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七、御花園晚會+富家翁之心

中秋是一年中重要的佳節,何況是今年,大街小巷,人人張燈結綵,王府大宴賓客,李星洲還派人去清楊洪昭,不過被拒絕了。

這倒沒什麼,畢竟王府還邀請了何府、相府等,但李星洲也明白他們肯定是不會來的,中秋又俗稱“團圓節”,對這些注重家族的大戶來說,中秋節肯定是自家人過的。

王府裡吩咐起芳和詩語後,李星洲也準備好到宮中赴宴。

他和季春生同行,沒有騎馬,因爲路上人太多,行走並不方便。

一路無話,很快就到宮中,大宴這次沒有設在長春殿,而是在御花園,因爲秋菊正好,賞花賞月,纔是中秋趣事,李星洲和季春生到大殿後來的人還不多,在太監指引下到達御花園。

花園裡人還是不多,只有何昭、薛芳兩人,還有三五個不太熟悉的翰林院官員,其他人正陸陸續續趕來。

李星洲上前跟何昭、薛芳打了個招呼,何昭還對自己兩天前放他鴿子的事耿耿於懷,哼了一聲不給好臉色,不過隨即又像喃喃自語,又像說給他聽的道:“楊洪昭的事,老夫會幫你的。”

“你說啥?”李星洲逗他。

“你........”何昭臉更黑了,最終還是忍住沒發火,這裡畢竟是御花園,哼了一聲岔開話題,“年那天是不是跟何煦說了什麼,這兩天他天天忙着準備武具。”

“我答應他可以去新軍演武場練箭。”李星洲道。

“胡鬧!”何昭瞪大眼睛:“他本來就不務正業,成天只知道東奔西走,一把年紀不成家也不學經史禮,天天就想着武刀弄棍。

這次從北方回來之後更是,只要跟他說話,總說什麼北方蠻夷之事!”

何昭氣得吹鬍子瞪眼:“我中原那麼多聖人他不學,儘想些外族蠻夷之事,這逆子是要氣死老夫。”

李星洲差點被他逗笑,何昭畢竟是比較保守固執的人,比起德公,他遠不懂變通,所以會有這種看法也不奇怪。

“要不讓他留在我軍中,如何?”李星洲試探性的問,在他眼裡,何煦可是難得的人才,他經驗豐富,走遍大江南北,和他談話中就知道,他去過西南的大理,上過吐蕃高原,往北到達過斡難河附近的草原,西北出過玉門關。

這樣一個人留在軍中就當行軍參謀也是綽綽有餘,畢竟他認識路啊,何況他所到之處是經商自給的,必然要懂當地風土人情,當地的語言就算不全懂,也會說一些,能知大意。

這對於李星洲來說可是非常難得的人才,不過他也不會貿然直接要人,畢竟何煦願意不願意是一說,還有就是何家這樣的高門大戶,對自己的子弟可能會有安排,而留在軍中等於任武職,如果家裡有餘力,可沒誰希望自己的後代擔任武職。

何昭果然猶豫了,愣了一會兒隨即又像是下定決定,板着臉噘嘴一臉無奈:“他那出息,留在軍中也好,至少有個出路。”

李星洲笑了,何昭鬆口,他就可以去找何煦說了,畢竟這個年代,父親對兒子的約束是十分嚴格的。

而何煦性格闊達,不喜歡被束縛,隨軍北上他應該願意。

不過畢竟是兒子,隨後何昭又小聲道:“他在那就託付給晉王了,犬子無能,不懂經使,不學無術,但吃苦耐勞確實能得,不然他也去不了那麼遠,王爺儘管吩咐吧,不過.......必要時候也請光照一二。”

李星洲苦笑,這老頭不求人的時候你來你去的,求人就知道叫晉王了,不過他也沒在意,爲父之人嘛,於是拱拱手錶示答應。

這時旁邊的薛芳插嘴:“依我看,何公子也不是什麼不學無術之人,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能夠跋山涉水幾千裡,怎麼能說不學無術呢。”

