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祈蓉心頭一跳。
“天機不可泄露,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白芷換上衣服。順手拿起一根銀針遞給祈蓉。“有事的話,拿着它叫我的名字,我就會出現,也算是報答你吧。”
祈蓉愣愣的接過銀針,不滿的嘟囔。
“有必要分這麼清楚嗎。。。。。。”
白芷停下腳步,突然回頭。平靜的眼波直射過去,卻不知覺的讓人心頭一跳。
罷了。
轉過頭去,只聽見噠噠走路聲,漸行漸遠。等反應過來,人影已消失在轉角處。
祈蓉追過去,卻終只看見院內一片寂寥,忽的有什麼東西空了。正如花開花落,只需等待靜候輪迴;看嬌花妖嬈,風姿嫵媚,尋不回的,卻是那一年的春天。
有什麼白駒過隙。她沒有在花開堪折直須折的那一刻,採下屬於她的那份情。
畢竟,就是過了。
唉,不想那麼多了,還是回去看看爹爹吧!
白芷說話也真吊人胃口,跟那些騙錢的神棍似的。明一半暗一半。算了,小沒良心,白養幾天,就給了我這麼一根銀針,怎麼說也給顆夜明珠啊!就上次的那種。。。。。。
埋怨一會兒,尚未知事的祈蓉又愉快的奔走了。
前方一片明朗,美貌無疆。
元年四七公歲,天朝發生政變。
先皇殘留的唯一子孫殺入皇朝。三天三日,血流成河,堂皇端莊幾千年歷史的天族皇朝墮落成阿修羅地獄,介日幽魂四起,皇朝上方盤繞着中不見天日的陰雲,翻雷滾滾。
五日後,新皇即位。整頓朝廷官員。不願做良禽的爲忠勇士,不懂得擇木而息的太守們,死的死,瘋的瘋。一時皇朝人心惶恐,百姓民不聊生。哀聲怨怨!
與前皇有過血緣關係的一切人士全部處斬,避免春風吹又生。
衆人皆說,這皇朝的天變了!
新皇雖相貌俊美,但少見的心狠手辣,看來又一位暴掠荒唐的秦王在世!
“皇,皇上。這是。。丞相呈上來的奏摺,請求寬恕。。。宇文一家。”小太監尖着嗓音,小心翼翼的將奏摺放在桌面上,還不時好奇的看看新皇,這個另他即膽怯,又敬佩的人。
桌後,墨淺頭戴黑玉冕冠,身着玄上衣、硃色下裳,一派肅然。皇服穿戴在他身上,更顯威嚴,此時,他正靜靜的翻閱書本,絲毫沒有接手那本奏摺。
小太監卻連呼吸都不敢過重。空氣靜的只剩窒息。
墨淺絕然一笑。將書本合上。
“傳朕指令,凡是族姓宇文者,皆三日後問斬。國姓改爲墨,國號爲帝。”
“。。。。。是。”太監心驚。國號爲帝?如此霸氣,還是胸有成竹?算了,這些也不是他這個小人物可以過問的。於是緩步退了出去。
“站住。”
太監心裡一跳。“皇上還有什麼吩咐?”
墨淺起身,端起手中的九轉玲瓏杯,杯內紅酒妖豔,他輕抿一口。眼神冷冽卻帶有玩味:“再多加一條,因宰相口無遮攔,讓朕龍顏大怒,遂自此廢除宰相之職,抄,家!”
“是。”
太監退出門外,自始至終不敢再看他一眼。
墨淺覺得無趣,寂寞的坐下,空曠的大殿裡只剩下他一人。他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要仰視他了。他奪回了本屬於自己的東西,不
是該舉國歡慶,大赦三天嗎?爲何會如此煩躁,如此血腥,想要殺人呢?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啊!自從呆在那個人身邊起,他便只是忍而已,如今不能再承受,他就要狠狠的發泄!
其實他骨子裡就是個瘋子啊!
墨淺無力的笑笑。他要讓那個人知道他在哪裡,他等他找來的那一天。他還要看他失望的樣子,看他恨鐵不成鋼,受傷的模樣。他是要成功的人,不可以在心裡容忍任何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