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今天因爲起晚了,頭髮都來不及束起就過來上班了。這當會,出了公司的大門,才發覺晚風一吹,頭髮便一綹綹的迎風飄蕩起來。蘇湄按住一邊的髮尾,另一邊的又飄舞起來。蘇湄有些挫敗,便從包裡翻找着,看能不能找到一根皮筋隨意的紮下。
“好久不見。”
蘇湄聽到有人同自己打招呼,便擡起頭望去。
“我還以爲你離職了?打你手機也打不通。”他目不轉睛地盯着蘇湄,談不上是喜是怒。
“哦,這陣子去香港那邊呆了半個月,我的卡不是全球通,到那邊沒信號的,所以在那邊買了個新號碼。我怎麼會好端端的離職呢?公司同事都知道的啊。”蘇湄條件反射的說道,說完她當然也想到了,依着他這麼驕傲的性子,肯定不會去問公司的任何人的,偶爾的幾次過來都沒見着她,憋屈在心裡也沒問其他人,所以沒看到她以爲她離職了倒也是常情。
“晚上有事嗎?”
“恩——”蘇湄還在猶疑中,不知道怎麼回答。
“沒事的話去我那吧。”他說完將車門打開,蘇湄只得奇怪的坐了進去。
車子纔剛發動,蘇湄就接了個電話,簡短說了幾句就掛了,轉頭對他說道:“有個EMS快遞剛送過來,我要去保安室那裡拿下快件。”
沈沉還未應答,蘇湄就下車,往大門邊上的保安室裡走去。
一小會後,蘇湄就捧着一個小紙盒坐回到了車上。
看得出來他心情不是很好。車子開得飛快,他一言不發,蘇湄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也不知道是不是送快件的人及時通知陳樹的緣故,蘇湄其實才剛簽收快件沒多久,陳樹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包裹裡面是什麼,還特意用EMS寄,又貴又慢。”蘇湄因爲手頭沒有小刀,也沒有拆開,握了下手頭的包裹,裡面應該有個方方正正的紙盒在,也不是很重,拿起來搖幾下,似乎也沒什麼聲響。
“你打開就知道了。”那頭的陳樹依舊賣關子。
“裡面是什麼,弄得那麼神秘。我待會拆了再說吧。”蘇湄說時作勢要掛電話。
“等你拆了,我想知道你的答案。”陳樹說完,倒是他先掛的電話。
蘇湄看着手機愣了一會,覺得陳樹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本想再回撥過去問清楚,又想着旁邊的沈沉一直冷着一張臉,想了想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包裡。
到了他的住處,他去泡茶,蘇湄坐在沙發上,忽然覺得彆扭起來。
大廳裡本是落地窗的構造,白天光線亮堂的很,但是這會夕陽僅剩的光也漸漸的褪去,整個廳室也便漸漸的暗了下來。
蘇湄也不知道沈沉是去泡什麼茶,好一會都沒有過來。本想起來走在,剛好看到茶几上筆筒裡有把小刀放着。想起先前電話中陳樹怪兮兮的,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是寄了什麼新鮮的玩意過來。
想到這,蘇湄便拿起小刀,把紙盒外面的面單和膠帶割開。
打開後,果然是個方正的紙盒,再打開進去,紙盒裡面竟然還有個心形的藍色首飾盒,那個首飾盒總共只有巴掌大,周圍俱是填塞的海綿紙。蘇湄心頭不由得大跳了下。
果然,下一秒,打開心形的蓋子後,裡面的正中央插着一顆戒指。許是白金的環,正中央是顆耀眼的鑽石,不大,卻是婉約秀巧的款式。
蘇湄拿起戒指的那刻心頭還是一直在跳,果真是被自己猜中了,而她,竟然絲毫沒有興奮的感覺,反倒是沉甸甸的負擔。
戒指旁邊還有張小卡片,寫着:“蘇湄,嫁給我吧!”
怪不得陳樹說等她拆了包裹後,要知道她的答案。
蘇湄拿着這張卡片,只覺得接了個燙手山芋,又拿起撕碎的面單,想看下地址,看能否原封不動的按原地址退回去,其實因爲是底單,上面的藍色留底字跡又淺又潦草,本就很難看清楚地址。蘇湄除此之外,不知道如何處理好這個尷尬的大事情,便依舊低着頭努力看着面單的地址。
此時因爲光線漸暗,蘇湄看的不清,頭不知不覺中彎的很低,旁邊一綹碎髮散落下來,貼在茶几上她都渾然不覺。
“看什麼呢?”沈沉說時,手上端了兩杯熱茶出來。
蘇湄本是全身心的在看,冷不妨聽到沈沉的聲音,忽的被嚇了一跳,右手拿着的戒指本就沒拿穩,一慌之下手一抖,就掉到地上去了。
地上本是鋪了一層厚實的地毯,表面還有不知名的絨毛。那戒指沾了地毯,倒也沒有繼續滾下去,靜靜的躺在深褐色的地毯上,在傍晚餘暉下的光線中,依舊流光溢彩的很。
“你朋友的這個快遞還真是挺貴重的。”他說時已經彎下去將戒指撿起來,交還給蘇湄。
“額,他之前根本沒有和我說過這事,我也是被嚇了大跳。”蘇湄說時把戒指放回到原先的位置,然後把首飾盒蓋回去,本來是要把海綿紙也塞回去,忽然留意到桌上的那張卡片忘記塞回去了。
她伸手的時候,不料他也早已看到,先一步拿起來,只看了一眼便遞迴給蘇湄。
蘇湄不知道爲何,自從他回來看到這枚戒指後,自己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手足無措。
他不說話,她便又重新打開首飾盒,把這個卡片也塞回去歸位,然後纔將海綿紙也塞回去,直到最外面的大紙盒也包好,這才如釋重負般的長吁了口氣。
“看來你那位藍顏知己絲毫不知道你其實只當他是知己而已?”他說這時,灼灼的盯着蘇湄,又像是質問的語氣,語氣頗爲不快。
蘇湄沒想到他一眼就能猜出是陳樹,而他,幾乎和陳樹沒有正面接觸過。
她想着其間的緣由關係,站在原地沒動,他卻早已步步逼近過來。
蘇湄今天自見到他後總覺得莫名的壓抑,看着他愈來愈近,她便下意識的起身想退。沒想到他忽然攬住她的腰際吻了上來。
蘇湄腦袋嗡的一下,覺得事態完全超乎自己的意料了。然而下一刻,她還猝不及防的尖叫出聲,便覺得被他抱起縱身壓在了沙發上。
他依舊一言不發,約莫是情場高手的緣故,不一會就利落的褪去了蘇湄的外衣。
蘇湄簡直是還沒有回過神來想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她只覺得自己心跳驟快,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而他卻早已節節逼近,欺身堵住她的全部。
因爲是在沙發上,蘇湄更覺得不舒服。他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適,中途忽然打橫將她往臥室抱去。
身下是厚實的大牀墊,蘇湄剛要撐着起來,沒想到他早已壓上來,她來不及抽身便已陷入了柔軟的漩渦中。
他一開始就佔據着有利位置,她試着用盡力氣推開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她反抗的愈厲害,他便愈發加大力道,蘇湄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痛得冒火,簡直要被生生的扲入到他的體內。
蘇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終於剋制不住的抽泣起來。
“先前我還以爲你離職了,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他趴在她的耳側低低的說道,說完繼續朝蘇湄的鎖骨下面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