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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東澳島,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陶麥站在一塊怪石上領略着畫卷天成的真正含義,極目遠眺,林啓輝在海中衝浪,那白色的身影猶如一隻在大海上翱翔的海鷗。
陶麥興奮地跳下石頭,直奔不遠處的沙灘,一到沙灘她便大笑着踢掉了腳上的鞋子,腳下的沙子潔白細膩,涼意中透着柔軟,舒服的她直嘆氣。原本還想這七天就待在一個珠海未免太浪費了,可現在一看這無敵的自然風景,讓她在這住上個幾十年說不定也不會厭倦。
這裡既有氣勢磅礴的壯闊海景,也有溫婉秀美的林中小景,原始純淨的自然風光,悠久的歷史遺蹟,多彩多姿的陸上風情,神秘夢幻的海底世界,都讓人振奮不已。
林啓輝衝浪歸來,看見陶麥像個快樂的孩子,在沙灘上又跳又叫,陶麥一眼看到林啓輝朝她走過來,燦笑着跑上前,“林啓輝……琰”
林啓輝好笑地伸出雙臂抱住衝過來的陶麥,陶麥雙腳離地,他乾脆抱着她在原地轉圈子,陶麥看到周圍漂亮的景色在飛速地旋轉,藍天在晃動,白雲在倒退,大海在吟唱,她忍不住高聲叫道:“林啓輝,加油,加油,不要放我下來,我不要下來。”
林啓輝低笑着,抱着陶麥不停地轉,不停地轉,也不知轉了多少下,腳下的沙子亂成一團,中間凹了下去,兩個人的頭都眩暈的不行,最後還是陶麥先說自己不行了,快要暈過去了,求林啓輝趕快放她下來,林啓輝一個驟停,讓兩人傾身往沙子上倒下去,陶麥驚叫着,等到落地時,她穩穩地被林啓輝納在了懷裡,她的頭撞在他的下顎上,暈乎乎的好久才反應過來。
“暈死我了,你呢?”陶麥緩了一會兒,這才擡起頭盯着林啓輝堅毅的下顎,林啓輝應了一聲,用手敲了敲陶麥的頭,“當然暈了,我也是人。”
陶麥呵呵笑着,感受着春天和煦的微風,帶着海水的潮溼吹拂在臉上罩。
夜裡,耳邊不但有彼此的喘息聲,還有海浪聲,水乳交融的感覺愈發強烈。
蜜月的第三天,林啓輝租來潛水用具,在陶麥的再三堅持下帶她下了海底,他們手牽手游下去,觸目所及是漂亮的珊瑚、各種各樣稀奇鮮妍的魚兒、妖嬈的海藻……豐富多彩的海底世界讓他們目不暇接,讓陶麥着迷不已,接下來的三天每天上午她都纏着林啓輝潛水,而下午陶麥一邊釣魚一邊看着林啓輝或是衝浪或是楊帆遠航,愜意快樂的流連忘返。
第六天的上午,林啓輝和陶麥兩人手牽手爬了08級臺階登上了蜜月閣,站在蜜月閣上往下眺望,天高水闊,頭頂有海鷗飛過,古老的四壁上刻滿抒情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個鍾應該我來敲。”蜜月閣的頂層懸掛着‘一見鍾情’鍾,林啓輝拿起石頭就要擊去卻被陶麥堪堪攔住,林啓輝看着陶麥,一臉的莫名,陶麥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個鍾美名曰一見鍾情,你對我並不是如此,但我對你卻是如此,所以應該由我來敲。”
林啓輝一陣恍然,心中一動,臉上笑意盈然,“嗯,那好。”
陶麥沉澱了一下情緒,鄭重地敲響了鐘聲,鐘聲悠悠飄揚,迴盪在碧海藍天間,林啓輝抱住陶麥,在她眉心留下雋永的一吻,好似要把這一刻銘記於心。
最後一站是陶麥堅持要去的地方,她已經打聽過了,原來這裡有一座求子泉,據傳只要喝到求子泉裡的天然水就會生下孩子,且多是龍鳳胎。林啓輝並不願去,陶麥卻軟磨硬泡地拉着他到場,帶着虔誠的心思喝下求子泉裡的水,站在漢白玉的求子觀音前,真心祈禱。
林啓輝靜靜看着陶麥虔誠的模樣,心中既喜又隱隱作痛,他忍不住學着陶麥的樣子,雙手合十閉上眼祈禱,心中的情意越加強烈,好似細流匯進了大海,綿延壯闊。
“好了,我們走吧。”林啓輝攬住陶麥的雙肩,帶她離開。
乘船回到珠海,明天他們即將啓程回去,陶麥心中喜滋滋的,都說在國內度蜜月沒有意思,她卻體會到度蜜月其實講究的情,重要的是愛,而不是去哪裡。純粹的觀看美景,那是旅遊,不是蜜月。無疑,林啓輝在她心中又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浪漫快樂的畢生難忘。
這幾天兩人都累的不行,尤其是陶麥,白天樂不思蜀地玩,晚上還得任
某男壓榨,那體力是空虧到不行,但玩心大起的她硬是沒睡過一個懶覺,原本打算一回到珠海好好休息一個晚上好第二天返程的。但陶麥偶然聽到一對年輕的情侶模樣的人談論,說如果從情侶路南走至終點就會白頭到老,她立刻毫不遲疑地拉着林啓輝出發了。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的光景,這個城市的霓虹照亮了夜空,路兩邊的燈光很亮,足以看清人的面龐。
