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他也和siri簽過契約?
我放低聲音道:“你到底是誰?還有,你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問我到底是誰?你不應該很清楚我是誰嘛?還有,如果你覺得我是跟你開玩笑,那我就是跟你開玩笑,就這樣。嘟嘟嘟……”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我暗罵了一句,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對坐在我對面的調查員劉康道:“你幫我查個號碼,一定要人肉出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說着,我把剛剛那個傢伙的號碼給了他。
他連忙點頭道:“行。”
回到局長辦公室,我靠在椅子上開始尋思給我打電話的到底是誰,我搞不明白,他說我最清楚他是誰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老林和趙皓軒都不可能,這兩個傢伙都已經被抓了起來,陳紫雲也不可能,我得罪的人也不多,知道siri身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想了一會,我索性不想,今天也累了一天,眯着眼睛就睡着了。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震醒的,我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點開看了看,是朱自強他們打來的。
我也沒回復,伸了個懶腰走出了辦公室。
昨晚做了一個夢,我夢到老林這傢伙回來了,讓我把局長的位子讓給他,還說要帶我去三門嶺水庫下面去盜墓,甚至還夢到了已經死掉的周嫣茜,夢做的很奇特,後面的內容我也記不清了。
洗漱完畢,我跟趙佳惠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學校。
來到網咖,推開包廂門一看,朱自強三個傢伙竟然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我拍了拍巴掌道:“醒醒醒醒,你們膽子還真是大,讓你們別睡,你們偏要睡。”
我剛說完,蕭德猛的睜開眼,滿臉驚恐道:“臥槽,是你啊,我還以爲鬼呢,嚇死老子了。”
朱自強和王志鵬這時候也醒了,兩個傢伙和蕭德的反應差不多。
我笑道:“已經沒事了,走吧,回寢室睡去。”
“確定沒事了?”
“當然確定,警察都說了,趙曉燕是自己從樓頂上不小心掉下來的,因爲有女生看到了。”
“那女鬼呢?”
“我已經找人解決了,你們別問了,我說了是秘密。”
三人只好不再追問。
這時蕭德拍了拍大腿道:“日!今天上午有課,必修課!老馮的!”
我一看時間,無語道:“這都八點了。”
“完了完了,趕緊走,所有老師的課都可以逃,老馮的堅決不能,這傢伙太可怕了,我可不想在畢業的時候掛科。”蕭德道。
……
我們四人出了網吧,往教學樓趕去。
路過寢室的時候,朱自強這傢伙非要臭美,回寢室洗臉刷牙洗頭,我和王志鵬蕭德只好先去教室。
到了班級老馮已經在上課了。
在我印象中,老馮就跟高中老師一樣,上他課必須遵守紀律,一旦遲到吃東西玩手機被發現,直接扣學分。
學分這東西影響畢業,所以班裡的同學上他課每次都是滿員。
此時他正在點名,我們三快步衝進教室,坐在了最後一排。
所幸的是,我們三的開頭字母分別是Z、X、和W,排在點名冊的後面,所以還沒點到我們。
點完名,老馮開始上課了,他咳嗽一聲,指了指我,又指了指王志鵬和蕭德:“你們三個書都不帶,是不是出去實習大半年,把我的理論書都給丟了啊?”
他剛說完,朱自強站在門口道:“報告。”
蕭德這傢伙幸災樂禍道:“強哥真是大好人,每次拯救我們於危難。”
老馮瞥了朱自強一眼:“你不知道今天上午有課?”
朱自強頭髮還是溼的,一看就沒來得及吹,他點了點頭:“知道。”
“知道你還遲到是吧?你遲到就算了,書也不帶,你看後面那三個小東西,雖然沒帶書,但是他們沒遲到啊。”
朱自強解釋道:“老師,我剛剛幫一個學妹指路呢。”
老馮哦了一聲:“什麼指路?”
“就是我剛剛剛上三樓,一個學妹問我三樓怎麼走。”
老馮一愣:“你跟她說這就是三樓不就行了,還用指的?這也能成爲你遲到的理由?”
朱自強訕笑道:“我讓她原地踏步。”
頓時,班裡的同學都笑成了一團。
老馮這傢伙直接拿着桌子上的鼠標狠狠的在桌子上砸了兩下:“安靜!都給我安靜!你說你們,像大學生嘛?怎麼給我一種初中生的感覺?”
不知道誰嘀咕了一句:“老師,你把鼠標砸壞了,怎麼給我們上課。”
老馮直接道:“我樂意!我想砸就砸。”說着,還抓着鍵盤砸了兩下:“你們真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有的同學不樂意了:“最差的一屆是你帶的,你應該榮幸。”
“是不是每屆最差的都是你帶,你也是厲害的不行。”
“老師,我敢保證,下一屆比我們這屆還差。”
“老師,我們是你帶過最差的一屆,那爲什麼你帶的學生會越帶越差?”
蕭德道:“唉,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呆過一個好的班,爲什麼永遠是最差的一屆?”
下一秒,班裡的同學再次笑了起來。
王志鵬附和道:“對對對,我高中老師也是這麼說。”
見老馮的臉色發青了,我連忙道:“老師,我們雖然是你帶過最差的一屆,但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老師啊。大家說是不是啊?”
朱自強帶頭道:“是是是,馮老師,你是我心中最好的老師。”
同學們也不傻,一個個都開始誇老馮了。
老馮這傢伙的臉色瞬間緩了過來,隨即咧嘴對朱自強笑道:“進來吧,你們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怎麼說,好了好了,上課。”
“謝謝老師。”朱自強說着跑到我旁邊坐了下來,又悄悄對我豎了豎大拇指:“不愧是俊哥,真會拍老師馬屁。”說着,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我道:“我回寢室看到的,應該是留給你的。”
我接過紙條一看,上面寫了一行字:“張俊,下午三點,城西南路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