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48 拯救
狩獵48 拯救
雷厲風和安德烈夾在離開的人羣中,默默地回到了外面。在回各自住處的路上,按奈不住心中興奮的安德烈拉着雷厲風,滔滔不絕地發表着對這場失敗賭賽的看法。
“可也真奇怪了,那個與瑪雅少校一模一樣的女人又是哪裡來的呢,不會是獵場裡的獵女吧,真要這樣,可真是太有趣了。”
“不過,少校她是不會讓這個女人存在的,你忘了,你僅僅是讓獵女穿上她的制服就幾乎讓她抓狂,更別說是弄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女人了。嘿嘿。”
“那個猜霸也真是太沒風度了,卡爾斯將軍好心將自己的女人讓給他,他竟然拒絕,兩個女人無論身材相貌都是一樣的嘛。”
“不過,換了我,我也是隻要瑪雅少校,想想也是,平日裡高高在上,幾乎是神聖不可侵犯的瑪雅少校,被剝光了衣衫。。。。。。嘿嘿。”
“。。。。。。。”
雷厲風實在無法忍受安德烈單口相聲一般的自問自答,好容易回到自己的住處門前,立刻堅決地跟他分手道別,自己則匆匆地閃進了院子裡。
夜已經很深了,雷厲風依舊靜靜潛伏在營地的一處黑暗裡,和安德烈分手後,雷厲風甚至沒有進屋就徑直回到了這裡,從這個位置上可以很好的觀察到那個地下密室的出口。雷厲風咬緊牙關仔細辨認着從密室裡出來的人影,渾身卻如打了擺子一般抖動起來。臉上也不爭氣地流下了淚水,而心中的悔恨則像肆虐的蝗蟲一般齧咬着他的心靈。一切都毋庸置疑,譚小雅是因爲自己的失誤而落入卡爾斯的手中的。這個晚上,譚小雅就在自己的面前被卡爾斯**,如果不是安德烈當時就站在他的身旁,雷厲風真不知道能不能剋制住自己想衝上前去的衝動。後來,無恥的表演因爲瑪雅的突然醒來而中止,雷厲風在離開的時候,暗暗熟記了去地下密室的道路,他暗自咬牙,不管怎樣,他一定要救出飽經苦難的譚小雅。
卡爾斯和猜霸從密室的出口通道里最後走了出來,心情極度鬱悶的猜霸甚至沒有跟卡爾斯道別就帶着他的人頭也不回地走了。卡爾斯站在門前,揮手留下兩個衛兵也沒吩咐什麼,只輕聲地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現在我們也許要去安撫一下受傷的瑪雅了,嘿嘿。”說完帶着副官也匆匆地離開了。
雷厲風望着在有衛兵把守的密室入口,心裡快速地轉着各種各樣的念頭。幹掉門口的守衛不是什麼難事,可是絕對不能驚動到還在營地裡的卡爾斯,否則,即使他救出譚小雅也不能安全脫身,更遑論還留在獵場裡的野花和她身上的密碼芯片了。雷厲風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雙手無意識地向身上摸去,忽然他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那身解放聯盟的軍官制服,想到恨恨離開的猜霸,雷厲風的腦中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門口的兩個衛兵正在閒聊着試圖打發掉這漫漫的長夜,其中一個點上香菸正想也遞一根給自己的同伴時,卻見對方緊張地端起槍衝黑暗中喝道:“是誰?幹什麼的!”
雷厲風從黑暗中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別緊張,是我。”
衛兵藉着入口處的燈光,認出了來人身上的制服,放下槍對着走上來的雷厲風笑道:“是你呀,怎麼剛纔過夠了眼癮,現在又想操刀上馬試試?”
