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她的表情恢復了正常,說道:“這纔是你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我點了點頭:“沒錯,她都那麼對你了,你不可能不會恨她,除非你是一個傻子。”
她低聲道:“我就是個傻子,我就是……”
我安慰她道:“就算是個傻子,也是個好傻子。”
“好傻子,呵呵,這也不錯。”她咧嘴笑道,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隨即向我伸出了雙手。
我錯愕道:“你這是?”
“我要走了,想擁抱你一下。”她甜甜道。
我心裡涌起一陣傷感,伸手輕輕的抱住了她。
她的身體很冷,給我一種大冬天光着身子在外面的感覺。
她貼在我耳邊輕輕道:“你叫張俊對吧?”
我嗯了一聲。
“謝謝你,張俊,如果有來生,我想我們會是好朋友的。”
我心裡微微一顫,說道:“一定會。”
此時她哭了起來,儘管哭了,聲音還是很好聽:“宣雨轉給你的一百萬你不用還給她了,算是我給你的感謝費。還有,你記住,千萬不要去那個別墅,千萬不要去。”說完,她的身體化作絲絲黑氣,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的手依舊伸着,直至那種寒冷的感覺徹底消失才縮回了手。
……
回到咖啡店,蘇蘇正抱着手機刷着微博。
她見我來了,連忙問我道:“宣雨呢?”
我坐下身,將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
這小妮子聽着聽着竟然哭了起來,抹着眼淚道:“我要是有這麼一個姐姐就好了……”
我託着腮,徐希雪最後對我說的話還隱隱縈繞在我耳邊:“你記住,千萬不要去那個別墅,千萬不要去……”
別墅裡現在有兩個鬼,一個是玲子,另外一個是一直沒有出現的玲子母親,通過徐希雪對玲子母親的描述,應該是一個戾氣很重的厲鬼,對於這兩個鬼的過去,我目前已經瞭解了一點,但她們倆到底是怎麼死的我還不知道。
想到Siri還在別墅裡,我頓時暗道不好,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的號碼。
好在只響了一聲,Siri就接通了:“喂,張俊,怎麼了?”
我小聲道:“你沒事吧?”
她笑道:“我當然沒事,你這算是關心我?”
我說道:“你沒事就好。”
“哎呀,別突然這樣好不好,我會感動的。”
我將手放在嘴邊降低聲音道:“感動的話,就以身相許吧?”
“滾!”
我:“……”
Siri道:“不調戲你了,說,你那邊怎麼樣了?”
我只好將事情經過又說了一遍,Siri聽了倒沒哭,蘇蘇這小妮子又哭了一次,桌子上的一盒子紙巾都被她擦完了。
Siri淡淡道:“真想不到啊,我不在的時候,你小子還挺聰明的。”
我輕輕嘆口氣道:“唉,原來你一直都覺得我不聰明啊。”
她問道:“你和蘇蘇現在在哪?我這就過來。”
“嗯,你趕緊過來,小心玲子他媽,我把地址發給你。”
……
將地址發給Siri後,我滿臉無奈的看着蘇蘇道:“我的蘇蘇大小姐,你能不能別哭了,你淚點怎麼這麼低?”
她擦着鼻子道:“我小時候看哆啦A夢,有一次看到哆啦A夢離開了大雄,我哭了整整一下午。”
我無語道:“那你看柯南是不是每看一集都要哭一次?”
她疑惑道:“爲什麼這麼說?”
我說道:“因爲柯南每集都死人啊。”
她擺手道:“這性質不一樣。”
我只好安慰道:“那我給你說個笑話吧。”
她哼聲道:“我不聽,我的情緒很悲傷,你逗不笑我的。”
我點開微博道:“你看,這個網紅倩姐剛剛爆照了。”
她嘟嘴道:“那又怎麼樣?是不是比我好看?”
我咂嘴道:“我來給她一條評論,說不定我就上熱門了。”說着,我開始打字,一邊打字一邊道:“感謝美圖秀秀對本照片的大力支持。”
我剛說完,蘇蘇撲哧笑了出來:“討厭,有你這麼黑人家的嗎?”
我指着她道:“笑了,笑了!”
她託着腮看着我道:“你是不是經常這麼逗蕊姐姐?”
我搖頭道:“沒有,Siri她可不像你,她從來不哭。”
突然,蘇蘇滿臉激動道:“蕊姐姐來了。”
我轉頭一看,Siri正朝我這邊走來,她又換了一套衣服,手裡拎着一個小包,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就移不開了。
蘇蘇張大着嘴巴道:“一身名牌,都過了的,蕊姐姐這麼有錢?你怎麼穿的都是淘寶貨?”
我不由一愣,對於衣服這種東西我從來不研究,在我看來,Siri身上穿的衣服除了比普通衣服好看點,我也看不出是什麼牌子。
我側着頭對蘇蘇道:“你看我鞋子,耐克的,這可是正品,是我在官網買的。”
她不屑道:“你那是兩年前的款式,頂多也就五六百。我覺得你穿淘寶貨挺好,挺帥的。”
Siri走到我們倆身前笑道:“這麼開心,聊什麼呢?”
蘇蘇拉着Siri坐在她身旁,問道:“蕊姐姐,你這一身範思哲可是今年最新款啊,我都捨不得買。”
Siri笑不露齒道:“要是你喜歡,我給你也買一套。”
蘇蘇連忙搖頭道:“不不不,我就是說說,我看你穿的這麼好看,我晚上回去也準備買。”
我很是不爽,心想這兩個女人怎麼都這麼有錢,蘇蘇有錢還說的過去,畢竟她是網紅,一個廣告費就能賺好多萬,Siri既不是網紅也不工作,她的錢哪來的呢?難不成是偷來的?
Siri跟服務員要了一杯咖啡,看向我道:“盯着我和蘇蘇做什麼?”
我乾笑了一聲道:“兩位白富美,現在我們說正事,別墅裡的兩個鬼你們打算怎麼對付?”
蘇蘇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嘻嘻道:“這就要問蕊姐姐了。”
Siri眯着眼道:“我剛剛從別墅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玲子的媽媽,她就站在陽臺上盯着我,說實話,我現在心裡還有點慌,她的怨氣最起碼是玲子的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