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跟幽君在昏暗的偏殿裡呆的有點久了,這一出來的時候,屋外的光芒向着我的眼睛刺進來,讓我一時間都有些睜不開眼睛,腳步很輕,隨時都感覺我自己快要暈倒。
幽君的手指緊緊的與我手指扣在一起,在出去的時候,柳烈雲帶着幾個宮女給幽君行禮,幽君此時心情也不錯,原本我懷疑他在偏殿裡跟我過三將造物鼎當着所有神明的面交給我的事情是他故意拖延時間的,但是這會出來之後,幽君直接叫了句柳烈雲的名字。
柳烈雲現在恢復了她自己的原身,見幽君叫她,趕緊的就過來跪在幽君的身前,而在柳烈雲跪在幽君身前的時候,我的眼睛也恰好能適應外面的陽光,但腦袋還是一陣昏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幽君過多吸食我血液的原因,我現在就感覺渾身真是一點的力氣都沒有。
“三日之後,我要爲曦兒開個慶典,在慶典上我要將造物鼎當着所有仙家的面,送給曦兒,這件事情就由你去操辦。”
當柳烈雲聽到幽君叫她是爲我操辦慶典的時候,長眉一皺,像是十分的不情願,不過幽君已經發話了,她也沒什麼權利駁回,只是問幽君:“那既然是爲曦皇看慶典,那具體是什麼慶典,也好讓臣妾好去操辦。”
道什麼慶典的時候,幽君似乎也沒還想好,看了我一眼,問我要開個什麼慶典好?
其實我是不想開什麼慶典的,幽君要是要將造物鼎給我,直接就將鼎給我就好了,還這麼秀來秀去的,不過還沒等我的話出口,柳烈雲立馬接過幽君的話,對幽君:“吾帝要是還沒想好,不如就依臣妾的建議,我們就爲曦皇腹中壞的帝胎,辦個祈福大典吧,把所有的仙家神明都請過來,爲孩兒慶生。”
不知道爲什麼,我聽柳烈雲的這話,心裡異常的不舒服,感覺她就像是針對我似的,就像是剛纔她忽然衝進來那般,覺得她是故意的,但是又沒什麼理由把柄。
只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都還沒有來的及生氣想柳烈雲好與不好,幽君在聽完柳烈雲的這話之後,眼神忽然就冷冽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冰冷,跟柳烈雲:“孩子還,祈什麼福?就辦大婚三月慶典,紀念我和曦皇在三個月之前大婚,並且通告三界,下本帝的旨意,將這定爲夫妻恩愛節,紀念我和曦皇,這下丈夫需給妻兒送上厚禮,以表長情愛慕之心。”
當幽君完這些話之後,我簡直就是驚呆了,就連站在柳烈雲身後的宮女,聽見幽君這麼下旨的時候,都驚訝的合不攏嘴,這波恩愛,秀的實在是6,都要秀滿下了。
我趕緊的擡手向着幽君的胳膊上打過去,跟他就不要這麼隆重了,這也太難爲情了。
見我拒絕這麼做,幽君轉過身來看着我,伸手就向着我的下巴上捏了過來,跟我:“你不讓,我便偏要這麼做,我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永遠都是,讓無數後人,記住我們。”
幽君和我完這些話之後,將我攬進他的懷裡,我心裡十分鬱悶,他這麼做的話,讓我總覺的欠他的,到時候我拿到了造物鼎,又會因爲他爲我做這麼多事情而感到苦惱,所以現在我一點都開心不起來,但在表面上,也要符合幽君,陪他一起笑着,裝作我很開心的樣子。
而一樣在聽完幽君這些話不開心的,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不開心,那就是柳烈雲。
幽君就當着柳烈雲的面對我摟抱,笑得明媚,而之前幽君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儘管是她用我的身份,但是幽君也沒有因此對她而十分好,甚至在懷疑她不是我之後,都沒碰過她,而現在換回我真身,幽君又變成從前那樣子。
