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人是狗嗎?
李蘅遠連連後退道:“夫人,別鬧,什麼男人的味道,我是女的。
花蕊夫人直起腰笑道:“是愛的味道。”
說完眯起眼睛,用揶揄的銳利看着她。
李蘅遠:“……”
到底什麼味?什麼男人,什麼愛?
難道夫人真的這麼神通廣大,蕭掩在她身上留下什麼味嗎?
李蘅遠暗暗聞着自己。
花蕊夫人挑眉道:“這個您絕對瞞不了我的,你房裡有男人,剛辦完事。”
李蘅遠:“……”
確實有男人,那辦事到底是什麼事?
她倏然想到恭王說她好興致的樣子,特意看了地上的牀單,而蕭掩還在她腿上蹭了什麼?
雖然還不知道是什麼,可是莫名的感覺臉紅心跳好羞恥。
她支支吾吾道:“其實……”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花蕊夫人抿嘴一笑,問道“是跟你的那個情郎嗎?蕭掩對吧?我有沒有說錯,他是不是隻是正常水平?”
李蘅遠拍着嘴提示她,那蕭掩在房裡能聽見呢。
花蕊夫人以爲李蘅遠害羞,道:“男歡女愛,人之性也,娘子可別學那什麼狗屁的禮義廉恥,人活着,自己高興最重要。”
李蘅遠:“我……”
不是兩個字還沒說出來,花蕊夫人揮揮手道:“好了,不笑話您了,您好好玩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這歹徒這大火,嚇死我了,我也得回去找個小郎君壓壓驚了。”
李蘅遠:“……”
夫人還是披散着她的頭髮,背後的裙子都燒了一個大窟窿,但是她扭動的腰依然風姿卓越,讓人想入非非。
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看得開,也是個神奇的女人,李蘅遠感覺自己有點喜歡上她了。
夫人走了,李蘅遠應酬完覺得頭有點沉,回身去推房門,還沒推開,屋裡就傳來聲音:“阿蘅,進來。”
李蘅遠心想正好我有話還要跟他說。
她回到裡屋,蕭掩躺在被窩裡跟她勾手指:“過來。”
李蘅遠眼眶微縮,都到牀邊道:“給我起來。”
蕭掩沒動,道:“還跟她玩是吧?說我平常,你給我上來,看我平常不平常?”
李蘅遠:“……”
她低聲道:“你別轉移話題,我問你,晚上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你上來。”
“你說不說?”
“你上來。”
“是不是不說?”
蕭掩伸出胳膊一拉她,李蘅遠不防備,整個人撲到他身上。
蕭掩抱着她的腰呵呵一笑,然後把人拉到被窩。
李蘅遠要逃,蕭掩按着她不放,道:“你不嫌冷?”
李蘅遠道:“話不說清楚,我是不會和你和好的,你這個人,總是瞞着人,讓人心裡沒底。”
蕭掩問道:“那你想聽什麼?”
李蘅遠眼睛注視着他的眼睛,十分認真:“我想知道,螞蟻這次行動,和你有多少關係,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勤政樓裡,你是不是本身就是螞蟻?”
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綁架她然後再救她,勸阿耶和螞蟻講和,給了“螞蟻”十萬貫錢,那麼一切的一切,就都是他一手策劃的,他纔是害她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李蘅遠之後還沒真麼深的感覺,說到這裡,自己已經嚇得哭了,但還是堅強的注視着蕭掩:“你到底是不是‘螞蟻’”
這樣子好像他說事,她也能承受了一樣了。
蕭掩嘆口氣,幫他擦乾眼淚,然後柔聲道:“我怎麼會是螞蟻?我本來要去查看螞蟻今晚的行動,就在廣場前面看到了你,我不讓你進宮,你說你爲什麼進宮?”
他那質問的語氣讓李蘅遠有些心虛,她低聲道:“你真的不是‘螞蟻’,我進宮是因爲太子來找我了,他都看見我了,難道我說不去?”
蕭掩道:“你今後離太子遠一點。”
李蘅遠想到和太子妃鬧的那一場,估計就算她不離太子遠,太子也會離她很遠。
她點點頭,又問道:“然後你是去找我的?”
蕭掩道:“我本來不打算冒險的,你都去了,我能放心嗎?我就殺了螞蟻中的一個叫做雲虎的人,正好我們身高相當,帶上面具,他們也不知道我是誰,就在燈塔下面的水池中混進去了,那水池正好通往宮裡,進去後我一來想着把你帶出來,二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讓皇上和太子都死了,那麼咱們就有可乘之機,可太子不見了,這出乎我的意料。”
李蘅遠想起來了,道:“太子和李丞相都不見了,今晚的事,說不定和他們兩個有關係。”
蕭掩眼眶一縮,後道:“如果是太子,那就有好戲看了。”
“可是怎麼可能是太子,皇上是他的父親啊,他膽子那麼小。”
蕭掩冷笑:“他們皇家人,最是不缺冷血的,你忘了太宗是怎麼當上的皇帝,骨頭裡就留着喜歡自相殘殺的血液。”
這倒是。
李蘅遠道:“那李丞相難道沒嫌疑?”
蕭掩道:“李丞相寸功爲立,名聲又不好,他殺了皇上有什麼好處?他自己也沒辦法當皇帝,皇上一直活着,纔有他的好處,皇上如果死了,他的死期也不遠了。”
是啊,他們這種阿諛奉承的小人,都是依附皇權而生的,皇上纔是他的根本,他恨不得皇上長命百歲呢。
李蘅遠被蕭掩的話說的胸口一震,所以是太子的可能性最大了。
如果真是太子,被皇上查出來,皇上在誅殺太子,那會讓天下人笑話,他們的理想就又進了一步。
現在她希望真的是太子了。
李蘅遠又問蕭掩:“所以真的和你無關?你和‘螞蟻’一點關係都沒有?“
“怕他們被抓說出在范陽拿過錢,所以我已經派人去全面追殺他們了,這就是關係。”
“還有活的?”
“老大和尋仇都跑了,宮裡的人還以爲都抓到了,一幫廢物。”
李蘅遠不知道蕭掩的話還能不能信了,不斷的問,蕭掩突然道:“阿蘅,你身子好燙。”
李蘅遠道:“你的不也燙?”
“我發燒了啊。”
“那難道我也發燒了,我說怎麼頭這麼沉。”
“正好都發燒,抱一起。”
最後蕭掩黏黏糊糊沒個完,就聽李蘅遠不耐煩的喊:“我要找嶽大夫!”
“現在不行。”
“爲什麼不行?”
“有我的味道。”
李蘅遠想起來,問道:“你到底在我腿上蹭了什麼?”
“真想知道?那我告訴你……”
“又不想知道了……”
“非要告訴你。”
“……”
後來屋裡傳來兩個病人打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