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太快,使得衆人臉上的表情用驚詫來形容最合適不過。
尤其是陳王的子民們,嘴巴大大的都能塞個雞蛋進去。
王子皓的臉上更精彩,兩道劍眉更是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擰在了一起,他低頭望着這個只到自己膝蓋寶寶,這個寶寶和嫩末有七分的相像,但眉眼比嫩末更精緻,那細細的金色的尾巴在她的身後無助搖晃着……
他突然就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有這麼一根尾巴……
這孩子分明就是流淌着他金蛇一族的血液。
王子皓比嫩末還要激動。
可是,可是寶寶剛剛叫他什麼?
叫他媽媽?
楚徹這廝究竟怎麼教導寶寶的,連男女都分不清!
而且,而且自己的崽子怎麼就到了楚徹的手裡,還被楚徹一拐兩年!這廝真他孃的可恨,拐他的老婆不說,竟然還將爪子伸到了他的崽子身上。
王子皓的心裡諸多心思涌動,不過此時此刻糾正寶寶的稱呼要緊。
他蹲身,將寶寶抱在嫩末眼前,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溫和,“乖,我是你的父親,這纔是你的母親!”
寶寶的身體軟軟的,抱着寶寶的王子皓那一刻真正有了一種當父親的感覺!沒辦法,他家裡那個崽子從小就冷麪冷臉的跟他對着幹,更是想方設法的和他搶嫩末,那簡直就是他的小冤家啊啊啊!
如今上天竟然賜給他這麼一個軟軟的肉肉的可愛又乖巧的寶寶,他的心裡好像就充滿了一朵朵的白雲一團團的棉絮,美好的感覺無以形容……
聽了王子皓的話,寶寶烏黑烏黑的眸子就好奇的望向嫩末,瞧到嫩末又向她伸來的手,她怯怯的表情突然一變,肉乎乎的小手卯足了力氣的打了嫩末一巴掌,然後扭身脫離王子皓,飛快的撲進了楚徹的懷中,“麻麻麻麻,他說他不是我麻麻,麻麻麻麻,你快帶我離開啦,他都說自己不是我的麻麻啦!”
委屈的、受傷的、驚慌失措的聲音,就好似剛剛她被王子皓與嫩末虐/待了一般。
下意識摟住寶寶的楚徹在對上嫩末的表情,摟着寶寶腰處的手就改爲扶在寶寶的肩膀,並將寶寶的身子扭向嫩末,柔聲道,“那個纔是你的媽媽,你剛剛認錯了!”
“那,那她是我的麻麻,你是我的巴巴嗎?”寶寶瞟了眼嫩末,絲毫不爲所動,反而又扭過身子摟住楚徹的脖子。
王子皓的臉很黑,嫩末的臉很受傷。
“不是,那個纔是你的爸爸!”楚徹指着王子皓糾正寶寶。
“他是我巴巴。”寶寶指着王子皓,又親了親楚徹的面頰,“那你是我麻麻!”
這,這分明是要楚徹與王子皓搞/基的節奏。
卻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確的下了定義後,寶寶就不再糾結了,小尾巴翹的高高的搖晃。
卻是將嫩末徹徹底底的忽略了。
嫩末伸手捂嘴,淚水就溢了滿臉,她就是再遲鈍也發覺了寶寶對自己的冷淡,連臭臉的王子皓寶寶都願意上前抱他,可到現在寶寶都不曾讓她碰觸,就連瞟向她的眼神都是渾不在意的樣子。
“母親!”陳天熠不知何時走到的嫩末身邊,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小手絹爲母親擦拭着臉上的淚,嘴裡喊着母親的他,扭頭遞了寶寶一個凌厲的眼神。
本一臉滿足的摟着自己麻麻的寶寶像是感應到了般扭頭,憤憤然的瞪着在嫩末身前討好的陳天熠。
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當青衣衛告訴王子皓馬車已備好時,王子皓咳了咳壓下心中的激動,對嫩末道,“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嫩末將陳天熠摟在懷裡,眼巴巴的瞅了眼緊摟着楚徹脖子,不管楚徹怎麼勸說都不放手的寶寶哽咽着點了點頭。
“寶寶,和父王坐一輛馬車好不好?”自己的女兒認賊做媽,王子皓心中很不爽,不過就算不爽也不能在剛見面的女兒面前表現出來,他上前欲將寶寶抱進自己懷中。
結果寶寶的屁股扭啊扭,小短腿蹬着楚徹的胳膊就坐在了楚徹的肩膀上,她指着楚徹頭上插的糖葫蘆和麪人兒嫩嫩軟軟的回答
,“不要,我要和麻麻在一起,麻麻頭上有寶寶愛吃的糖葫蘆!”
