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全身包裹着金色光芒,整個身體都瀰漫在一股的祥和氣息當中。金色的袈裟自然垂落,猶如聖人,緩緩而行。老者的氣息並不強大,相反十分內斂,但越是如此,越是讓樊天二人心神不安。
“還請兩位施主手下留情,放了我這位孽徒!”金光環繞,老者舉手投足間,就會無意的露出一種威嚴,樊天毫不懷疑這個傢伙瞬間便能夠將他和西婷兩人滅殺。能夠隔空幾十裡出手的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敢問大師是?”樊天雖然驚訝,但卻並不恐懼,因爲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沒有任何惡意,否則現在他已經無法繼續站着與對方交談了。
“慚愧,老衲乃婆娑門念一,五十年前因一朝感悟而閉關,匆匆將掌門之位傳給這個不孝徒,沒想到他被心魔所侵,誤入歧途,若非今日發生危險,引起了我留在他身上的法符,還不知道要坑害多少人的性命。”老者說話間眼中露出一絲悲傷,看着面前的弟子,眼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
“大師已經親自出手,那我們就將此人交給大師,希望您能夠渡化他的魔心!”既然人家的師尊都已經出手,樊天即使再想爲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
“多謝兩位施主寬宏大量,如果願意,可隨我前往婆娑門一聚!”再次得到這個門派的邀請,樊天和西婷同時有種怪怪的感覺。
“多謝大師美意,我們二人明天便要前往其他地域,就不行打擾了!”樊天婉言拒絕,他可不想再生事端。老者聞言也明白樊天的意思,看着手中的孽徒再次嘆了口氣。
“那請二位施主保重,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念一的,前往婆娑門即可!”樊天沒有想到,他們的手下留情似乎還在老者身上種下了善緣。
“承蒙大師擡愛!一定一定!”看着老者漸漸遠處的身影,樊天和西婷同時長長地出了口氣。
“這是一個可怕的存在,他就是你說的城中那些隱匿當中的一位吧!”樊天心中也是一陣僥倖,若是這個傢伙和弟子同樣變態,入了魔道,那他們兩個今天真是凶多吉少了。經過此事,他們兩個也沒有心情再回到婆娑城,索性打了只野獸,在野外烤了起來。
月光之下,西婷的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滿嘴塞着烤肉,含糊不清的聲音不斷髮出。
“真好吃,沒想到你居然還藏着這一手,今後要多給我烤着吃!”樊天啃着烤肉目光同樣變得遊離,似乎回到了他和妹妹相依爲命的日子,在那段邊陲小鎮裡,他們一頭野獸烤了之後能夠吃好幾天…
第二日清晨,兩人再次來到婆娑城,直奔傳送陣。
“傳送西晉天空之城!”
“對不起,西晉天空之城距離這裡過於遙遠無法直接傳送,建議先傳送西王城。”
“可以!”兩道身影再次消失在傳送陣當中,這一切都在樊天的意料之內,從濱海傳送到西晉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這在他還是初級魂師的時候便已經知道。兩人出現在西王城的傳送陣,這次沒有受到騷擾,於是他們直接隱匿氣息消失在人羣當中。
“反正今天也閒來無事,不如陪我逛街吧!”西婷笑嘻嘻的看着樊天。
“不陪,就你這人,沒事都能逛出事!”小魔女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哪裡都會留下她淘氣的足跡。
“陪一下嗎,看我都幫你出手打架的份上就陪一下嗎!”西婷軟磨硬泡,樊天就是不動如山,堅決不陪。最後在對方的豪言威脅下,樊天滿臉苦笑,跟在了對方後面。因爲這個小魔女居然說,如果樊天拒絕,她就滿大街的打人,惹一身麻煩,讓他跟着也不得安寧。
然而上天彷彿在驗證樊天的言語,剛剛沒逛多久,麻煩便找上門來。
“呦,小妞長得真水靈,誰家的千金啊,少爺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一名花花公子,滿臉淫—蕩之色,手中拿着鳥籠,身後一羣隨從。樊天黑色雙眸一閃,便發現這其中居然有高級魂師。能夠讓一名高級魂師當做保鏢,可想而知這個紈絝的家族實力多麼強橫。
“你說誰呢!把你的狗眼拿開!”西婷一臉的厭惡,這個從小就是公主級別的大小姐怎麼能夠忍受這種不堪的目光,兩人一見面就開始劍拔弓弩。
“小妞到挺辣,少爺我喜歡,嘿嘿!”身穿長袍的青年男子似乎在西王城橫行已久,根本沒將西婷的呵斥放在眼裡,這更加惹惱了這位平日就一副她最大的大小姐。
