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這是我聽過最好聽的聲音。完勝那些女播音主持的聲音。
Siri:耳朵懷孕了沒?
我緩了緩道:“你也覺得好聽?”
Siri:好聽你個頭,她可是鬼。
我心道雖然是鬼,但聲音身真的很好聽。相比較王晴和周嫣茜那種又尖又細聽了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這聲音聽起來彷彿有一種魔力般,讓我聽了還想聽。
我小聲對Siri道:“要不要繼續跟她說話?”
Siri:張俊,你不純潔。
我一愣,道:“我怎麼就不純潔了?”
Siri:從你那色咪咪的小眼神中我看到的。
我連忙眨了眨眼,抗議道:“我眼神哪裡色咪咪了?”
Siri:哦。
呃。
她該不會是吃醋了吧?怎麼好端端的跟我整這出呢?
我晃了晃手機道:“哎呀,好了好了,你的聲音最好聽行不行?”
Siri:好啊你,張俊,你還真的是喜歡這女鬼的聲音啊。接着,手機消失在了我的手上,Siri變成人形站在了我身旁。
她雙手叉腰,滿臉不高興的看着我。
我乾笑了一聲,道:“準備親自出手?”
她沒有搭理我,而是對着走廊喊道:“既然已經死了,何必還留在人間呢?如果你有沒完成的心願或者有什麼執念跟我說,我可以幫你。”
回答她的是死一般的寂靜,走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我問Siri道:“那個鬼呢?”
Siri指了指三樓最裡面的那個房間,猶疑道:“應該在那個房間裡面。”
“確定?”
她搖頭:“不確定。”隨即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道:“趕緊去樓下跟宣雨要鑰匙,我在這裡等你。”
我撓頭道:“你不是會穿牆術嗎?”
Siri:“你真當使用那個不消耗戾氣?我說張俊啊,你是不是希望我趕緊消失,然後你也跟着一起……”說着,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媽的,怎麼今晚就跟吃槍藥了一樣,難不成來大姨媽了?
我也不敢多想,快步朝樓下跑去。
我剛跑到二樓,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感覺腳腕被什麼抓住了。下意識的朝腳腕看去,一雙慘白的手正緊緊的抓着我的腳腕,駭人的是,兩隻手上長滿了手指頭。
這一刻,我全身的雞皮疙瘩全部起來了,歇斯底里的喊道:“Siri!救……”
‘命’字還沒喊出口,那雙手猛的用力,我整個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既而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嘭!”
好在別墅二樓的地上也鋪了一層地毯,但還是摔的很疼,身體就好似散架了一般,而此時我整個身體竟然被拖拽了起來。
“Siri!救命!”我嘴上一邊嘶喊,雙手不斷的朝前面抓着,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可惜我身前別說草了,連個能抓的東西都沒有。
我被拽到了二樓的第一個房間的門口,耳邊傳來了“吱呀”一聲。
門開了,我被拽進了房間裡。
緊接着,房門“啪!”的一聲,自行關閉。
房間裡漆黑一片,我什麼都看不到。
那雙手此時已經鬆開了我的腳腕,我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由於之前摔的有點狠,站起來的時候,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房間響起剛剛三樓走廊那個女人的聲音:“拽你進來,是想跟你好好的談談。”
說實話,我心裡雖然很害怕,但是聽了她的聲音,嘴上不自覺道:“談什麼?”
“那個叫Siri的是什麼東西?”
我雖然看不到她,但是通過聲音傳來的方向確認她就在我身後,我轉過頭,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見。
她呵斥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頓時慫了,心想我可不能死在這,要是身上有符就好辦了,可惜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哦,是沒帶符。
我說道:“我看不到你。”
“想看?”
此時我的處境就好比羊入虎口,只能等Siri來救我,所以我必須拖延時間。
我裝着很淡定道:“你給我看?”
她哼聲道:“怕嚇到你。”
想到剛剛她抓住我腳腕的雙手有那麼多手指頭,我弱弱道:“那還是算了。”
她聲音再次變的冰冷道:“快說,那個Siri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變成手機。”
我本來準備說我也想知道她是什麼,但是轉念道:“你剛剛都看到啦?那你猜猜她是什麼。”
我剛說完,房間的燈亮了,一張全是鮮血的臉就那麼映入了我的眼簾。
我嚇得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這是一個穿着紫色衣服的女鬼,她的臉上,衣服上、甚至是腳上都是血跡,房間的地板上也有一灘灘的血,嗆鼻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讓我有一種很噁心的感覺。
我雖然不暈血,但是看到太血腥的場景還是覺得噁心,小學的時候,我放學回家,鎮公路上一輛汽車把一個老太太給壓死了,恰好被我看到,我直接吐了一地。
女鬼充滿死氣的雙眸緊緊盯着我道:“你怎麼不害怕?要是其他人看到我肯定會嚇暈過去。”
我往後退了一步,心說Siri怎麼還不來。嘴上道:“我見過很多鬼。”
“很多?”
“沒錯,很多。”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所以你不怕我?”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她瞪着眼道:“你什麼意思?就不能好好說話?”
我本想苦口婆心跟她講講大道理,但是害怕一言不合她就會殺了我,我只好訕笑道:“你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
她轉過身,飄到房間的單人牀旁坐下,我趁機悄悄的打量她。她除了全身是血然後就是皮膚有點白,我特地看了看她的手,她的雙手很正常,並不像之前有那麼多手指,她沒有穿鞋子,赤着腳,腳趾甲塗着大紅色的指甲油,和她身上的鮮血很是相融洽。
她指了指我道:“過來,坐。”
我本能的搖了搖頭道:“我站着聽就行,剛剛摔的屁股疼,就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