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邢北溟正在聽影二的彙報,就見十七一陣風般颳了進來,示意他先退下,就聽十七急切地問出了他早已知道的事。
“沒錯,我當然知道。”影衛的行蹤他自然需要掌握。
“主子,你明知殷誡在外虎視眈眈!你還讓七哥接下這個任務?萬一……”想到之前殷誡的所作所爲,十七不由得聲音大了點。
“他想去,我何需攔着?既然他有意出這次任務,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若我不允,你道他不會再想別的辦法。”
“把他找回來吧,太危險了……”
“你想他回來之後,再以影衛的規則處罰他嗎?”邢北溟冷哼一聲,“無事,就退下吧。”
“……屬下……告退……”十七一愣,行了個禮,略顯生疏地退下了,沒看到身後邢北溟氣得扔了手中的情報紙條。
十七捏着寶寶的小手坐在牀上發愣,十二從上面露出一個頭來,好奇發問:“你跑出去找主子了?說什麼了,怎麼這樣一副樣子?”
雙眼無神地看了一會地板,十七把剛纔的事說了一遍。十二抽氣,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活膩歪了,不過……“你不覺得你的反應太大了嗎?影七什麼人哪,風裡來血裡去的,這個任務還難不倒他。”
十七無力,“不是這個原因。”
十二恨鐵不成鋼的狠狠射出一枚核桃,砸在十七腦門上,他也沒躲,接下來握在手裡,“生死之約,你以爲平常人都能玩得起,如果不是太在意,怎麼會答應這個約定?殷誡是,主子也是,若不是殷誡招惹你再先,主子也不會想要給他一個教訓。情路總要自己走,你不會以爲天下第一堡能護着影七一輩子吧,他個人也不會想要這種庇佑……你懂不懂?”
影七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他肯定已經想好了纔會首先踏出這一步,自己不該……說實在的,還是那一晚的事在自己心上紮了根刺吧……
十二哼笑,“你現在該考慮的不是影七吧,你得罪了主子,如果不好好想法道歉讓他高興,哼哼!”某人的屁股就遭殃了!
十七蔫了。
“話說回來,你膽肥了?敢這麼跟主子叫板?”十二嘖嘖出聲,這不像小十七的作風啊,平時呆呆的,還敢跟主子鬧彆扭。
十七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他與主子這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七哥昨晚說得沒錯,主子真的爲他做了很多。主子的關心,他從一開始戰戰兢兢的接受到理所應當地給予回報,話語間,也少了以往上下之分,他承認,他任性了。只是,主子會不會給他這個任性的機會?
翌日,糾結了一晚上的十七在廊橋上遇到了邢北溟,主子昨晚上竟然沒有回主屋,讓習慣了與主子共眠的十七有點驚慌,“主子……”
邢北溟擡頭看他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恩。”然後,轉身走了。
十七沮喪蹲地,好像,真的被他搞砸了。
走出沒多遠的邢北溟咬牙切齒,這個笨蛋就知道傻蹲在那,不知道追上來呀!昨天到底是誰的錯?爲了別人跟我叫板,哼哼!
失魂落魄的十七飄出了天下第一堡,雖然寶寶滿月宴收到了許多禮物,十七還是想自己也給寶寶買件禮物,本打算主子或許會跟自己一起來,沒想到……十七週身飄散着陰鬱的黑霧,直把路人嚇得不敢靠近他。
“油茶、包子——”“芝麻燒餅、蛋花湯——”正是早飯時間,大街上的吆喝聲連成一片,十七摸摸肚皮,昨晚上好像也沒吃飯,餓了。
叫了一籠包子,一碗米粥,十七執起筷子準備開吃。“啪——”對面落下一柄白玉小匕首,一個人毫不客氣地往板凳上一座,開嚷:“小二,上兩籠包子,一碗那什麼……跟他一樣的粥!快點!”
十七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不過別人的事與他無關,夾起一隻白胖的包子正要送進口中,對面那人伸手就想拍在他胳膊上,條件反射避過,夾着沉沉目光的眼睛看向對方,那人一愣,隨即漾起一抹笑,“哎呀呀,沒想到路上隨便見着一個人都有不俗的功力,這月明城果真小爺還是最喜歡!哎,我問你,你知道天下第一堡的堡主邢北溟嗎?”
十七動作一頓,心裡暗自警戒起來,“你問邢堡主做什麼?”眼前這少年麪皮可愛,古靈精怪,問主子做什麼?
那少年笑眯眯地:“江湖上都傳邢北溟長得英俊瀟灑武功蓋世,還傳言要嫁他的女人成堆成堆的,是不是真的?小爺……不是,我特別仰慕他,你跟我說說,他有沒有心上人啊?”
十七心生不妙,放下只咬了一口的包子,搖頭:“不太清楚,你不是月明城的人?”
