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着巨蛇口中散發出的惡臭,我已經憋不住了,直接乾嘔了起來。
今天奔波了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只是胃酸。
趙佳惠還癱坐在地上,閉眼揮着手:“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我跟你拼了,我真的跟你拼了。”
說實話,我想冷靜下來,可真的做不到,這巨蛇太他媽的嚇人了。
巨蛇嘶嘶的吐動着信子,不時的張口閉口,那模樣就像是要說話一樣。
我心說蛇大哥,你要是下口就趕緊啊,別光打雷不下雨。
正尋思着呢,巨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咬了過來。
完了。
這下真的完了。
我的祖國,我的同胞們,我愛你們,我是張俊,請祖國母親一定要記住我……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巨蛇就要咬到我,一道嬌叱聲在我背後響起。
“嗖!”
一張符籙擋在了我身前。
巨蛇瞬間變的跟孫子似的,縮腦袋,轉身,下水,消失不見。
我呆呆的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站着四道身影,正是siri、蘇蘇、林嘉藝、三珮子。
四個人都捂着嘴偷笑,儘量不發出聲的那種。
我直接往地上一躺,說道:“我這是迴光返照吧?”
siri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肚子:“回你個大頭鬼,趕緊起來。”
蘇蘇打趣道:“張俊,你衣服呢?蛇該不會要撕你的衣服吧?怎麼就剩內褲和鞋子了?”
我哪有功夫跟她解釋這些沒用的,直接抱住了siri哭道:“孫蕊,你可算來了,我剛剛差點就死了。”
siri輕輕的拍着我後背道:“你怎麼進來了?對了,趙佳惠怎麼也在?”
趙佳惠此時還閉着眼,重複着之前的動作。
林嘉藝雙手抱胸,指着趙佳惠問道:“她是什麼人?”
我點了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siri面露擔憂道:“宇文海沒對你怎麼樣吧?你之前打我電話爲什麼不和我說?”
我咂嘴道:“你不是說你來這墓裡了,我就沒說了,隨即也準備過來看看,我原以爲這墓很小,誰知道這麼大,走到現在也沒看到主墓室。”
三珮子道:“我們也沒有找到主墓室,這墓裡有幻陣。”
蘇蘇笑的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哈,沒避水符所以穿條內褲就跳下來了?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這古墓裡的兇險啊。”一邊說一邊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了一件外套扔給我:“我的衣服,先穿着吧,雖然你穿着有點小,但能遮多少是多少。”
什麼叫能遮多少是多少,我又不是女的,只要不露下面,有啥好害臊的。
心裡雖然這麼想,但身體不誠實,還是伸手接過衣服穿上。
衣服有一股蘇蘇的體香,穿在我身上太小,我只好脫下系在了腰間,看着就跟條裙子似得。
siri蹲下身,輕輕的碰了碰趙佳惠:“喂,沒事了。”
趙佳惠跟觸電了一樣顫抖道:“別,別碰我。”
我湊到她耳邊吼道:“趕緊醒醒!”
頓時,她睜開了眼睛。
愣了好幾秒才說道:“我,我沒事了?”接着竟然跟我一樣,一把抱住了siri:“孫蕊,我沒被那大蛇咬死,真的太好了,我小時候就被蛇咬過,我太怕蛇了。”
siri輕聲一笑:“我們之前進來的時候也遇到了那蛇,被我們揍怕了。”
蘇蘇道:“好了好了,你們倆餓不餓,我這有吃的,還有水。”說着,從包裡拿出了壓縮餅乾和兩瓶礦泉水。
趙佳惠搖頭道:“不餓,喝點水就行了。”
我拿過壓縮餅乾和礦泉水,先漱口,接着開始啃餅乾:“媽的,餓死我了,被宇文海那老東西關了一天,什麼都沒吃。”
林嘉藝聲音冰冷道:“等找到主墓室,我們再出去,然後直接去省局。”
siri點了點頭。
我愣道:“去省局幹嘛?送死?”
林嘉藝斜着眼道:“你這話說的,什麼叫送死,是去幫你殺掉宇文海,其實情密局這個機構並不是每個省都有,而且我們省情密局被宇文海控制,情密局的高級應該還不知道宇文海的真實身份。”
“高級?什麼高級?”我不解道。
“省局上面還有總局啊,管理每個省局和分局的最高機構。”
蘇蘇道:“其實情密局的初衷是好的,對付一些惡靈和邪妖,可見鬼就除,見妖就殺,所以就……算了,不說了,你們懂的。”
吃完一袋餅乾,我又咕嚕咕嚕喝完剩下的水,賤笑一聲道:“先不說這些,你們誰有煙?”
“沒有。”蘇蘇白了我一眼。
siri笑道:“飯後一根菸,快活賽神仙是吧?”
我笑道:“還是你懂我。”
林嘉藝伸出手,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根香菸和打火機:“給,我只抽金砂,不知道你習慣不。”
“哎吆,你也抽菸啊,還是蘇煙,可以可以。”
林嘉藝道:“偶爾抽,不是經常抽。”
我接過煙點燃抽了一口,還別說,之前的恐懼瞬間煙消雲散。
siri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很快就夜裡一點了,先休息一會,再繼續找主墓室,天亮之前必須找到。”
我伸頭看了一眼,問道:“還有信號不?”
蘇蘇搖頭道:“剛進來的時候有,過了石橋是一絲信號都沒了,要是有信號,我就刷微博了。”
siri收起手機道:“你也是運氣,在我們沒抵達石橋的時候打我電話,如果再遲一點,就聯繫不上我了。”
趙佳惠道:“聯繫不上纔好的,跟着他真是倒黴,這傢伙太烏鴉嘴了。”
我很是嘚瑟道:“我是毒奶你知道嘛?足球賽,遊戲比賽什麼的,只要我說哪個隊贏,那個隊肯定輸。”
蘇蘇問道:“你們倆真的把入口處的棺材打開了?”
我點頭道:“沒錯啊,跳出來一具裸屍,看着就跟剛死一樣。”
趙佳惠又罵我道:“還不是怪你,你要是不說,那屍體肯定不會詐屍。”
蘇蘇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我和趙佳惠道:“佩服佩服,你們倆還真是膽大,知道那是什麼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