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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豎起一根手指.道:“先欠着!”,心裡卻在不由自自己當初帶壞這個修女學校出來的乖乖女,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了,這殺人奪命的事情都學得像模像樣。
如果現在是一般人換了龍五的位置,肯定是一個電話叫五百個兄弟來對金易圍攻,或者是害怕,說幾句場面話放金易走人。
但他是龍五,龍五看着這個結局的時候,反倒笑了,臉容也平靜了下來,與身邊的老和尚說了兩句話後,對金易道:“果然是後生可畏,龍某今日就不予你計較,不知有沒有興趣和我一同遊趟白雲山,領略下後山的風光,如何?”
“我的時間寶貴,沒空奉陪!”金易拱了拱手,轉頭走人,有些時候不要太過逞英雄,一定範圍的自信叫自信,如果太過自信那叫自負,金易在某些方面的膽子非常小,小到在預測到危險的可能比較大時,就絕對不會去碰的,就像明知前邊可能有個地雷的話,他寧願繞道走。
龍五看着金易的背影,笑容未變,眼神突然冷了起來,這些年的日子太平了,手上的可用之兵竟然沒有一個給他足夠自信對付金易的,看來又有些樂趣了。
“阿彌陀佛,此人非易與之輩,龍施主還是小心爲妙!”穿着草鞋的和尚低頭宣了一聲佛號。
“景雲大師,你莫非看出些什麼門道來了?”龍五對這個和尚比較尊重?揚手請他同行,坐上了林肯駛向白雲寺。順便好意安撫着憋了一肚子氣的女兒龍茵,又將善後地事情交給手下處理了下,這才繼續問老和尚的意見。
“龍施主也算是黑道有名的人物,和他比起來,血腥之氣至少輕了五成!”景雲和尚嘆道:“剛纔和尚我站在一旁,看着他傷人,順便看見了他的內心,那種藐視生機的無情冷血,和尚這一輩子也才見過這麼寥寥幾個。阿彌陀佛!”
“大師的意思是說?他的實力要比我強?”龍五是梟雄人物,素來自負,儘管和這和尚私交甚好,但聽他如此說的時候。神情仍是有些不悅。
“當然不是!”景雲笑道:“實力那就不一定,龍施主數十年的耕,實力可是一流之上,但和尚可以肯定地是。他殺的人一定比你多!”
“不知是哪個部隊裡跑出來的兵!”龍五隻是經和尚這麼一點破,隱約猜到了金易的來歷,好像想到了什麼,景雲說他殺人比自己多。這無疑是個很厲害地程度了,自己江湖混跡這麼久,手上沾的血肯定不少。能夠比自己多的話。殺的人估計可以填滿一個公墓。
老和尚卻嘆道:“老衲勸龍施主放下爭強好勝之心。迴歸善途,這一事情已經做了十年。受無數人誤解,認爲我是背離佛意爲虎作倀,沒想十年之後,龍施主心性不改當年,估計又是幾場風波了!”
龍五聞言一笑,道:“大和尚你是一廂情願,俗話說本性難移,江山易改,我與你這脫離紅塵,一心向佛地和尚不同,只是是一俗人,俗人就得在俗世裡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假使你用佛經感化了我,除掉我爭強好勝之心,一心向善,那是拔光老虎的牙齒,到頭兒不光不能咬人,還會因爲沒牙齒而餓死,這個道理,你應該懂的!”
老和尚慢是皺紋的臉上才露了笑容,道:“龍施主終於說了句實話,每次勸你時,都是含糊應過,這次才知道原來是和尚功德難成了!”
龍五搖頭對景雲道:“你我相交數十年,剛認識時你是白雲寺裡最後一個殘留地和尚,一心慈悲,掃地尚惜螻蟻命,而我殺人越貨,逼良爲娼,賣些搖頭丸,弄些賭場按摩室過最底層混混的苦日子,這兩個人的人生軌跡本是八竿子打不着邊,勸你還是放下這感化我地心思,我闖蕩數十年結下無數恩怨,哪有可能去念你地善,學你地慈悲,每天早上起牀,摸摸頭還在脖子上的時候,就夠了!“
龍茵一直在旁邊聽着,以前她對老頭子們地聊天是從來不感興趣的,這叫有代溝,但現在看着兩個老傢伙在這唏噓的時候,突然就有了些傷感,也許挫折和失敗真的能讓人回頭看自己走過的路,明白得失,懂得自己要什麼。
自己這些年打打鬧鬧,每次都是仗着老子的威風橫衝直撞,像個不懂事的頑皮孩子,現在近距離看着老頭子的
就發現,他真的老了,當老得不能動的時候,誰能給血腥的晚年呢?那時候不能給自己倚仗了,那自己又該如何?