“薛大人謬讚了。”何昭很有禮節的拱手,做父親的,別人誇獎自己兒子當然高興,不過高興歸高興,何昭禮節依舊十分到位。

這倒不是說何昭更親近薛芳,其實恰恰相反,何昭對他即便不會搞什麼禮節,還老是黑着臉,說話直來直去的,可他其實明白,這說明何昭是更加把他當自己人的。

相反,他對薛芳禮節周到,說話客氣,反而是心裡有隔閡,何昭脾氣如此。

薛芳回禮,然後定了定神說:“我倒是覺得何公子的顧慮是有根據的,在下年輕的時候也在北方邊境任職過,在代州一帶,接着大同府,所以經常和往來南北的商人們交流,知道很多奇聞異事。

從大同府往北,過了陰山,再走幾百裡,就是漠北草原,當年衛、霍兩位將軍擊破匈奴之地,如今匈人不在,但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漠北草原上的衆多部族依舊有當年匈人之風,善於騎射,兇狠狡猾。

據說這些人殺人不眨眼,平時少有積蓄食物,經常與人易肉而實,性格兇狠,而且人人從小習武,打起來男女都能上戰場,不過各部零散,經常互相廝殺搶掠。”

“哼,那不就是蠻夷化外之民嗎。”何昭不屑道。

薛芳笑道:“若要這麼說也沒錯,可是何大人,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你讓一個家有萬貫之人和一個身無分文的人廝殺,你覺得他們誰敢拼命?

身無分文的無所謂,反正活着也難以爲繼,死了就是死了,無非爛命一條,贏了說不定就一夜暴富,他一萬個願意。

可富家翁不敢啊,他要是死了,一輩子攢下來的萬貫家財就沒了。”

隨後薛芳看向他們,問道:“這種情況下,王爺還有何大人覺得富家翁會如何動作。”

何昭皺眉,沒說話,李星洲嘆口氣道:“這富家翁最有可能的就是無論跪下求饒也好,或者分錢給對方也要,都要想方設法避開這場戰。”

薛芳眼睛一亮,隨後道,“王爺真懂人心,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而如此局勢下,我景國就是那富家翁啊。

好在漠北草原上是一盤散沙,不然當年的匈奴之亂,說不定又會延續,不過此時朝中可沒有衛青和霍去病啊,就算想有也不可能。”

何昭聽了這話不高興的哼哼兩句,反駁說景國有十幾萬禁軍,數萬邊軍,帶甲百萬,怎麼可能是那富家翁。

薛芳只是笑笑,然後禮貌的拱手認錯,沒有和何昭爭論的意思。

李星洲心裡卻對這曾經算計過他,結果在他打擊報復的時候又狡猾脫身的薛芳更加高看一層,此人雖說話刻薄,陰陽怪氣,但不得不說十分有遠見。

正如他預料的,後世無論是金國還是蒙古南下,中原做的反應都和他說的那個富家翁一樣。而且他也說到點子上,爲什麼這麼做,因爲沒有衛青、霍去病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有。

衛青霍去病官居大將軍、大司馬,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在景國,武官即便到頂級,別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就是做到和文官平齊也永遠不可能,還在好幾人之下。

而且不得殺士大夫的祖訓給了文官天生的優勢,在政治中武人永遠矮一頭,文官們用好聽的話說叫“以文馭武”,但在李星洲看來叫做既然馬兒跑,又不讓馬吃草。

底層的剋扣軍餉,高層的打壓武人,都在喝武人的血,然後又想送他們去邊境和外敵戰死,這就是景國的政治生態。

薛芳肯定是看得清楚,畢竟他是少數靠自己一步步從底層爬上來的人,所以直接斷言說景國不會有衛青、霍去病那樣的人物。

對這個斷言李星洲是認同的,至少在當前政治生態下,武將功勞過高,肯定會被弄死。

除了他這樣特殊的,因爲他是晉王,是將來皇權繼承者,也是皇室成員,不會和文官們分利。

道理也很簡單,蛋糕就這麼大,武官分走一些,剩下的就少了,特別是功勞高,身居高爲的武官。

在以前歷朝歷代,文武的政治資源在基本是平齊的,在東漢時期甚至是大將軍掌最高實權,可到景朝變了,因爲制度設計,官方宣傳,武人在天生矮文人一頭,還有抓在手裡的太祖祖訓不殺士大夫的免死金牌。

