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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國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中,現在正處於世界經濟危機的中心,所以,金易兩人吃完飯後,並在街上走的時候,也感覺到了繁華背後的蕭條,在這個離聖誕節不遠的時候,有些淒涼和緊張的氣氛。
兩個人選擇了騎馬出行,這個情卻不是蕭欣的特長,金易熟練的備好了馬鞍,牽過了馬房中最爲高大的一匹栗色小母馬,即使背上坐着兩人也不怎麼費勁,嗒嗒的馬蹄聲從鄉間小路經過,兩邊的木房子錯落有致的散佈在兩旁,有些還非常漂亮,只是很大一部分都是空房子在那,上面掛了塊牌子,寫着:“出售”。
“這些就是引發整個經濟危機的房地產了次貸危機了?”蕭欣偏頭問金易,i她對於經濟一點兒也不在行,平時也很少關心這些事情,即使是倦鳥酒吧這個連鎖酒店,也是給手下的小弟打理,只是年末查一次賬了,這年頭,大學生遍地走,多如牛毛,在經濟危機的困境下很多都是非常難找工作的,所以,她的手下並不缺乏高學歷的小弟,樂的做了個甩手掌櫃,只是研究些感興趣的東西,而且就算別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個在金易懷中打着盹兒的柔弱女人是機械製造的學士學位,練刀之餘還由余暇準備考研。
見蕭欣問他,金易先是做了個莫測高深的模樣,等蕭欣等待他的答案一會兒後,才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就不要裝懂,他這個習慣一直保持得很好。
“討打了。”蕭欣伸出手來在金易的胸膛上捶了一擊,看着充滿異國風情的道路。終於有些不耐:“帶我去哪裡?”
“去看一個老人。”金易抖了下繮繩,馬的速度有所提升,繞過了鎮上的高中,以及被許多常青樹圍繞地教堂,前行了很遠後,在一片寧靜的樹林前停下,高高的十字架掛在一面灰白色的牆上。
“公墓?”蕭欣忍不住問了句,她並不怕這些,視線穿過了倦廣闊的樹林。從縫隙裡可以看見裡邊的草坪裡有排列得整整齊齊的十字架,以及方形的墓地,難道是看望哪個過世的老人?
“我曾經就認爲自己會葬在這裡?”金易指了指前方,微笑道:“沒有什麼不能能與你分享地,包括這片最後的安息地。”
“你是教徒?”蕭欣頭一次產生這樣的疑問,擡頭問金易。
“僞教徒。所以我拒絕在這裡安家,於是我一直好好的活到現在。”金易的話裡有蕭欣想知道的秘密,但她選擇了沉默,她只需要知道兩件事,金易是愛她地,不會傷害她,至於他的秘密會不會告訴她,什麼時候告訴她,告訴她多少,她從不詢問。金易抱着蕭欣跳下了馬。順便將馬扔在了這片空曠的樹林裡,對馬兒來說,無非是一次難得的短暫自由,小道都是用麻石鋪成的,可以並列開兩輛大卡車。一眼望不到盡頭,可能環繞了這片巨大的墓地一週,而在兩旁,除了最外圍是整齊的綠色灌木外,兩側都是怒放的鮮花,五顏六色,世界各地常見的鮮花品種幾乎都有,有異香撲鼻而來,都在熱鬧的開放着,這種生命地鮮活與路邊死亡的靜穆相比。像迥然不同的兩種風景,讓蕭欣的腳步慢慢的放慢,心中多了很多平靜。
等真正站在了墓園入口,蕭欣被墓地地壯觀驚得愣了一愣,至少有數千個墳墓,而在遠處。仍有新的土坑在延續。
“我曾經想着。有一天也會不會到這裡給他們作伴”金易指着森林一般的十字架微笑道:“無論這裡邊的人生前是怎麼樣,現在都成了一堆枯骨。等我明白這個道理的時候,在我十五歲快要結束的那些日子裡,就徹底變得無所畏懼,可以面對一切困難!”
