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臠寵
小心護着頭,任由鸞鳳拉着他飛速朝着樹叢中奔波。
黑眸氤氳着疑惑,眼前這鸞鳳,分明是雌性,雌性爲何擁有這樣強悍的伸手,這實力比之東皇都不遑多讓。什麼時候這雌性都這般厲害了?
掌心緩緩浮現一柄銀白的手術刀,紓解身上的疼痛,他想知道這鸞鳳究竟想將他帶去哪?僵硬的舉止,生澀的對話,這一切都讓沈凌疑惑。
被鸞鳳撕扯的同時,沈凌快速折斷兩側的樹枝,來不及時,便飛快用新生的能力,在樹幹上劃下明顯的印痕,因鸞鳳速度奇快,沈凌匆促之間,不能留下明顯的標誌。
不過沒到印痕,沈凌都可以留下屬於他的氣味,相信只要東皇他們仔細,就一定能跟上來。睨着昨晚上的紅點,沈凌遲疑片刻,在上面覆上一層薄薄的雲霧,小心將紅點遮蓋住,不能確認是敵是友前,他絕對不能曝露他受孕的事實。
沃克那時看待他的眼神,至今他心有餘悸,若是這次背後的黑手是沃克,他就不得不小心應付了,早在中央森林時,他便明白這時空弱肉強食。
若是落到沃克手裡,什麼下場,沈凌多少還是明白。還不能完全轉化,除非在緊急關頭,不然他無法完全化形,以之前的伸手,除非偷襲不然他絕對不可能是沃克的對手。
“你要帶我去哪?”
沈凌試圖找鸞鳳搭話,希望能夠從鸞鳳的口中得出一些訊息,讓自己有個心理準備。
鸞鳳陰沉着臉,回過頭,無神的雙眼瞪住沈凌,咧嘴露出猙獰的笑意,狠狠將沈凌的身子甩到不遠處粗壯的樹幹上,強大的衝力,讓沈凌痛的起不了身。
圓滑的手指漸漸拉長,冒着黑霧,整個十分詭異,居高臨下看着沈凌,惡狠狠說道:“帶你去哪?這事由不得你來問,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語落抓住沈凌的脖子,狠狠卡住,瘋狂的神色完全不顧沈凌充血的臉,另隻手竟想直接伸到沈凌胸前,鋒利的指甲落到胸口處,作勢想要刺進去。
見狀,沈凌戒備凝聚力,待到鸞鳳真動手,就毫不留情反擊,孰料原本壓制他的鸞鳳,突然雙手抱頭,跌落在地,不斷打斷,清雋的臉,時青時白,變換着不同的顏色,眼睛的顏色也不斷變換。
沈凌有些反應不過來,輕揉着受傷的部位,一邊戒備着鸞鳳,唯恐鸞鳳再次發難,剛纔的衝擊,整個背後瞬間紅腫,淤青,好似沈凌及時避免重要部位,不然光那一下,就能要了沈凌的性命。
時而溫順,時而殘暴,不同的表情,不同的語氣,不斷從鸞鳳的口中傳出,慢慢的沈凌好像看出了些什麼,眼前這人應該是被什麼制住了,纔會表現這般詭異。
掌心瞬間浮現手術刀,慢慢靠近地上的鸞鳳,鸞鳳輕喘着粗氣,捲縮着身子,昂頭睨着受傷的沈凌,四肢都溢着刺眼的鮮血,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你是沈凌,抱歉!我不是有心傷你的,趁着我還能控制趕緊離開,不然我不知道他還會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去找玄寒,告訴他那個人回來了,讓他小心些!”
鸞鳳緊咬着嘴脣,囑咐着沈凌,茶眸溢着堅韌,讓沈凌不由得意動,小心扶起鸞鳳,擦拭掉臉上的泥土,輕聲問道:“怎麼回事?你——變得有些奇怪,能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沈凌艱難挪動鸞鳳的身子,受傷的部位火辣辣的噪痛。
“我也不清楚,我那天出去採藥,遇到那個人,突然就昏了過去,再醒來後,就變得迷迷糊糊,有時候根本分不清在做什麼?”
鸞鳳苦澀說着,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些違和之處,多半是那個人弄了什麼?
“你自己也不清楚?”
