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京都了?”
石頭忽然出現在這裡,還守在她的公司門口,陶麥實在很意外。
本來想給麥子一個驚喜的,但她見到自己除了驚之外,一點喜也沒有。石頭斂眸解釋,他來京都是爲了參加一個大型的跆拳道比賽,他通過S市的選拔作爲代表而來,會在京都逗留三天。
兩人交談着彼此的近況時,已經找了一家餐廳解決晚飯問題。
落座時,陶麥頗有氣勢地像小時候一樣大力拍了拍石頭的肩膀,“石磊同志,好樣的,努力拿冠軍哦。”
陶麥知道石頭從小就喜歡這些強生健體的項目,而他的身材也由幼時的瘦弱漸漸向着壯碩發展,纔剛剛二十出頭的男孩子,卻早已有了成年男子的強健體魄。
吃飯的時候,陶麥不得不取下口罩,彼時石頭已經催她幾次了,一拿下,石頭便吃驚大叫,“麥子,你的臉怎麼了?”
就知道他會問,陶麥歪歪腦袋,支吾着說:“昨天在路邊看見一隻很可愛的流浪貓,逗它的時候不小心被抓傷了,呵呵~~”
石頭狐疑,但被貓抓傷這種事確實是麥子的風格,“去醫院看了嗎?”
陶麥點點頭,“看過了,做過處理了,醫生說不會毀容。”
石頭深深看她一眼,不再多問。
吃完飯,陶麥搶着先付了錢,揚言盡地主之誼,石頭的臉色便有些臭,陶麥戲謔笑他,他並不出聲。
天色已晚,石頭堅持要送麥子回家,麥子卻賴在廣場上不願走。
廣場人潮涌動,陶麥夾在其中,長褲米色開衫加一件小外套,那頭長而卷的頭髮不見了,整個人看起來反而更加利落、乾淨。
只一個星期不見,感覺卻過了好久。擔心她母親剛逝無法釋懷,擔心她一個人在京都過的不好,擔心她被人欺負……
“麥子……”石頭喊住好像沉浸在什麼事情裡遊魂的陶麥,陶麥轉過身,迷惘地看着他。
有很多話想問的,比如晚飯時間她不回家爲什麼也不給林啓輝一個電話,而林啓輝爲什麼同樣沒給她一個電話,他們之間是不是又出了什麼問題?那個叫蘇柔遙的,有沒有給她添堵?
最終卻只問出一句話:“這一星期你過的好嗎?”
陶麥有些發愣,母親逝世之後她回京都那天是週二,林啓輝那天回家了,而今天,也是週二。這一個星期內發生的事情太多,情緒跌宕起伏,七天,卻像七年那麼久。
“我嗎,很好啊。”她佯裝快樂,輕聲回答。
石頭想大概麥子自己並未意識到每當她不快樂或是心情低落時說話總是很輕,感覺很溫柔,其實是一種掩飾,一種底氣不足。而當她快樂高興時,她說話總是很激昂,語速稍快,眉飛色舞的,眼神明亮,神采奕奕。
石頭比賽需要好好休息,陶麥散會兒步便欲回家,卻堅持不讓石頭送,石頭莫可奈何,分別揚手時衝她喊,“別忘了來看我的比賽。”
陶麥揚手,“一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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