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霆依然在忙乎着,將山胡椒拿出了一部分洗乾淨了小心的放在石板上,又去拿香葉,突然她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將山椒放在手裡,開始揉搓着,辣辣的氣味立即衝風霆鼻子和眼睛去了,她連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人就進了蛇肚子裡,身後細細碎碎的聲音傳來,風霆心都到了嗓子眼,腿肚子都在打着顫,風霆的雙手滿滿的都是辣椒的碎末,她講雙手放進了石盆的水裡。
迷焰還是很小心的,他本來想用尾巴偷襲纏繞上去風霆勒死了,可是又怕風霆死前發出聲音來,最保準的就是吞,迷焰碩大的蛇頭慢慢擡起,蛇身挺直直到居高臨下的看着風霆,然後蛇頭一個俯衝。
就是現在,風霆雙手擡起石盆轉身就衝着到了自己頭頂的蛇頭潑了過去,一盆辣椒水都進了迷焰張大了嘴巴里,最後連着手裡的石盆都扔了過去,看也不去看一眼米焰,風霆拔腿就跑,她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樣做到的,耳膜裡嗡嗡的響着,腦海裡只有兩個字&39;野魅&39;
。
嘶,嘶,迷焰痛苦的搖晃着舌頭,嘴裡、鼻子裡、還有咽喉處都是火辣辣的感覺,臉上疼痛的厲害,迷焰憤怒的衝向前去想吞了風霆,可是一個衝動嘴巴里就多了一個大的石盆。
風霆已經已經跑到了洞口,本就不大的洞口此時被迷焰後面後面的尾巴擋了一半,而且?風霆看着外面站立的青柔,她的臉瞬間蒼白了,野魅,野魅,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青柔給風霆做了小聲的動作,然後對着風霆比劃着手勢,風霆看不明白心裡在搖擺着要不要相信青柔,畢竟她是迷焰的老婆之一啊。青柔見迷焰的動靜大了,急忙轉身就變成了一個大蟒蛇,風霆這次看的真切,比電視裡白素貞變身可要有震撼效果多了。
青柔的尾巴尖從迷焰搖晃的尾巴上探進洞裡,捲上了風霆的腰,將她小心的從迷焰的身上捲了出去。同一時間迷焰的身體開始甩動起來,迷焰已經想到風霆要逃出去,身體開始縮出洞口,準備在洞口來個守株待兔,他的眼睛刺疼的厲害,卻沒有辦法。
風霆嚇的大氣都不敢出,因爲迷焰急速斜着後退的身體將洞口漸漸封死,她的身體就在最後擦着岩石邊何迷焰背上的蛇皮被青柔捲了出去。
青柔將風霆一直帶着離開山洞一段距離才恢復了之前女孩子的樣子,她對着風霆做着手勢,大致上風霆看的明白了,卻不好意思起來,因爲剛剛她以爲青柔是想將自己送迷焰嘴巴里,雙手在青柔的尾巴上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青柔也感覺到了風霆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己左腿上的紅色痕跡,擡頭對着風霆無所謂的笑了笑,隨即四處看看,示意風霆不要出聲。自己則警惕的看着四周,知道野魅從遠處馱着一頭二百斤左右重的野牛回來青柔才無聲的以蛇形的方式離開了。
野魅聞到空氣中風霆的氣息就快速的奔了過來,遠遠的看着青柔離開的蛇尾,他低吼了聲,一個跳躍縱身,落在風霆的面前時已經是偉岸的男子,野牛也被他放到了一邊的地上。
“野魅。”風霆一見野魅,眼睛就溼潤了,腳一擡人就奔了過去,第一次主動的投進了野魅的懷抱裡,野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感覺的到風霆惶恐的身體在顫抖着,野魅黑色的眼眸擡起微眯看向了青柔離開的方向
。
風霆並沒有哭,眼淚並不能夠讓以後的危險不存在,她不是逃避現實的人,努力的汲汲氣,對野魅的追問她沒有開口,野魅見風霆不肯說葉不在逼問,轉身要背風霆回去,風霆紅着臉不肯,野魅全身光溜溜的。
山洞裡並沒有任何異常,地上很乾淨一點水跡和山椒末都找不到,石盆也完好的放在洞裡,如果不是自己從外面走進來,不是山椒少了很多,風霆真的會以爲剛纔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風風?”野魅黑眸裡都是濃濃的疑問和擔憂,他知道風霆一個人是不會到離洞那麼遠的地方。
風霆側頭看着被野魅一路拖回來還沒有嚥氣的野牛牽扯了下脣角,彷彿沒有聽見野魅話的開口:
“野魅,晚上我們吃牛肉火鍋怎麼樣?”
“風風,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那些該死的蛇?”
“不是的,不是,野魅,不是……你要去哪裡?”
“剝蛇皮,烤蛇肉。”野魅六個字說的狠狠的,咬着牙音,風霆幾乎可以聽見他咬合肌暴動的聲音。
野魅雖然平時順着風霆,以她的一切未主,可是觸到了他的某種底限,他會固執的要命,就想從九冥面前突然帶走風霆一樣,不顧一切,那種浪跡天涯的傲然。
“野魅,野魅,你聽我說,青柔救了我,你聽我說完在走。”
風霆一個猛撲就抱住了野魅獸化後的後腿,她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還是被野魅的衝勁帶到了洞口那裡。
野魅回過頭來,洞口照射進來的楊過落在他銀色的角上,有着炫目的光華,他在極力的壓抑,在隱忍,迷焰對風霆的不懷好意,還有這洞裡濃濃的蛇獸氣息,雖然沒有任何狼藉野魅就知道當時風霆很危險很危險,他恨蛇獸,更怨的是自己,明知道有吃獵物不吐骨頭的蛇獸在,還留着風霆一個人在洞裡,這要是?想到某種可能,野魅眼睛都紅了,他的生命承受不起失去風霆的可能。
趁着野魅一猶豫的空檔,風霆急忙的跑上前站在野魅的面前伸手擋在了洞口急切的開口:
“野魅,聽我說,青柔救了我,迷焰確實想吃我,我已經不在是當初剛來這裡容易被吃的風霆,相信我,以前那麼多的猛獸我都堅持下來了,現在區區一條蟒蛇,我會應對的好
。”
風霆的腿在打顫,她不想太沒有用,最起碼站在野魅的身邊,不想成爲一個只會拖累他的累贅。風霆的牙齒緊緊的咬着脣瓣,雙目懇切的看着野魅,請他把自己放在和他共同起步的線上,好不好?說不明白自己的心思,風霆就是覺得不想很無用。
吼,一聲怒吼,帶着無法宣泄出來的憤怒和不甘從洞口咆哮而出,震盪着空氣中的塵粒,一圈一圈擴散向山林,直至很遠,一些小型的野獸被驚起四處逃竄着。
野魅最後沒有衝出洞口,而是走到了風霆的身邊,用腦袋蹭着她的頭,用舌頭舔着她的臉蛋,用着他最輕柔的力道,只是那雙看着洞口的鋒利黑眸裡是濃濃的不罷休。
風霆抱着野魅的脖子,將眼角流出來的溼潤液體留進他的頸項,此時突然有點明白自己彆扭的心思了,阻止野魅不只是因爲青柔的救命之恩,更是因爲想讓自己在野魅的身邊有價值,存在的價值。
隨着風霆的眼淚,野魅眸光裡的視線更犀利了,他緊緊的靠着風霆,那種想將她揉進自己骨血裡的靠近。
因爲被野魅拖回來的野牛要在掙扎着生死一線,風霆想到了血豆腐,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吃過豬血腸,把用調料拌好的蔥花和血灌在經特別處理過的豬小腸裡,用繩子紮好後然後放在水裡煮,哇,美味!
