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憐司醒來的時候處在原來那個房間裡。只是這次躺的不是牀,而是冰冷的地板,“這……”
一雙柔荑被綁在身後,繩子勒的太近讓雙手早就沒了知覺,兩隻赤囧的小腳也被綁在一起,身穿單薄和服的憐司就這麼被五花大綁在地板上坐着,只剩下冷的感覺。
“醒了?”似曾相識的聲音,憐司擡起頭,見是剛纔的男人,頓時垂下眼簾。
男人在他面前蹲下來,聲音帶着嘲諷:
“沒想到你還挺烈的,怎麼,陸皓東都不要你了,你還想着替他守身?”
不是這樣的!
這樣想着的憐司猛地擡起頭,嗔怒地瞪着面前的男人。
這隻小貓居然會瞪人!有這個認知的男人忍不住想再多逗逗他:
“怎麼?我說錯了嗎?他要是要你會把你送到這地方來?”
“你胡說!……皓……東少爺纔沒有……”把我送到這地方來,是張管家。皓的音發了半個,剩下的被憐司嚥下,換成平時的敬稱。
“不是他?那會是誰?光憑張呈祥敢把你弄到這地方來?我說你到底長沒長臉皮啊,啊?你也不看看人家都不要你了,還在這發白日夢!不要以爲你被人家開了苞,人家就必須對你負責,你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配得上陸皓東嗎?”
憐司被他說的眼淚涌上眼眶,難過地咬着脣,搖着頭不想聽,偏偏那男人還攫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望向自己,憐司想掙脫,男人的手勁極大,掐的憐司好痛,又怕又難過,憐司癟了癟小嘴,開始時極力忍住的淚水忍不住落下來:
“你騙人……東少爺……他不會……你放開我……嗚嗚……不要……”憐司說着,哭得更厲害,瘦瘦的肩一抖一抖。
面前的男人愣了愣,這小貓還真不是一般的愛哭,自己纔剛說了兩句,就哭成這樣。他鬆開手,憐司忙朝後挪了挪,跟面前的男人極力保持最大的距離,曲起膝蓋,眼淚都打在紅色和服的衣襟上。
並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正處在鬼畜模式的憐司,被他說得難過極了,雖然男人放開了自己,可是剛纔男人的一番話卻把自己貶得一無是處,雖然難聽了些,不過確實是這樣,自己根本配不上陸皓東,雖然早就知道了,不過被旁人在這種情況說出來竟然是這麼的難以承受,憐司的淚水根本止不住,低聲地抽泣着。
“怎麼?被我說中了?”男人往前湊了湊,憐司忙吸吸鼻子,將溼漉漉的小臉朝衣服上蹭了蹭。
“話說回來你居然想自殺……居然還用我最心愛的藏刀……”男人的手指危險地在動人的鎖骨上輕輕流連,“這讓我很生氣……十分生氣……當然,你不要奢望我是捨不得你死,你死了我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了,不過更捨不得的是我的藏刀!”男人說着,語調突然升高,手裡抓住憐司有些散亂的黑髮用力一揪,憐司吃痛地叫出來:
“啊!……嗚嗚……”
“賤東西……你還知道痛啊?嗯?你還知道痛啊?這樣痛不痛?嗯?這樣呢?”男人說着用力揪起憐司的頭髮,然後起身朝憐司纖瘦的身體用力踢打,“痛不痛?”其中加着憐司的哭叫,“不要打了……啊!好痛……嗚嗚……不要打了……嗚嗚……啊啊!——”憐司無助地哭叫掙扎,雪白的肌膚一會功夫就青青紫紫,佈滿瘀痕,終於等男人停了手,憐司的聲音早已啞的可憐,全身縮成一團坐在那裡,也不敢哭出聲,只是偷偷地掉眼淚。
男人亂打了一通,虎口狠狠地掐住憐司的下顎,用力擡起:
“賤人……不讓你嚐嚐厲害,你就不知好歹,下次就沒這麼輕易放過你了!”說着,冷哼一聲,將憐司的頭往旁邊一甩,憐司偷偷地用小手揉着剛剛被掐痛的地方,又悄悄地抹着眼淚,不敢吭聲。
“看你剛纔還有力氣反抗,應該是挺結實的……那就別吃飯了!要是餓了……就來求我,我會把你喂得飽飽的……”男人說着,地笑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