沈凌棘手看着鸞鳳,並沒從鸞鳳臉上看到撒謊的痕跡,至於那個人是誰?沈凌並不想多問,竟然鸞鳳不想說,他自然也不會過問。
“不清楚,昏厥後,再醒來就變成這般,我壓制不了多久,你趕快離開這裡,我擔心他會傷害你。”鸞鳳堅持說着,原本柔和的眼神,慢慢變得呆愣,隱約冒着黑霧,茶眸漸漸被黑霧取締。
見情形不對,沈凌眼疾手快,伸手對着鸞鳳的後勁直接敲了下去,打暈鸞鳳後,沈凌仔細剝開鸞鳳的身子,他懷疑鸞鳳這情形是被什麼生物寄生了,纔會做出這般不由自主的舉動。小心將鸞鳳檢查一遍後,沒有任何發現,最後視線停留在鸞鳳的後腦勺,在後勁的部位微微凸出一個東西。
小心橫過手中的手術刀,輕輕劃破那處,沒有一絲鮮血流出,反而流出寫黑色的液體,散發着淡淡的惡臭味,沈凌嫌惡皺了皺眉頭,死按住後勁處的硬物,輕輕刮弄幾下,便將那東西直接挑了出來。
一條粗黑一指長的東西被拖了出來,密密麻麻的手足,有些類似地球上的蜈蚣,沈凌快速斬斷這詭異的生物。
隨着這東西被挑出,後勁那處慢慢流出惡臭的液體,半響後才流出鮮紅的液體,小心將鸞鳳放好,沈凌小心打量着地上的還在扭動詭異生物,小心拾起一片樹葉,將之包裹起來,原本還打算到目的地再出手,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起身打量着這繁密的樹林,似乎此時他們離暗夜部落很遠了,這處繁密的樹林,密不透風,就連頭頂的陽光,都只能依稀從縫隙中透過,灑落些許斑駁。
距離他們不遠處,有一處峭壁,在半空的位置形成一個石洞,從下方看,好似蟄伏的兇獸張開猙獰的大口,吞噬任何靠近這處的生物。
放下的警惕,瞬間提起,經歷了轉化後,沈凌的警惕心比以前更高,距離他們百米不到的石洞中,隱約傳出讓人畏懼的氣息。
撫着受傷之處,就着昏過去鸞鳳,沈凌輕輕坐了下去,鸞鳳體內的生物指引着鸞鳳將他帶到這處,想必隱藏在背後的黑手,就在這附近。
這身軀終究比不上這裡的獸人,儘管沈凌不斷用能力溫潤受傷的部位,恢復的速度遠遠跟不上,之前那一下儘管沒傷到筋骨,卻直接震碎了少許內臟,所謂外傷容易癒合,這內傷就需靜養。
“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喚醒被傀儡蟲寄生的人,不愧是寒兒看上的人。”
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陰邪的聲音,冰冷噬骨,好似從煉獄迴歸,陰冷的氣息,讓人不由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沈凌快速起身,將鸞鳳護在身後。
手中執起剛抓住的樹枝,在這裡雌性是沒有任何能力的,沒看清來人之前,沈凌不願曝露底牌,打量着眼前被黑霧籠罩的人影,心思暗沉幾分,黑眸點綴着絲絲冷冽。
很危險,眼前這個被黑霧籠罩的身影無時無刻不散發着危險地氣息,這種感覺他在玄寒身上感受過,在拓跋身上也感受過,不過,不管哪一次,都沒有這次這般強烈。
強忍着微微打顫的雙腿,沈凌輕輕吞嚥着口水,防備將樹枝橫在胸前,戒備般盯着來人,冷冷說道:“你是誰?爲何要將我擄到這裡,你有什麼企圖?”
“我是誰對你而言並不重要,之所以將你擄到這裡,是我想見見,誰有那麼大的本事,竟能迷惑驕傲的寒兒,不過如此!”用着萬分嫌惡的表情,嚴苛而冷厲打量着沈凌。
露在外邊那雙猩紅的眼睛,涌動着邪惡的氣息,黑霧輕輕繚繞,愈發讓人不敢直視。
“寒兒,我並不認識什麼叫做寒兒的人?你會不會找錯人了。”
沈凌低垂着頭,掩飾着眼底的疑惑,心底卻不斷詛咒,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眼神看他,讓沈凌微微有些不爽,眼前這人怎麼就不看看自己什麼德性?
寒兒,我呸!叫的這般噁心,多半是個變態。
“哼!我怎麼可能會找錯人,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若是我親自動手,後果自負——”一陣粘稠的血腥味瞬間瀰漫整個空間,釋放着不懷好意的氣息。
沈凌小心後退,手中的樹枝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最後沈凌果斷選擇跟這人走,沒有十足的把握,絕不貿然出手,這是殺手的準則第一條。
小心扶起鸞鳳,跟在黑影朝着前面走去,臨走前,趁着黑影沒注意,瞧瞧在樹幹處劃下幾道明顯的痕跡,撕下一小塊□的獸裙,上身的獸皮早被鸞鳳撕爛,丟掉了。
看沈凌這般識趣,玄冪沒再開口,猩紅的眼睛閃爍着駭人的精光,寒兒很快就能和你見面了,很快就能擁抱你,光是這樣想着你,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你是逃不了的,所有你關注的人我都會抹去,不管是誰都不能阻攔我得到你。
沈凌艱難挪動着鸞鳳的身軀,若是平常,沈凌自然能夠輕易做到,可此時受傷未愈,好在這看起崎嶇的道路,走起來倒十分平緩,連毒蛇猛獸都沒有出現。
估計它們也嗅到前面那人身上粘稠的血腥味,曾經做過殺手的沈凌,自然輕而易舉便能察覺到危險地本能,身子無處不在叫囂快點離去,遠離這危險地源頭,胸口的瑪雅好似感受到沈凌的恐懼,一圈圈溫暖的氣息,不斷傳來。
左腕處的紅點,也不斷釋放着溫暖的氣息,跳動着節奏隱約與沈凌形成一體,安撫着沈凌緊張的神情。
“你在擔心我是嗎?”將左腕放到嘴邊,低喃,嘴角慢慢放緩勾起舒心的笑容,他並不是獨自一人,還有人在身邊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