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牧家出來,劉泰返回入住賓館,又卸裝去了市人大,並就這個問題批評了市人大主任汪本亮及一干人大常委們。緊接又在劉泰的現場指導之下,市人大再來一輪投票。
不得不說,劉泰的批評是有效果的,第二輪選舉當中,在586張人大代表選票當中,江雲天獲得了498票,超過了半數,正式當選了江都市市長。
但是卻消滅不了一些小道消息,說江雲天卑鄙無恥,強~奸民意代表。因此儘管如願地當上了市長,可江雲天心裡卻十分不舒服。甚至爲了給牧家一個深刻教訓,他就任市長下令的第一件事就是針對牧家在江都的各個產業進行大檢查,說白了,就是找牧家的麻煩。
只是牧家本地望族的稱號不是蓋的,就算沒有鄭延國等人撐腰,甚至還有諸多人都叛變站在江雲天那邊,可也有一些人暗中跟牧家保持聯繫!
正是因爲有些人暗中跟牧家有聯繫,無論市裡有關部門再怎麼檢查,都依然無法找牧家產業的違法行爲,再加上負責檢查的一些官員都在陽奉陰違,最終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來!
鬧了這麼大動靜,卻沒檢查出什麼問題,這無疑就是打了江雲天一個非常響亮耳光,使得他氣得不輕,茶飯都不香,可卻又無可奈何,只好硬吞下了這個羞辱的耳光了。
後來,還是徐天宇覺得是時候了,頓時邀約江雲天出來坐坐!
在茶館內,徐天宇看着江雲天情緒不高,由不得打趣道:“我說老江,是誰惹你不高興了,愁眉苦臉的!”
這不是明知顧問嗎?
江雲天白了徐天宇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在氣牧家啊?”
徐天宇玩味地笑了笑,“不值得!”
換是你,你能不氣?
江雲天又白了徐天宇一眼,依然不出聲,只是悶聲喝茶抽菸!
徐天宇也給自己點了一根中華,悠悠地抽了兩口,“要不,我給你出一個主意整整牧家?”
換是誰說那句話,江雲天都會認爲這是玩笑話,可江雲天知道徐天宇跟牧家也有仇恨的,倒是高看了他一眼,“什麼主意?”
張望了一下附近,徐天宇壓着聲音道:“如今牧家都沒倒下來,你想從他們產業當中查出什麼違法行爲來,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不過你要是清查有一下與牧家有關聯的一些沉年命案,我想不但可以出口氣,說不準還能挖倒牧家呢!”
這一說,倒是提醒了江雲天,他半疑半信地看着徐天宇,“什麼意思?”
“你忘了?”
徐天宇玩味地笑着,“我是爲了什麼回江都?”
江雲天會意了,他指了指徐天宇,“還是老弟跟我同心啊!”
“我不跟你同心,誰跟你同心不是?”
徐天宇舉着茶杯,“來,爲了我們的合作乾一杯!”
牧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當然有諸多沉年舊案,可是在鄭延國掌權時,這些案子都是不了了而之,如今過了這麼多年,想要查這些命案,難度還是非常大。
好在江都都換人掌管了,又加上市裡司法部門都是由李繼飛負責,要下決心清查這些案子,還不是小菜一碟不是?於是於是在江雲天的要求下,司法部門在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李繼飛的主導之下,陸續開始翻起一些沉年舊案來!
這一翻查,頓時引起了不少與牧家有仇恨勢力關注,還歡呼說江都不在是牧家一手遮天的天下了,興奮地整着一些沉年材料交給了李繼飛!
就在暴風雨來臨之際,牧家也收到了風聲,趕緊召開家族會議應對。
至於市委常委們也都意識到又來一輪風暴了,則是密切關注事態發展。
倒是徐天宇則磨刀霍霍,正與陳靜的父母陳定春、王美蘭等人商談當年陳靜的那起車禍案,要求他們拿着一些相關材料去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喊冤、說是時候給陳靜翻案了!
以往,陳靜的父母別說是給女兒翻案了,就連提都不敢提這個事,眼下有徐天宇爲他們做主,他們當然不怕什麼了。當即招呼陳家親朋好友,又花錢製作十幾條殺人償命等一些橫幅分散去了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門口跪喊!
與此同時,爲了製造外界議論話題,徐天宇還讓薛浩給國內一些知名報社負責人打招呼,許諾給一個豐厚紅包。
要知道,牧家可是嶺南的一個資產過百億的大家族,突然牽扯到一起十幾年前的命案,這可是一個超級新聞,別說是有一個豐厚紅包拿了,就算是沒什麼豐厚紅包拿,爲了提高銷量,這些報社都會派遣記者過來拍攝報道!
所以,在記者們的圍觀拍攝下,市委書記於國敏有點不淡定了,一面把市委常委、秘書長陳克青給叫到辦公室來,一面指着外面去,“外面怎麼回事?”
陳克青是在江都工作多年,可卻不知道陳靜的車禍案,只好片面道:“好象是郎下區一個市民爲十幾年前女兒遭遇車禍案喊冤!”
“那他們應該到市公安局去呀?”
於國敏不但是在諮詢陳克青,同時也在數落陳克清沒盡到一個市委常委、秘書長的職務職責,“怎麼跑到市委來?有關部門都死了麼?”
“我這就讓人驅趕他們走!”
陳克青低頭認錯,“保證不會影響到市委工作!”
“胡鬧!”
於國敏拍着桌子,“這麼多記者,你趕人?你有沒有腦子?”
被責罵了一句,陳克青臉色慘白,慌忙補充道:“我去勸他們走!”
就在陳克青出去時候,於國敏想起了江雲天與牧家的之前對戰,頓時拿起座機來給江雲天撥了過去,並開門見山道:“老江啊,我說你怎麼回事啊?這個查案就查案嘛,怎麼讓人打橫幅到市委來了!”
陳家人去市委喊冤是徐天宇的主意,又不是江雲天搞出來的鬼,他當然極力否認了,並暗示道:“於書記,你怪錯我了,我可沒讓人打橫幅去市委,其實我這裡也有人打橫幅喊冤啊?這不,我正想打電話給小徐書記呢!”
都是聰明人,這一暗示,於國敏就知道與徐天宇有關了,“喔?這喊冤的人跟小徐書記有什麼關係?”
“我哪知道有什麼關係!”
江雲天否認了,“總之我現在也頭疼啊,要趕人,也不是,不趕人,這影響又不太好,你看,外面又有大批記者拍攝報道!”
在記者面前,特別是一些知名報社的記者面前,當官的都是孫子,誰要是敢不討好,他們就會揭你的短,讓社會輿論殺死你!
於國敏有些頭疼了,想要打給徐天宇,可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打,因爲若是徐天宇策劃出來的,那他必然不會承認,要是貿然質問,可能還會引起誤會,也就打電話把市委宣傳部長符金科給叫了過來數落了一番,要求他公關,切記不要讓這些負面影響給報道出去!
同時,還把市公安局長林書成給叫來了,質問陳靜父母喊冤是什麼情況!
林書成剛調來不久,哪知道陳靜父母喊冤的情況,也就把這個問題推卸給了十幾年的市公安局長去,“於書記,我也是剛調來不到幾個月人,而人家喊冤的是十幾年前的車禍案,我哪知道什麼情況?”
“不知道,還不趕緊去查啊?”
於國敏拍着桌子,“給你三個小時,馬上給我搞清楚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