風霆流下了口水,最近實在是想起現代吃過的每一樣東西都想流口水。抗拒不過風霆拿了個石盆放在了那還在喘息着的野牛脖子下,然後轉過了頭強迫着自己不要去看野牛那雙絕望的眼睛,同情心在轉過殘酷的世界毛都不值。
野魅知道風霆想要牛血,腿一壓牛身想也不想的手一舉順着牛脖子就揮了下去,可憐的野牛終於徹底的解放了,牛血如溪水立即就流入了石盆裡,風霆一見立即又轉身拿了個石盆,側頭遞給了野魅。
晚餐很豐盛,風霆自己做了血腸,用的牛小腸,沒有鹽,她讓野魅用鈍點的石刀掛去了牛小腸裡的脂肪清理了下,又用溫開水洗了很多遍,剛開始想用開水消毒,結果一倒下去那些小腸就鄒起來了。
在血裡放了點山椒末,攪拌均勻了,風霆就灌進了牛小腸裡,她怕不好吃就做了三四米長的血腸放鍋裡煮,野魅忙着將牛腿砍下來一條,剔了肉將大骨頭砸碎就扔鍋裡做湯,牛肉切片,牛筋也扔鍋裡燉,要是有鹽就好了,風霆再一次仰天雙眼裡充滿了對鹽的渴望
。
山洞裡兩個人忙的熱火朝天,蛇洞裡,確實冰火兩重天,迷焰的臉差點都悔了,他將整個蛇身都探進了洞深處的一個水池裡浸泡緩解着臉上的痛,他已經喝了一肚子的水了,只有喝水嘴巴里的辣味纔會沒有那麼難受,他現在恨死那個風霆了,恨不得活吞她八十次。
青柔和其他的雌性蟒蛇都雙腳站立在地面,緊張的看着一臉憤怒還在水池裡泡水的迷焰。她們不敢觸碰迷焰的逆鱗問迷焰怎麼被弄成了這個樣子,如今看見的只有一雙紅褐色的眼睛如同嗜血的幽靈在水池低下發狠的盯着洞頂的岩石,彷彿要盯個坑出來。
青柔的神情只有擔憂,因爲迷焰最重視他的臉,之前風霆給迷焰潑的水帶有太多的山椒,那還是迷焰讓自己巴巴送過去的,一想起來青柔的脣角顫抖着,迷焰這叫什麼?估計他的怒火要燒個沒完沒了了。
野魅在夜裡風霆熟睡後,悄聲的起身躍出了山洞,他直接的奔那個蛇洞去了,迷焰不在,那些雌性的蟒蛇在野魅一出現她們就包圍了他,迷焰第一次不顧她們在夜晚衝出去了,她們偏偏誰都不能跟上去,如今的一切都推到了野魅身上。(. 棉花糖)
“哼,讓迷焰出來,讓自己的雌性保護自己,算什麼雄性,迷焰,你不配雄。”
“住口,野魅,你傷了我們的迷焰還找上門來了,不用他動手,我們就吞了你。”
“讓迷焰出來,否則別怪我的爪子狠。”
野魅的爪子在地面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抓痕,雄性之間的恩怨就雄性解決,不能牽扯到雌性,迷焰傷害了風霆,他在不出來,自己就不客氣了。
迷焰此時已經在瀑布下徘徊着了,他看着野魅離開的,知道洞裡就風霆一個人,臉上嘴巴里還是熱辣辣的難受着,他本來想到潭水裡紓解下,卻看見野魅離開,這一次口腹之慾加復仇之心佔據了他的腦海,粗大的蛇身緩慢遊移而上。
鮮血迸射,蛇身翻滾,張大的蛇嘴,猩紅的蛇信,拍打的蛇尾,十幾條蟒蛇同時發動了對野魅的攻擊,粗大的蟒蛇遊移起來卻是速度的很,一個黑色的身影很快被黑紅花紋的蟒蛇身淹沒,不是有碩大的蛇頭尋找時機猛的竄起咬向野魅的頭,她們知道要吞掉野魅是不可能的,唯有絞死他咬的他傷痕累累
。
野魅大概也知道這些蛇獸的注意,他開始在蛇羣裡縱身跳躍,偶爾的用頭頂上的角對着纏過來的蛇腹就是一頂一拉,那蛇身立即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傷口,厲害的連裡面的內臟還有未消化完的食物都流了出來,整個空氣充滿了血腥和一種另人作嘔的腐臭味,可是對正激戰雙方的蛇獸也野魅並沒有什麼影響。
青柔夾雜在蛇羣裡,並沒有主動進攻野魅,她焦急的遊着身子,即不想看見蛇獸受傷又不想見到野魅被勒死,其實他們可以相安無事的,只是迷焰?