雷厲風嘿嘿笑着走了過去,心中卻對這個自以爲是的士兵充滿了喜歡。
“對不起,剛纔你們的將軍已經放棄了這個權利,現在你不能進去。”另一個衛兵攔住了雷厲風。
雷厲風不便使用他軍官的身份,他客氣地從口袋掏出香菸遞了過去微笑着說道:“不要這樣嗎,我們怎麼說也是盟友,有好處要大家分享嗎,我聽說你們這裡的士兵都玩過她的身體了,可我們解放聯盟還沒沾過葷腥呢,我們將軍不要並不是說他下面的人就沒有需求。況且不過是一個被你們玩殘了的女人,還用得着這樣嗎,又不是要你們的瑪雅少校。”
攔路的士兵被他連拍帶捧得一番話說得鬆懈下來,也打趣着接上了話,“想要瑪雅少校,你們也得有這本事呀,沒看見你們的將軍都被我們少校這朵帶刺的玫瑰給刺傷了嗎,哈哈。”
“是呀,所以我們退而求其次,只要求你們玩剩下的,不會是連這個面子也不給吧,況且,我們大老遠的來到這裡,弟兄們一個個孤枕難眠,真不敢想象你們將軍就是這樣盡地主之誼的。”
雷厲風故意說得悽慘,卻把那兩個衛兵逗得哈哈大笑。雷厲風適時地將一疊鈔票遞了過去,“一點小意思,沒別的,只求打發一下漫漫長夜而已,不會讓兩位難做的。”
兩個衛兵對視一眼,接過錢,其中一個揮揮手讓開了身子,“不是我們要爲難你,實在是職責所限,不過看你也不容易,你就進去吧,她還在裡面,我們也算是替將軍盡點地主之誼,哈哈。”
推開密室的大門,遠遠地看見那個拳擊臺,雷厲風的心便猛烈地跳個不停。譚小雅依舊**着,兩條鐵鏈牢牢地把她的身軀禁錮在拳擊臺上。
雷厲風渾身顫抖着一點點地走了上去,譚小雅雙目緊閉,蒼白的臉上沒有了半點血色,昔日那潔白無瑕的身軀在密室陰暗的燈光下,泛出一種妖異的慘白色青光。也許是被雷厲風的腳步聲驚醒了吧,譚小雅沒有睜眼只是輕扭了一下身體,慢慢地分開了兩條修長的大腿。
雷厲風再也忍不住了,俯身抱起了譚小雅,淚水滾滾而下,“小雅,是我呀,你睜開眼看看,我是雷厲風呀。”
譚小雅慢慢地睜開眼睛,空洞的眼神中沒有半點昔日的神采。雷厲風飛速地解下身上的外衣,披到她的身上,雙臂用力緊緊地將她抱在了懷裡。
“雷厲風少校,你是來救我的嗎?”譚小雅在雷厲風的肩上幽幽地開口了。“是的,小雅,我這就帶你出去,我們馬上走,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少校,你認爲我會跟你走嗎?”譚小雅的聲音依舊冰冷,卻已經有點哽咽起來了。
“小雅,我知道你受的屈辱是一輩子都抹不平的,也知道你所受的屈辱都是因爲我,可是你必須離開這裡,我已經找到了野花,我們會成功離開的。”
聽到了野花,譚小雅的眼中亮了一下,她的頭擡了起來,努力撐起身體在雷厲風的耳邊低聲說道:“少校,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在這裡說起野花的事,你知道這裡就沒有竊聽器嗎?”
“我不管,我們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小雅,你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我的錯。”
“雷厲風少校。”譚小雅的聲音忽然嚴厲起來,“如果你也想讓野花也遭受跟我一樣的痛苦,你儘管賴在這裡,你太讓我失望了。”
雷厲風的心頭轟然一震,他的腦海中閃現出臨行前譚小雅對他擔憂的眼神,“你太讓我失望了。”這句話如當頭一棒,幾乎將他打懵了。他怔怔地望着譚小雅,淚水再次忍不住流了下來。
譚小雅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重,她擡起慘白的手,輕輕落在雷厲風的頭上,柔聲說道:“少校,先不要管我,聯絡好野花,一切謀定而後動,你要清楚,你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們只不過是想利用你找出野花才愛沒有動你,保住了野花也就保住了你自己,知道嗎?”譚小雅的手輕撫着雷厲風的頭髮,眼神中慢慢地透出一種愛憐的柔情。“現在的你,沒有了後援接應,如果有機會,就帶着野花離開吧,千萬不要管我呀。”譚小雅的語聲哽咽起來,忽然合身撲在雷厲風的肩上,淚水雨點般地打溼了他的肩頭。
雷厲風懷抱着譚小雅柔軟的身體,雙手自然落在她光潔的脊背上,然而他的心中卻生不出半點綺念,他輕擁着她的身體在譚小雅的耳邊輕聲說道:“小雅,不要擔心我,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我會帶着你平安離開這裡的。”
譚小雅拭乾臉上的淚水,擡起頭定定地望着雷厲風的眼睛,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說道:“好的,我等着你實現你的計劃,但是現在你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雷厲風不再說話,他雙手捧起譚小雅的臉,望着她那異常堅定的眼神,忽然一低頭重重地吻上了譚小雅的櫻脣。譚小雅嬰寧一聲,身子彷彿溶化了一般,軟軟地落在雷厲風的懷裡,臉上的淚水再次滑落流到了兩人緊接在一起的嘴裡。
良久,雷厲風在譚小雅的催促下,慢慢的起身,可他們的手依然緊緊地連在一起,譚小雅努力地掙起上身,佈滿紅暈的臉上淚光閃動,想從雷厲風的手中抽回手來,卻又捨不得那份溫暖,只是定定地望着他。雷厲風也是回望着譚小雅的眼神,同樣割捨不開緊拉在一起的雙手,好一會才咬牙切齒地說道:“小雅,相信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
譚小雅垂下頭,狠心地將手抽出,低聲說道:“我相信,我等着你。”
雷厲風猛地轉身,重重地在臺邊的柱子上踢了一腳,跳下拳擊臺迅速消失在密室門口的黑暗裡。
臺上,譚小雅無聲的淚水,滂沱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