好吧,王子皓自認爲自己無法做到將糖葫蘆插在頭上取悅寶寶的舉動!
所以他內心飈着淚的任楚徹馱着寶寶起身朝嫩末走去。他就不明白楚徹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寶寶怎麼就會認爲那是她媽呢。唉,寶寶是他的孩子,以後他一定要好好教育寶寶,男女不能混淆,更加不能認賊做媽。
“你,你別擔心,寶寶只是還沒適應!”站在眼眶紅紅的嫩末面前,楚徹徒然就覺得自己的一切語言都無比的蒼白饋乏!
他其實有千言萬語想對嫩末說。
比方他並不是有意這麼晚才帶寶寶來到她面前,他真的不是有意的。他想解釋給嫩末聽,尤其看到嫩末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他頓時覺得現在的局面都是他造成的……
他很希望嫩末打他一頓罵他一頓,可是,可是他又希望嫩末能原諒他,能微笑着告訴他說:這不是你的錯……
“嗯!”嫩末儘量讓自己不再失態,她的目光癡迷且留戀的望向坐在楚徹肩膀上正咬了一顆糖葫蘆腮幫子鼓鼓的吃的滿足的寶寶,好久好久,她的目光才移到楚徹的身上,聲音輕輕的道,“謝謝你!”
如果不是楚徹,她不知自己還有這樣一個天使一般的小寶貝。
平日裡連抱也不讓抱的小大人陳天熠此刻乖巧的伏在嫩末的肩頭,不過他的目光卻陰沉沉的瞅着寶寶。
寶寶一揚下巴,一臉挑釁的回視。
兩個萌寶間的無言對撞,顯然百感交集的大人們並沒有發覺。
“走吧!”王子皓走到嫩末與楚徹的中間,攬過嫩末的肩膀,“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上了馬車的嫩末一臉的悵然。
王子皓伸手撥拉開他和嫩末中間的陳天熠,將嫩末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使得嫩末的頭能枕在自己的膝蓋上。
他並沒有詢問嫩末爲什麼自己還有一個孩子,更沒有質問嫩末爲什麼從來不曾與自己提起過。
他覺得是他自己太粗心了,嫩末當時身下那麼多的血,就應該是剛生育過的,而且楚徹那廝沒有好處他能離開?是當年自己的大意才導致了現下的狀況。哼,也是楚徹這廝心懷不軌,尼瑪的搶他的女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搶他的女人,他當年就不該一時心軟放過不夜城。
“他將寶寶照顧的很好!”王子皓不問,嫩末的心底的愧疚與難過就更甚,她低低的出聲,“當年小寶寶出生的時候只是一顆金蛋,很小很小,就和我巴掌差不多的一顆蛋!”她用雙手比劃着,一臉的追憶,好似眼前就出現了當年的場景一般。
“我欠楚徹的很多,他有熱毒,我聽說你的金蛋可以解他的熱毒,就將金蛋給了他。我從來沒想過那個金蛋裡會有一個寶寶,那麼可愛那麼美麗的一個寶寶,嗚嗚嗚……”
嫩末說着說着,淚水便如涌泉一般涌出了眼眶,“是我遺棄了寶寶,是我的錯,皓,我錯了,寶寶她一點都不喜歡我,這就是因果,嗚嗚嗚……幸好楚對寶寶極好,他將寶寶照顧的很好。”
拍着嫩末背無聲安慰嫩末的王子皓聽到嫩末這最後一句話,眉頭就微不可察的擰起,他很想問嫩末,你怎麼知道楚徹那廝對寶寶好?