野魅最後被惹的兇性大起,身體被蛇粗大的身體捲住勒緊的同時爪子也狠狠的抓了下去,鮮血如同雨水般從蛇身上灑落向地面,完全兩敗俱傷的打法,最後根本不顧身體受傷重創着那些蟒蛇。蟒蛇吃疼身體一鬆野魅掙脫來迎面黑影罩來,他的口一張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偷襲的蟒蛇痛的身體都從地面彈跳了起來,回頭看去她的尾巴血肉模糊,竟生生被咬下去了大半。
吐掉蛇尾,野魅縱身跳上天空,俯身黑眸冰冷的看着下面盤旋嘶叫的蛇羣,開始了殘忍的戰爭,迅疾的身影,讓想咬他的蛇咬到了想抽打他的另一條蛇獸的尾巴,粗大的蛇身因爲只專注對付野魅而相互交纏繞在一起睜不開解不脫。
最後一聲嗜血的吼聲,野魅吐出了紅色的火焰,在那幾條還在拼命掙着身子的蛇獸身上,其實她們只要不是蛇的形狀就可以輕易的解脫了這樣的局面,野魅不會告訴她們的,沒有任何感情的黑眸看着那些在火焰裡掙扎嘶叫的蟒蛇,野魅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轉身奔山洞而去。
青柔寒戰着身子看着野魅的黑色身影消失在夜空裡,空氣中一片焦味,那些在火焰裡痛苦掙扎的蛇獸已經救不回來了,這麼大的火,其他的蛇獸拖着受傷的身體圍繞在火堆邊,沉重的看着那些慢慢軟下身體停止了掙扎的蛇獸,她們曾經都是很親暱的追隨着迷焰,如今?她們紅褐色的眼睛更紅了,被火光映的彷彿在滲着血。
風霆醒過來一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身邊冷冷的沒有野魅那溫暖的獸毛和體溫,而是冰冷的滑,一個激靈風霆立即張開了眼睛,隨即瞪大,她的視線裡是迷焰擡高的舌頭,猩紅的蛇信就在她的鼻子不到一寸的地方吞吐着,她甚至感覺到偶爾鼻尖會有冰冷的觸摸,這裡不是她和野魅的山洞,她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
嘶嘶,嘶嘶,迷焰是得意的,雖然臉上和嘴巴里還是很難受,可是現在風霆在他的手裡,在這個地方就是野魅把山林顛倒過來也發現不了的。
蛇尾從風霆的身後慢慢靠近,彷彿靈活的手指,敲點着風霆的肩膀,後背,甚至是她的腰,而對面的迷焰一雙紅褐色眼眸緊緊的看着風霆,裡面是傲慢和輕蔑,夾雜着絲絲的惱恨,他的視線裡風霆挺直了身體,驕傲的擡着下頜,一雙星眸灼灼生輝,她對着她大聲的喊着:
“你不會吃我的,否則就不會把我帶到這裡來了,你在顧忌野魅,因爲你打不過他,只會欺負女人的妖怪,蛇獸,這個。”
風霆右手舉起了小拇指對着迷焰,她的心稍微的有了點底,是的,迷焰暫時不會吃了自己的,因爲他被自己上次弄的大概不是很舒服吧,這口氣怎麼也得出出纔會吃了自己,這纔是迷焰帶自己來這裡的原因,大致看了一眼周圍,風霆有點絕望,這個地方似乎很隱蔽,她甚至感覺不到空氣中有風的流動,除了她和迷焰的動靜在就是可怕的寂靜,一點獸鳴鳥叫都停不到。
迷焰聽不懂風霆的話,卻看見了她的手勢,怒火攻心猛的高高竄起蛇頭又一個俯衝向着風霆而去,蛇嘴大張尖銳的獠牙對着風霆衝去。
死了,死了,野魅,我是不是賭錯了?風霆一直睜着眼睛看着迷焰衝過來的蛇頭,她告訴自己不能動,動了就真的被發現底氣不足了,其實她也是真的動不了了,雙腿象被釘子釘在地上一樣,僵硬的完全沒有知覺。
當蛇信就在貼上風霆臉蛋的瞬間碩大的蛇身一個盤旋直上在下落,迷焰一臉妖邪之氣的站在了風霆的面前,那雙紅褐色的眼睛裡有着明滅不定的光,他看着風霆,擡起手來就重重的甩了一個巴掌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聲音在空洞的響起,接着是第二聲,不過這一次的地位顛倒。
風霆咬牙吸了吸冷氣,左臉火辣辣的腫脹疼着,甚至感覺皮膚都被從臉蛋上剝了去,那種皮肉分離的感覺直入她的腦細胞,剛剛搧在迷焰臉上的右手垂在身側顫抖着,果然是臉皮厚的蛇獸,她用盡全力甩過去的一巴掌他臉皮都沒有粉紅一下,自己的手倒要殘廢了。
嘶嘶,嘶嘶,迷焰嘶了半天才回神過來風霆壓根就聽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他也聽不懂她的
。一個轉身碩大的蛇身就纏繞上了風霆的身體,將她半吊在空中緊緊的勒着。
風霆的臉迅速的變紅,肺部裡的空氣一點一點被擠壓出身體,她的雙手緊緊的抓着粗大的蛇身,她知道這是迷焰故意的,或許自己失策了,風霆感覺到眼前的世界漸漸黑暗,她再也感覺不到什麼。
在風霆陷入昏迷後,迷焰就鬆開了她的身體將她隨意的放在一角。蛇頭探到風霆的上方觀察着風霆,迷焰就奇怪了對這樣一個沒有用的雌性強大如野魅幹嘛珍貴的不得了,難道是還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
紅褐色的眼眸帶着打量的上上下下看着風霆,之前風霆那一巴掌對他確實沒有什麼用,搔癢都覺得力道太小了。倒是風霆自己一巴掌她半邊臉都腫的變了形,這要是他的那些蛇伴侶們,也頂多就是嬉笑下,根本不會感覺一點疼。
迷焰沒有動風霆,確切的說是懶得動她,他懶洋洋的靠在洞裡有些陰乾的地面上閉上眼睛假寐着,蛇是很懶的動物,除了獵食和交配都不願意活動,他們偶爾喜歡曬曬太陽,也喜歡躺在這樣乾爽的環境裡假寐,餓了在出去捕食。
時間慢慢過去,迷焰困頓了,他的尾巴慢慢舒展開,有意無意的將風霆的身體繞在了他的身體範圍裡纔開始進入了睡眠。
野魅發狂了,他回去後發現沒有了風霆,焦急的在山林裡奔跑,衝撞着,尋找着風霆的蹤跡,洞裡有迷焰的氣息,這讓野魅的心第一次感覺到恐懼是什麼,害怕是什麼樣的感覺,黑色的身影撞倒了大樹,撕開擋路野獸的身體,仰天長吼,濃烈的無法發泄的痛在心裡蔓延開,鮮血濡溼了野魅黑色的長毛,黑眸沉痛成殤。
野魅重新奔回了蛇洞,那裡已經狼藉一片,被燒的面目全無的蛇堆在一起,青柔她們不敢擅自做主,要等到迷焰回來安排和爲她們做主,空氣中都是粘稠的焦臭味道,死了五條蟒蛇,剩下不到十條都是蛇身的盤恆成一團默默的悼念着死去的五條蛇獸。
當野魅的身影一出線,其他的蛇獸將身體全都轉向了他,卻沒有發動攻勢,因爲她們身上都有或重或輕的傷。
“你來做什麼?趕盡殺絕嗎?”