這種事情,不管發生在哪個女人的身上,都會氣,但是當着幽君的面,柳烈雲也不敢發作,,沉默了好一會,才答應了幽君,她這就下去辦。
還沒等柳烈雲走遠,幽君便又直接命令宮人,將寢宮裡所有用過的東西都拿去丟了,所有的東西,都換新的。
柳烈雲轉身往宮外走的時候,聽見幽君這些話,愣了一下,這一下,我感覺她已經是猜到了幽君這些話,就是在針對她的,但是也還是什麼都沒,頭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我覺的幽君做的有點過分了,轉頭看向幽君,想跟他宮裡的東西也還能用,但是當我眼睛看向幽君的時候,幽君也側過頭來看我,滿眼笑意。
幽君肯定是已經知道了我和柳烈雲的關係,剛纔在偏殿和我的話那些話,他要是一點都不清楚,肯定不會猜的這麼正確,只是出於某些原因,他並沒有直接揭穿我,從剛纔他對柳烈雲到孩子的態度,他應該是已經放棄了柳烈雲肚子裡的孩子,並且還願意將造物鼎交給我,我甚至都懷疑他已經察覺出我想做的任何事情,而他不揭穿,只是將我想要的,除了自由,他全部都給我。
我這麼出賣算計他,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恨我?
在宮人們都將寢宮裡的東西全都換好了之後,幽君摟着我進寢宮,看着裝飾和從前一模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我心裡一陣不上來的感覺,想跟幽君道歉,但是又覺得沒必要,畢竟他也沒有將我和柳烈雲的事情出來,如果他要是沒猜中的話,那我現在了,豈不是畫蛇添足?
不過看着幽君還是一臉開心的表情,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幽君:“要是我做了一件十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知道後,會不會生我的氣?”
見我忽然問他話,幽君一直都保持的笑容,這才平靜了下去,向我轉過身,垂眼看着我,跟我:“當然會,我會想殺你,但是殺了你,我一個人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所以我選擇原諒你。”
“那我要是再犯錯呢?”我又問了一句幽君。
我這話問的算是已經很過分了,問完之後都有些後悔,只怪我一直都想着幽君這會對我不錯,所以我纔會一直都知道他是什麼心理,如果幽君現在抓住了3我這話露出的破綻,恐怕很快就能聯想到我要他的造物鼎的意圖。
但是幽君依舊是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並且將我拉到他身前,摟住我的腰坐在他的腿上,看着我的眼睛,然後向着我的眼睛上親了一下,揚起他的手上的他綁着的纏情咒,答非所問的跟我:“你逃不走的,除非是你死了。”
幽君這話,聽的讓我一陣心驚肉跳,也忍不住的伸手看了看我手上被他纏上的黑髮,這頭髮看起來比昨的根數要少了很多,只有絲絲縷縷的幾縷纏在我皮膚裡。
我還是第一次聽過這種咒,幽君將這頭髮纏在我手腕上的時候,我還以爲是什麼兒科的東西,怎麼可能困的住我,但是現在幽君又提起了這纏情咒,我猜這東西也不簡單,既然這東西沒讓我喜歡上幽君,那具體是有什麼作用?
我問了幽君這個問題,幽君寶貝似的拿起我的手腕,看了一眼,十分耐心的跟我解釋:“這些少了的頭髮,是鑽進你的骨頭裡去了,並且會在你的骨頭裡無限生長,又生出新的頭髮,將你全身的骨頭都串連在一起,並且迅速分出新的髮絲,而我手腕裡的這一半頭髮,是控制你骨內的頭髮生長的,只要你離開我,你骨頭內的髮絲失去控制,就會瘋長,將你渾身上下每一寸骨頭撐裂粉碎,這個時間會延續七左右,這七內,你會痛苦的死去,而這七,也是我留給你犯錯回來找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