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昧谷峰的弟子轉過頭,看着若華開口道。
“得罪了。”
若華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是從何處伸出的鐵鏈,將若華捆在了其中一根長柱之上。
就在這時,剛剛對着若華說話的昧谷峰的弟子看着若華開口道。
“永生獄中,日日都要受八十一道不同的刑罰,道道不同,道道致命,但是到了明日,又會恢復如處,如此反覆,永生永世。若華,你可有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若華看着昧谷峰的弟子,心中算着,八十一道刑罰?她運氣好,八十一道劫雷被魔君星瀾給她擋了去,現如今要受這些刑罰,自然是應該的。
“我,會死嗎?”
若華開口問道。
昧谷峰的弟子彷彿已經見慣不慣這種問題,冷漠的回答道。
“不會。”
聽到這,若華鬆了口氣,不會那就好,她能一直活着,同師兄一起,縱然不能同師兄再見,可是知道他和自己生活在同一個地方,也是好的。
昧谷峰的弟子看了一眼若華之後轉身離開。二人離開不久之後,永生獄之中,傳來了一聲又一聲壓抑的嗚鳴。
景鑠幾乎是被雅醇等人綁回不老仙山的,回到寒水殿的景鑠看着雅醇等人,開口怒道。
“全部給我讓開!”
雅醇握緊雙拳,看着景鑠這個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好,子衿的死,他們甚至還沒有時間消化這個消息,還有若華,還有景鑠,他們旁觀者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景鑠。
雅醇看着景鑠,嘆了口氣,隨即開口道。
“大師兄,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雅醇開口,帶着無可奈何的嘆息,他該怎麼辦。他現如今掌管整個不老仙山,可是現在,他的三師弟死了,兇手還是他們看着長大,呵護的若華。他又該如何,現在景鑠還要破壞不老仙山的規矩擅闖刑牢,他又該如何?
雅醇感到很失敗,他一直以爲,自己能夠做好所有的事,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感到極爲的無力。
景鑠看着雅醇,雅醇從未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的樣子,像個孩子一般,顯得有些無助。
雅醇看着景鑠,這時樂成斯年博藝已經放開的景鑠,只是安靜的站在景鑠身邊。
明明隨便一個提出去,都是仙界排的上名的翹楚,可是此時此刻,他們站在那,竟然顯得很是無助。
子衿死了。
他們以爲的仙道永遠,再也沒了這個人。
或許他們也曾經想過,也許有一天他們也會隕落。可是,從未想過,會這麼早,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原因。
景鑠看着雅醇,二人對視,雅醇開了口。
“大師兄,我剛入仙中山的時候,是你教我的規矩禮法,可是,現如今,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師傅教我該如何管理不老仙山,處理各種事物,可是,現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事。”
雅醇看着景鑠,他想要子衿什麼事都沒發生,只是去雲遊修行,一時間回不來而已,他想要此時此刻大家熱熱鬧鬧的坐着,開着大師兄的玩笑,談論他和若華以後過的是什麼生活。
可是,現在……什麼都沒了,子衿沒了,若華也入了刑牢之中。
景鑠不語,雅醇看着景鑠,握緊雙拳,隨即開口道。
“大師兄,無論你如何看我,可是我現如今還是要說一句話,你是我們的大師兄,是子衿的大師兄,你要給他一個交代,給不看仙山,甚至仙界一個交代。”
雅醇咬着牙,他知道這話說出來,對景鑠會如何,可是,若是不說,他又如何對得起孔陽交給他的信任,擔得起整個不老仙山的責任。
景鑠看着雅醇,緩緩開口道。
“華兒在永生獄,我要去救她。”
聽到這話,雅醇苦笑了出來,看着景鑠,他想起景鑠對他說,他如何喜歡若華這個人,如何高興他要同若華合籍雙修,他從未見過景鑠這般開心過,這是上千年來,他第一次看到景鑠這般開心。
可是,今日,景鑠恨他也好,怨他也罷。
有些事,他必須做,也不得不做。
“師兄,大殿之上,仙界衆人看的清楚,若華有沒有同魔界有牽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承認了是她殺了子衿,一切都和她有了關係。我們……已經不能包庇她了。”
就連雅醇都用上了包庇,景鑠冷眼看着雅醇,若是別人,此刻他已經動手了。可是眼前的是雅醇,他的師弟雅醇。
“若華之事,已經不止是子衿生死,甚至於牽扯到了魔界,大師兄,我們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雅醇說這話的時候,衣袖中的手青筋都凸現了出來。
博藝不敢置信的看着雅醇和景鑠,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他下意識看向樂成和斯年,他們二人同自己一模一樣,甚至於還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
“小若華怎麼可能殺了三師兄,大師兄二師兄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博藝忍不住開口道,這其中萬一有誤會呢。
雅醇不語,只是默然的看着景鑠,要是每個人都如同博藝這般想,事情也不會走到現如今的地步。
“大師兄,你還是要去就若華嗎?”
景鑠不語,卻是雙目堅定,他要去救若華,他不能讓若華受這些苦。永生獄中的刑罰,日日重複,日日折磨,他又如何能眼睜睜的看着讓若華受苦,而他無動於衷。
雅醇看着景鑠。
“大師兄,對不起了。”
只見雅醇手中喚出一把仙劍,架在了自己脖頸之上。
“大師兄,你要去救若華,就從我的屍體之上踏過去吧。你知道我的,我說出來的話,從不食言。”
雅醇看着景鑠,事關不老仙山,不能讓不老仙山成爲衆矢之的,現如今子衿已經歿了,他別無他法,他也想救若華,可是不老仙山的名譽和若華之間,他只拋棄後者。
不老仙山數萬年的名譽,不能毀了。
氣氛一度低沉了下來,就連博藝都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