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沒有停留,直接穿過火海往那元力波動處追去。
當看到這個人的時候,秦鐵歌心頭又是一驚,樹底下躺着一名少女,雙目緊閉,面色蒼白,口吐鮮血,正是那面若少女的女人。
秦鐵歌立刻上前扶起她:“人哪?人都哪去了?”
這女人氣若游絲,聽到秦鐵歌的聲音才用力睜開眼,模糊視線中認出了秦鐵歌,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她不清楚秦鐵歌與她的少主人究竟什麼關係,但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一定不會傷害她家少主人的,而且一定會救她。
她往一邊看去:“去……去救我家少……”
一句話沒有說完,螓首一滾,死在了秦鐵歌懷中。
秦鐵歌放下她,顧不得埋葬起身要追,皇甫媚兒道:“她好像有東西要給你。她往那邊看的時候,右手要到懷裡取東西。”
“哦!”
沒有多想,秦鐵歌伸手摸入這女人懷中,可是除了那一團酥軟飽滿,什麼也沒有。
擡頭看向皇甫媚兒:“你確定她要給我東西?”
秦小可身處危境,秦鐵歌不想在此耽擱一息時間,這點皇甫媚兒自然非常清楚,她趕緊點頭:“我確定,非常確定!”
秦鐵歌不再多問,‘嗤啦’一聲撕開了這女人的衣衫,映入眼簾的是一件肚兜,依然什麼也沒發現。
下一刻皇甫媚兒背過身去,死死咬住了那嬌豔欲滴的小嘴。
秦鐵歌撤掉了那女人的肚兜,就見在她頸上有一條絲線,絲線上拴着一枚玉佩,玉佩胸口上。
“是這個?”秦鐵歌沒多想,扯下來揣入懷中,然後將這女人的屍體拋起來,一‘火爆’將其轟爆,免除她變得腐爛醜陋,甚至被人凌辱。
按着這女人所指一直往前追,出了野山林遇到一羣行商,這些人面有驚色,正在議論紛紛,抓住一個一問,說一個男人騎着一條巨蛇,帶這一羣人,追着一名少女往北方去了。
秦鐵歌二人不敢怠慢,隨即追上去。
一連追了半日,直追到地平線出現了一座城,依然沒有發現秦小可、皇甫玉龍等人的蹤跡。
“你看那邊有個飼站!”皇甫媚兒往北邊一指,“如果我是小可,一定乘飛騎。”
“可是皇甫玉龍緊隨其後,小可應該沒有時間租乘飛騎。”秦鐵歌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拔腿趕了過去。
皇甫媚兒道:“沒有時間就搶一頭唄,這種時候了還講什麼道理?”
進了飼站一看,二人便是心頭一動,這裡有些狼藉,明顯打鬥過。難道真被皇甫媚兒說中了?
一打聽果然是秦小可,於是秦鐵歌、皇甫媚兒也立刻搶了一頭灰頭鷲,不管破口大罵的飼站人員,往北疾追而去。
有皇甫玉龍緊追不捨,秦小可只能一口氣飛回北幽。所以秦鐵歌、皇甫媚兒也沒有停歇,日夜兼程一路往北。
一連行了七八日,進入了北進王府的轄地,二人這纔下來稍作休整,然後繼續往北。又是一連數日,最後來到了北進王府的所在,寒陽城。
本來秦鐵歌、皇甫媚兒要
直接飛過去,然而忽然發現了皇甫玉龍。
亮銀武鬥的目力雖如鷹視,但從上空往下看,看到的只有顱頂,目力再強也辨不出個一二。
而皇甫玉龍卻非常好認。秦鐵歌隨意往下掃了一眼,便見一條巨蛇在城中悠悠行進。而那巨蛇頭部被一把華蓋罩住,雖看不到人,可也知道,之人必是皇甫玉龍。
秦鐵歌一顆心突然不安,皇甫玉龍居然在寒陽城閒逛,這隻有兩個可能,第一,秦小可甩脫了皇甫玉龍,皇甫玉龍這才留在寒陽城。第二,秦小可落在了皇甫玉龍手中,皇甫玉龍自然不必再追。
調轉灰頭鷲原路返回,從寒陽城南門進入。
這寒陽城不比紫陽城、赤陽城小,只是城中風格與紫陽城、赤陽城多少有些詫異。
秦鐵歌二人進城之後,經過一番打聽,根本沒有有關秦小可的任何新聞。
小可甩脫了皇甫玉龍?
目前情況看來應該是這樣,秦鐵歌也希望是這樣,可有些事不是看起來是‘一’便是個‘一’的,更不是希望如何便能如何的。
這件事不得到一個確切真實的結果,他不敢隨便認爲。
一家客棧天字號房內。
皇甫媚兒一雙迷人美目瞪得老大:“你要進北進王府?秦鐵歌你別開玩笑,北進王府是那麼好進的,說進就進?萬一被發現,你絕對沒有命活!”
