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真假摻半,但謝玲確實很難做導演了。
“好突然啊。”許恩琳輕嘆一句,轉而,她話鋒一轉,“不過也很好,我可以轉投別的項目了。”
“嗯。”
他看了眼時間,白徹沒在耽擱,轉身上車,他最近的事情真是繁多。
哪怕在車上,白徹闔眸,腦海也在回憶着許恩琳的表情,她當時全投資謝玲的時候特別堅持,現在卻明顯有着後悔。
他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既然謝玲有讓人失憶的藥,那麼會不會是謝玲在和她見面的十分鐘內,發生了一些什麼,或是又下了什麼藥,才讓許恩琳如傀儡一樣支持謝玲的電影?
但謝玲失算的是,許恩琳緩了過來,還告訴他自己不舒服。
這樣的話,疑點就全部對上了。
白徹不禁對謝玲的情緒複雜至極。
……
白徹去上班了,那麼在家裡對許恩琳來說,就代表着絕對自由,沒人能夠管住她。
投資謝玲的事情也完美解決了。
許恩琳心情大好,思考着白徹的生日,她要送些什麼。
織圍巾?送領帶?
這些白徹根本就不需要,她可看到過,白徹的衣櫥,裡頭什麼樣的都有。
經過深思熟慮,許恩琳決定去廚房,學做一個蛋糕。
過生日嘛,蛋糕必備。
說幹就幹,許恩琳來到了廚房手拿一本做蛋糕的攻略,看着上面的步驟,一步一步都做得很小心,爭取一次就成功。
廚師見狀就叫了關叔過來,因爲廚師害怕許恩琳會不小心傷到自己,到時候就得他擔責。
關叔看着她,有着老父親一般的慈愛,“許小姐,您想吃蛋糕了?”
“……”
聞言,許恩琳本身就要脫口而出說不是,她想了想,爲了給出驚喜,她笑道:“對啊,想自己做着吃。”
“那行,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廚師,他什麼都會。”關叔笑吟吟地說道,一邊還上前給她幫忙。
忙碌了一會兒,許恩琳正在打發奶油,關叔又說道:“您慢點,別累着。”
“我沒事。”
許恩琳嘆口氣,她總感覺每一個人都覺得她虛弱。
“……”
過了一會兒,廚師有事也出去了。
一直跟許恩琳在相處,關叔想到,今早在書房,趙醫生說,他的藥已經取得了重大進展。
想到她不久後就會恢復記憶,關叔有點忍不住的提醒她:“許小姐,我看得出來,少爺對您很認真,如果您將來要離開他,也不要太心狠,不做戀人就和他做個朋友。”
聞言,許恩琳一頭霧水,“看來我失憶前那些事情很重要,不然你和白徹怎麼都覺得我要離開?”
“……”
許恩琳轉過身,玩笑道:“關叔,要不你給我透露下,我跟白徹是不是有什麼世仇?”
不然怎麼他和白徹都有這種想法?
“沒有。”關叔搖搖頭,“我雖然不大清楚,但是可以確定的是,你家和白家根本就沒有成爲世仇的條件。”
“……”
許恩琳聽得一頭黑線,哭喪着臉:“關叔,您要不要說的這麼直白?”
這意思不就是,她家庭條件差嘛,幸好在她早就不在乎這些了。
她眸色認真極了:“還有啊,關叔,就算我真跟白徹分手,那也只能是我倆感情破裂,與其他事情無關。”
“……”
關叔爽朗一笑。
……
集團。
白徹剛進去,秘書辦的女孩們看他眼神就變了,又開始談論起來,“最近的事,大家都聽說了嗎?”
“知道啊,要不然咱們賭一下,是不是許恩琳?”
“不會是她吧?她都有幾天沒來集團了?”
“你懂什麼,那張側臉照,不就是許恩琳麼?太像了。”
幾個人圍在一起,李雪看不下去也聽不下去,她站起來,氣場比以前要強的多,嚴厲的說道:“閉嘴,都好好工作,年終獎沒罰夠嗎?”
年輕的小姑娘們被嚇的老實工作。
左霖拎着一大包東西進來,笑着道:“李雪姐,你別這麼兇啊,這裡頭是新款新上市的手機,秘書辦的見者有份,每人送一部。”
安靜的秘書辦又沸騰起來,李雪聽着也震驚。
“白總要送的。”左霖挑了挑眉,暗示意味很強,“白總的女友現在還不想被外界知道,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李雪悟了下,隨即明白其中關竅,“放心,我懂了。”
隨後,左霖進了總裁辦公室。
李雪轉身,看着還沒想到的一羣女孩,她直白的說道:“左特助的意思是,許恩琳的事情不可以對外說,所以呢,大家收下這手機,都要懂得閉緊嘴巴。”
“明白了!”
李雪這纔開始發放手機。
總裁辦。
白徹狹眸斜了眼他,嗓音沉沉的:“辦妥了?”
“嗯,李雪聽懂了,剩下的交給她。您女友的事情也就咱們這些人知道。”左霖伸了下懶腰,“最近我都累死了,什麼時候給放個假啊?”
“……”
左霖接着說道:“白總,下個月您過生日,您肯定要去吃喝玩樂,要不我就那天放假算了,看能不能去追我的女神。”
“呵呵。”
白徹冷笑一聲,他睨了眼桌上快要堆成山的文件,“你現在是不是很閒?”
“……”
白徹將資料扔給他,力道用的很準,左霖正好接到,“朱銘的公司急着上市,你給他做方案。”
“唉。”
左霖盯着手裡頭的資料,欲哭無淚,“我好忙,這不是我工作範圍,白總,你得給我加薪。”
“沒問題。”白徹一口答應,他順便還通知了朱銘過來拿方案,左霖還需要跟他談具體細節。
朱銘一聽這事就來得快,就跟監工似的盯着左霖。但說實在的,朱銘也沒看得太明白。
總裁辦的兩人都很忙,特別安靜。
朱銘看了一會兒左霖就覺得無聊,就他是個閒人。
他眼珠一轉,想到什麼,又看向白徹,“兄弟,你下個月要過生日,要不要去酒吧喝酒?就去鬆情!”
“不喝,沒興趣。”白徹都沒擡眼看他,累極的揉了下眉頭,又投入到工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