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如何,景鑠管不上,只是看着掌櫃的夫人走下來了,看着他們的模樣,點了點頭,撩起衣袍重新走回房中。
若華漲紅了臉,即便是換了衣物,處理好了一切,還喝了一碗貼心的掌櫃夫人帶來的一碗紅糖水。
可是,她還是臊的慌,原來是葵水,弄得她這邊同師兄就要生離死別了。
無奈的笑了笑,若華躺在牀榻之上。
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原是景鑠,就這麼走了過來,看見若華,笑了笑。坐在牀榻邊上。
“好點了嗎?”
若華點了點頭,想起自己剛剛生離死別的模樣,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鑽進去那纔好。
紅着兩頰。
景鑠看着若華的模樣,便也猜的七七八八。
“華兒長大了呢。”
景鑠不說還好,這一說,若華紅着臉,臊的不知如何開口。
反而是景鑠,嘴角揚起的那一抹笑意,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你養的崽,從一點點小心翼翼拽着你的衣角,怯生生的小模樣。到後來,出落得婷婷玉立,喚自己的時候,帶着幾分情意。
這種成就感,甚至於高於,他現如今在仙界的成就。
養崽是不容易的,更何況好不容易養出這麼好看,又可愛的一個崽。
景鑠對若華,可以說是真真上了心得,一如他做任何事,不做還好,若是真的去做了,那真的是付出所有的專注力去做這件事的。
若華幼時的時候,他看着年幼的若華,手把手的教導她讀書識字,更是爲她下廚做吃食。
什麼君子遠離庖廚,這個在景鑠心中並沒有這種概念,做不做,只不過是看自己願意與否的。
若華聽着景鑠說的話,微微一愣,長大了?
擡着頭,看着景鑠,所謂長大了又是什麼意思。幻境之中,景鑠同霓裳說的話,做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彷彿再她心中中了一棵樹一般,若是不念,那便無事。
若是想起,想要拔出,那可是連着心一樣的疼,但是讓若華這般直接明瞭的問景鑠,若華做不到,她總歸還是要着那張臉皮的。
思緒許久,若華尋了個迂迴的辦法,緩緩開口道。
“師兄……我長大了,你是不是就要和別人合籍雙修了?”
雖然這辦法,說出來並不怎麼迂迴,除了沒說名字,這事件卻說的明明白白。
景鑠看着若華欲說還休的模樣,想來這件事已經在若華心中形成了困擾,如若不然,也不會讓若華這般念念不忘。
“華兒想要師兄同他人合籍雙修?”
“自然是……不想的……”
若華下意識否決,可是說到最後卻沒了聲,想起幻境之中的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她自然是不想師兄同別人合籍雙修的,無論是誰都不想。
聽到若華的話,景鑠輕笑出聲,伸出手,捏了捏若華得兩頰,軟軟的,如同面膏子一般柔軟的兩頰,帶着若華的溫熱。
“傻丫頭,合籍雙修這種事,自然是一個你情我願纔可以的。不過,目前有人不願意,那該如何合籍雙修?”
景鑠沒有直說,但是其中意思也夠明瞭。
若華看着景鑠,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小聲嘀咕了一句。
“師兄又捏我。”
嘀咕完了之後,若華盤算了起來,霓裳師姐自然是願意同師兄合籍雙修的,想必現如今的師兄,心中並沒有合籍雙修的念頭。
若華這般想着,鬆了口氣。沒有總比有好。
這般開解完自己之後,若華看着坐在牀沿之上的景鑠,心中不由得開始想着,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入了師兄的眼?
“師兄,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仙子,同你合籍雙修?”
景鑠笑了笑,說若華天真無邪也不爲過,有哪家姑娘,天天把合籍雙修掛在嘴邊的。
“我喜歡應該是一個不天天把合籍雙修掛在嘴邊的仙子吧。”
景鑠本來也是句玩笑話,可是看着若華正兒八經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看着若華笑而不語。
若華聽到景鑠所說,點了點頭,看來日後在師兄面前,要少說幾句合籍雙修,不能討師兄的厭惡。
景鑠伸出手爲若華掖了掖被子,隨即開口的。
“這幾日,我們暫時先在這個地方待上一段日子,等你好些了在繼續看看這極北之地的秘密。”
聽到這話,若華也明白,是自己拖後腿了,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
“師兄,是我拖後腿了……要不然,此刻你我應該在極北之地的深處了。”
若華有些自責,她發現和她在一起之後,師兄的做事效率下降了許多。
她是凡人之軀,很多人都得景鑠照顧照顧她,比如景鑠不用吃東西,但是因爲她,每日還得花費時間爲她準備吃的。
現如今,還是因爲她,在這個地方停留了下來。
景鑠伸出手,揉了揉若華得髮髻,這小姑娘想什麼呢,一副自責的模樣。
“師兄的後腿,就是給你拖的,別擔心。”
若華點了點頭,心中還是過意不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人交談的聲音。
“殿…公子,這極北之地的寶藏究竟是什麼?現如今來往之前絡繹不絕,我們還當如何?”
“慎言,回房在說。”
不怪若華和景鑠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本來就是修仙的,自然是風吹草動都能夠看的清楚,若華不明白,什麼極北之地的寶藏,極北之地不是有魔氣嗎?
寶藏又是什麼意思,若華側過頭看着景鑠。
景鑠笑了笑,隨即緩緩開口道。
“我覺得這件事是有人任意而爲一,我懷疑是魔族,所以華兒,我們在這裡在帶些時日,靜觀其變。”
景鑠解釋了一下,隨後看着若華,從掌櫃的和他攀談的時候所說的,他就起了疑心,萬物不可能這般巧合,偏偏魔界要對極北之地下手,就這個時候,凡人也上來插了一腳。前來尋寶,看來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這其中定有魔界的手筆,究竟意欲何爲,景鑠還沒看明白,也沒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