“迷焰在哪裡?他掠走了我的伴侶風霆,讓他出來見我,不要無能的只縮在雌性的身後當沒有種的雄性
。”
“野魅,你殺了我們五個蛇獸,迷焰的五個伴侶,他就算掠走殺了那個雌性風霆都不足以抵消你對我們造成的傷害。”
“你在逼我將你們屠戮一盡。”野魅的聲音很冷,他的腳步擡起一步一步走過去,強勢的姿態,無比堅定的腳步,冷酷的眼神彷彿利刃一般射進那個跟他對持的雌性蛇獸眼睛裡,雌性蛇獸身體蜷瑟了下,往後退了退,這一動牽扯了她後背上的爪身,疼的她嘶嘶叫着。
青柔急忙遊移上前,當在了那個讓野魅動了殺機的蛇獸面前開口:
“野魅,我們也不知道風霆在哪裡,昨天迷焰離開就一直沒有回來過,他身體不適說不得在外面尋找草藥,你如何確認就是迷焰帶走了風霆,這山林裡野獸出沒,說不得……”
“夠了,那洞裡只有迷焰的氣息,他要是在不出現,我就將你們一個一個殺掉,直到他出來。”
“你當真以爲你有多強悍,想殺就殺。”
“胭紅,不要,我們要等迷焰回來由他決定一切。”青柔急忙的止住了身後還在叫囂的蛇獸,她知道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宜挑起野魅的殺機,他要真想殺了她們昨天晚上誰都活不了了,風霆,風霆你在哪裡?迷焰你真的掠走了風霆,你不顧我們了嗎?青柔的心顫抖着,有些的涼,她們跟隨着迷焰這麼多年,他卻只爲了一時的果腹招惹了強敵,如今?
青柔不知道她身後被呵斥的胭紅此時看向自己怨怒的眼神,也不知道此時顧全大局的一句話招致了以後的殺身之禍。除了青柔,其他的蛇獸都是恨着野魅的,她們都相信迷焰不會拋棄了她們,也不相信有了她們的迷焰還會去搶別的獸人的伴侶,這不合獸人們種族之間的默契。
野魅的吼聲陣陣,對着蛇洞裡面咆哮連連,他知道風霆不在蛇洞裡,不知道迷焰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自己找不到風霆的氣息,野魅的前蹄漸漸收緊在張開,露出了鋒利如刃的爪子。
“野魅,不要。”青柔急忙出聲,她的兩個孩子還在洞裡啊,青柔的心都顫抖了,就怕野魅一口火封了洞,之前那些成年的蛇獸都活活被燒死,更何況是自己還不大的孩子。
嘶嘶,嘶嘶,洞裡突然爬出來兩條只有兩米多長的蟒蛇來,他們稚嫩的蛇身上有着還沒有發育好的鱗片,當一看見野魅時兩條小蟒蛇蛇身瑟瑟的惶恐奔青柔去了,可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點,野魅已經躍了起來,對着要奔過來的青柔就吐了一口火,尾巴就捲上了兩條小蟒蛇的身體,隨即一拉,黑色的身影就躍向了遠處的山林,空氣中一句冰冷的吼聲刺激着青柔的心臟:
“要想兩條小蟒蛇活命,讓迷焰帶着完好如初的風霆來找我
。”
“不,野魅,你不能夠這麼做,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青柔不要命的要衝過去,卻被身後的胭紅阻攔了下來。
“讓開,胭紅,我要救我的孩子。”
“青柔,是誰剛纔說要等着迷焰回來決定一切的?現在大家都受了傷,你衝過去是想在挑起事端讓他折身殺了我們嗎?”
胭紅看着一臉悲傷的青柔,質問的說着,她一直嫉恨着青柔,這些蛇獸裡只有青柔爲迷焰生了孩子,就只有青柔天天巴着迷焰交配歡愛着。
青柔看着被胭紅這一攪合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的野魅,赤紅的眼睛憤怒的看着胭紅,故意的,胭紅一定是故意的,那是自己的孩子啊。
其他的蛇獸見此也紛紛游上前來開口:
“胭紅說的有道理,青柔,迷焰從來不離開我們超過兩天,他會很快回來的,等等吧,那個野魅要的是風霆,不會傷害孩子的。”
赤紅絕望的匍匐在了地面上,心裡深深的爲自己的孩子悲慼着,這就是平時在嘴上視兩孩子如珠如寶的蛇獸啊!
其他的蛇獸安慰了下青柔,就都到一邊養傷去了,有的去洞裡搗騰了些草藥或吃或敷,只有青柔一個人蜷縮着蛇身一直的看着野魅離開的方向。
迷焰是被一陣疼刺激的醒來的,他感覺有些的迷茫,身體怎麼會疼呢?蛇眼看過去才發現那個被他勒昏過去的風霆已經醒來了,此時雙手裡正拿着一個尖銳的石頭抵在他的七寸上用力的砸着的。
最毒風霆心,七寸是蛇獸最致命的地方,就算她力氣小這一大石頭砸下去也的去半條命啊
!迷焰急忙縮起了身體,堪堪避開了風霆手裡的石頭,那石頭砸在了七寸旁邊的肉上,雖然不重還是出了血。
風霆一見迷焰的蛇身動了就知道他醒了來,手就跟着砸向七寸,迷焰這個時候已經徹底被驚醒了,蛇身一個遊動就將七寸護了起來,同時蛇頭一甩就撞向了風霆的身體。
風霆手裡的石頭掉了,人也被蛇頭頭撞的摔倒在地上,她腦海裡突然一個情景閃過,雙手碰到腦袋邊的石頭風霆抱住了腦袋將肘部展開。腿伸直彷彿死了般身體緊貼着地面的躺在了那裡。
迷焰一愕,不過是腦袋碰了下不會就這樣的死了?他遊移着身體靠近風霆看着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臉,他一邊警惕的注意着風霆的臉一邊用蛇身摩擦着她的身體推着她,伸直甩過來尾巴抽打着風霆,風霆依然沒有動靜,迷焰有些的失落了,真的死了,本來還想着修理她的,擡高了蛇頭看着風霆的脣角,迷焰又有些的不確定了,試探的低頭張開了大口吞噬着她的身體,結果她撐開的手肘和緊貼地面的身體讓他不好吞嚥,迷焰遊滑着身體到了風霆的腳下,試圖從下面開始,風霆依然死一般的躺在地上,她的腳已經進了蛇嘴裡,當風霆的膝蓋都進了迷焰的嘴裡時他確認她真的死了,心裡有點怪異的感覺,迷焰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就是這一下停頓,風霆猛的爆發出全身的力氣迅速的彎起了膝蓋,迷焰沒有想到風霆還有這一下動作,不知該驚還是該喜迷焰急忙想吐出她來,可是風霆接下來的動作讓他吞不得吐不出。