不過想到楚徹頭上的那幾根冰糖葫蘆麪人兒,他的問話在肚子裡打了個轉就消匿了。
不過他心底依舊嘀咕着,楚徹那廝是個粗漢子,他就是再對寶寶好也好不到哪裡去。嗯,寶寶是習慣了楚徹纔會這麼排斥她的父親母親,待相處多了,寶寶一定連楚徹是誰都記不起來。
哭了一會的嫩末心情終於好了些,她歪頭,用一手擋住眼。
忍不住的又想到了楚徹肩頭的寶寶一臉幸福滿足的樣子。楚徹肩膀上的那個位置,她也曾坐過的,只是後來,後來她離開了楚徹……
這兩年楚徹一定是又當爹又當媽的在照顧寶寶,若是若是寶寶也離開楚徹,她將寶寶要回來,楚徹的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只要想一想自己都不曾盡過母親的責任,只要想一想她曾對這個孩子起過殺心以及寶寶如今對待她的冷漠態度,她就無法再目送寶寶走出她的視線。
可是將寶寶從
楚徹的肩膀上搶過來,那該多殘忍。
平復了的嫩末再次因這個問題而臉色蒼白。她坐起身,這才發現陳天熠小傢伙不知何時盤腿坐在一旁的角落裡,目光炯炯的盯着王子皓的後背。
已經失了一個寶寶心的嫩末就無比珍惜眼下的陳天熠小盆友,所以雖然心中絞痛,她還是用柔柔的聲音問陳天熠小盆友,“寶寶,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父王背上黏着的糖渣子什麼時候會掉下來。”陳天熠小盆友一本正經的迴應母親。
嫩末探頭,這纔看到王子皓的披風背部不知什麼時候沾上了冰糖葫蘆的糖渣子,碎碎的紅色的透亮的糖渣子在王子皓黑色的衣袍上特別顯眼。
想到楚徹肩膀上那個嚼着冰糖葫蘆無比滿足的小傢伙,嫩末心中失笑之餘又萬分難過。
那可是她古靈精怪的女兒……
將披風解下的王子皓瞅到那些糖渣子,本擰眉的臉就無知無覺的露出了點點笑意。
這就讓一旁的陳天熠小盆友無比吃味,他以爲自家的父王一定會大發雷霆!想了想後,他乾脆引爆另一個能讓父王抓狂的問題,“母親!”在父王拿着披風傻笑時候,陳天熠小盆友歪頭好奇詢問母親,“那個是我的妹妹嗎?抱着妹妹的叔叔是誰?爲什麼妹妹要叫叔叔巴巴?叫父王麻麻?”
王子皓就嗖的一下扭頭,臉色黑黑的瞪着坐在角落裡的兒子。瞅到兒子歪着頭望着自家妻子一臉問號的嚴肅小臉,王子皓敢肯定這個兒子絕對是故意的。
“她不是你妹妹,是你姐姐?她還沒有開心竅所以分不清男女。”王子皓先嫩末開口。哼哼哼,想要當哥哥,沒那麼容易!
果然,陳天熠小盆友的臉頓時就垮了,不過他纔不願意就這樣認輸,“她是我妹妹,她出生的時候只是一顆蛋,蛋還需要時間孵化,可我一出來就是人,母親你說我說的對嗎?”陳天熠小盆友目光燦燦的望着自己的母親。
嫩末欠寶寶的良多,所以就希望陳天熠小盆友能像個男子漢大哥哥一般照顧寶寶,所以聽了陳天熠小盆友的話,她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啊,熠熠寶貝真聰明,她就是你的妹妹,以後你要好好照顧妹妹哦!”
