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末走了幾步,方纔反應過來,所謂的蘇姬,其實是加了一個她的姓氏,然後姬在這裡應該是妾的意思,或者連妾都算不上。
“你叫什麼名字?”嫩末打量着女孩問。
“奴羊羊!”
唔,該不會原身是羊吧,那頭上那兩角是辮子還素羊角,“尋件衣服來!”
嫩末本想先洗一下澡,可實在餓的不行,乾脆吃完飯再想洗漱的問題。
那叫羊羊的指了指牀頭一旁擺疊的整齊的一套衣服道,“主人給蘇姬備了衣服!”
額,嫩末起牀的時候餓的暈暈乎乎,一心就想着吃還真沒注意自己枕頭旁放着衣服。
匆匆穿了衣服,嫩末這才由羊羊領着朝外走去。
出了門穿過一個小小的穿廊,就進了一個敞門的小花廳,王子皓坐在正中央的桌子旁,桌子上是滿滿的美食,可能是光線的緣故,嫩末覺得王子皓的臉有些陰暗。
嫩末這想法也就在腦海一閃而過,完後就將注意力集中在一桌子的吃食上了,可能是在船上的緣故,桌子上好多的海鮮,兩眼放光的嫩末幾步走到桌子前坐下,一手抓了只剝了皮的紅燒蝦放進自己嘴裡,這才心滿意足的再次望向王子皓,“還熱乎乎的,你怎麼知道我這會醒來啊!”
王子皓優雅無比的拿起筷子,一旁的羊羊忙上前端了微溼的毛巾給嫩末讓她擦手。
這雖然時而獸性十足的時代,卻並沒有不講究吃飯穿衣,不過嫩末覺得估計也就是上流社會講究,比方像王子皓這種頭上戴了王子光環的人。
嫩末低頭一陣狼吞虎嚥,末了感覺到桌子對面的人好似一點動靜都沒有,於是忙裡偷閒的擡頭,見王子皓的筷子已經放在一側碟子上,幽黑幽黑的眸子正盯着她。
嫩末以爲這是王子皓不滿她的粗魯,估計還在心裡腹謗她一個小畜/生不懂得優雅呢。於是坐正了身體,優雅無比的夾菜。甚至於咬嚼的時候都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樣又吃了一會擡頭,王子皓依舊望着她,那目光讓嫩末有些發毛,她於是放下筷子,一臉好奇的問王子皓道,“你吃飽了嗎,怎麼沒見你吃。”
“你吃飯的動作是誰教你的?”
王子皓這問題可真令人無語,嫩末道,“天生的啊。”
“你還有什麼是天生的我不知道?”
這話怎麼聽着有種山雨欲來的趕腳。
嫩末一邊偷眼打量着王子皓,一邊看似非常認真的思索着王子皓的問題,“應該沒有了吧,我,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了!”
這樣不確定的回答才最保險,以後有什麼事王子皓也沒法追究她。不過爲什麼瞧着王子皓的臉色越來越黑青呢。
王子皓的手在袖子裡掏啊掏,嫩末正瞅的上勁,一塊布被王子皓甩在了她的臉上隨即滑落在地,跟着便是王子皓的聲音,“嫩末,你如此奸詐狡猾,又滿口謊言污語,是不是在你眼裡,我堂堂的陳地三王子,連一個傻瓜都不如。”
嫩末被王子皓突如其來的控訴驚的懵了,她一直把他當上帝,哪裡敢把他看成傻瓜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