風霆已經從迷焰的蛇嘴裡坐了起來向前彎腰,儘量把自己的頭靠向膝蓋,她這一下動作迷焰徹底被驚嚇到了,粗大的蛇身扭動着,頭開始猛向地面做着嘔吐的動作,蛇眼死瞪着面前的一個地方,這個該死的雌性他就知道她不會那麼容易死,剛剛自己那麼大力的拍打她竟然也沉的住氣,迷焰突然有點明白野魅爲什麼這麼珍貴着風霆了。
風霆原本是想學着電影裡那個特種兵的動作把蟒蛇的脖子給這段的,奈何她人還是小勁也不大,安全起見她自己抱頭勾膝趁迷焰嘔吐的時候從他的口中滾了出來,知道身體再次接觸到地面風霆纔敢大口的呼吸一下空氣,身上一層冷汗,她自己都敢相信自己剛剛那麼大膽的毒了一次,跟着野魅她是越來越敢嘗試危險了。
迷焰嗓子還是不舒服着,他擡起蛇頭紅褐色的眼睛盯着風霆,此時的風霆已經撿起地上的時候扔向他,一邊扔一邊將身體挪向剛剛觀察好的一個小窄洞倒退着縮了進去。
原來還準備好了後路,奸詐的雌性,不過這樣正合自己的胃口啊
!迷焰看着風霆的身體最後縮進了在巖壁上的小窄洞裡。它的舌頭伸不進去,急的團團轉,轉過身試着用尾巴結果風霆趴在洞裡用手裡的石頭砸着他探進去的尾巴。
嘶嘶,嘶嘶。這下迷焰惱的不行又無計可施,尾巴尖被砸的有點疼,一蛇一人僵持住了。
後來迷焰變成了站立在地上的人形站在窄洞前和風霆對視着,風霆扭過了頭不去看迷焰赤條條的身體,雖然有鱗片覆蓋着,可是那雙腿之間一大坨的東西的撐開了鱗片她看的分明,不只羞恥爲何物的蛇獸。迷焰看着風霆漸漸紅起來的臉嫩嫩的,彷彿雨後開在山林裡最漂亮的桃花,身體裡某種獸性在擡頭,紅褐色眼睛裡的光有些的迷離,光芒流轉,迷焰後來好象想到了什麼對着風霆妖媚一笑,轉身離開了。
這笑,讓風霆全身的汗毛乍起,她的身體繃的更緊不知道迷焰去了哪裡,這地方風霆剛纔很小心的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出口,不過也不缺氧氣,此時洞裡突然安靜了下來風霆感覺迷焰離開了,她從這個方向看不到他怎麼離開的,又不敢貿然的出去,怕是迷焰的詭計。
迷焰很快就回來了,並沒有多久,這一次回來的不只他自己,還有另一條蛇,很漂亮的一條蛇,帶着絢麗的花紋,沒有迷焰粗大卻也不小,她跟在迷焰的身後兩條蛇幾乎是交纏着進來的,就在風霆的面前,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迷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倒是這絕對是第一次看的讓風霆想發飆的一次,迷焰竟然誘拐着那條蛇當着自己的面交配,兩條蛇身相互磨蹭着他們的腹部,悠然纏綿,特別是迷焰那雙紅褐色的眼睛挑釁的看着風霆的方向,蛇頭高高的仰起帶着傲慢,任着旁邊的那條蛇磨蹭着他的身體,山洞裡開始響起了一些絮絮梭梭的聲響,本來並沒有什麼,配合上兩條蛇的動作,風霆惡寒氣惱又不敢閉上眼睛,怕是迷焰的詭計。
突然迷焰的蛇尾揚了起來,尾基的內部多了一個東西彷彿盛開的花,風霆的眼角不經意瞄了過去,隨即好奇的瞪大眼睛,迷焰的尾巴還有花?可是接下來的情景,風霆想也不想扔出了手裡的石頭,可惜距離太遠,沒有打到。
那不是花,迷焰得意的將那個東西貼近另一條蟒蛇的腹部隨即沒入了那蛇的身體裡,兩條蛇身緊緊的交纏在了一起,那一刻,迷焰的眼睛緊緊的盯住了風霆,對着風霆扔過來的石頭吐了吐蛇信,並不在意那石頭,倒是另一條蛇因着石頭髮現了風霆的位置,在看見洞裡的風霆後那雙褐色的眼睛閃過冰冷殘冷的光芒,身體下意識的就要過去,卻被迷焰緊緊的纏了住
。
風霆不知道過了多久,纔看見迷焰鬆了口氣,慢慢鬆開了另一條蛇的身體,將他的東西從那蛇身裡抽出來,風霆想吐,因爲洞裡讓她噁心的味道,甜膩膩的香混合着蛇身上的腥味。她竟然現場看了一場蛇蛇大戰。不過很快風霆就發現了不對勁,那條蛇不在動,只有一雙眼睛死死的的瞪着風霆的方向。
迷焰在發現風霆一直看着那條蛇後,突然興起一個挺身就竄到了洞口那裡,蛇尾就捲上了風霆的胳膊用力的一拽。
“啊。”
風霆失聲尖叫,還是晚了,她的身體已經被迷焰拽出來舉起在了半空中,眼前正對着的就是迷焰那個碩大的蛇頭,風霆以爲他會殺了自己,可是迷焰沒有,而是對她點了點頭,風霆覺得他在笑,而且是那種陰測測的笑。
風霆一直被迷焰的尾巴卷着,他的身體倒是漸漸滑向那條癱軟的蛇,蛇嘴對着那條蛇的蛇頸就咬了下去,不是吞,那蛇吃痛開始輕微的掙扎,可是蛇身被迷焰的身體緊緊的按住,只能夠讓着自己的血被迷焰吞嚥下去,風霆看的難受,可是下一秒她的身體在空中一轉,她看見了迷焰滿是血的蛇嘴,然後整個人就被迷焰向着還在流血的蛇頸按去。
“不,咕嚕。”風霆口一張,一股血就噴進了她的嘴巴里,迷焰的蛇頭就在她的背後處頂着按着,將她整個臉都埋進了那鮮血直流的地方,蛇身在那條蛇的大血管處一下一下的按着。風霆一個呼吸一個張口都是血,努力的掙扎換的的是肚子裡被灌進了更多的血,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景進行了多久,只知道她的世界都是血,當迷焰終於將她從蛇頸上重新提起來,她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掙扎了,肚子裡都是蛇血,滿臉紅紅的,頭髮上連着身上的獸毛都被蛇血浸透。
狠,迷焰比野魅狠多了。
迷焰對着風霆上下的看着,隨即將她慢慢放到地上。
“嘔。”風霆吐了,她匍匐在地上,努力的吐着肚子裡的血,可是下一秒她的身體就被一條蛇尾重新的捲起到了半空中,迷焰又做了一件讓風霆徹底震驚的事情,他竟然張大了蛇嘴吞向了那條已經死徹底的蛇,將那條蛇整個的吞進了肚子裡。
風霆只知道螳螂會在交配後雌性的會吃了雄性,那是爲了繁育後代,現在迷焰吃了剛剛和他交配的雌蛇,又是爲了什麼,而且迷焰是蛇獸,那另一條不也是蛇獸,風霆一個冷戰,她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男人正張着血盆大口吞噬着……
