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前夫,求復婚
因爲要安排婚禮事宜,泠泠和於軒兩人都很忙,只在倫敦待了兩天便回了京都。
隨後的幾天裡,林唯和南宮旭抓緊了手頭未完成的事,很輕鬆地在泠泠的婚禮前趕回了京都,當雙腳踏在故鄉的土地上,林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闊別四年,她終於回來了。
接機處,於穎和陶麥相攜眺望,林唯喊了一聲東張西望的南宮旭,南宮旭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年輕俊臉的臉上立刻綻開清逸的笑容,和林唯一起快步走過去,兩聲媽同時響起。
於穎拉過南宮旭,心疼的上上下下的打量,嘴裡唸叨着他長大了,陶麥也上下掃一眼女兒,出去時還是個青澀懵懂的小姑娘,如今回來已經是個成熟的女孩兒了芾。
“你們又不是沒見過,不用這麼激動吧?”四年裡,他們各自的父母時常到倫敦去探望他們,距離上次見面還不滿三個月的時間。
於穎和陶麥呵呵的笑,四人一邊朝外走一邊說話,陶麥睨着女兒說:“這次的意義不一樣,你們終於畢業回家了,以後不必再在外面待着了。樅”
可能是年紀漸長的緣故,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在周圍,不但看顧着他們,還能替他們接手事業。
很快走到了停車的地方,兩家人已經商量好晚上一起吃飯給兩個孩子接風洗塵,這會兒計劃着先回家放行李並稍作休息,因此各自上了自家的車先行回家。
陶麥是親自開車來的,車內只有母女二人。
林唯猶豫了一會兒,終於沒忍住開口叮囑:“我回來的事先別讓方翼知道。”剛剛她已經知會過於穎阿姨,介於方翼搶了她,估計南宮家的人個個都會守口如瓶。
陶麥訝然地望一眼女兒,有些不解,林唯一臉認真,“媽,你就答應我。”
林唯露出些小女兒的嬌憨姿態,陶麥一陣憐惜,哪有不答應的理?
……
晚上,南宮家和林家一個不缺地齊聚,兩家人選了一個大包廂,人多熱鬧,又久別重逢,場面顯得熱切溫馨。
林唯和泠泠正好坐在一起,兩人有說不完的話,自打見面就開始交頭接耳,到正式用餐時也光顧着聊天,兩人渾然忘我的樣子終於引起大家不滿了,南宮聿眼珠子骨碌碌繞着自己的二哥和林唯轉了一圈之後,唯恐天下不亂地突然開口:“林唯姐姐,你真的不做我二嫂了嗎?”
南宮聿的聲音又大又響,在場的人個個聽的特別清楚,南宮家的人齊刷刷地看向林唯,各自用不同的目光看着她。
林唯尷尬極了,她知道南宮家的人對她一直抱有這種想法,可是……面對大家審視的目光,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偏偏小聿還火上澆油的加了一句:“如果你做了我二嫂,和泠泠姐就能住一起,可以天天見面,那你們的友誼就可以天長地久了。”
讓她們做妯娌這種主意這小鬼都能想的起來,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早熟嗎?
見林唯尷尬的都快把頭低到桌子底下了,南宮旭立刻夾起一筷子芥藍塞進喋喋不休的小聿嘴裡,低聲呵斥:“胡說什麼,飯也堵不住你的嘴。”
小聿張嘴欲辯駁說這不是爲了你好,不過張嘴剛張開一點反而被南宮旭塞的更多,不由求救地望向母親,於穎含笑制止他不要再亂說話了,南宮旭這才收回筷子。
感情的事不能勉強,兩家人都很開明,雖然南宮燁爲兒子感到惋惜和不忿,不過到底也沒說什麼,至於小聿的打趣,大家都只當是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很快岔開話題就過去了,氣氛又恢復了輕鬆和諧。
一頓洗塵宴,大家都吃的很高興。結束時,兩家長輩先離開,小聿也被於穎帶回家了,剩下幾位年輕人各自有各自的安排,南宮旭要去見見國內的好朋友,提議林唯一起,林唯覺得有些累便拒絕了,在和泠泠又聊了半個小時後,便顯出睏倦,剛好於軒已經不耐煩她佔用泠泠太多的時間,要送她們回去。
從包廂出來時,是泠泠走在最前面,於軒在最後,因爲他負責替兩位女士拿包,遲了那麼一步。
好巧不巧的,泠泠一出來就遇見了一位校友,因爲是林唯名副其實的同學,便有意偏了偏身子,讓她看到林唯。
“林唯,是你嗎?”穿着亮片小禮服的平韻突然驚呼起來,精心描畫的雙眼亮晶晶地從上到下打量林唯。
林唯也認出了平韻,以前就不大喜歡她,更何況她留學之後從未聯繫過,交情淡薄,見到了不過淡淡點了個頭,誰知她的冷淡瞧在平韻眼裡完全就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忽視,當即滿心不悅。
“對了,你們怎麼會來品軒這種高級餐廳?”平韻有意無意的晃了晃手裡的愛馬仕手提包,擺出高貴的姿態,以彰顯自己的不凡地位。
林唯勾脣,四年過去了,平韻還是這副德性。這種自以爲高尚的人真是讓人無語。
“哦,朋友請客吃飯就來了。”林唯儘量簡潔,無意與平韻攀比什麼,想要就此離開,誰知平韻逮着炫耀的機會卻是不放,一
tang眼瞅見站在一旁不出聲的泠泠,突然說:“聽說你出國留學了,你不知道你剛走的那個暑假,你的好朋友泠泠差一點被一個西餐廳的領班給強刨了,後來過不久她好像又搬家了,大家學業都忙,我都好久沒見她了,沒想到今天見面,你們還是好朋友,呵呵,你們倆這幾年過得好嗎?”