“再不滾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西婷的眼中不但充滿了厭惡,而且已經開始燃燒起怒火。
“哦,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似乎調戲良家婦女,就是眼前這位公子最喜歡做的事情。樊天在後面看到這一切,不由得滿臉苦笑,越是想低調,越是不可能,誰讓身邊有這個一個拉風的大小姐呢。
“行了西婷,我們去別的地方逛逛,不要理這個無賴了!”面對這種靠着家族撐門面的無賴,樊天根本沒有動手的興趣,然而他沒興趣,不代表別人沒有興趣。
“呦,這是哪裡來的護花使者啊,敢在本少爺面前使俏,全鋼,給我滅了他!”說道滅字的時候,青年的眼中居然還閃過一絲冷芒,彷彿樊天跟他爭搶了東西一樣。
“少爺,這…?”這個叫全鋼的高級魂師,面露難色,若是平時他早就出手,但是面對今天的兩人,根本無法感受到對方體內的氣息,所以讓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麼?全鋼,難道我的命令你也想違背嗎!”青年橫眉一立,說不出的狂妄。叫做全鋼的中年男子,被對方說的一滯,最後硬着頭皮,看向樊天二人。
“兄臺,得罪了!”雖然嘴上如此說,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已經舞了起來。
“果然什麼主子,什麼奴才!”樊天一聲冷哼,怎麼看不出對方的想法,恐怖的氣息在對方出手的瞬間便從樊天的體內溢出,毀滅之手摧枯拉朽的將這名高級一段的魂師按在地上。在對方陣營驚訝的目光中,右腳狠狠地踩在對方臉上。
“以爲高級魂師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嗎?”樊天淡淡的聲音,猶如地獄的惡魔,森冷的目光讓衆人覺得後背發涼。
“你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這裡是西王城嗎?居然敢對我的人下手,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活了!”見到高級魂師被對方踩在腳下,青年居然絲毫不慌張,反而質問威脅起了樊天。不過樊天可不是什麼吃素的角色,之前不出手是懶得動手,現在既然出手了,也不會顧及任何東西。
“哼,我不但對你手下動手,今天還要替你的家長好好教育教育你!”在對方不敢相信的目光中,樊天直接拎起了他的領袖,毫不留情的抽了一個大嘴巴。然而這個嘴巴卻抽的對方一時忘了掙扎,只剩下滿臉的不信。
“你居然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然而青年的話語還沒有講完,樊天的左手再次落下,聲音十分響亮,整條街的人似乎都跑來圍觀。
“不但打你,還要打痛你!”見到少年被樊天抽的左右不停,前來圍觀者一片譁然。
“這是誰啊,不想活了,居然敢動西王城,趙家的少爺!”
“可不是,這個小少爺可是趙家老爺子的寶啊,平時誰敢大聲說話都會被拔掉舌頭,他居然敢這麼打,真實閒命長了!”
“也許這青年時外來人,不知道趙家的厲害,這次他要倒黴了!”衆人的議論聲樊天一一聽在耳中,他不但沒有理睬,反而手中的動作變得更加快捷氣啦,傲慢的青年從最開始的謾罵已經變成了求饒,不過樊天根部不予理睬,自顧自的不斷抽打。
隨着樊天不斷毒打,青年的隨從已經悄悄的離開了隊伍,似乎前去報信,不過樊天依舊不予理睬,似乎毒打青年就是爲了引出背後的勢力。
片刻後,城中終於傳來一股憤怒的聲音,一道道身影由遠及近,凌空而來。
“是誰,居然敢傷我的孫兒!”來者老態龍鍾,步伐穩健,不怒自威,淡淡的源力讓人絲毫不敢忽略他的武力。
“你就是這敗類的祖父?”樊天將手中青年扔掉,上下打量着來者,眼中閃出一絲冷笑。
“正是,你爲何欺我孫兒!”老者看着滿臉是血已經昏迷的青年,強行壓制心中的怒火,眯着眼睛同樣打量着樊天。
“哦,就是看着這種敗類不爽,你也是一個堂堂的半步王者,居然教出如此後代,真讓人難以置信,不敢恭維!”樊天言語諷刺,絲毫不給對方留面子。
“老夫是否教育好子孫,與你何干,似乎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老者周身源力涌動,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看來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怪不得小的如此,原來老的就不怎麼樣!”樊天嘴角一咧,周身源力頓時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