當風霆意識到自己不對勁時已經晚了,她的身體燥熱的厲害,血液裡有股興奮在流淌着,有什麼想要掙脫而出,剛開始風霆不明白後來隨着身體越來越熱,越來越想貼近依然卷着自己的蛇尾巴,腦海裡開始出現剛纔兩條蛇在一起的畫面,她知道是什麼原因了,雙手握緊牙齒緊咬着努力的集中精神對付着身體裡越來越瘋狂的感覺,心裡恨不得啖了迷焰的血肉,一定是他剛剛逼自己喝下的蛇血有古怪
。
不只是蛇血,還有洞裡那怪異的香,甜膩膩的讓人生出幻像來。
迷焰此時躺在地上,肚子鼓鼓漲漲的,他的蛇頭在吞了那條蛇後就一直向着風霆的方向,剛纔他吞掉的那條蛇是這個世界爲數不多的蛇族之一——情蛇,情蛇一族只能用獸的形態生存,它的血可以刺激本能對交配的渴望,而且情蛇和別的蛇族交配後產生的香氣會讓吻到的獸類發情,迷焰紅褐色的眼眸裡風霆的身影開始變化,妖媚勾魂,不在是人,而是一條絕豔的美麗雌蛇,迷焰的呼吸急促了,但是剛剛吞下一條不小的蛇,他無法在進行劇烈的運動,蛇身開始滑動慢慢的蹭着風霆的身體,蛇頭靠近風霆的臉,他看見了她動情時的美麗,比他所有的雌性都要驚心動魄的勾他的本能。
“不,不,不要……”風霆轉身想走,身體卻被勾着厲害,雙手更是背叛了大腦抱緊了迷焰的蛇身,入手的冰涼感誘惑着她不要放開。
嘶嘶,嘶嘶,迷焰在稍微消化了肚子裡的獵物之後立即褪去了蛇身,他這個時候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覆蓋着柔軟鱗片的雙手撫摸向風霆的後背,好柔軟光滑,象很遠很遠潭水裡最圓潤的石頭,有着透明晶瑩的光澤,更有着讓他沉醉的香氣,不同於這裡所有雌性的香氣。
迷焰的喉嚨裡有着難受的嘶嘶聲音,卻在此時發現風霆抗拒的緊緊夾着雙腿,任着他怎麼弄都不開張開,他叫着喚着說着所有的情話,低聲哽咽的請求,風霆只是更加的將身體縮在一起,宛如受傷的小鹿,迷焰本可以用強迫的手段,甚至恢復蛇身,可是現在他心頭柔軟成水,生怕自己一個大力弄傷了懷裡的美麗雌性,最後迷焰急切的抓住了風霆的雙手覆蓋上了他雙腿之間的部分。
風霆的脣角出現了絲絲的血跡,她感覺到了手裡突然多出來的火熱,一個激靈牙齒就用力的咬住了脣角,疼痛讓她恢復了幾分理智,身體掙扎着就滾出了迷焰的控制,喘息的趴在一邊,全身乏力,大腦裡一片混亂,她在現代課堂上認真的寫着筆記,她走在清晨去墓區的路上,她在充滿野獸的山林之間心驚膽戰的奔跑着,玲玲被吞入蛇腹,自己墜落懸崖,還有野魅,野魅高大的身體依偎着她給她溫暖
。
“野魅,野魅。”風霆嗚咽出聲,將身體抱的更緊,喚着野魅的名字,每喚一次,她的心就顫抖一下,腦海裡所有的景象都成了一副畫,野魅俊逸如精雕細刻的臉,那雙純真清澈的黑眸,野魅,野魅。
風霆顧不得旁邊的迷焰嘶嘶嘶嘶的叫着,也顧不得他怪異的動作,她的身體爬起,踉踉蹌蹌的就奔了出去,之前的山岩因爲她的走進而開始出現了不一樣的轉換,一個不大的洞口出現在了風霆的右側,她想也不想的就奔了過去。
嘶嘶,嘶嘶,迷焰的身體蜷縮着,眼睜睜的看着風霆離開卻無法起身,快速的感覺從身體每一個細胞襲向他的神經,情蛇所有的動情成分都在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來,迷焰體會到了他生命最絢麗的迤邐色彩。
風霆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自己去哪裡,走出洞口站在一塊凌空突出的大岩石看着面前激烈從上面流下的瀑布,她欲哭無淚,這是死路,上沒有路下沒有退路。
“野魅。”
風霆擡起頭,眼淚順着眼角流下來,身體的滾燙火熱燒的她很難受,很難受,雙手抱在胸前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胳膊,疼痛並沒有讓她好受一點,原來已經到了絕路了麼?身後嘶嘶嘶嘶的聲音傳來,風霆想也不想的縱身跳了下去,野魅,永別了。
吼,山洞裡的野魅猛的擡頭一聲吼,高大的身影就衝向了洞口,岩石迸裂,野魅的身影直直的衝出了山洞一眼就看見了瀑布水流里正在墜落的身影,風霆,那是風霆。
吼,野魅的身體先於大腦的騰空而起,凌空而起,瞬間就沒入了瀑布之中。
是夢還是幻像,風霆看着出現在視線裡的野魅,她笑了,眼角的液體混合着濺落在臉上涼涼的水流,一起隨着她的身體落向下面的深潭,一條蛇尾穿過激烈的瀑布在一瞬間捲上了風霆的身體將她拉起。
吼……
一蛇一麒麟對峙着,迷焰的尾巴卷着風霆的身體將她放在自己粗大的身體上,尾巴卻沒有離開風霆的身體,風霆是昏迷着的,任着迷焰將她放在他的身體之上
。
他們的不遠處,青柔已經救回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和其他的蛇獸一起擔憂的看着迷焰,原來迷焰真的挾走了風霆,野魅的雌性,難怪野魅會狂性大發殺了那麼多的蛇獸,此時看來她們的心都堵的很,卻無法責怪迷焰半點,因爲在蛇族裡雄性本就可以擁有很多雌性,而且獸族部落也有強悍的雄性搶奪弱勢雄性伴侶的事情發生。
“把風霆還給我。”
“給你,你覺得她還是你的雌性嗎?風霆怕是不喜歡跟一個全身都是毛的粗暴傢伙待在一起呢,況且,她和我已經一起喝了情蛇的血,對獸神宣誓將終身和我生死相伴。”
“我會把你撕裂成碎片,讓你去跟你的獸神好好的生死相伴。”
野魅每一個字都是咬着牙說出來的,他在尋找着機會將風霆帶離迷焰的身邊,然後咬下迷焰的蛇頭,剖開他的肚子,扯出腸子,黑色的眼眸漸漸有血光在閃過。
“你藐視獸神,野魅,你會受到獸神的懲罰,風霆已經是我的伴侶,不信,你問問她?”迷焰感覺到風霆漸漸醒來,蛇頭一個俯衝就到了風霆的面前,將他的臉蛋蹭着風霆的臉蛋,招搖的很。
情蛇?青柔和其他的蛇獸心裡都是一沉,那是所有蛇獸都想得到的東西,情蛇的血很珍貴,喝了後會雌性的身體很是滋補,會讓雌性的身體到死都帶着一股迷人的香,而同喝一條情蛇血的一雄一雌蛇獸會至死不渝到永遠。
風霆因着迷焰的靠近嚶了一聲,那清涼的感覺讓她身體裡的燥熱稍稍的好受了些,她的手本能的擡起就伸向那清涼的來源,卻在摸到那清涼光滑的東西時,一個血盆大口就衝進了她的腦海,風霆一個激靈,蛇!
