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漠道:“我這有四個辦法,不知道你想要哪一個。”
我脫口而出道:“最殘忍的那個。”剛說出口我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你先說說四個什麼辦法。”
她桀桀的怪笑起來:“不知道先生結婚了沒有。”
我無語道:“我都說了我有老婆了,當然結婚了。”
她說道:“竟然結過婚了,那第一個辦法是不能用了。”
我好奇道:“第一個什麼辦法?”
她說道:“按照古代人的結婚方式來結婚,我們漢族民間婚姻,有一個習俗叫撒帳,這個習俗可謂是流傳全國各地。新婚之夜,新人對拜坐牀後,衆婦人向牀帳內撒同心金錢、五色彩果,以祈富貴吉祥,多生貴子。此俗起源於漢朝。”
我心道這老傢伙還挺厲害的嘛,知道的東西挺多。
她繼續道:“《事物原始》裡記載:李夫人初至,帝迎入帳中共坐,歡飲之後,預戒宮人遙撒五色同心花果,帝與夫人以衣裾盛之,雲得果多,得子多也。"將五色果撒向帳中,帳中的漢武帝與夫人以衣裾接往懷中,其意義在於感應五色果的生殖力量,以早生貴子。撒帳,則是以帳中婚牀或帳中新婚夫婦爲對象的,中心活動是將拋撒物撒向婚牀,以使得新婚夫婦感應拋撒物的生殖力量而生子。”
我咂嘴道:“這古代人還真是麻煩,我已經結婚了,這個方法是用不了了,你快說第二個方法吧。”
她又道:“你知道《百子圖》嘛?”
我搖頭道:“不知。”
“百子的故事最早被《詩經》所記載,是歌頌周文王子孫衆多。傳說周文王有很多的兒子,而且不是一般的多,等到路邊撿到雷震子的時候,他已經有九十九個兒子了,加上雷震子這個雷公嘴,正好一百個,所以說文王百子。中國古人的觀念是生得越多越好,“子孫滿堂”被認爲是家族興旺的最主要的表現,“周文王生百子”被認爲是祥瑞之兆,所以古代有許多“百子圖”流傳至今。畫面常用諧音諧意,寓意多福多壽,多子多孫,子孫昌盛,萬代延續。這《百子圖》的畫面以春、夏、秋、冬四時爲序,以兒童時令遊戲爲內容,勾畫出一個個有聲有色的兒童嬉戲場面,具有極強趣味性。所繪人物神態各異,惟妙……”
我懶得聽她吹比,直接擺手道:“停停停,說重點,別說這麼多廢話。”
她厲聲道:“善信,你竟然來求我,就應該聽我說。”
我呵呵道:“那你繼續。”
她很是直接道:“我這裡有一幅《百子圖》,還是宋代的,兩千塊賣給你,你掛在家裡一個月試試,看看你老婆能不能懷上,如果懷上了,肯定就是男孩。”
我心裡早已經把她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暗道等會直接讓魏雅婷通知金巢市城郊這一帶的派出所,把這個騙人錢財的老東西抓起來。
白裙女鬼臉上的殺機越來越重,身體微微顫抖着,我都能聽到她咬牙的聲音。
見我不說話,劉淑芬問道:“善信,你想好了沒有?”
我故作不屑道:“這錢都是小事,就不知道方法靠譜不,你再說說剩下的兩個方法。”
“我可提醒你,剩下的兩個方法都很貴的。”
我滿臉戲謔道:“貴沒事,我這個人不差錢。”
她緩緩開口:“第三個方法就是摸門釘,摸門釘,亦稱“抹金鋪”。舊時民間節日風俗,流行於河南、北京。上元之夜,婦女出遊,走百病。年輕已婚婦女,必到正陽門摸城門上的門釘,曰“宜生男”。”
我半張着嘴巴道:“這麼神奇?豈不是神釘?”
她繼續道:“門釘,就是加固城門的釘子,摸門釘風俗大概在清代纔出現,究其原,‘釘’和‘丁’諧音,古漢語中‘丁’指男人,如‘壯丁’‘丁口’等,‘門’又音‘問’,這樣‘門釘’就變爲‘問丁’,也就是祈求男丁之意了。清代,北京婦女每逢正月十五一定要去正陽門模門釘。”
我說道:“那我直接帶我老婆去摸門釘不就行了。”
她冷笑道:“你傻啊,現在哪有門釘給你摸,只不過呢,我這裡倒是有一枚門釘,你可以把你妻子帶過來,給她摸摸,但一次要五千塊,我給你的價格算是便宜的,昨天一個婦女我收了她八千。”
去你媽的,這也太坑了吧。
我咧嘴道:“最後一個方法呢?”
此時我心裡在想,不知道她要說的最後一個方法是不是那個邪術。
白裙女鬼一字一頓道:“她應該就是當年的那個神婆,我還是聽完她說的最後一個辦法。”
劉淑芬道:“先生,聽說過觀音送子嘛?”
我點了點頭:“這個聽說過。”
她笑道:“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法力無邊、無所不能。知道民間爲什麼那麼多人信奉她嘛,主要不是因爲她的法力,而是在於她能送子。至近現代,人們賦予了觀音送子的職能,世音所傳她的靈驗,則少有救苦救難,而多爲送子。所以老百姓到觀音廟裡去燒香或家中供奉觀音神像,主要是爲了祈子。觀音送子的觀念是家喻戶曉、婦孺皆知的。如果你能給我一萬塊,我可以幫你跟觀音菩薩說說。”
我:“……”
我忍不住想笑,這老東西,爲了騙錢,一點節操都沒有了啊。
白裙女鬼喃喃道:“爲什麼,爲什麼最後一個辦法不是那個邪術?”
我又問道:“實不相瞞,大仙,觀音送子這個辦法我早就試過了,結果我老婆生了個女孩,你這裡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辦法倒是還有一個,但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我一聽有戲,連忙道:“爲了我張家不斷後,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敢。”
“這個辦法需要我親自做法,至於錢,你要給我五萬,不然我是不會幫你的。最重要的是,還需要一個活人來祭祀。”
我猛的站起身,眯着眼一字一頓道:“那用你祭祀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