“媚兒郡主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有事。”
“秦鐵歌你……那本郡主也要去!”
“媚兒郡主,你無法隱匿元力波動,你如何進去?”秦鐵歌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擔心自己,所以更不能讓她冒險。
“那你幫本郡主隱匿元力波動。本郡主知道你會。”
秦鐵歌苦笑着,上下打量了她迷人身體一眼:“我的確可以幫你隱藏元力波動,可……男女授受不親,我不能碰你……那些地方。”
聽到最後一句,皇甫媚兒耳根一熱,那些地方,她當然知道是哪些地方。
“隱匿元力波動爲何要碰本郡主那些地方?秦鐵歌,你不是騙本郡主吧?”這句話當然問不出口。
夜,靜得可怕,窗外一片黑暗。
皇甫媚兒在燈光下一個人擔心着,緊張着,焦急地等待着,期盼着,希望秦鐵歌快些回來。
北進王府之大,王府中人都相互不認識,在府中半輩子的一些下人,都未必清楚北進王府的格局。
這對秦鐵歌而言,簡直是個迷宮,冒然潛入絕對是傻子行爲。
王府後門,秦鐵歌幽靈一樣貼着牆面無聲息掠過牆頭。這裡是王府邊緣,沒有什麼人,靜的很。
藉着黑暗,秦鐵歌往裡潛了一段距離,抓到了一個下人。
秦鐵歌扼住他咽喉,悄聲道:“想死想活?”
這人小聲道:“大爺饒命,想活!”
“那我問你,今天有沒有一個姑娘被抓進來?”
“有,是有一個姑娘被抓進來。”
“被什麼人抓進來的,這姑娘又是個什麼樣子?”秦鐵歌沒有直接問,他怕對方胡亂回答,隨便點頭。
對方道:“回大爺,聽說是有個很厲害的姑娘被抓進來,不過是什麼人抓進來的,那姑娘又是個什麼模樣,小的就不知道了。小的只是個在這守後門的,前門的消息,小的並不靈通。”
聽這人說話不像撒謊,秦鐵歌在他後頸輕輕一拍,這人便稀泥一樣軟下去。
將這人藏好,秦鐵歌決定深入,再抓個人來問問。
北進王府太大,秦鐵歌左轉右轉,不知走了多久,燈火漸漸多起來,光線明亮,可隱身之處越來越少。也就是說這是到了王府核心區域了。
突然,他感察到兩股元力波動,至少傲武境六重,正朝他疾射而來。
秦鐵歌心頭一凜,被發現了?不可能,他隱藏了元力波動,一路潛行又無聲息,怎會被發現?
‘嗖嗖!’兩條身影一前一後,各自施展行技,一個入風捲飛沙,一個如黑煙滾滾。
那後面黑煙滾滾之人叱喝道:“爾敢擅闖王府,找死!”
音未落,一道寒光打向前面那風捲飛沙之人。風捲飛沙之人閃身避過,往府外而去。
虛驚一場,秦鐵歌這才鬆了口氣。然而這口氣還沒完全鬆下來,耳邊有一道聲音傳來:“月中人……”
月中人?秦鐵歌打了個怔,不由尋音看去,只見一人沿着一條石徑小路走來。
見秦鐵歌看他,這人又道:“月中人……”
口令!這是今夜的口令。秦鐵歌豁然明白。看這人是個普通人,於是不等他起疑便一步射過去,扼住他脖子拖入黑暗,問道:“想死想活?”
哪有想死的?這人回答的比頭一個人還乾脆,可惜他也不清楚抓進來的是個什麼女孩。
正要將其打暈,忽然道:“月中人……”
這人聽了表情一陣古怪,頓了一下才道:“人中月。”
“休要騙我,若敢騙我,倒是老子被人發現,冒險回來也要殺了你。”秦鐵歌扼住對方的指爪一緊,提醒對方。
這人面色大變:“這個……大爺饒命,這是小人胡亂編的,這根根……根本不是口令。”
“那口令是什麼?提醒你一句,老子沒有那麼多耐心,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大爺饒命!小人根本不知什麼口令,小人以爲您也是一凡人,就與您開個玩笑,沒想到您不是凡人。大爺饒命!小的以後再也不開玩笑,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秦鐵歌一陣無語。
打暈這人從黑暗中出來,繼續潛行,沒走多久,忽見兩條身影鬼鬼祟祟地進了一座房舍,又隨手關了門。
這二人無元力波動,也是一對凡人。應該也是王府下人。好,就抓這二人。
主意一定,秦鐵歌也迅速到了門前,左右看看無人,推門要進,卻發現門被從裡面關了,秦鐵歌也不遲疑,直接將兩扇門一起提下來,舉着兩扇門進了屋,再將兩扇門按上。
“小寶貝兒,你可想死大叔了,這次大叔一定要好好伺候伺候你……”
“啊,大叔,你輕一點,弄疼人家了……”
秦鐵歌進了房舍,就聽裡間二人喘息談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