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勢大,馬家人已經完全不能小視張野,儘管他們都沒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張野出道的這幾年看來,進取心非常的重,很難把握他對西涼有沒有心思。
“父親切勿太過擔心,西涼地勢特殊,生活習性跟南蠻相差千里,我們都是土生土長的西涼人,南蠻人到這裡定然會水土不服,況且張野師出無名,何故來犯我西涼?”
馬超說的有理有據,衆人也都紛紛點點頭,馬超又接着說道:“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快些解決羌人的問題,自從奪得西涼之後,西羌的老王歲數大了,根本就無法掌控羌族,我看不少的小帥都有狼子野心,這纔是我們應該先解決的。”
“大公子說的對,我們的當務之急應該是解決羌人。”龐德也在一旁說道。
馬騰和韓遂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頓時定下心來,韓遂笑眯眯的說道:“孟起有勇有謀,壽成兄後繼有人啊!”
“哪裡哪裡?”馬騰連忙擺手,並且對着韓遂說道:“彥明的武藝在金城無人能敵,這都是大家公認的事情,孟起還小,文約兄你可不要過於稱讚他,讓他產生自大的心裡。”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馬騰那臉上滿意的神情任誰都能夠看的出來。
馬休馬鐵等馬超的兄弟見韓遂誇馬超都有種理應如此的表情,馬騰雖然是他們的父親,不過馬超在他們兄弟之中卻更有威嚴,長兄如父可不是白叫的,馬超在他們的心中甚至於超過了馬騰的位置。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麼說之後,二人都有些不服,不過面上的表情雖然如此,卻沒有說出話來,閻行確實厲害,不過他們眼中,跟自己的大哥還是有差距的。
二人沒有正常的交過手,所以分不出到底是誰厲害,不過二人都曾在徵羌的過程中嶄露頭角,馬超表現的更爲強勢一些。
閻行冷着臉,沒有說話,他的臉上倒是沒有不服氣的神色,只是心中有些不爽而已,自己的老丈人沒有當着衆人的面誇他,反而是誇了馬超,這讓他心中有些輕微的想法,只是不好意思當面說出來。
馬超向着韓遂道謝,他的表現讓韓遂根本就看不出來心中在想什麼,這讓韓遂心中有些吃驚,這個小子從長安歸來之後,似乎變的成熟了不少,已經沒有了年輕人該有的銳氣。
不過顯然他心中怎麼想的根本就逃不過韓遂的眼睛,韓遂面上呵呵一笑,心中卻道:“這小子雖然裝的很好,但是顯然他已經洞察了一些東西,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這些東西究竟是誰告訴他的呢?”
貌似這裡的人根本就無人能夠想通,臉上繼續笑着,韓遂的心裡卻開始在想事情。
龐德?這廝是有些勇力,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有智慧的人,至於馬騰?
那就更不可能了,馬騰如果能夠看出來這其中的倪端的話,早就不是跟他結拜的兄弟了,這年頭坑的就是兄弟。
牛輔在西涼的時候,韓遂的實力能夠甩馬騰幾條街了,閻行加上手下的八部將,一個小小的金城還真是困不住他,但是現在卻讓馬騰佔了便宜,整個西涼幾乎都在馬騰的手中,他仍舊是安居的臥在金城,這其中究竟是爲了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幾人寒暄幾句之後,各自散去,馬超在跟父親道別之後,帶着自己的幾個弟弟離去。
“大哥,父親真是太嚴厲了,你表現的這麼好,竟然都不誇你兩句,最後連韓伯父都看不下去了。”馬鐵幾步跑到馬超的前面,攔住他說道。
馬休也跟着說道:“就是,還是韓伯父人好,知道爲大哥說話。”
馬超看着自己的兩個一身活力的弟弟,只是撫了撫他們的頭,然後說道:“你們去練功吧。”
說着馬超指指遠處的一個苦練的身影道:“如果不想輸給小岱的話。”
果然,馬鐵和馬休二人看到遠處的那個身影,急忙跟馬超道別,紛紛苦練去了。
馬超這纔對着馬雲祿說道:“起初我還覺得自己實力超羣,曾經更是因爲此而沾沾自喜,想不到如今跟這張野一比,什麼都不是。”
馬雲祿雖然是女孩子,但是女子早熟,再加上她本身的資質比馬鐵馬休二人要好,也一直都比較刻苦,所以她一直都是跟隨馬超練武,常年下來,馬超對待她倒是比兩個弟弟要更親近一些。
見馬超的性質不高,馬雲祿這才連忙上前安慰道:“大哥不需要如此,天下這麼大,英雄何其多也?大哥又何必自尋煩惱呢?”
馬超嘆口氣不答,馬雲祿見狀說道:“張野定然是位了不起的英雄,要不然像龍一那樣的人也不可能會甘願屈身於他之下。”
馬超淡然一笑:“雲祿,你還是太天真了,依我看那龍一就是南蠻都督張野。”
馬雲祿兩眼現驚喜狀:“大哥怎會得知?何況江湖傳言那張野頗爲年輕,只是咱們見到的龍一又老又醜。”
馬超道:“我的傻妹妹,江湖之中是有一部易容之術的,那龍一一看就知道是易容了,而且大家都在傳張野殺了董卓,那南蠻的隊伍之中,你也看到了,還有誰最像張野?”
馬雲祿美目連連,卻沒有再多說話,顯然是在想馬超說的話。
“現在想來越想越覺得可疑,他只是一個區區護衛,爲什麼需要那麼大一個院子,而且他的自由度太大,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護衛隊長的身份,最可疑的是他怎麼能夠看穿韓伯約這個人。”
馬超說着,馬雲祿的眉頭也漸漸的舒展開了,似乎是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如果是張野在這裡的話,聽到馬超說的話,可能就要解釋了。
其實根本就不是他善於看人,而是他恰巧知道一些歷史罷了,韓遂這個人號稱九曲黃河,心中的彎彎腸子多的很,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他哪能夠看出來啊!!
當初他也就是誤打誤撞之下,沒有想到韓遂真是有這樣的陰謀。
“大哥,那你說我還能再見到他麼?”
“別想了,當務之急是羌人,你不是沒有見過羌人麼?這一次如果要出征的話,我向父親說帶上你。”
“真的?”
馬雲祿很快就忘記了其他的事情,蹦蹦跳跳的跟着馬超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