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堂處於一片祥和當中,光明力量沒有讓樊天感覺到任何不適,相反他體內源有突破的跡象。聖女堂是聖堂的一處禁地,平時很少有人能夠進入,即使是這次,大祭師靜陀也準備了幾日,才能開啓。
“芝兒姑娘,要是成爲了聖女將會有無窮大的力量,萬人敬仰…”這個聲音,在這幾天裡,樊天已經聽了無數遍。芝兒更是滿臉的苦色,但這位大祭師卻仍舊不厭其煩,不屈不撓,鍥而不捨,秉成着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不死心的精神,不斷誘惑,引導芝兒幼小的心靈。可惜,芝兒不知道吃了什麼藥,面對重重誘惑,就是不答應,一心跟着樊天。
“大師,你就不要說了,放過我吧,我不想當聖女!”芝兒苦着小臉,看着靜陀大祭師的目光,已經快要掉下委屈眼淚,弄的年紀一大把的靜陀有些不知所措的向樊天求助。
“芝兒,大祭師對你這麼好,我覺得成爲聖女沒有什麼壞處。”樊天也覺得芝兒留在這裡是個不錯的歸宿,畢竟自己的未來虛無縹緲,回到源大陸之後更是生死難料,樊天並不想帶着這個小妹妹一直冒險,然而對方似乎並不領情。
“我纔不要呢,我就要跟着樊天哥哥。”見到樊天也這麼說,對方突然臉色一變,委屈得不能再委屈的表情,讓樊天感覺一陣無力。
“大師,你也看到了,我勸也沒有用。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聖女的雕像?”能否回到源大陸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因爲他的親人,朋友,未來都在那裡,若是無法回去,這裡的一切,都是虛無,對他毫無意義。
“明天就可以打開聖女堂!”大祭師眉頭微皺,經過這幾日的交流,他也瞭解到了樊天幾人此次前來的目的,心中同樣對世界另一端的那個聖堂,充滿了好奇和期待。所以,現在的他已經不再阻止參拜聖女像,而是同衆人一樣,帶着疑惑,不解和期望。
第二日清晨,朝陽沐浴下,聖堂深處,一處神秘地域,在光明能量的圍繞下,這裡顯得更加聖潔,神秘,一股讓樊天覺得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就是那股憂傷,淡淡的憂傷。
“就是這種感覺,沒錯!”樊天十分肯定,心中有些激動。
“我也感覺到了,就是這種感覺!”準皇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滄桑的臉上似乎終於看到了希望,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聖女雕像,不過令人覺得奇怪的是,一旁的大祭師和芝兒卻完全感受不到這些,臉色茫然的看着樊天和準皇。
“你們感覺到了什麼?”紅袍大祭師滿臉疑惑。
“就是一種特殊的感覺,難道你們沒有感覺到那股淡淡的悲傷嗎?”樊天也有些不懂,爲什麼只有他們兩個可以,其他人卻感受不到呢?
“哎,老東西,別廢話了,趕快開啓大門!”一旁的準皇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哼,說話客氣點,不然小心我不開了!”大祭師眉頭一挑,一直和準皇很不對付,不過怕樊天着急,一旁的芝兒卻出來說話。
“祭師爺爺,快點開嗎?芝兒也等不及了!”大祭師的臉色變得果然夠快,轉瞬間便露出了一個慈祥的笑臉。
“芝兒放心,爺爺這就開啓!”見到對方比翻書還快的臉,準皇不由得冷哼一聲,不過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爲現在大家的心思都在聖女雕像上,倒是懶得吵架。
轟隆隆
隨着大祭師的不斷吟唱,巨大的六芒陣漸漸地放起光芒,天地間的光明能量都被調動,眼前的金色大門彷彿擁有了生命,緩慢地向衆人敞開,刺眼的光芒讓大家無法直視,更加濃烈的悲傷氣息滾滾而來。
“好強烈的氣息,這種感覺居然比聖泉當中的雕像都要強大!”樊天滿臉震驚的看向殿內那具雕像,一樣的面孔,一樣的氣息,一樣的悲傷,一樣的聖潔。唯一不同的就是手上那枚海螺。
“海螺?”樊天可清晰地記得這枚海螺,就是那枚救了他無數次的海螺,就連上面的符文都一模一樣,雖然這枚海螺是和雕像一樣的石刻,但樊天卻有種感覺,它就是那枚真正的海螺。
“海螺?你說的是她手上那枚嗎?”大祭師順着樊天的目光,看向了聖女手上的海螺,眼中似乎露出了回憶。
“怎麼?你知道這個海螺的來歷?”樊天吃驚的看着對方,不過回答他的卻不是大祭師,而是一旁的準皇。
“這枚海螺怎麼會有人不知道,這可是聖堂當中令人聞風喪膽的聖器螺音,鎮堂聖器啊!”看向那枚石雕海螺,準皇的目光當中似乎露出了恐懼,彷彿看到當年它大發神威的場景。
“不知道它最後出現在你們面前是什麼時候?”樊天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能夠同時有兩個一模一樣的聖器螺音。
