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人之臠寵
“凌,住手,那是古德。”
東皇快速出聲,讓沈凌收回襲向黑影的手,心底卻按耐不住升起一抹自豪。沒想到古德在他沒有指點的情況下,直接化爲獸形。這種情況十分危險,好在古德並沒出事,不然他還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凌動作一頓,黑影猶如閃電般落到沈凌的肩頭,冰涼的觸感從頸項傳來,手指大小約莫半米,細長的身子纏着沈凌,細尖的舌頭舔着沈凌的臉頰,與東皇一般無二的眸子,帶着濡沫之色依賴着沈凌。
伸出手點了點古德,沒好氣說道:“你小子膽子真夠大,這麼點不怕被隱藏的野獸給吃掉?”斥責城堡中的衆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讓古德溜出城堡,不知道這時候外面十分危險嗎?眼底不由帶着幾分惱怒。
這麼長時間過去,博雅身上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示意東皇鬆開攙扶的手,笑道:“凌別怪他們,說不定這次我們能不能回到城堡,還得靠古德。”
博雅俊美的面龐噙着淡淡的笑容,伸手接過古德,東皇借勢抓過狄麗雅,不能確定沈凌的變身何時會消失,必須保存好體力。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古德細長的身子,帶着淺淺的寵溺,這小子平時可沒少會討好人,不知道學誰的?
“什麼意思?”疑惑看着博雅,不明白這事跟古德有什麼關係。
東皇也放鬆緊繃的身子,微笑點着頭,開口道:“我們之前留下的標記,全都被打亂了,想找到最初的標記,不知道得花費多少功夫,好在古德來了,只要順着古德的方向,很快我們就能趕回城堡。”東皇鬆開緊皺的眉宇,淺笑看着纏在博雅手臂上的古德,龍獸血脈相連的氣息,古德天生就知曉很多事,算得上是無師自通,這一點想必玄寒他們也知道,不然也不會讓古德這時候離開城堡。
順着古德留下的記號,一行人快速朝着城堡的方向直奔而去,畢竟在外逗留越久,也就越危險,就算狩獵大家都會等到魔鬼藤徹底安靜下來後,纔會結隊外出狩獵。
“古德找得到他們嗎?”玄冥不安在屋內走動着,克洛斯雙眼通紅窩在艾倫懷中,埋着頭不敢吱聲,要不是他輕信卡羅斯,沈凌就不會出事。城堡中並未限制部落間的交流,這些年很多部落都沒有新生獸人,古德的出生讓不少部落憋紅的雙眼,所以卡羅斯找上門說要看看古德時,克洛斯並沒懷疑,獸人間相處都十分坦蕩,誰都沒想到這竟促成沈凌危險地源頭。
“當然,古德是龍獸,就算相隔千里古德都能輕而易舉找到東皇他們,只是我擔心東皇究竟有沒有找到凌?”玄寒輕輕叩打桌面,緊抿的嘴角透着陰邪的氣息,加上拓跋冰冷的臉,整個屋子隱約散發着森冷肅殺之氣。
拓跋擡頭望着艾倫,薄削的雙脣透着冷厲,“找到卡羅斯了嗎?”當初就是這人將克洛斯帶走,凌纔會出事。遷怒也好,報復也罷,這人必須得找出來,竟然翼蛇部落沒有卡羅斯這人,那麼這人究竟在哪裡?
“沙加那邊傳來消息,說卡羅斯可能是青丘部落的雌性,他們已經潛入青丘部落,不久後就會知道。”巴卡沉穩粗獷的臉,帶着暴戾的血腥,青丘部落這次做的太過火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向來喜歡直來直去的獸人。
這邊巴卡的話剛說完,門外就響起一陣腳步聲,凌亂吵雜,來人似乎並不少。
“克洛斯看看是不是這人?”霍克扭着一個鼻青臉腫的雌性走了進來,沙加以及其他雄性,安靜跟在後面,順手便將手中的雌性丟在地上,神色陰沉。
克洛斯從艾倫懷中擡起頭,走了過去打量片刻,點頭,“沒錯,就是他。”此時,克洛斯清秀的小臉透着憤恨,好似恨不得衝上去對着卡羅斯咬上幾口,說道:“爲什麼要欺騙我?”