那少年哈哈一笑,“切!我要是呀,月明城還不什麼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可不是嚇唬你啊!哎你是不是月明城的人啊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十七不再理他,不過那少年卻不依不饒,“那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唄,我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聽有人說什麼天下第一堡滿月酒什麼的,不會是那個邢北溟的兒子吧?他都有兒子啦,真是不甘心……”
沒胃口了,攪攪有些涼的白粥,十七站起來,扔給那少年一句,“沒錯,所以你沒機會了。”
啥?那少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難爲他這張俊美無匹的臉還有不討人喜歡的時候?不過,他想知道的事,嘿嘿,沒有辦不成的!他打開手上一張寫着什麼的紙,笑得賊兮兮的。
東西也沒買成,被攪拌得異常酸澀的心情拖着十七的步伐回了堡,剛一進門,就迎上一張臭臭的臉,邢北溟本着臉問他:“去哪兒啦?”
十七身體一僵,把出堡的初衷說了一遍。
好啊,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跟他一起去,還有沒有把本堡主放在眼裡,需要教訓!邢北溟眼光一寒,抗起自己的影衛向主屋走去,十七手足無措,“主子?你這是……”
狠狠一巴掌拍在一月前剛受過重創的屁股上,邢北溟忍下想去揉揉的衝去,冷聲道:“哼,看來你又把本堡主的威嚴拋諸腦後了!”
暗處的影衛們都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忍再看。
十七被扔到了牀上,但是被褥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痛,剛擡起頭,邢北溟就壓上來了,修長的手掐着他的腮幫子,語氣中飽含怒意,“昨天晚上睡得好嗎,啊?”
一點也不好,十七想,但嘴巴被迫張開,說不出話來。邢北溟眼神一暗,低下頭去貼上大開的脣,咬住不知躲閃的舌尖吸吮,很快便有咽不下的唾液順着下頷流到脖頸,屋子裡僅餘嘖嘖的脣舌交纏的聲音。近三個月不曾纏綿的身體燥熱起來,磨磨蹭蹭糾纏在一起。
衣帶散了,火熱的胸膛碰觸在一起,兩人幾乎都要倒抽一口氣,手指拂過胸前暗紅的小點,感覺到它挺立起來,本是流連在十七脖頸的脣移到上面,色色添過,然後——咬住!
十七輕抽氣,擡手想阻止這種又癢又痛的感覺,卻被握住壓在枕上,邢北溟腦海中滑過谷唯京臨走時的叮囑:若是想十七以後身體不會有什麼差錯,房|事不易過早進行,一個半月足以,二月後最好。吐出一口悶氣,本想讓兩人釋放一回就算,結果……
咕嚕嚕……某人的肚子不甘寂寞地抗議,邢北溟只覺渾身無力,“早上沒吃飯?”
十七點頭,想到早上只啃了一口的包子,就想到那個少年,想想還是告訴邢北溟,那少年不知有無惡意。邢北溟絲毫不把人放在心上,聽到某人肚子又咕嚕嚕叫了幾聲,皺眉頭,“到底多長時間沒吃飯,餓成這樣?”
十七本想說今天早上,但若是被主子知道真相就又多了一項罪名,於是十七實話實說,“昨天晚上就沒吃。”
邢北溟把人拉起來,整整衣襟,沒好氣地說:“去吃飯。”
十七看他的眼神,小心翼翼道:“主子,你不生氣了?”
邢北溟只覺昨天晚上在書房翻來覆去睡不着的自己是白癡,跟這種呆子置氣,“生什麼氣?生氣你把影七看得比本堡主重要?生氣你爲了他質問我?還是生氣你終於有了寶寶爹的模樣?”
邢北溟每說一個生氣十七就把頭低下去一點,直到幾乎看見後腦勺,雖然不太明白主子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迴應他,“主子,對不起。”
邢北溟心下一沉,卻又見十七擡起頭來認真道:“對不起,我只是太過擔心七哥,不過我也想明白了主子這樣做的用意……但,剛纔主子說的不對,七哥是七哥,主子是主子,是不一樣的,並沒有……”
笨拙着說着自己的意思,也不知道能不能讓主子明白。好在下一刻脣上傳來的溫熱讓他心裡一鬆,頓時……感覺更餓了……邢北溟聽着如擂鼓般的響動,大笑,“放心,我都明白的!走,先去餵飽本堡主的影衛!”
不到一天就結束鳥╮(╯▽╰)╭
好了,小七出堡了,偶要收拾收拾準備寫下面的劇情,忽然感覺有點卡……明天寫一則比較輕鬆的番外,是唐門小袖的,第一二章曾經出來打醬油的-_-|||對他不敢興趣的親可暫停一天,後天來看文,表p偶哦~因爲要構思劇情,儘量不寫地拖沓,需要一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