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大老闆,您還在乎這一百塊錢嘛?我免費給您算命好不好?”
我去,還嬉皮賴臉起來了。
我伸手指着他的臉道:“我看你印堂發黑,今晚有血光之災,你信不信?”說着,我揚起拳頭就要打他。
他連忙道:“別別別,大老闆,我現在身上沒錢,您給我的那一百塊我拿去髮廊玩了,您懂的。”
“我草你大爺啊。”我直接給了他一腳:“別廢話,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拿出來抵。”
他捂着腿道:“大老闆,您就是打死我我也拿不出來錢啊。”
我點燃一根菸,淡淡道:“看來我只能報警了,這市公安局我的警察我幾乎都認識,把你抓進去關個幾天還是可以的。”
他使勁擺手道:“別別別,我給您這個。”說着,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細細的鐵棒,這鐵棒很奇怪,上面一根橫着,下面一根豎着,而且是連在一塊的。
我心道這東西好像在哪見過,只不過一時間想不起來。
他小聲道:“大老闆,我把這個送給您,是一個正宗摸金校尉送給我的。”
我吐了個菸圈,呵呵道:“摸金校尉?你丫小說看多了吧?”
“大老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
“這可是尋龍尺,它還有好幾個名字,叫地靈尺,又叫尋龍棒、探龍針,反正名字很多。有些地理學家探測的時候也會用到,他們稱這個叫探測棒,這個東西可是有5000年的歷史了,它借用人體的磁場敏感度,將細微、精緻的感應,透過棒子的物理反應外放出來,變成可見的訊號,用來尋礦脈、找水源、點地穴、測風水、尋人、找失物、卜筮、斷吉凶。”
我聽他這麼一說,算是想起來了,這東西好像的確叫尋龍尺。
他繼續道:“您知道嗎?唐末的一個大盜墓賊溫韜,他就喜歡用尋龍尺,還有清代的大盜吳元光,民國時期的摸金校尉袁徵。”
我點頭道:“溫韜我知道,後面兩個人我就不知道了。”
“這可是個好東西,您要是覺得不錯,就直接拿去。摸金校尉可以用它尋找出真正的大墓,使用的方法就是利用人體爲導電體,用手撐託尋龍尺,手臂張開,保持靜止,全神關注於尋龍尺的尖端上,尋龍尺將受地靈氣影響而擺動,若地靈無氣則尋龍尺不會擺動。”
我無語道:“那你用一個給我看看,看看它動不動,要是不動你就等着進宮吧(進監獄)。”
他苦着臉道:“這裡沒有靈氣,肯定是不會擺動,您用它探陰宅或者找墓穴,它還能測量墓地是否聚氣或衰敗不聚氣,就好比宇宙是一個大磁場,任何物體均帶有電荷,包括水晶、玉器、甚至石頭,這地球自轉與公轉所產生的凝聚的電荷即稱爲地磁引力,堪輿學上稱之爲龍脈靈氣。這種龍脈靈氣是一種看不到、摸不着的東西,但是呢,尋龍尺就能探測到。”
我拿過他手上的尋龍尺,淡漠道:“說了一堆廢話,我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就放過你一馬,記住了,以後好好做生意,別動不動就騙人。”
“是,是。”
我又扔了一根菸給他,拿着尋龍尺回到了車上。
它給我的尋龍尺是淡金色的,泛着一股年代感。
輕輕的晃了晃,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
回到大酒店,siri正靠着玩手機,林嘉藝和三珮子還在吃,一桌的菜被她們倆消滅的差不多。
我感慨一句:“不愧是妖怪,食量還真是大。”
林嘉藝得瑟道:“再來一桌我也能吃完。”
siri看了我一眼:“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亮出手上的尋龍尺:“那老東西拿着我的錢去嫖娼了,他身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拿回來這個。”
siri眼睛一亮:“尋龍尺?快給我看看。”
我將尋龍尺扔給了她,她笑道:“這是真的尋龍尺,已經很久沒看過真的了,沒想到現在還有。”
林嘉藝問我道:“你要那東西幹嘛?我要是你,直接把那老道士褲子扒了,讓他繞着街跑三圈。”
我呵呵道:“算了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麼說來,你還打算去盜墓看風水?”
三珮子道:“尋龍尺好像能感應到一些常人感應不到的磁場和靈氣,當然,也包括陰氣、妖氣、屍氣。”
siri伸手將尋龍尺拿好,對準了林嘉藝還有三珮子,低聲道:“看看這尺子有沒有用。”
她剛說完,尋龍尺擺動了起來。
我好奇道:“真的能感應到妖氣?”
林嘉藝正好啃完了最後一塊豬蹄,她擦了擦嘴道:“趕緊收起來,看着我有點慌,我都把氣息收斂到極致了,這東西竟然還能感應到。”
我心道看來這次是撿到寶了,一百塊沒要回來,但這個尋龍尺貌似也不錯。
siri把尋龍尺還給我:“吃完了我們就出發,吳龍的怨魂,今晚一定要除掉。”
我低聲道:“估計那些警察和情密局的人還沒離開三門嶺水庫,我們去肯定會被發現。”
siri拿出一張符遞給我:“你不用管那麼多,這個符可以避水,時效只有兩個小時,等會過去你跟我們一起下水。”
我微微一愣,接過符,心想之前siri下水身體之所以沒有沾水原來是靠這個符,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符籙呢。
……
晚上九點十分,我和siri三人趕到了三門嶺水庫。
此時水庫附近全是警車,還有很多警察。
siri拿出一張障眼符,迅速使用,隨即打了個手勢,帶頭跳進了水裡,林嘉藝和三珮子緊隨其後,我皺了皺眉,將心一橫,也跳了下去。
還別說,水真的碰不到我,我直接就到了水下,呼吸什麼的跟在岸上沒什麼區別。
由於我開了陰陽眼,在水下可以看的很清楚。
放眼望去,水下竟然是一具具屍體,有的屍體變成了白骨,有的腐爛了一半,駭人的是,距離我最近的一具女屍正咧着嘴衝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