好欣賞你的金烏落霞”
帝昊玉暉微微一笑,也不言語。
這時,蕭沫兒主動走上前,輕敲蕭家大門。
蕭家大站飛快的打開,接着,從裡邊潮水般的涌出許多人來,差點連蕭沫兒都撞倒了。
蕭澤和蕭潤緊張的帶領的衆人來到帝昊玉暉和蕭泉韻的面前,恭敬的半跪下來,行武師最高等級的拜禮。
“清玉城蕭家蕭澤、蕭潤攜一家老小拜見帝昊少爺,本宗少爺。”蕭澤和蕭潤齊聲說道,聲音洪亮,帶着隱隱的顫音。
蕭沫兒扶着被撞疼的肩膀,淡漠的立於一旁。
帝昊玉暉不着痕跡的看了她一眼,便開口道:“諸位請起。一年的時間,叨擾貴府了。”
“不敢、不敢,帝昊少爺願入住我們清玉城蕭家,是我們的福分,求之不得,蓬蓽生輝”蕭澤語無倫次的回答。
蕭潤等人也有些唯唯喏喏。
帝昊玉暉微微蹙眉,他又看了眼蕭沫兒,目光深沉複雜,令蕭沫兒有些意外。
難道這種情形也要她出面解決不成
蕭泉韻實在覺得丟臉,再是支脈,也是姓蕭的。
“行了,我和玉暉先行進府,你們自便。”蕭泉韻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接着便對帝昊玉暉做了個請的手勢。
帝昊玉暉點點頭,先行邁步,與蕭泉韻並肩踏入蕭家。
寧藍和蕭沫兒連忙緊隨其後,拋下蕭家衆人,向各自住處走去。
蕭家爲帝昊玉暉安排的住處是蕭家最優雅清幽的地方,昕雲閣,也是原本打算讓蕭泉韻住的地方。
之後,蕭家又重新爲蕭泉韻安排了另一處僅次於昕雲閣的地方,竹瓊院。
此時,昕雲閣和竹瓊院裡都已佈置好,蕭泉韻和帝昊玉暉帶來的人也都已入駐。
帝昊玉暉來到昕雲閣門外,已有一位穿着白袍,領口繡有帝昊家族族徽紋飾的中年男人守候在此。
蕭沫兒怔了下,隨即明白過來,古族的少爺怎麼可能單身一人來此,身邊肯定會帶人來。
只是他們已先行一步來到安排的住所,處理一番,以便自己家的少爺住的舒適安穩。
“少爺。”男人異常恭敬的衝帝昊玉暉行禮。
“嗯。”帝昊玉暉淡淡地應了聲。
接着便向院子裡走去,蕭沫兒連忙隨他向前,卻被男人攔住。
“姑娘,您是”男人看似有禮的詢問,實際上,如矩的目光已如刀斧般凌厲的落在她身上。
蕭沫兒怔了下,這個男人至少是聖階強者,卻用這麼恭敬和謹慎的態度守護他的少主。
“蠻叔,她是我的婢女。”帝昊玉暉停下來,轉過身溫潤平和的說道。
蠻叔愣了,脫口而出:“您的婢女”
“嗯。”帝昊玉暉點頭答應。
蠻叔復又看向蕭沫兒,目光炯炯,看得蕭沫兒有些發毛,更多的則是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兒,蠻叔才嘆了口氣,幽幽地道:“少爺總算開竅了,這丫頭長得不錯。”
帝昊玉暉微怔,沒想到蠻叔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一時間哭笑不得。
蕭沫兒卻明白過來,隨即有些驚訝,帝昊玉暉以前都不要婢女
這時,最後一絲光亮悄無聲息的沒入山脈。
“嘶”蕭沫兒只覺得一陣難捱的痛楚瞬間襲捲了她的意識,疼得她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腦袋。
她本以爲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那種讓人骨子裡都駭到發抖的疼痛又突然冒出來折磨她。
帝昊玉暉看了眼天邊的灰濛,陽光徹底隱去時,纔是鎖魂之術真正發作的時候。
蠻叔被蕭沫兒的突然變故嚇了一跳,隨即說道:“少爺,您怎麼挑個有毛病的,這還怎麼伺候您”
帝昊玉暉饒是再如何冷靜,聽到蠻叔這一嚷嚷,也不由微微紅了臉,他清咳一聲,略帶責備的道:“蠻叔,她只是我的婢女,不是侍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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