“啊,蛇。”
“風霆。”野魅聽着風霆喊聲裡的惶恐和害怕,一聲怒吼黑色的身影如離弦的箭就奔迷焰而去,凌厲的爪子在空氣中有着致命的鋒芒。
迷焰也是身經百戰的蛇,他的尾巴捲起風霆一甩就將風霆扔向了後方的青柔,蛇頭迎着野魅的身影也竄了過去,不過是虛晃一下,真正攻擊的是野魅的身體。野魅已經察覺了迷焰的伎倆,他的尾巴從空中揚起,重重的迎着纏過來的蛇身擊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很清脆的響起,迷焰和野魅的身體還沒有接觸到,又各自退落回了地面,接着又是盡全力的奔向着對方,撕咬,纏繞,猩紅的血從空中灑落,有野魅的有迷焰的,空氣開始混沌,草地成了濘地,矮小的樹木被壓倒,野魅已經受傷的身體增加着一道一道新的傷,大多都是內傷,迷焰的身體已經被爪子撓的道道血痕,就是蛇頭上都頂着一個血口子
。
而風霆已經落在了青柔的身邊,青柔的尾巴卷着風霆不動聲色的將她保護在自己的蛇身範圍裡,可是一條蛇的尾巴阻止了她的動作,那是胭紅的。接着是其他雌性蟒蛇的身體遊移過來,將風霆的身體圍起來,同時也阻擋住了野魅和迷焰關注的視線。
青柔接受到胭紅警告的眼神,她急在心裡卻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一個動作不好就會惹起周圍雌性蛇獸的攻擊,或許呼救都來不及就被她們結果了,將身邊兩個還很弱小的孩子護着,青柔抱歉的看了一眼還半混沌的風霆,她死了她的兩個孩子也會成爲果腹的食物。
一道閃電在遠處閃現而逝,隨即一聲響雷在半空重炸開,轟的一聲,彷彿將大地碎裂成無數的碎片,迅疾的雨點大顆大顆的從空中掉落下來,落在樹枝上,砸在野魅身上的傷口,順着迷焰光滑的蛇身落向地面,大雨磅礴,阻礙了視野,紛亂了正僵持的一蛇一獸,也淹沒了風霆嬌小的身影。
野魅急了,黑眸透過無數的雨簾穿透過去,看着被蛇身淹沒的風霆,他知道那些心腸裡充滿了怨恨的歹毒蛇獸是不會善與了風霆的,這個時候野魅猛的站起做了一件讓迷焰吃驚的事情。
不顧自己會被迷焰偷襲野魅一個俯衝而去,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一個快速轉身改變方向,力和速完美到極致的結合,當野魅躍過迷焰的上空落到那些蛇獸的身邊,迷焰只看見了一個修長健碩的身體在大雨中留下了極快的身影。
“風霆。”野魅急呼出聲,下一個瞬間就跳上了一個蟒蛇的背,翻躍進了蟒蛇的包圍圈,包圍圈裡風霆的身體軟軟的被一個蛇尾卷着,彷彿洪水裡飄搖的孤舟,雙目緊閉,長長的髮絲已經被雨濡溼貼在她有些異樣潮紅的臉上,整個人看不出任何生的氣息來,黑色的眼眸紅了。
吼,一聲震天的怒吼,野魅瞬間轉化的黑色身影衝了過去,鋒利的獠牙一下就咬在了那條卷着風霆的尾巴上,隨即用力的撕扯着。
嘶嘶,一聲痛苦的聲音,蛇獸鬆開了風霆,痛苦的扭動着身體想掙脫開野魅的牙齒,可這隻加劇她尾巴脫離她的身體
。
野魅的尾巴一卷,彷彿有眼睛一般捲住了風霆放到了他的背上,下一刻他的爪子狠狠的落在了蛇身上,一路撓過來,流下了深深的血痕。
其他的蛇獸被面前突然發生的一幕震撼住了,當她們醒悟過來想救那蛇獸時已經晚了,蛇獸的身體都浸在了自己的血泊裡,漸漸僵硬的蛇身下那些紅色的血裡落下冰冷的雨點,濺起一個一個血色的水花,述說着剛剛的慘烈和無法挽回的生命。
野魅一個凌空躍起,踩着那些竄過來要咬自己的蛇頭上高傲的離開了,他離開之前看了一眼趕過來的迷焰,那犀利的視線帶着無盡殺氣透過層層雨簾逼視着迷焰,迷焰的身體一個冷戰,紅黑相間班紋的身體硬生生的固定在了原地,呼吸都感覺很困難。
所有的雌性蛇獸都看向了迷焰,她們的雄性伴侶,目光裡有的悲傷夾雜着無法說出來的疑惑和質問,她們這一次損失了盡一半的雌性蛇獸。
迷焰面對着那些雌性們,目光又轉向了野魅身影消失的方向——山洞,野魅竟然又回了山洞裡,而不是逃跑?