癱軟在地上的卡羅斯,睜着紅腫的雙眼,嘴角溢着點點血絲,輕咳幾聲,吐了幾口血,捲縮着身子,眼眶泛着水霧,“對不起,卡迪利說我要是敢不做的話,他就要將費得他們丟進海里餵魚,青丘部落只剩下他們了,我不這麼做的話整個青丘部落的獸人都要陪葬。”
玄寒與拓跋相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震驚,玄冥陰沉着臉,並沒理會這些事,轉身朝露臺走去,城堡所有的通道都已經關閉,東皇他們就算回來,唯一的入口就是露臺,他要在第一時間確定凌的安危。
頎長的身軀迎風獨立,站在露臺之上,瞭望着一望無際的黑暗,胸口的怒氣幾近將他逼瘋,腦海中不斷回憶着與凌相處的點點滴滴,從第一次的相遇,到後來發生的一切。
卡迪利邁着優雅的步伐,從陰暗的角落走了出來,帕斯和帕蒂這會並沒有跟在卡迪利身邊,精緻略顯妖媚的臉,微微揚起的嘴角帶着七分蠱惑,三分引誘,一步一步靠近玄冥,伸出猩紅的舌尖舔着脣瓣,癡迷而貪婪盯着玄冥健碩的胸膛,圓翹的後臀,筆挺的雙腿,無不彰顯着雄性的魅力,光是看着,卡迪利就覺得整個人都醉了,蠢蠢欲動朝着玄冥走去。
陌生的氣息,讓玄冥快速從回憶中甦醒過來,回頭對上卡迪利盛滿欲,望的眼,嫌惡後退幾步,要不是凌生死未卜,他真想上前掐死這卡迪利。
吞嚥口水,看着玄冥俊朗的側臉,無視玄冥嫌惡的眼神,身上的獸裙微微敞開,凝白的肌膚在微涼的夜風之中輕輕顫慄,冒出一顆顆細小的雞皮疙瘩,精緻的小臉因冷風而帶着絲絲紅潤,卡迪利噙着自信的微笑,沒有任何一個雄性能逃過他刻意的蠱惑。
“這不是翼蛇部落的少族長,在等人?”輕挑的步伐,漾着情,色的氣息,隱藏在黑暗中的帕斯緊咬着下脣,憎恨盯着玄冥,這些人都該死,卡迪利是他的······
帕蒂微蹙眉頭,看着帕斯這模樣,心有不忍攔過帕斯的身子,“上次的事情已經讓羽靈部落心生不滿了,若是再出手,卡迪利會懷疑到你身上。”
所有人都以爲這些事是卡迪利做的,只有帕蒂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帕斯暗中動的手,上次洛克斯的事也是帕斯的注意,只不過卡迪利並沒說什麼?
可這次不同,沈凌的事,讓衆多部落紛紛聯盟,若是在這時候帕斯再動手,卡迪利就算不出手都難,青丘部落已是囊中探物,可大陸其他部落實力俱是部落,海族雄霸海域,可在陸地卻掣肘難行,他們的舉動早就違背了海族的意願,要是被其他部落發現他們的身份,後果將不堪設想。
“有事?”
冷冷瞟了眼卡迪利,嘴角掛着譏諷之色,卡迪利這發,情模樣他怎麼可能不明白。除了凌,其他人在他看來都差不多,卡迪利真以爲這表情就能誘惑他,真是俗不可耐。
見玄冥淡然嘲諷的表情,卡迪利妖豔的臉瞬間陰沉鐵青,怎麼都沒想到讓他向來自負的容貌,在玄冥看來竟半點不值錢。
扭曲的臉透着三分陰狠,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卡迪利很快就恢復了淡然,嘴角微微上揚,“沒事就不能來找你,聽說翼蛇部落**向來強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舔着嫣紅的嘴角,身上的獸裙瞬間落地,露出一具白皙嬌嫩的身體,踩着輕盈的步伐,慢慢纏繞上玄冥的身體。
輕攏慢挑,細細在玄冥身上勾畫,聞着雄性獨有的麝香味,卡迪利身子不由變得更軟,淡淡的幽香從卡迪利身上散發開來。
躲在暗處的帕斯憎惡盯着這一幕,爲什麼,爲什麼?有了他和帕蒂還不夠,爲什麼要一而再再將他和帕蒂丟下,恨!他好恨!
卡迪利只屬於他和帕蒂多好,其他人都該死!
“髒死了!”玄冥一把扯下被卡迪利碰過的獸皮,一舉躍上露臺最高處,癡癡望着黑暗的天際,凌你在哪?
“你說什麼?”卡迪利碎嘴望着高處的玄冥,從沒人敢這樣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該死!他絕對不會放過沈凌,就將他囚禁在海底最深處好了,每日讓巨鯨族的雄性好好招待他······
“說什麼難道你不明白?真骯髒的雌性。”
“什麼?”
“我說你真髒,聽不懂嗎?”
玄冥挑着眉,釋放着冰冷的氣息,無視卡迪利陰狠的視線,對他而言卡迪利不過是跳樑小醜,礙於青丘部落他纔沒直接動手。
不過,有些人似乎並不這樣認爲。
“從沒有誰敢這樣說我,不得不說玄冥你真放肆。”氣急的卡迪利,險些露出海族獸形。姣好的臉,此時扭曲得嚇人。