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當年老爺子擬定的那份遺囑的補充內容,因爲老爺子特別要求等到溫暖小姐18歲成年之後才宣讀,所以,纔會晚了十年之久。”
對選擇今天宣讀遺囑做出瞭解釋,莊清和拿出遺囑,聲音中正明朗的唸了起來。
“一,溫氏集團原屬溫易之先生的20%股權,由溫暖繼承,從溫暖18歲開始生效,在其結婚後交到她手中,由她全權處理。”
“二,溫氏莊園中,原屬於溫易之先生的那一棟樓,歸屬溫暖所有,在溫暖結婚之日之前,必須全部過戶至她名下。”
“三,附件中陳列出來的古玩字畫,及一張存款兩千萬的銀行卡,作爲嫁妝,自溫暖結婚之日起,歸其自由支配。”
……
客廳裡,陷入了一陣死一般的沉寂。
許久之後,一道蒼老的聲音,從溫老太太口中響起,“不可能!”
溫老太太目光懷疑的看向莊清和,“老頭子作古十年,而溫暖未來會出嫁,我不相信,他會把溫氏集團的股權留給一個未來不屬於溫家的人,我不相信。”
溫暖的脣邊,泛起了一抹諷刺的嘲笑。
原來,只有她自己當自己是溫家人嗎?
現在她是未嫁之身,所以這些所謂的親人,都當她是溫家人,等她有朝一日出嫁了,就真的成了潑出去的水了?
擡眼環顧一圈,溫暖的心裡,一片冰冷。
溫易銘和趙雅麗早已知情,可真正聽到的時候,面色依舊有些不好。
而溫易忠王慧等人,再看向溫暖時,臉色已是一片鐵青,仿若那些東西是溫暖從他們手中奪走的一般。
其中最不可置信的,是溫煦安、溫煦然和溫雅溫玉兄妹四人。
他們沒想到,溫老爺子的遺囑,會有單單給溫暖的一份,而且留了這麼多東西,全都是給溫暖一個人的,而其他人,分文沒有。
一時間,站在客廳中央的溫暖,被衆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仿若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事。
溫暖並不清楚20%的溫氏集團股權代表着多麼巨大的一筆財富,她只知道,那筆財富只要不是在溫家人的手裡,無論是誰坐在集團總裁的位置上,恐怕都會夜不成寐。
“我也不信。”
溫老太太話音剛落,便響起了另外一道凌厲的聲音。
溫煦安面色鐵青的盯着莊清河手裡的那幾張紙,轉而看着莊清河道:“爺爺絕不可能留下這麼荒誕的一份遺囑,絕不可能!”
溫煦安是溫易銘的兒子,自認是溫氏企業的下一任繼承人,可即便如此,溫煦安手裡也只有10%不到的股權而已,可溫暖,他向來沒放在眼裡的一個小丫頭,竟然佔的股權比他都多。
那豈不是意味着,溫暖如果現在要求進入溫氏集團任職,職位還要壓在他頭上?
滿腔怒火,滿目不信,溫煦安幾步上前,將莊清河手裡的遺囑奪了過去。
白紙黑字,與莊清河方纔所念的一模一樣,沒有一個多餘的字,而遺囑末尾,溫老爺子龍飛鳳舞的簽名,以及律師事務所和公證處的殷紅印章,都證實着這份文件的真實有效。
一旁,莊清河聲音平靜的說道:“諸位若是不信,公證處還有當年老爺子立遺囑時錄下的視頻,封存多年,可以調取出來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