被自己媽喚的陳天熠小盆友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如果母親能把寶貝兩個字去掉就完美了,他點頭像個老大人一樣堅定道,“母親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妹妹!”
“我們的熠熠寶貝真懂事!”嫩末伸手將陳天熠寶貝摟在懷中,不過懷中的娃並沒有乖乖的任她摟着,而是扭了幾扭脫離她的挾制,然後繼續坐回角落,“母親,這是在馬車裡!”
咳咳……熠熠寶貝臉皮真薄,這麼小就知道害羞了。
嫩末笑吟吟的瞅着自己的寶貝,那臉上的神色直讓陳天熠小盆友心中打鼓,老媽這又是在想什麼歪念頭啊!
馬車裡的氣氛一時緩和。
王子皓的隊伍半路改道去了蓬萊山莊。
王上與王后有一個民間公主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傳遍了皇城。
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後來就變成了王上與一個雌雄同體的妖人育有一個公主,那個公主遺傳了王上的金蛇血液……
楚徹真是躺着也中槍,唉。
當事人都不知的。
此刻兩個萌寶正在院子裡玩耍,而三個大人則關在屋子裡說着悄悄話。
“妹妹,給你擦嘴!”瞅着寶寶嘴上的紅紅白白的一片,看不下去的陳天熠小盆友將自己的手絹遞給寶寶。
“我不是你妹妹,我是你姐姐!”寶寶氣呼呼的瞪着眼前比自己高的陳天熠小盆友。
“你們退下!”陳天熠小盆友並不生氣,小手一揮非常有氣勢的將聽到二人說話欲上前勸和的幾個女侍喝退,這才繼續扭頭對寶寶道,“母親都說了,你是我的妹妹!”
“哼,她能知道什麼?”寶寶聞言臉色通紅,又氣又怒可卻極力裝作鎮定。
“不許這樣編排母親!”陳天熠小盆友聞言勸誡道,“她是你我的母親!”
寶寶氣鼓鼓的瞪着陳天熠小盆友,“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一直要把我煉藥,她纔不是我的母親,她還天天給
我吃那又臭又酸的菜葉子,要不然我怎麼會長成這麼個小侏儒般樣子,還有你,你這個大壞蛋,你和我搶東西吃,要不是你老搶我的東西,我怎麼會縮在蛋殼裡,哼,我不管,我是你的姐姐,就是你的姐姐,你長得比我高不過是因爲先天條件比我好而已,可那也改變不了我是你姐姐的事實,你以後別膩膩的叫我妹妹,我聽着哆嗦。”
相比於急躁發狂的寶寶,陳天熠小盆友卻無比的淡定,一直到寶寶說完了,他纔不急不慢的道,“你都不認母親,幹嘛還計較姐姐妹妹的問題,何況是你不喜歡酸菜的呀,你不喜歡吃,總不能浪費,所以我才吃的,我可沒有和你搶過,尊老愛幼我一直都知道的。”
寶寶語噎,她烏溜烏溜的大眼睛瞪着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每次她都吵不過他,嗚嗚嗚,麻麻去了哪裡,她要麻麻,要麻麻嗚嗚嗚,她纔不要再和這個傢伙繼續待下去。
淚水一涌,寶寶張嘴便哇哇大哭……
細細的委屈的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起來好似她被人欺負了一般。
楚徹就嗖的一下,沒有從門走的他直接從窗戶裡躥了出去,“寶寶怎麼了?”
