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到冰山老公 7 叫他‘小寶’?
病房裡,方傾寒耐着性子陪郭媽媽聊天,左等右等,不知不覺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這聶文渝還沒出現。
方傾寒百無聊賴,一眼掃到那張書桌,不由走過去細看,驚訝的發現桌子上擺放的書籍都是有關時尚服飾的,“小渝喜歡時尚?”
他驚訝了,醜女也喜歡打扮自己?回想兩次相見,她的衣着看不出是什麼牌子的,但卻格外的簡潔大氣,和她淡漠的性格倒是相得益彰。
“你年紀輕輕就得了老年健忘症嗎?小渝是你姐姐,要叫姐姐。乖,交給媽聽聽。”郭媽媽慈眉善目地引導,糾正‘兒子’的錯誤叫法。
方傾寒嘴角一僵,微抿了薄脣不說話,郭媽媽不依了,湊到方傾寒面前一個勁地催促,“兒子,叫姐姐,你叫啊,叫啊……轢”
方傾寒臉色慢慢的慢慢的冷了下去,剛剛已經配合她叫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看在她是聶文渝的母親且是病人的份上,他就忍了,可她卻得寸進尺了。
郭媽媽滿眼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兒子’,希望能聽見他叫小渝姐姐,叫她媽媽,可他的臉色卻一下子冷了下來,滿眼的冰冷和兇惡,讓她腦袋猝然一疼,不由失聲尖叫了起來。
方傾寒一愣,郭媽媽這是怎麼了箬?
還沒等他反應,病房門口忽地閃進一道纖細的人影,是聶文渝剛好此時來了。
聶文渝尚在門外便陡然聽到了母親驚恐的叫聲,忙疾步衝了進來,見郭媽媽害怕地瞪着方傾寒,當即上前狠狠一推,“你幹嘛兇我媽?”
“媽,沒事了,沒事了,小渝把壞人打跑了,媽,你別怕別怕。”聶文渝雙臂抱着自己的媽媽,柔聲安慰。
被推得倒退了幾大步的方傾寒,不敢置信地看着聶文渝,他,方傾寒,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無禮的對待過,居然不分青紅皁白地就兇他!
他哪裡兇郭媽媽了?
“看什麼看,還不出去。”聶文渝擡頭,毫不歡迎地瞪了一眼站着不走的方傾寒。
方傾寒挑眉,不走,就是不走。
“我哪裡兇到阿姨了,你倒是跟我說說?”方傾寒的聲音涼涼的,儘量壓抑了習以爲常的冰冷。
聶文渝扶把郭倩霓扶到牀邊坐下,倒了一杯水給她,這纔有空擡頭看向方傾寒,看着他俊美卻冰冷的臉,“你的臉本來看着就冷,再一沉,不是兇是什麼?”
方傾寒一噎,半天說不出話。
聶文渝今天穿了一件白色長袖襯衫,第一個襯衫鈕釦未扣,露出性感的鎖骨,只是那鎖骨上佈滿了難看的紅點點,她的長髮隨意的用一個淡綠的髮卡挽住,毫不避諱地露出了整張臉,讓人把她臉上的可怖的紅斑,一眼看了個徹底。
難道她都不自卑的嗎?連一點掩飾都沒有?
隨着方傾寒臉上冰冷之色的消失,郭倩霓的情緒慢慢恢復了過來,擡眼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女兒,竟大叫了一聲,“小渝,你的臉……”
聶文渝忽然緊緊盯着自己的媽媽,輕聲說:“媽,我沒事,你就不要問了。”說着便把手中剝好皮的香蕉遞了過去,讓她吃東西,就沒空問她了。
郭媽媽果然上當,接過香蕉放到嘴邊,卻又突然不吃,看着遠遠站着的方傾寒說:“喏,給你吃,兒子小寶。”
聽見自己媽媽對方傾寒的稱呼,聶文渝的臉一僵,神色間極快地劃過一抹悲傷,而後緩緩看向方傾寒,似乎是想看出他哪裡像她的弟弟了?
方傾寒額頭青筋直跳,叫他兒子就算了,還當着聶文渝的面叫他小寶。這一聲小寶喚的,讓他心肝都憋屈的疼了。可偏偏還不能擺臉色……
郭媽媽的手還伸在半空中,眼巴巴地看着方傾寒,方傾寒面無表情地站着,不向前走,不接。
聶文渝看不過去了,挑着眉說:“我媽給你東西吃,你怎麼不接?”
方傾寒心裡霎時涌出一股怒氣,這女人,剛剛一進來便叫他走,現在又叫他湊過去,他放着一大堆公事不辦,到這裡做什麼來的?
