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訕笑道:“也只能靠你了,畢竟你道行比我深。”
蘇蘇眨巴着大眼睛道:“張俊,你自己不也是獵鬼師嗎?”
這倒黴妮子,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還獵鬼師,我連道術都不會,獵個毛線啊。
Siri面露冷漠道:“這麼多厲鬼,可不好對付。”
蘇蘇又插嘴道:“要不把趙皓軒叫着,那傢伙不是挺厲害的,上次還說要幫我對付老林呢。”
我連忙擺手道:“別叫他,跟他又不熟。”
一聽到趙皓軒這個名字,我就想到了劉江燕和黃東的死。因爲在男寢樓道遇到的那個黑衣人跟趙皓軒真的是太像了。
而且趙皓軒那個傢伙給我的感覺也不像是什麼好人,整個人很陰冷,還有點像是江湖騙子。
蘇蘇蹙眉道:“爲什麼不叫他,是不是嫉妒人家比你帥?”
我:“呵呵。”
蘇蘇哼了一聲,打開客廳的電視看了起來。
Siri道:“不用叫人了,我一個人就夠了。”
我連忙道:“你有辦法了?”
“沒有,等我想辦法。”
我面露失望道:“還以爲你有辦法了呢。”
Siri淡淡道:“急什麼,薰子不就是被我解決了。”
我點了點頭道:“我把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了,爲了祖國,爲了民族,爲了所有的人民……爲了我,請你加油。”
Siri輕笑道:“貧嘴。”
蘇蘇滿臉嫌棄的看了我一眼:“臭不要臉。”
Siri指着那張紙道:“這紙先放我這裡,你先用手機拍一張,防止有用。”
望着桌上的那張紙,我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將紙上的幾個名字都拍了下來。
Siri將紙疊好收起,起身道:“我先去睡覺,對了,你真是傻人有傻福,那幾個厲鬼在鬼車上問你是第幾個死的,當時你沒有回答他們,如果你回答了,現在說不定就已經死了。”
我心有餘悸道:“原來是這樣啊。”
……
回到房間,我倒頭就睡。
畢竟折騰了一晚上,睏意說來就來。
醒來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牀上爬了起來。
來到客廳,茶几上放着一張字條。
我拿起來一看,字條內容如下:我和蕊姐姐去金巢學院了,黃東的死已經上新聞了,現在傳得沸沸揚揚的,我和蕊姐姐去湊個熱鬧。然後中午去吃烤魚,你要是醒來已經過了十二點,就不用來跟我們一起吃了。---蘇蘇。
我心想我最不喜歡吃魚了。
洗漱一番,將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又穿上一身帥氣西裝……然後很**的出門了。
我先去單獨吃了個飯,差不多一點了,我纔給Siri打了個電話,問她和蘇蘇在哪。
Siri:“我和蘇蘇在金巢學院呢,怎麼了?”
我一愣:“你們倆不是去吃烤魚了。”
“還沒吃,這邊有事情要調查。”
“那我要不要過去?”我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還是有些做賊心虛的,畢竟黃東的死跟我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關係的。
Siri:“你不用來了。”
“那我總不能閒着吧?”
Siri:“你去調查一下那張紙上的六個人名,確認一下是不是去年車禍死掉的六個人,然後找一下你之前夜裡坐的那班公交車,如果那個司機不是死人,就證明你昨天晚上坐的不是鬼車。”
我嗯了一聲:“你那邊有什麼情況就打我電話,就這樣,再見。”說完,我掛斷了電話,朝不遠處的公交站臺走去,我打算先找個公交車司機問問。
等了好一會,127路車總算來了。
可等車開近了一看,原來是121路,我心裡暗罵了一句,點燃一根菸繼續等。
煙還沒抽一口,127路來了。
我只好將菸頭掐滅,把沒抽完的煙放回了煙盒裡。我一般一天三四根菸,一包煙夠我抽好幾天,煙癮並不怎麼大。
上了車,我投完幣,有些後怕的往車廂裡看了看,車裡的座位差不多坐滿了。
司機是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婦女,我笑盈盈對她道:“阿姨,我能不能跟問你個事?”
她搖了搖頭:“公司規定,司機開車時不能跟乘客交談,等到終點站吧。”
我嗯了一聲,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白天坐車的人挺多,到了城北的時候,報站器響起:“xx手機提醒您,城北花山路到了,請從後門下車。上車的乘客請往裡走,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請給需要幫助的乘客讓座。下一站:明珠廣場,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下車準備。xx手機,充電五分鐘,通話兩小時。”
我一聽覺得有些不對,心裡尋思了起來。
到底哪裡不對呢?
難不成是那個充電兩小時,通話五分鐘的手機不對勁?哦,是充電五分……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了,昨天晚上坐車過來的時候,報站器並不是xx手機,而是xx涼茶廣告做的提醒,還有城北花山路的下一站不是晨馨小區嗎?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明珠廣場呢?
我心裡隱隱猜到了什麼,但潛意識裡還死不承認,抱着一絲僥倖。
十分鐘後,公交車到了終點站。
“xx手機提醒您,終點站水泥廠到了,請各位乘客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
等所有人都下車了,我連忙跑到司機身旁道:“阿姨,我現在能問你問題了吧?”
司機師傅喝了一口水,點了點頭。
我小聲道:“我記得以前坐127路的時候,不是有一站叫晨馨小區嗎?”
她說道:“對啊,但去年12月份明珠廣場建好後,站臺就改名了。”
我又問道:“以前不是xx涼茶的廣告提醒嗎,什麼時候換成這手機廣告的?”
司機師傅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夥子,你是廣告投資商?”
我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就很好奇什麼時候改的。”
“也是去年十二月份。”
冷汗順着我的額頭流下,我幾乎是顫抖着聲音道:“我想知道,你們127路去年是不是有一輛公交車出了車禍,車上五個乘客和司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