風霆一直沒有清醒過來,他怕那些蟒蛇勒壞了她的身體,風霆不象自己的身體有着很好的恢復力,即使骨頭斷了都可以長回來,風霆那麼柔弱的身體。
野魅將她帶回山洞裡,急的團團轉,火堆升起來了,她的身體卻比火焰更熱更燙,好不容易有點清醒的跡象口中嚶嚶嗯嗯的聲音讓野魅的身體很難受又雀躍,尤其是風霆身上濃烈的雌性氣息,野魅暴躁的幾次站在她身邊最後都強忍着走開,痛苦的用腦袋撞着岩石,野魅想起了迷焰的話來,心突然很不安,看着臉越來越紅的風霆他急的吼聲連連。
“野魅,野魅,水,水。”風霆的意識稍微恢復了點,她叫着野魅的名字,口好渴,她想喝水了,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身體的每一根筋脈都象被火炙烤了很久般的難受着,血管裡有着很深很濃的癢,癢的她想有東西探進去狠狠的抓幾下。
野魅聽見了風霆的話,他一個縱身到了風霆跟前,又急急的退後轉身變成了雙腿站立的男人端着石碗,將風霆的頭扶起,喂着她喝水。
風霆喝的太急,幾次都嗆到了,野魅一個猶豫就端起碗來自己喝了一口,隨即將脣覆蓋上了風霆的脣上,雙脣碰觸到一起時他和她的身體都顫慄了一下
。風霆迫切的喝着野魅餵過來的水,最後連着他的脣也想嚥下去,這一出自對水渴求的動作刺激了野魅已經到了頂點的本能煩躁。
吻,原本是溫柔甜美的,在風霆和野魅之間卻是宛如爭搶糖果的戰爭,風霆只想吃到那個清涼滑潤的東西,野魅剛開始只想喂風霆喝水,後來就是想和風霆歡愛,可是他不會,看是看了,真的到了陣前磨刀試槍,野魅有點卡住了,是直接的抱着哼唧還是先撫摸一遍風霆的身體。
野魅看過很多不同種族之間交配的場面,有粗暴的,有纏綿的,有血腥的,有熱烈的,有火爆的,唯獨現在他和風霆之間,要哪一種?
風霆已經不甘於野魅脣瓣的味道,她在尋找新的水源,需要有更多清涼的水來淹沒她身體裡的熱,吞噬掉她血管裡的癢。空氣開始稀薄,風霆的雙手撕扯着身上本就不多的獸毛衣服,露出了更多白嫩的肌膚,豐滿的胸口,她掙扎着想起身,想尋找水源,想有一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
“風風,風風。”野魅急了雙眼黑亮黑亮彷彿雨後晶瑩剔透的黑葡萄,葡萄皮下包裹着的是飽滿的激情,雙手有些無措的抱着風霆,野魅的嗓子裡溢出了嘶吼的聲音,壓抑着的難受,他突然有想流眼淚的衝動,他不捨得讓這樣美麗的風霆被這樣的折磨着,野魅甚至想咬破自己的手腕將自己的血喂進風霆的嘴裡。
“風風,風風,風風。”一聲聲的呼喚,有着焦急,有着無措的激動,還有他的低咽,他不敢動,卻心裡充滿了渴望的動,他深怕自己尖銳的指尖會傷害了風霆,還害怕過於大的力氣讓風霆不舒服,風風,風風。
好吵,風霆直接的一個就用自己的嘴巴封住了野魅的嘴巴,她的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推倒在了地上,氣息,很熟悉帶着濃烈的雄厚的清涼,讓她真想大口的吞嚥,她不知道其實她最想吞嚥的是他渾厚的男人氣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洞外的大雨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綿長的雨絲從天際垂泄而下,帶着迷濛的氤氳,將山林籠罩,彷彿情人最溫柔的手在撩撥着千年的古譚,那醞盪開的層層漣漪灼灼生輝,耀了一世界的芳華。
火焰越燒越炙,風霆的理智已經完全被血液裡的火焰擊潰,她其實對男女歡愛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並不多,學校時只爲了好好學習連交男朋友這事都是雲裡霧裡的丟天邊,唯一看過的就是迷焰那煽情的表演。
細密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風霆的牙齒已經不滿意麪前肌膚的彈性,而是咬,牙齒每一次落在面前強健的肌肉上在離開時,都會留下一個深深的齒痕,那齒痕後來都是滲着血絲,一個挨着一個,帶着比燃燒的火藥還要灼熱的溫度,滾燙着野魅的心
。
野魅努力的剋制着,束縛着身體裡那隻要脫籠而出的躁動,他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傷了風霆,此時的風霆就象豔陽裡最瑰麗的花朵,嬌嫩透着水潤,全身瀰漫着神秘的雌性清香,纏繞着他的心,受傷的身體因爲緊繃而開始滲着血,染紅了野魅的眼睛,肌膚上每一個齒痕的出現都讓他身體裡的血液更加澎湃一分,微微的刺疼生生激出莫名興奮的渴望,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囂着渴求着風霆留下一個不會泯滅的痕跡,即使透入了骨髓他也甘之如飴,甚至更想她大力的肆虐着他的身體。
低低的吼聲異常的躁動不安,帶着幾分掙扎和隱忍,緊緊抓着岩石的雙手指尖開始隱約顯現鋒利的爪子,野魅線條深刻的臉滿是豆大的汗珠沁出,不,不能這個時候恢復了獸身,野魅的心裡清楚的知道獸身的他無法精確的把握住力道,一個激動過勁就會傷到了風霆,下頜剛剛的擡起,野魅的牙齒咬的緊緊終還是沒有遏止住喉嚨裡的那一聲激昂的喊聲:
“風風,啊。”
野魅?風霆正在咬着肌肉的動作一頓,幾分清明恢復到腦海裡,面前的景象讓她掙扎在冰和火的界點上,她在做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停止,身體卻渴望着貼近身下野魅的身體得到舒緩經脈裡燥熱的癢;繼續,她這不是在犯罪嗎?用着身體裡所有的力氣風霆猛的起身就衝向洞口,可是她的腳步剛剛邁起腰上就多了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抱住了她的身體,緊緻而彈性十足的胸口貼上了她的後背,野魅濃烈的男性氣息衝擊着風霆的呼吸之間,他的手學着剛剛風霆放在了風霆的胸口按摩擠壓着,脣瓣咬上風霆的脖頸,那白嫩細緻的肌膚讓野魅喉結滾動,沙啞的聲線好聽的拉出一個纏綿的音來:
“風風,要,要交……交……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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