“大約是在三千年前,它當時和一位掌管的大祭師,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從那之後,人們便再也沒有見過螺音。那次聖堂發動了整個大陸的力量,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螺音和那位大祭師的下落。”紅袍大祭師聲音中飽含滄桑,充滿了無奈。
“三千年前?”樊天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沉思,他好像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幾十年前那個預料到闖入無盡東海的他,讓伯轅將聖器螺音交給他。幾十年後的他身中黑暗冥龍的詛咒,不得不走進無盡之海,尋找聖島。天武大陸,聖器螺音,聖女雕像,這到底意味着什麼?一切像是計劃好的,一切又像是那麼巧合,樊天茫然了,看着聖女雕像手中的螺音,不自覺地走了過去。
“樊天哥哥,你幹什麼?”看到樊天眼中有些迷茫的向雕像走去,後面的芝兒臉上充滿了焦急,便要阻止他的動作,不過卻被準皇攔住了。這位皇者似乎更想讓這裡發生變化。
“你要幹什麼,聖女雕像不可贖犢!”看見伸向石雕螺音的那隻手,大祭師臉色突變,不過他的動作同樣被準皇攔下。
“今天是本皇期待已久的突破契機,你們誰要阻攔,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準皇突然的動作讓大祭師一窒,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準皇居然在關鍵時刻反水。對方瘋狂的目光讓他明白,這個傢伙似乎爲了突破,已經有些走火入魔的跡象。
不過就在火藥味不斷上升,隨時有可能動手的時候,樊天的手突然觸及到了螺音。在這瞬間,天地色變,聖女堂突然發生了轟鳴的震動,耀眼的藍色光芒由螺音雕像當中猛烈放出,空間的力量再次籠罩樊天。
“不好!”對峙的兩人同時意識到了不妙,紛紛放棄了對手,衝向樊天。然而這股力量似乎並不容納所有人,除了樊天和準皇,芝兒和大祭師完全被排除在外,無論如何也無法靠近雕像。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突破的契機!”準皇面露喜色,然而就在這瞬間,兩人的身影在芝兒和大祭師的目光中突然大方光芒,耀眼的讓人覺得刺痛。
轟
聖女堂再次恢復平靜,然而這裡已經少了兩個人,芝兒掙脫了大祭師的束縛,撕心裂肺的衝向雕像,而無論她怎麼觸摸,雕像變得平靜再無波瀾。
“哥哥,你爲什麼仍下我?”芝兒跪在在雕像面前,眼淚流下,心中彷彿被掏空了,身體無力的軟在那裡,口中只剩下喃喃之音。大祭師看到悲痛欲絕的芝兒,不知道是應該如何安慰,只能靜靜的望着聖女雕像,回憶着剛剛的一切。
然而,雕像似乎被芝兒的淚水打動,突然光華閃現,一枚海螺出現在芝兒的身前,帶着一道影像和淡淡的聲音。
“芝兒,不要擔心,哥哥沒事,將來會回來看你的,好好的和大祭師待在一起。”隨着話音落,海螺慢慢的落在了滿臉淚水的芝兒手上。芝兒看着突然出現的螺音,流淚的大眼睛中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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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泉池
聖女池突然沸騰起來,龐大的六芒陣由天而降,藍色漩渦從天際打開,兩道身影突然出現,螺音聖器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聖女的雕像飄出。樊天透過螺音看到了傷心欲絕的芝兒,這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心中前所未有的痛。隨後,螺音帶着淡淡聲音消失在漩渦當中…
“這就是源大陸?”準皇感受着周圍天地間的變化,眼中說不出的興奮,因爲他已經感覺到了體內欲欲突破的屏障。
“沒錯,這裡就是源大陸。”樊天面露笑容,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迅速趕來。
“來者何人?”威嚴的聲音沒有擾亂樊天,反而是一旁的準皇,眼中露出了警惕。
“大祭師,這麼快就忘記我了?”樊天淡淡的聲音讓來着爲之一頓,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樊天?你居然回來了?”來者正是聖島的那位大祭師,手持聖者手札,降落到樊天兩人的面前,身上顯示出的光明力量絲毫不弱於天武大陸的聖堂大祭師靜陀。
“沒錯,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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