方傾寒抿着脣上前接過香蕉,卻不吃,郭媽媽又眼巴巴看着他說,“小寶,你吃啊。”
忍,要忍住。
反正都被叫成‘小寶’了,叫一聲姐姐也沒關係,方傾寒臉若冰霜地看向聶文渝,把手裡的香蕉遞給她,“小寶不喜歡吃香蕉,給姐姐吃。”
說着,執拗地舉到聶文渝面前。
聶文渝低頭,嘴角不可自抑地抽了抽,輕輕伸手接過香蕉放到口中,一口一口咬了吃。
她的動作輕柔,那蠕動的嘴脣線條優美,殷紅的脣色間是乳白色的圓形香蕉,小嘴微動着,怎麼看怎麼有點那麼……旖旎。
方傾寒看着,眼底漸漸染上一股異樣的色彩。
邊上的郭媽媽見了,十分開心的說:“小寶疼姐姐,真是好孩子。”
聽見這話,方傾寒的心莫名一顫,也不知是爲了那句‘小寶’,還是一個‘疼’字。
“我有話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終於等到她慢慢地吃完了那根又粗又大的香蕉,方傾寒迫不及待地上前拉着聶文渝的手往外拽。
聶文渝一把拍開他的手,輕斥道:“放開,小心把我這病轉染給你。”
方傾寒還未說什麼,郭媽媽搶着說:“小寶,你姐這不是病,是……”
“媽,”聶文渝驀然高高地叫了一聲郭媽媽,郭媽媽被女兒的高叫聲嚇住了,愣愣地看着她,聶文渝一陣心疼,反手一拉方傾寒,說:“我帶‘小寶’出去玩,媽,你先一個人睡一會,我們等一下再來看你。”
郭媽媽點了點頭,而後高興了起來,“好,做姐姐的應該帶着弟弟,去吧,媽等你們回家。”
聶文渝衝着自己的媽媽笑了笑,而後拉着方傾寒往外走,一到外面,她立刻放開了方傾寒的手,冷漠的說:“我媽有病,你也看到了,以後請別再來。”
方傾寒心中的那口怒氣陡然竄了上來,還愈來愈大,他昨天找了她一天,莫名其妙被她騙到了那個髒兮兮的地方,今天又被她媽媽當成什麼‘小寶’,還被迫叫她姐姐,他的怒氣還沒發呢,她倒好,一出口就攆他。
“她是我未來丈母孃,我來看她,有錯了?”冷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
聶文渝微微睜大眼,這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一般人看見醜女、精神病丈母孃不是應該有多遠躲多遠嗎?爲什麼他不一樣?
“我昨天發現你給聶家的手機號碼是假的,給的住址也是假的。”導致了方家那邊有關她的聯繫方式也是假的。
聶文渝默默聽着,自從十五歲開始,她便決心和聶家斷絕來往,自然不想聶家人打擾到她的生活。於是給出的聯繫方式都是假的。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聶權竟如此卑劣,十幾年裡對她們母女不聞不問,等到聶家需要女兒與人聯姻時他居然沒忘了她。他之所以如此惦記着她這個女兒,無非是覺得郭倩霓長得美若天仙,而她十五歲之前也是個美人胚子,所以長大後必定不會醜,可是……讓聶家失望了,好在聶家不止她一個女兒,自然還有那三位搶着攀高枝。
可是她,聶文渝,只想安安靜靜地過自己的日子,與母親相依爲命,不想嫁入那似海深的所謂豪門。
可聶權,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她媽媽入住的療養院,居然找到了這裡,逼迫她去聶家任人挑選。
既然方傾寒找到了這裡,顯然也是從聶權那裡知道的。
“然後呢……”聶文渝擡頭,花花姐說的沒錯,方傾寒真的很高,她每次看他都要擡起頭,仰視,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同時,更加不喜歡被人俯視的感覺。
嗯,將來找老公,要找個只比自己高几公分的,這樣才般配。
方傾寒心中的怒氣急劇翻騰,他殷殷切切的趕過來,被她媽媽莫名其妙佔便宜,甚至被迫叫她姐姐,而她……只那麼清清淡淡的,雲淡風輕,不帶絲毫感情的說然後呢……
然後,然後當然是他滿腔怒火地找到了這裡。
“聶、文、渝。”方傾寒冰冷而咬牙切齒地出口,好看的手指猛地伸到聶文渝下顎處,有力的手指意外地撩起了她的下顎,雙眼緊緊注視着聶文渝,他確定,聶文渝剛剛在走神。
聶文渝沒想到方傾寒居然如此無禮,別過頭想要躲開他的手指,他竟大力的讓她無法轉動,伸手推他居然被他輕而易舉地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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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寒是淫人?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