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珏聽到父神對他的傳音,皺着眉頭,不敢置信的看着父神,實在是想不明白父神爲什麼這麼做,可是,看着父神的模樣,明顯就不是開玩笑的,隨即點了點頭。
父神嘴角微微上揚,再一次消失在衆人面前,只留下天珏一人,崑崙之主看到父神離去之後睜大雙目,想要開口挽留,可是看着一旁的天珏還是忍住了這股子的衝動,天珏神君還在這裡,事情並不是這麼糟糕,他還有希望,有希望飛昇天外天。
這般想着,崑崙之主連忙露出一臉的笑容,看着一旁的天珏。
“神君,父神可有什麼神諭?”
崑崙之主腦子裡面在想什麼,天珏明白的很,活了這麼多年,他若是連這一點東西都看不出來,白活了這麼多年了,面對崑崙之主,天珏沒有一絲好臉色,在他看來,若非六界存在這些人,修羅也不會起了毀滅六界的心。
在天珏心中,有兩件事,一件就是天地正道,六界蒼生,另一件,就是修羅。他是真心喜歡修羅的,當年只是他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纔會對修羅動手。
他不怨恨修羅,他之怨恨這六界爲什麼要生出讓修羅討厭的東西,若非這些東西,修羅也不會起了那樣的心思。
可是,這些東西,偏生生卻是六界蒼生之一,想到,天珏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崑崙之主也是一個會看人臉色的人,天珏的臉色也寫的明明白白,所以他也看的清楚,這位天珏神君好似一點都不喜歡他。
想到這,崑崙之主心中暗道不妙,可是臉上還是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爲了飛昇天外天,讓他做什麼他都願意。
即便知曉了天珏神君不喜他,可是他還是擺出了一番討好的姿態面對天珏。
天珏冷眼看着崑崙之主,隨即開口道。
“等着父神的神諭。”
說完天珏也沒了蹤跡,至於去了什麼地方,又怎麼是崑崙之主這種人能夠知曉的呢?
現如今的六界就如同一個平靜的湖面,安安靜靜的,好似風平浪靜,可是隻有真正的懂得人知曉,這湖面之下,是暗潮洶涌。
不老仙山也迎來了山主的繼位大典,因爲是孔陽的要求,一切從簡不說,就連一個仙門都沒有邀請,其實這個時候邀請,也不一定邀請的來,現如今人人自危,又如何是邀請就來的,誰還有心思來瞎湊熱鬧什麼的。
這邊,孔陽當着不老仙山所有人的面,將山主之位徹底交給了雅醇之後,拍了拍雅醇的肩膀,他知道每一次山主的繼位大典別說是仙界,六界之中,絡繹不絕的人都會前來祝賀,而現如今,只有雅醇的繼位大典,除了不老仙山的人,冷冷清清的,沒有半個人,這讓孔陽對雅醇感到很愧疚,總歸是虧欠了這個最懂事的弟子。
雅醇明白孔陽的意思,其實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想要的不過是所有人都好,不辜負孔陽對他的期望。
師徒二人對視了一眼,最後孔陽走下了高臺,隨後面對雅醇所在的位置,彎下腰拱手行禮。
“拜見山主!”
現如今雅醇就是不老仙山的山主,而他縱然是雅醇的師傅又如何,也要對雅醇行禮。
“等一下!”
就在這時,人羣之中有一人發出了聲音,衆人回頭,只見一名朔方峰的弟子站了出來,看了看孔陽,又看了看四峰之主,隨即開口道。
“衆人皆知,每一位仙中山的山主都要收齊七位弟子纔會考慮退位之說,據我所知,包括已經仙逝的子衿仙君,仙中山只有六位弟子,所以現如今傳位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這名弟子話音一出,衆人隨即交頭接耳了起來,確實是,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了,若是沒有這些事,他們現如今應該忙的是準備競選仙中山的最後一位弟子,聽到這名弟子的話,衆人小聲的交談着,畢竟所有人都有這個想法,想要成爲仙中山的弟子,可是現如今,孔陽退位,那他們不就是失去了一個機會嗎?
想到這,衆人看着孔陽,確實是這麼一個說法,雖然四峰峰主沒有說,可是這確實是不老仙山的規定,而現如今,孔陽這麼做,就是於理不合。對他們這些四峰的弟子也不公平。
衆人交談着,很快就有越來越多的人覺得不公平和不合禮法。
就連四峰峰主也爲難的看着孔陽,畢竟這次的山主繼位大典可以說是最特殊的一次,沒有賓客觀禮,準備的極爲匆忙,而且,許許多多的東西都很忙,現如今這麼看來,確實不合禮法。
就在這時,孔陽隨即開口道。
“若說我的第七個徒弟,你們早就認識了不是嗎?”
聽到這話,衆人面面相覷這又是什麼意思?早就認識了?誰認識啊?而且,不是都沒有比試什麼的,誰知道那一個是仙中山的第七個徒弟?
衆人不相信的看着孔陽,總覺得這是控制拿來搪塞他們得言語,一時之間人羣之中,更吵鬧了起來。總覺得孔陽這是擺明了要當甩手掌櫃,孔陽願意,他們可不願意。
孔陽看着衆人不滿的模樣,他早就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過他絲毫不介意,他自然早就有了辦法。
“我的第七個徒弟就是若華。”
孔陽開口,人羣之中吵鬧的更兇鬧了,這是什麼話啊,用一個死掉的人來搪塞他們,孔陽這人找到一點都不對,怎麼說好歹找個活人讓他們直接對峙什麼的。
再說了,若華犯下了這麼多的大錯,現如今孔陽說若華是他的第七個徒弟,是不是有些強詞奪理了?
衆人極爲不滿,隨即孔陽再次開口道。
“若華不到百年就已經修成仙身,並且有了金丹,這般的實力,在做各位有誰超越她的,就是我第七個徒弟。還有,她所犯下的那些罪名,早已經真相大白,各種想要繼續糾纏不休,那就怪不得不老仙山的律法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