陶麥心中恍惚,去年這個時候正是母親病重的時候,母親臨終前執意來此一遊,執意要走這一段路,她一一照做了,當時心情沉痛毫無欣賞美景的心思,而現在,身旁是自己最愛的男人,心境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燈光下,林啓輝周身彷彿籠罩了一圈淡淡的光芒,整個人俊
帥到極致,陶麥歪着頭癡癡看着,林啓輝回望着她,大手揉着她的髮絲,微微傾身伏在她耳邊輕聲說:“花癡,我已經徹徹底底是你的了,還這麼看我,再看,小心我吃了你。”
陶麥摸摸鼻子,她表現的有那麼強烈嗎?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林啓輝呵呵一笑,頗有點傲嬌的意思:“你也不看看你看我的眼神,簡直小白兔要吃了大灰狼一樣。”
陶麥臉一紅,蹙着眉嬌嗔道:“你說什麼?”
林啓輝故作驚訝,“你不懂?”
陶麥越加羞惱,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莫名其妙地向着調.情的方向發展,優哉遊哉地邁着輕鬆的步伐。
眼看着情侶路的終點快到了,陶麥興奮不已,拉着林啓輝就欲三步並做兩步衝過去,絲毫沒注意到周圍突然而至的危險。只見與他們同一條直線上,有個飛快的人影跑了過來,那速度,簡直逃命一般,而事實上,那人確實在逃命。他跑得快,身後追逐的人跑的更快,轉眼間拉大的距離漸漸縮小,眼看着逃命的人就要被追上了。
“小心——”林啓輝感覺到空氣的異樣,眼明手快地去抓陶麥,但陶麥一心想着快點到情侶路的終點,與他差了三步遠的距離,電光火石間,他的手只夠到她的衣角,而那人眼尖的發現了陶麥。
林啓輝看到那人手中居然拿了槍,那一剎那呼吸都停止了,嘶啞着喊着陶麥的名字,陶麥回過頭便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她身邊,手中的槍對準了她的胸口,她猛地睜大眼,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
“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惡人一把抓過陶麥扣在懷裡,槍口對準了她的太陽穴,陶麥全身發寒,雙腿幾乎站立不穩,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真槍,還是對準她的腦袋的,冰冷的槍口下,冷汗直冒。
林啓輝雙眼欲裂,一隻手伸到了半空中,“不要衝動,有什麼事大家商量着解決。”
那人一聲獰笑,目光卻不看向林啓輝,而是看着林啓輝身後很快衝上來的兩人,林啓輝凝目一看,心中一緊,追上來的兩人他都認識,是他父親的屬下李銘升和孫雄。
李銘升和孫雄一看清面前的兩人是林啓輝夫婦,心中當即大驚,但臉上俱都沒有絲毫表現,而林啓輝也只當不認識他們,看一眼之後,便如一般的丈夫緊張妻子的安全一樣衝他們大叫,“你們快救救我的妻子,快——”
陶麥不可思議地睜大眼,她也認出了追上來的兩人是李銘升和孫雄,但看林啓輝和他們之間俱都不動聲色,壓根不認識的樣子,充滿驚懼的雙眸裡一道慧光閃過,當即配合着只當彼此不認識,嘴裡驚恐的叫着:“救命啊救命!”
“退後,退後,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你們知道我說到做到。”挾持人質的人發現李銘升兩人不着痕跡地上前移動,當即威脅着做出扣動扳機的動作,李銘升兩人立刻站着不動,目光直直注視着狗急跳牆的那人。
李銘升深深看一眼力持鎮定的陶麥,她臉色雖白,雙眼卻冷靜清醒的嚇人,這股魄力和定力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心中暗歎一聲不愧爲首長的兒媳婦,如此想着,腦中靈光一閃,看着那人大聲道:“你敢殺她?你仔細看看你挾持的人到底是誰?”
那人聞言偏頭打量起陶麥,陶麥知李銘升如此說一定有他的原因,當即轉過臉不慌不亂地對上這人的視線,誰知這人居然瞬間雙眼放光,一下子推開她,嘴裡大叫着:“小姐,快走!”
“砰——砰——”不待陶麥反應,空氣中接連響起兩聲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