龍茵在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麼,父母不能靠一輩子的,自己到了應該努力的年紀了,努力的增加自己實力,將那個膽敢揍自己屁股的傢伙狠狠擊倒,然後在老頭子老了的時候,自己去做他的保障,女兒也能頂半邊天,不是麼?
金易喜歡在做之前思考具體該怎麼做,等到真正動手的時候,那就不管什麼情況就是做了再說,所以在琳娜站在南雲大學的門口,提出來要自己獎勵的時候,他想了無數遍,也沒有想到琳娜想要的獎勵竟然是一個法式溼吻。
南雲大學的校門非常寬,只比那個八千萬建的校門小點兒,門前是一片巨大的廣場,裡邊正在舉辦一個什麼活動,場面很宏大,差不多有萬把人的現場,琳娜偏偏提出了要求,索吻一個,而且是嘴對嘴的那種。
金易先是考慮這麼做的後果,這是個危險的信號,琳娜在一步步的拉近兩個人的關係,只是,金易並不想開始這離譜的關係,一來身份尷尬,娶了老朋友老傑克的孫女兒,這個稱呼就是大問題,二是丈母孃太恐怖,人家回孃家一哭訴,估計就有女巨人扛着導彈追自己炸屁股了。
另一個原因就是,不能將一個知道自己太多底細的女人放在身邊,否則什麼時候管不住嘴巴的話,那會比夏季和蕭欣的對抗更讓他鬱悶,最後一個理由就是,女人夠多了,而且答應了她們不再偷嘴的,儘管這是來自大西洋那邊的絕頂美女,甚至可以說是自己親手養成的,皮膚比奶油還要白,聞着就有些香味。
琳娜見他眼中露出猶豫之色,頓時拉着下山來一直情緒低沉,沒有平常時候那麼活潑的雲雀道:“雲雀妹妹,king叔叔原來是說話不算話的哦!”
“那我們該鄙視他,大丈夫說話不算話!”雲雀一下就高興起來,對於一個在溫室裡長大的小女孩來說,剛纔在山道上表演的那一幕已經將雲雀的心臟驚得現在還在蹦蹦直跳,大叔的威風和霸道突然就駐在她的心裡再也吹散不開了,十幾歲女孩兒,是最喜歡英雄的年紀,甚至可以持續一生。
大丈夫不能言而無信,金易突然冒出了這麼個念頭,暫且作爲偷香的藉口吧,等金易將笑容在嘴角掛起的時候,琳娜就發現自己成了獅子嘴邊的小綿羊,被一隻掌心被厚繭覆蓋的手拿捏住了精緻小巧的下巴,兩片弧線十分完美的脣瓣被他強迫性的捏得微微張開,鮮豔得像早晨剛摘下來的粉紅櫻桃,被金易輕輕吻上,這一刻發生在一瞬間,卻讓琳娜僵硬在當場,自從初吻被這個傢伙用一顆草莓果騙去後,那十三歲時兩人嘴脣的輕輕一觸,不知多少次讓她在回味那種澀澀的感覺時,心臟一次次像兔子般跳躍。
法國人對吻的領悟力是天生的,金易剛吻上去就失去了主動,琳娜的足尖快樂的蜷曲着,一米七六的身高足夠讓她用指尖摩挲這男人的亂髮,指肚緩緩滑過有着鬍子渣的臉頰,美女的小鼻子裡喘出的熱氣拂過金易的耳邊,那雙比高原湖泊還要幽藍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金易甚至覺得裡邊有一種叫深情的東西,自己這樣的廢物,莫非自己在什麼時候俘獲了這個小侄女的心了?
兩個人開始只是淺嘗輒止,甚至只是脣稍微碰觸了下,琳娜頑皮的將腦袋後仰着,細長的手指沿着金易的雙脣邊緣自上而下輕輕撫摸,眼光始終凝視着這個無數次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壞傢伙,然後回覆了熱情,突然一把拉近他,將男人那片性感的熱脣吸入了口中,又伸出舌尖,在他的雙脣間像蛇一般滑行,綿綿軟軟的遊走在金易的味蕾四周,喉間不由自主的有了細細的呻吟,最後只剩了一個音節,不停的在換着金易那個名字,king。
雲雀看了兩個沉浸在溼吻裡的兩人,靠在牆壁上蹲了下來,看着一隻螞蟻爬進了花叢,突然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獨,怔怔的,眼淚就大顆大顆的滴下,在地上將那螞蟻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