“全是軍人嗎?”蕭欣明白金易的身份,是傭兵者的王者,是在死屍堆裡走出來的king。
“嗯。”金易從地上的草地上摘了一朵不知名地黃色野花,帶着蕭欣往最裡邊走去,過路人可以從這些石制十字架的老舊程度看出每一個墳墓的主人故去的年代,金易卻帶着她在倒數第三排停下,將那朵小黃花放在了其中一個署名爲佳娜的十字架前,然後解釋道:“我擔任狙擊手的時候,她是我地專屬觀察員,曾在閒聊地時候告訴我,如果她見了上帝而我還在的話,可以給她帶來這樣地小黃花,因爲這是她除了胸罩外,唯一的女性裝飾品了!”。
蕭欣聽着金易說這番話的時候,能夠在他的微笑中看出許多別的東西,包括戰爭的無情,以及真正的友情,儘管的他的表情一直都是那樣的淡然,但有一種無法抑制的情緒在胸腔裡迴盪。
“這是一次戰爭中犧牲的五個兄弟,在死亡面前,一切人種,國度,甚至是私人的仇恨都會消失,當時的我們非常團結!”金易依次用手撫摸過旁邊的五塊墓碑,轉頭對蕭欣低沉着聲音道:“加上我,六個隊友來自六個洲,現在只剩下了我。”
蕭欣不由緊握着金易的另一隻手,柔聲道:“戰爭就這樣殘酷,所以你應該更珍惜自己。”
“肯定。”金易也是輕聲說了句,在最後三排足有幾百個十字架前邊走了一個來回,也許每一個十字架於他都是一個故事,蕭欣也是可想而知,那是何等的沉重。
最後的一個十字架前邊刻着一句話,“生前是個胖子,現在終於瘦得和別人一樣了。”金易忍不住笑出聲,扭頭道道:“這是個很滑稽的傢伙,這句話不知道是從哪個笑話大全裡抄錄下來的,被他珍藏在記事本里,等他死後才被發現。”
蕭欣卻笑不出,幾個人能看透生死?
兩人的到來引起了安靜的墓園裡那些鳥兒驚慌,與平常要顯得不同的鳴叫終於驚動了看守墓園的老人,這是一個滿臉皺紋,並且帶着一臉熱情笑容的駝背老人,他的臉很醜,有縱橫交錯的疤痕,所幸的是四肢俱全,正拄着柺杖緩慢的朝金易走來。
“你是今年第四百三十一來這裡的人!”駝背老人用缺了門牙的嘴巴,用一種屬於蘇格蘭口音的英語對金易道:“感謝上帝,讓我見到了你,king。”
金易伸出手來和老人握了下,帶着溫暖的微笑道:“老威爾,沒想到這次來,你還沒有躺在這些坑裡。”
“上帝不收我,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駝背老人爽朗笑道:“或者是這些老朋友們需要我的照顧,才剩下了我。”
“這些花,草,樹木,都是你種的?”金易嘆口氣道:“美麗極了,記得六年前來這裡的時候,還是荒無人煙的野地。”
“我對每一個來這個墓園的人說,如果你的雙足還能行走,請帶回些你喜歡的花籽來,於是這裡就成了花的海洋,我取名叫花的安息地,怎麼樣,小夥子?”駝背老人扁着嘴巴道。
“非常好,老威爾。”金易臉上出現了一種蕭欣從沒有看見過的表情,那就是尊敬,這個不可一世的人也有尊敬的人。
老威爾得意極了,像個老小孩似的笑了起來,道:“好久沒見你了,可愛的小夥子,你在哪裡冒險?”
“沒有冒險!”金易微笑道:“您當年對我說的話對我非常有幫助,所以我去了中國。”
“我說了什麼話?”威爾先生明顯有了記憶衰退,想了很久後,才笑道:“我的腦袋裡已經忘記非常多的東西,實在想不起來了。”
“老威爾,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裝糊塗。”金易朝這個老頭聳了聳肩,笑道:“除了那些話外,更應該謝謝你當年給的圖紙了。”然後說了聲再見,拉過身邊一直在細聲傾聽的蕭欣,走出了墓園。
等他走出很遠後,駝背老人才在後邊露出了笑容,自言自語道:“問題是,有圖紙也只有你才能完成這個壯舉,你是名副其實的kin。”
“你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金易看着身邊若有所思的女人問。
“肯定!”蕭欣點了點頭,撩過垂下耳際的髮絲,扭頭一笑後才道:“爲我釋疑嗎?”
“當然,不然怎麼會帶你一起來?”金易颳了女人的小鼻子一下,纔回憶道:“這個老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科學家,卻是基地的天才機械師,他設置的密室可以讓他自己都進不去。”
“如果他自己被困在裡邊怎麼辦?”蕭欣暗暗佩服的同時,不得不有些好奇的問。
“那是在他去中國旅遊之前,之後他學到了八卦,曾跟我說這種凝聚五千年智慧的東西告訴他,凡事不能過度,有死必有生,他才能製造出平生最爲得意的作品,但那只是爲惡魔所製作的老巢!”
崩潰啊崩潰,網絡剛好,並且那破破爛爛的機子很不好使,老是崩潰,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