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沫兒站在淵洞口,看着深不可測的淵洞,從空間袋裡取出了玄鐵棍。
她深深吸了口氣,喃喃地道:“爹,沫兒來找您”
說完,她縱身一躍,手中握着玄鐵棍,直接跳進了淵洞。
進入淵洞不足百丈的距離,蕭沫兒就已感覺到了極度的陰冷,這個淵洞內部非常的寬廣,而且也並非從外向內看時那般的黑暗,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淵洞的輪廓和粗糙的巖壁,還有淵洞中飄浮着的莫名的紫色光點。
而蕭沫兒之所以能看清洞裡的一切,都是因這些飄浮在空中的紫色光點。
蕭沫兒找到一個落腳點,將體內的靈力全聚到雙腳,在空中強行翻身,直踩到那處落腳點。
站在那突出的一小塊石壁上,蕭沫兒穩住身形,仔細打量着這個陰冷的淵洞。
她發現,這裡雖然陰冷可怖,但靈氣充足,非常的適合修煉。
只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修煉,她的首要任務就是儘快找到父親。
帝昊少爺和傭兵團,現在應該已經離開暗魔森林,在回程的路上了吧。
蕭沫兒向上望着,看着已變成碗口大小的天空,突然想到了帝昊玉暉。
她到現在都弄不明白,爲什麼帝昊玉暉看上去很討厭她的樣子,卻在緊要關頭時救下了自己。
她更不明白,爲什麼她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總覺得在他身邊,她很安心。
“我想這些做什麼”許久,蕭沫兒垂下眼簾,自嘲的一笑,“他是帝昊家族的少爺呢,我是什麼”
說完,蕭沫兒深深吸了口氣,低頭看向深處,再往下大體呈現出一片猶如閃爍着紫色星光的夜幕,仍是深不可測,蕭沫兒無法想象,這個淵洞到底會通往哪裡。
這四周並沒有什麼可停駐的地方,除了她落腳的這塊突出的石壁。
蕭沫兒握緊手中的玄鐵棍,看來,她還得繼續向下。
只是,下邊還有多久呢
蕭沫兒閉上眼睛,慢慢的延展自己的靈識,向神秘的深處探去。
再往下,石壁變得更加粗糙,突出的石壁也越來越多,而石壁變得更加的烏黑,不似她所立之處,還鮮有些苔蘚之物,再往下,除了嶙峋的石壁外就再沒有任何植物生長,而且通過石壁的樣子,也多少能看出來,這個淵洞越是往下,越是還原成了當初裂開之時的樣子,只有上邊接近地面的地方,纔會生出苔蘚植物。
蕭沫兒眉頭微蹙,額角滲出了汗水,她如今的靈識,也達到了六星幻靈王的水準,雖說沒突破,沒有丹田中的靈力做支撐,可以長時間的支持着,但這樣的強度維持還是可以辦到的,爲什麼會感覺到非常吃力呢而且越往下越吃力,令蕭沫兒幾乎無法堅持下去。
好在,就在她咬牙堅持到極限的時候,一點微弱的光芒引起她的注意,令她發現,那點微弱的光芒,似乎是一個小小的洞口
蕭沫兒再也堅持不住,只得立刻收回神識。
她大口的喘着粗氣,感到非常的疲憊,同時,她心裡隱隱意識到,下方應該有什麼莫名的危險存在,似乎在阻止着神識的探查,令她受到了較強的阻礙。
她歇了一會兒,便咬牙握緊玄鐵棍,運起靈力,縱身向下繼續縱躍。
不多時,就來到了之前她用神識探查到極限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個泛着隱隱白芒的洞口。
蕭沫兒驚喜萬分,此時的她,只想着快些找到父親,卻忽略了潛在的危機,這周圍的靈力,與上邊截然相反,這裡的靈力相當的稀薄。
蕭沫兒緊握着玄鐵棍,一步步的向洞裡走去。
“啪”一聲脆響在她腳下突兀的響起,令她停下腳步。
蕭沫兒皺眉,乘着微弱的白芒,她低頭看去,這一看不要緊,把她嚇得連退三步,呼吸都亂了。
她竟踩到了一個白森森的骨頭上
蕭沫兒盯着那個被自己踩斷的臂骨,連連吸了幾口氣,纔算重新穩定情緒。
她趁着微弱的光芒,慢慢向裡邊看去,只見滿地皆是白森森的亂骨,有的還具有人形,有一些披蓋着衣物和盔甲,甚至還有一些未完全腐爛的修煉者,臉上一半成了枯骨,一半還留有烏黑的面容,越往裡越是漆黑的未知之處,讓人觀之毛骨悚然。
這裡,似乎是個骨窟。
蕭沫兒的心底升出一抹無助,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令人可怖的情形,想到剛纔自己踏爛斷了一根斷骨,更是打了個寒戰,但想着下來這麼久,這是唯一遇到的洞窟,又不願放棄搜查,或許,父親會進過這裡,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
想到這兒,蕭沫兒咬咬牙,拖着玄鐵棍毅然踏進了洞窟。
在眼睛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後,蕭沫兒發現這裡並沒有之前在洞口時看到的那般陰暗,周圍的景物還是隱約可見的。
蕭沫兒看着黑暗中越發顯得恐怖的累累白骨,這裡之所以能看到猙獰嶙峋的山壁,全是因爲這些累累的白骨,因爲,這地上的白骨折射出的陰森白芒,以及散發出的鬼火,使蕭沫兒一點不必擔心看不到的問題。
也不知走了多深,蕭沫兒漸漸的適應了這種恐怖的氣氛,發現這些躺在地上的白骨雖然看上去恐怖,卻也是人死如燈滅,不會再起來作怪,倒是那些活着的人,心思叵測,不知何時何地會突然暗中捅你一刀,就像
蕭沫兒在這種幽靜的洞穴中走着,不知怎麼突然想起六年前,她被蕭悅和蕭雨暗害的事。
繼而,她搖搖頭,想着自己也走了很久,不若用神識查探一番,看看裡邊會通往哪裡。
接着她又恍然若悟,自己走了這麼久纔想起來用神識,果然是沒什麼戰鬥經驗啊,空有一身靈力,卻不知道合適的使用。
想到這裡,蕭沫兒閉上眼睛,逸散自己的靈識,卻發現這裡對靈識的阻力很強,以她的靈識強度,都會感覺非常的吃力。
但即使如此,她也咬牙努力逸散着神識,向未知的深處探尋過去。
當蕭沫兒滿頭大汗時,一件熟識的兵器令她頓時一驚,那是父親的堰月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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