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地鐵到達比賽會場,衆人在此分開。
九頭龍八一和空銀子要作爲比賽主持人登臺,所以今天才會穿正裝。夜叉神天衣,雛鶴愛與清瀧桂香前往選手等待區;和泉正宗,山田艾爾芙,紗霧以及名爲晶的保鏢小姐去了觀衆席。
半個小時後。
“啊~,原來只有我輸了啊~”
第一回合結束,休息區內,清瀧桂香雙目無神的看着天花板,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敗犬氣息。
“真是對不起,給大家丟人了呢~把氣氛弄得糟糕真是對不起……”
兩個比大人更厲害的小學生站在一邊,雛鶴愛慌張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夜叉神天衣也難得猶豫着沒有毒舌。
但幸運的是,這次大賽並非殘酷的一輪淘汰制,後面還有敗者復活戰。所以此時大家都想着安慰桂香小姐,讓她能夠儘快全身心的投入到下一場對決中去。
“桂香小姐,放棄了纔是真正結束了!”
晶小姐雙手握拳,努力的給清瀧桂香打氣。就連山田艾爾芙也跳了出來。
“沒錯!就像是勇者在打敗魔王之前一定會失敗一次一樣,桂香小姐也肯定能通過淘汰賽,成爲女流棋士的!”
看着清瀧桂香半天都振作不起來,和泉正宗掏出手機,拉着一直抱着他的胳膊不放,對來來往往的每一個人都露出擔驚受怕表情的紗霧走到僻靜的地方。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沙耶宮馨?”
“是!”
電話另一邊,一道微微屏息的鎮定女聲傳來。
“沙耶宮馨,請問王有何吩咐?”
對於對方知道是自己打的電話,和泉正宗也不奇怪,直接說起正事。
“本次舉辦的將棋界女流棋士戰,其中有一個參賽者名爲清瀧桂香。”
“她在初回戰中失敗,但之後還有敗者淘汰賽。我希望這次大賽之後,她能成爲女流棋士。有問題嗎?”
“完全沒有問題,王。”
沙耶宮馨斬釘截鐵的說道。對於掌握整個關東委員會權力的她來說,這只是一件小事。
“嗯。”
和泉正宗輕輕點頭。
“還有,調幾個人住到我家附近,隨時聽從吩咐。”
“是!”
嘟,嘟,嘟,嘟……
“呼~”
坐在辦公室裡的沙耶宮馨深深的吐了口氣,看着掛斷的電話苦笑道。
“在我們這麼小的一個國家裡居然出現了兩位王,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畫面轉回到比賽會場。
參加敗者淘汰賽的清瀧桂香很緊張。因爲一個處理不好,今天就是她作爲將棋棋士的終點了。
當敗者淘汰賽的對局開始時,過於緊張的清瀧桂香並沒有發現對手的不對。
她的對手此時正緊緊夾住自己的雙腿,雙手放在腹部,臉色透着一股不自然的蒼白。
對局沒多久,這位名爲早田薰的選手就突然站了起來。
“抱歉!”
她對着裁判和詫異清瀧桂香深深鞠了一躬,小步快速朝廁所的方向跑去,過了許久也沒有返回。
看了看錶,這一桌的臨場裁判果斷宣佈到。
“早田薰選手未在規定時間返回,清瀧桂香選手勝!”
“唉?”
清瀧桂香詫異的輕呼一聲,但同時又鬆了口氣。
每年女流棋士大賽時都會有這樣的情況。或者是吃壞東西,或者是因爲緊張導致腹痛,使對手不戰而勝。
……但是,這種情況一連出現三次的話,未免也太詭異了吧?
所以,一直到比賽結束,女流棋士證書送到她手上時,清瀧桂香依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這就成爲女流棋士了?”
嚮往數年的證書就這麼被捏在自己手裡,這讓清瀧桂香有一種不真實感。
因爲初戰告負,後面三局都因爲對手的‘意外’不戰而勝的關係,清瀧桂香所受到的關注竟然不比同樣成爲女流棋士,創下最年輕女流棋士記錄的雛鶴愛與夜叉神天衣少。
但也因此,她的棋藝並沒有受到公衆的承認,被略帶貶義的稱爲‘幸運的女流棋士’,讓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桂香小姐不要想這麼多,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
“嗯。”
九頭龍八一對清瀧桂香安慰道,可對方只是勉強對他笑了笑,接着又露出有些失落的表情。
這個時候,又是山田艾爾芙跑了出來。
“桂香小姐你不是成爲了女流棋士嗎?這麼喪氣做什麼?”
她張開雙手,做擁抱世界狀。
“既然能通過這種近乎不可能的方式成功,這證明神大人也想讓你成爲女流棋士呢?”
“是這樣嗎?”
作爲成年人清瀧桂香,這個時候幾句話就被山田艾爾芙帶偏了。她仔細想了想,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這幾天一定要去神社參拜,感謝神大人讓我成爲女流棋士!”
見此,九頭龍八一撓了撓頭,對身旁的空銀子說道。
“師姐,是這樣嗎?”
“可能吧。”
空銀子此時也露出不確定的神情。
“畢竟這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超小概率事件,說是桂香小姐獲得了神的加護也並無不可。”
和泉正宗:這明明是我的加護纔對吧?
……
比賽結束後,大家一起吃了頓飯,慶祝三人成爲女流棋士。
因爲只有一個成年人的關係,衆人沒有喝酒,只是點了些飲料。
回到家,笑看着紗霧上樓後,和泉正宗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他再次撥通沙耶宮馨的電話,張口罵道。
“蠢材!幸運的女流棋士,這就是你給我看的結果?”
“請王息怒!”
比賽結束後,看了新聞報道就感覺不對的沙耶宮馨給和泉正宗打過電話。
但是,很快就被他掛掉。
因此提心吊膽小半天的沙耶宮馨,此時誠惶誠恐的對和泉正宗道。
“我已經讓人去處理各媒體網絡報道,必定不會讓他們多嘴!”
“僅僅如此?”
和泉正宗冷笑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我原本以爲你會到我面前請罪,結果只是等到幾個不痛不癢的電話。你是認定了護堂會因爲你們正史編纂委員,而直面我的憤怒嗎?”
“又或者,倚靠不從之神的你們覺得心裡有底,所以面對弒神者也毫不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