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殺我?!
我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幾步,聲音冰冷道:“我跟你無仇無怨,你殺我做什麼?”
她呵呵笑道:“怕了嗎?”
我將口袋裡的符拿了出來,神色嚴肅道:“你可以試試。”
她沒有轉身,依舊背對着我,身體倚在欄杆上,面朝西山湖。
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逃!
此時湖畔邊只有我和她,偶然路過一個跑步的,一旁的西山湖廣場上還傳來廣場舞的音樂。
說實話,我心裡並沒有多少恐懼,甚至有一絲好奇,劉江燕到底是怎麼死的。
劉江燕喃喃道:“跟你開個玩笑,你跑那麼遠做什麼?”
我嗤笑道:“你不是劉江燕,你只是劉江燕心中‘惡’的那部分。你可是怨氣形成的厲鬼,我肯定要離你遠點。”
她猛的轉過頭,臉上的詭笑愈發的重,雙眸緊緊的盯着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死的?”
我一怔,情不自禁道:“想,但是你肯說嗎?”
她說道:“那天下午,我穿着一身紅衣,來到了這裡,我準備投湖自盡的,可是他突然出現了,他將我按在這鐵欄杆上,用繩子把我勒死了。”說完,她身形消失在了湖畔邊。
他?
他是誰?
我轉頭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劉江燕,我喊道:“他到底是誰?殺你的人到底是誰!”
回答我的是死一片的寂靜。
我不甘道:“你說啊!到底是誰殺了你!”
突然,我耳畔傳來了一道聲音:“小夥子,你幹嘛!”
我一個激靈,瞬間清醒了過來,只感到眼前一花,眼前的場景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此時竟然已經爬過了欄杆,站在了湖畔邊上,雙腳有一半伸了出去,身子開始往前傾。
我連忙抓住了欄杆,翻了過來。
就在這一刻,一個腦袋伸出水面。
正是劉江燕,她整張臉呈烏青色,雙脣發紫,衝我獰笑道:“快!快跳下來!”
“跳你奶奶個腿啊!”我罵了一句,將手中的符扔向了她。
這符好似長了眼睛,直接朝她飆射而去。
還沒等符碰到她,她張口慘叫了一聲,腦袋縮回了水裡,那符也消失不見了。
湖畔邊站着一個老爺爺,他牽着一條哈士奇,看着我小聲道:“小夥子,你別想不開,剛剛那多危險啊。”
原來叫我的就是這個大爺,我緩了緩,很是感激道:“謝謝大爺,謝謝。”說着,我掏出一根菸遞給他。
他擺了擺手:“我不抽菸。”接着牽着狗離去。
大爺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很有可能把我當成了一個神經病。
我也不敢多想,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朝步行街趕去。
我聽Siri說過,有的鬼就喜歡迷惑人,剛剛我就是被劉江燕迷惑了,要不是老大爺叫住了我,我就已經掉進湖裡被劉江燕弄死了。
我有些後怕的看了看身後,又狠狠的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儘量保持清醒。
來到步行街,蘇蘇已經在等我了。
她大老遠就衝我喊道:“我剛準備打你電話,你就來了。”
等我走近,她眨巴着眼道:“你這是怎麼了?讓人打了啊?臉怎麼這麼白?”
我幽怨道:“我剛剛可差點被劉江燕的鬼魂給害死了。”
“什麼?劉江燕?”
我點了點頭,將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
她聽完後唏噓不已,伸手拍了拍我的後背道:“別怕了,趕緊走吧。”
我摸着肚子道:“我到現在還沒吃呢,先去吃個飯。”
一聽到吃的,小妮子瞬間眼睛放光,激動道:“走走走,擼串去。”
我沒好氣道:“擼你妹啊,你不是剛吃過,我要吃飯。”
她雙手叉腰,抖了抖大長腿道:“我就是能吃啊,而且還狂吃不胖,竟然你想吃飯,那我就帶你去前面一家的煲仔飯,我告訴你,那家的魷魚煲仔飯可好吃了。”
我咂嘴道:“別囉嗦了,趕緊帶路。”
……
吃飯的時候,這小妮子又開始問我關於劉江燕的事情。
我邊吃邊說道:“Siri說她是被人利用邪術害死了,奪魂術,聽過沒有?”
她搖了搖頭,好奇道:“聽起來感覺好厲害啊。”
我白她一眼:“厲害個屁,這都是歪門邪術,害人不淺。”
她嘟着嘴道:“你跟我詳細說說唄。”
我拿出手機,打開劉江燕“上吊”的那張照片道:“Siri說,這上吊用的麻繩是木,掛繩子用的金屬架子是金,腳下的那盆水是水。”
蘇蘇插嘴道:“那盆水當然是水了。”
我嘟嚷道:“能不能聽我說完?”
她嗯了一聲:“你繼續。”
我說道:“這地是土,她穿的紅色內衣和紅色鞋子是火,然後就是什麼金木水火土,我也不懂,反正Siri說是一種邪術。”
蘇蘇盯着照片看道:“紅色內衣?這內衣好像不是紅色的吧,還有這照片拍的這麼模糊,蕊姐姐怎麼就確定盆裡有水了?特別是這繩子,也不像是麻繩啊。”
我一聽不由愣住了,這小妮子說的很有道理,我竟然有些無言以對。但我還是反駁了一句:“繩子不都是植物纖維做成的,所以是木啊。”
“哦,竟然你這麼說,那我還能說什麼。”
吃着吃着,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劉江燕說她是在西山湖湖畔邊被殺死的,然後才被吊在了寢室,這麼看來,寢室很有可能不是兇手施展邪術的地方。
爲了證明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撥通了Siri的號碼。
“喂,張俊,什麼事?”
“你回來沒有?”
“沒呢,今晚也許不回來,薰子和玲子還沒有出現,我準備在別墅裡等。”
“那你小心點啊。”
“嗯,什麼事?”
我將之前在西山湖湖畔遇到劉江燕的事情跟她說了一遍,又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她聽完沉默了好久,道:“沒錯,施術者應該在殺死她的那一霎就把她的生魂給逼了出來,我之前看到那張照片也只是隨口一說,畢竟火和水不成立,所以不是五行,還有劉江燕說她是被殺死後才被吊了起來,我就知道我的猜測是錯誤的。現在看來,那個湖畔很有可能就是施術者殺害她的第一現場,她跟你說她是被繩子勒死的,而且她死前穿着大紅色衣服。這麼看來,繩子是木,紅衣是火,地是土,那金和水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