“麻麻!”見到麻麻,寶寶的哭聲更大,她一邊伸手揉着眼睛使得淚水流的快一點,一邊指着身後的陳天熠小盆友對麻麻告狀道,“麻麻,他欺負我,嗚嗚嗚我們走好不好呀,我要走了啦,我不要呆在這裡嗚嗚嗚……”
一旁垂頭渾身都散發着委屈難過的陳天熠小盆友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欺負寶寶的人,從門裡衝出的嫩末與王子皓愣了,王子皓默默的站到陳天熠小盆友面前,一大一小的兩個小黑人都在抿嘴望着楚徹懷中的寶寶。
“寶寶!”楚徹讓小小的寶寶坐在自己的胳膊上,一手則給寶寶擦拭着淚,“他是你的哥哥,他保護你還來不及怎麼會欺負你,一定是你欺負哥哥了吧!”
沒想到自己獨有的麻麻也護着那個討厭鬼,寶寶淚汪汪的眼大睜着,不可置信的瞪着麻麻。
被寶寶這控訴的受傷的目光盯着,楚徹的心底頓時無比的難過,可是嫩末就在身邊,一旁的小孩分明就是一副落寞的樣子,他不能支持寶寶與自己的家人敵對呀。
“寶寶,哥哥怎麼欺負你了?”站在旁邊的嫩末終於有機會插嘴,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放緩放柔。
“他纔不是我哥哥,我是他姐姐,我是他姐姐嗚嗚嗚……”寶寶扭頭瞪着嫩末,因爲太過憤怒而使得一層緋色迅速躥到了臉上。
好吧,從寶寶這表情寶寶這語氣,大家就明白了陳天熠小盆友因爲什麼“欺負”了寶寶。
“寶寶!”楚徹搖了搖寶寶的身子,“你既然是姐姐,就不該與他一般見識,你看他都沒哭,你卻在哭,這說明了個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寶寶揉着眼睛哭聲漸小,弱弱的聲音裡遮掩不住她的好奇心。
“你自己想!”楚徹撂完這話就將寶寶放在了地上,目光從寶寶身上移到身邊站的嫩末臉上,“對不起!”他內疚道,“我沒有照顧好她!”
“不,是我應該謝謝你,楚,真的謝謝你!”楚徹這一次就是將寶寶送回的,嫩末無法開口讓楚徹把寶寶再帶走,她只有在心底默默祝福楚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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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陳天熠小盆友微微仰頭,果然看到自己的父王嘴角微抽……
觀察了父王這麼久,陳天熠小盆友總算是找到了父王的死穴在哪裡。
“麻麻!”寶寶的心底油然而生一種恐慌,她下意識的抱住楚徹的大腿,“麻麻麻麻你和他們說完話是不是就該帶寶寶離開了呀,你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嗎,咱們別浪費時間了好不好啊,快點走吧!”
“寶寶!”楚徹蹲身,將寶寶緊抱着他大腿的小手一點點掰離,他的視線不敢與寶寶對視,只盯着寶寶肉呼呼的小肥爪子,“我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但是你太小了我不能帶着你,你和你的父親母親待一段時間好不好,等過段時間我處理完了事情就來找你。”
“不要!”寶寶反手又抱住楚徹的腿,這次連尾巴也纏上了楚徹,“寶寶不要離開麻麻,寶寶一點都不小,麻麻,你說過不丟下寶寶的,你不能騙寶寶,不然寶寶就把你的糗事說出來。”寶寶嗚咽的聲音極其強硬。
“寶寶,楚叔叔只是離開兩天處理事情,他過段日子就又回來了!”嫩末也蹲下身勸說着寶寶。
“他是我麻麻,是麻麻,纔不是叔叔!”寶寶一甩手推了嫩末一把,嫩末還沒傷心呢,她已然大哭不止。
“寶寶!”一旁的王子皓上前,他試圖把自己的崽子從敵人的手中奪過來,“我帶你騎馬打球去好不好?”
“我不我不,我要騎在麻麻身上,我不要騎馬!”
寶寶威逼利誘全不頂用,尾巴將楚徹纏的緊緊的不放開,她吸了吸鼻子,烏溜溜的目光望着自家不負責任的麻麻一本正經威脅道,“你要是把寶寶丟下,寶寶就告訴他們那晚上你乾的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