提起別人的傷心事,平韻語氣裡絲毫沒有同情,反而帶着淡淡的幸災樂禍,林唯並不知道這件事,當即求證似的看向泠泠,恰好這時於軒也已經走了過來,聽到平韻在大放厥詞,目光一瞬間冷下來。
泠泠臉色微白,於軒又一臉冷意,林唯當即知道平韻所說的事確實是事實,不由得憤怒起來。
客氣和禮貌統統化爲烏有,看着平韻的目光變得冰冷而不屑。
“我們當然過得很好,尤其是泠泠,她馬上就要結婚了,幸福着呢。”林唯說着,拉過泠泠的芊芊玉手,手指上閃耀的鑽戒幾乎閃瞎了平韻的雙眼。
平韻雙眼不敢置信地眨了眨,隨即嘲笑出聲:“是嗎?不知道哪個土豪這麼大方?”
林唯目光一揚,這種事當然是要交給男人來處理女人才最有面子了,於軒很配合地走上前,不屑地睨着平韻:“是我——”
於軒英俊帥氣身姿挺拔懾人,冷峻貴氣的氣質更是令人高山仰止,這會兒往前一站,氣場全開,震得平韻驚詫地瞪大眼。雖然不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但他就是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他看她的眼神就像自己是一棵最爲微不足道的雜草,令她心裡不由氣惱。
“你誰啊你?買得起鑽戒了不起啊?”面對於軒的逼視,平韻幾乎是色厲內荏地開口。
於軒眉目微皺,已經怒到極點,一位服務生經過這裡,他立刻叫對方叫來經理,不一會兒經理來了,於軒點着平韻,斬釘截鐵的命令:“這個人以及她的朋友,從此以後不準進品軒。”
經理一愣,瞄了一眼滿臉錯愕的平韻,而後很快點頭保證,於軒眼神陰鷙,昂了昂下巴,順便說了一句:“你去告訴她,我是什麼身份。”
泠泠不是高調的人,見於軒氣惱,拉了拉他的手,接過包包,一個遞給林唯,一個自己拿着,示意他們離開。
平韻注意到兩人手裡拿着的包全是英蒲最頂級的奢侈品限量版,比她手裡的愛馬仕不知道貴多少倍,當即臉都白了。
“走吧。”林唯看也不看平韻一眼,和於軒泠泠一起往外走。
經理擦了擦額頭的汗,催促:“請這位小姐趕快離開。”
平韻不服氣地翹翹下巴,“憑什麼?”
經理用一種你真無知且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瞧着不知死活的平韻,“你知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嗎?他不但是品軒的老闆,更是英蒲的第一繼承人,而他身邊的女孩子就是他未來的夫人,英蒲的總裁夫人,還有那位林小姐……是林氏唯一的千金,他們哪個身份都比你高貴,你都得罪不起,而你最不應該得罪的就是泠泠小姐,得罪她,大公子會百倍奉還,你等着吧。”
平韻聽的目瞪口呆,有關於英蒲第一繼承人特別寵某個女人的傳言整個上流社會都知道,而她剛剛居然敢當着他的面說那種話?不用經理再提醒,她已經嚇得雙腿發軟,踉蹌着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