於是文官就能光明正大打壓武官了,只要誰敢把手伸過來砰蛋糕,直接給你剁了,管你有沒有功勞,不分蛋糕不說,還要讓你去送死。

這種狀態是非常可怕的,武人們待不下去,有不是天下只有你一個國家,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以史爲鑑,三場戰役打得大宋落戶流水被拜爲西夏國相的張元是宋朝人,後來蒙古攻滅宋朝,許多大將都是漢將領,自己把人才逼走,就是自尋死路,孔子辭職後曾氣憤的說過鳥是可以擇樹,但是樹不可以擇鳥。

雖然他是氣話,發發牢騷,但是道理就是這個道理,人才到哪都受歡迎,可一個國家如果留不住人才,那基本就離亡不遠了。

而景國如今政治生態,正如當初大送,是逼走武略之才,自廢武功,自掘墳墓。

所以李星洲又和薛芳慢慢談了一些他對此事的看法,不過薛芳十分謹慎,只是打哈哈,不深談,畢竟冢道虞的教訓還在那呢,直接被貶謫爲庶民了。

他無奈,只能道:“現在確實不方便,不過我請薛大人回去好好想想這事,等有時機,我們可以慢慢談。”

薛芳聽完露出吃驚的神色,隨即很快掩飾,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不着痕跡的說:“王爺說的......是認真的嗎。”

李星洲一邊走,一邊裝作賞花,“自然。”

“爲何?”

李星洲看了他一眼,認真的吐出四個字:“居安思危。”

薛芳不說話了,默默點頭。

.........

李星洲心裡有很多話,但沒法說,歷史總是充滿偶然性和戲劇性的,正如薛芳說的,漠北草原上各部零散,所以沒有威脅,不過誰能猜到他們會不會突然統一呢。

蒙古的崛起除去鐵木真的才能,還有很多人的努力和各種偶然因素,但其中有一點是無法忽略的,那就是金國的戰略。

金國爲遏制野心逐漸擴大,想要脫離金國控制的草原東部部族塔塔爾等部,採取了遠交近攻的方式。

可以說這一超在戰略上是及其高明的,聯合遠離他們的斡難河畔的乞顏部,打擊與自己靠近的塔塔爾部,手段漂亮,做的也漂亮。

可世間萬事總是充滿不確定性,誰都是人不是神,金國這手確實漂亮,可誰又會想到他們扶植起來的部落首領中有一個叫鐵木真呢,最後也招致了金國的慘劇。

當然,這些是後世劇本,此時李星洲還不知道金國會不會聰明的去扶植起一個鐵木真來,但就當時而言,金國的戰略是很正確的,利用敵人內鬥打擊敵人,同時自己休養生息,可人算不如天算啊。

慢慢的,花園裡面的官員越來越多,宮女們送來糕點和酒水,這些果酒還是王府釀造的。

大家三五成羣,談天說地,放鬆下來不說政治也不錯,還有些文雅的官員已經開始吟詩作對,大展才情,迎來一番叫好。

很快德公、毛鸞、康親王等人也來了,衆人都向他這邊圍過來,這麼多老人裡,他一個年輕人反倒顯得格格不入了。

李星洲也不在意,和他們繼續說笑,此時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皇上也沒來,大家都很放鬆,在御花園裡隨意遊覽。

不一會兒季春生也滿頭大汗的跑來了。

“季叔,你幹嘛去了?”李星洲好奇問他們一起來的,不過到御花園後,季春生又出去了。

季春生大笑:“去佈置防禦去了,武德司今天往外調走了大半人,到城南和城中去,人手不夠,八門守軍要重新調動。”

“那每門能有多少?”李星洲問,皇城有內外八門,都需要武德司守衛,武德司本來只有一千多人,再調走一半,然後分到八門,肯定沒多少了,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有些不安。

“午門和朱雀門還有百餘人,其餘幾門不到百人。”季春生並未怎麼在意,隨後從宮女盤中端過一杯果酒,一飲而盡:“平時這樣的宴會某都不會來,沒人說得上話,不過今晚王爺在,某就來了,哈哈哈。”

季春生爽朗大笑,李星洲環視一眼,隨即也笑起來,這裡都是些文化人,季春生自然跟他們說不到一塊,人家也不理。

慢慢的,天色逐漸黯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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